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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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 虞漁不太在意。 陳雍年畢竟,有個白月光。 她呢,也只是逢場作戲。 這種榮華富貴盡管是演戲,但是手鐲的確帶在了她的手上。 除了有點重, 其他都很好。 陳雍年意識到身旁的女孩變得格外安靜, 他側目看了一眼, 虞漁用另一只手的指尖輕輕地撥弄著鐲子。 帶著一點輕懶的把玩意味。 這景象確實很漂亮。 但這次陳雍年收回目光的速度比起之前快了一些。 然而虞漁并不打算理睬陳雍年的這種“自我暗示”,她貼近陳雍年,微微抬起腳尖,朝陳雍年說:“謝謝你給的富貴, 我很喜歡?!?/br> 她聲音里帶著幾分高興,語氣卻輕輕的,里頭的感謝意味的濃淡并不明顯。 她似乎并不在乎陳雍年的認同。 明明姿態是非常親昵的,從遠處看, 兩人耳鬢廝磨,看上去宛若一對相愛的璧人, 可實質上虞漁壓根沒對他有什么真正的情緒波動,由此帶來一種強烈的割裂感。 至少陳雍年感受到了。 陳雍年淡淡地“嗯”了一聲,忽然道:“過兩天還有個熟人局?!?/br> “好呀?!?/br> “倒時候我要帶著這個鐲子去?!?/br> 這綠色真漂亮, 不知道她能喜歡多久。 虞漁想。 陳雍年沒再說話了。 他表情總是很淡漠,虞漁看不出什么來,便也懶得探究。 男人的臉色不重要,行為比較重要, 鐲子帶在了她手里, 在外人眼里, 至少陳雍年愿意為她花錢。 這個小玩意, 不知道讓多少人眼紅。 沒過一會兒便有人過來搭訕。 有人便好奇地同虞漁打了招呼, 虞漁朝人笑得自然,半點沒有局促感。 然而來人卻又往往因此而愣神。 她笑得太漂亮了。 烏黑的眼睛下頭帶著淡淡的緋色,表皮下流動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香甜的玫瑰汁液。 這可是大波浪,紅色禮裙、黑色披肩的虞漁,還化了全妝。 盡管懂得掩飾。 可是這種沖擊力,依舊讓人感到很難平復。 尤其是她那白膩的手腕上,還綴著一只翠綠的、充滿雍容意味的手鐲的時候。 她笑得再和氣,也仿佛是一朵被富貴和愛澆灌著的驕矜的花。 不是仙氣、空靈和清冷,而是別的什么,更能勾起人內心深處欲望的氣質。 是蠱惑。 陳雍年看到一個又一個人在他面前露出那種神情,他們假裝鎮定地與虞漁搭訕,然后小心翼翼地一寸寸打量著虞漁,這當中也有女人,他們試圖在虞漁臉上找到任何手術刀的痕跡,找到虞漁身體的某一部分缺陷,然而除了那一顆淡紅色的小痣,她身上幾乎毫無瑕疵。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呀?” 有人好奇地問起來。 此時陳雍年已經厭煩了這種攀談,露面到此刻,已經可以結束了。 一時間陳雍年說不清是什么令他煩。 是虞漁挽著他的手,還是那些賓客的視線。 陳雍年說不上來。 他少有存疑的時刻。今天是個例外。 然而虞漁挽著他的手臂,他又定在原地,他的素養和穩重發揮了作用。 別人問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他聽到虞漁用那種使人耳根發軟的聲音對來的人說:“他對我一件鐘情?!?/br> 這短短的一句話,讓圍在他們身邊的人全部愣住了。 而虞漁臉上適時流露出那種羞澀的笑容,眼中仿佛含著水光,低頭的時候,漆黑的羽睫又斂住了眼底真實的情緒。 有人仿佛覺得很魔幻。 而陳雍年比他們感到更魔幻。 “真的嗎?” 有人用一種求證的眼神看向陳雍年,陳雍年用一種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說:“嗯,真的?!?/br> 淡淡的話,讓周圍的人面面相覷。 這可是陳雍年。 不過……好像也合理,是像虞漁這樣的人…… 只不過沒想到陳雍年和他們想象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不過也的確,英雄難過美人關,就算是陳雍年,不也是男人么? 陳雍年朝眾人客氣地點點頭,這些人便受寵若驚地陪笑起來。 “我們就先走了?!?/br> 沒什么原因,陳雍年想走不需要原因。 語畢,他便攬著虞漁的腰,離開了晚宴。 這衣香鬢影,燈光華麗的地方瞬間變成了空寂,回到車上的時候,虞漁便安靜了下來,路上陳雍年始終沒和虞漁說過一句話,一直到司機啟動車,外頭的景物開始倒退,陳雍年才讓司機升起了前頭的隔板。 隔板上去之后,陳雍年才看向虞漁。 “我對你一見鐘情?你還真敢說?!?/br> 單聽陳雍年的話,像是生氣又像是嘲諷,但再看他的臉,他臉上卻沒什么表情,仿佛并沒有生氣,也沒有責怪,只是在陳述而已。 摸了摸手腕間的桌子,然后輕輕地“啊”了一聲。 “不能說么?”她問的時候,腦袋輕輕歪了歪,眼睛看起來是真實地帶著幾分疑惑。 “為什么要說?”陳雍年還是那樣看著她,問她。 他的衣領到現在,也還是干凈的,無一絲褶皺的。 坐在忽明忽暗的座椅上,宛若一尊光滑的雕塑。 “為什么?”虞漁重復了一遍。 “因為他們問我了?!?/br> “他們問我,我當然要說你對我一件鐘情,總不能說我對你一見鐘情,死纏爛打吧?!?/br> “他們敢問我,可不敢問你?!?/br> “我煩他們說話?!庇轁O講這話的時候,聲音溫吞。 頓了一下,她又誠實地補充道:“而且你也知道,我是演員,我有點包袱是很正常的?!?/br> 說道這里,一縷粉白色夾雜著黃色的霓虹的光打在她臉上,她恰好笑起來,皮膚的顏色隱沒了,但是眼睛的光卻如同湖面的波光閃耀,她眼睛里頭混雜的水汽,使得她的眼睛如同明亮的寶石。 “所以……”她語調帶著某種柔軟的蠱惑。 “當然是你對我一見鐘情啦?!?/br> 她支起下巴,用的是那只帶著翡翠手鐲的手。 手鐲微微晃動,光線瞬間變暗,襯得她的手又白又膩。 陳雍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岔開了話題,問:“你身上噴的是什么香水?” 那種類似玫瑰的氣味不知什么時候濃郁起來,比單純的玫瑰香更加馥郁。 虞漁大抵是沒想到陳雍年忽然這樣問。 她思索了一下,造型師大概朝她身上噴東西了,她不太記得。 “唔,大概是脂粉的味道吧?!?/br> “不知道什么香水?!?/br> 脂粉兩個字從她嘴里吐出來,有那么一瞬間,隱沒在黑暗中的陳雍年臉色微微變了變。 脂粉。脂粉。溫柔鄉。 車上忽然沉靜下來。 陳雍年將虞漁送到住處,虞漁要下車的時候,陳雍年忽然道:“明天我來接你?!?/br> 虞漁:“什么時候,給我發微信吧?!?/br> “好,早點睡?!?/br> 過兩天有個熟人局。 怎么就變成明天了。 虞漁懶得探究。 會到住處,她卸完妝在浴缸里泡澡,滿臉通粉的時候,聽到腦海里傳來系統的聲音。 【陳雍年愛意值 10,目前愛意值60】 陳雍年的白月光呢? 不過也對,男人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