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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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的板子樓,之所以叫板子樓,是因為這里的街道比較窄,兩邊原本建的都是居民樓,后來這個地盤被余景天和江潘峰各盤了一部分過來。 兩邊都想在這個地方發展,但是這里小混混太多,又離工廠近,又亂,而且嚇人的也不單單是小混混,正因為這里住著五湖四海的人,又有很多做力氣活的單身漢,因此這里的酒局時不時便要發生變故,這地方一個月前,還發生了捅死人的血案,且兇手到現在也沒抓到,另外這里有很多不放在明面上的皮rou生意,因為粘連、勾結的各種不正常的交易和勢力,因此這個地方的酒局和賭局生意還行,可動亂太多。 這天景天酒店西街分店的經理被徐寧硯喊到辦公室,和余魚打了個照面。 徐寧硯在窗邊睨著余魚和經理握手,然后自我介紹。 她身上穿著寬大的襯衫,因為個頭比起一般的男人實在太小,看上去就像小孩穿大人衣服。 “您就是余公子啊,久仰了久仰了,我這邊您想要我提供什么,我肯定全力配合?!?/br> 余魚說:“不久仰,我就是個過來混日子的,就當多看多學,你不用這么客氣,該教我的教我,該知道的告訴我?!?/br> 余魚握著經理的手,遞了杯水過去。 她態度熨帖,讓經理都感到有點受寵若驚。 再看余魚的時候,又被她臉上純良的笑容給蒙騙了一下。 “那是,那是?!?/br> 經理出去之后,徐寧硯走到余魚面前,問:“你怎么會想著來西街?!?/br> “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br> 余魚嘴角一揚,露出顆犬牙。 “這里就是我該呆的地方,我成天就想著吃喝玩樂,到這里來,也算如魚得水?!?/br> “硯哥,你要是不放心我,就派人看著我?!?/br> “這里的事多點,我本來就不怕,反而好玩?!?/br> 說完,她當著徐寧硯的面給六子打了個電話。 “六子,今天下午來板子樓這邊的華燕ktv,把另外幾個哥們都喊過來,我定了個包……嗯?才從警察局出來?……我上回跑了,不是怕被我爸打耳光嗎?好……” 掛掉電話,徐寧硯看向她的眼神少了點審視。 “還是找你朋友?” “是啊,硯哥?!?/br> 徐寧硯回到黑色的轎車里,從后視鏡看向在街口買煙的余魚,她從煙盒里抽出根煙掉在嘴邊,沒點燃,手插在褲兜里,看起來有點百無聊賴。 她大概在等她電話里的六子。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0-03 02:24:00~2023-10-04 01:41: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馥福珠珠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zkl 20瓶;呆瓜、草莓、姜姜 10瓶;小只 5瓶;66778143、嘟嘟嚕、阿宅、祁、柚子園、星淺、simpl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9章 余少啊余少 ◎10.5更新◎ 六子原名叫周其仁, 之所以叫六子,是因為在“道上”混的都有外號,他本名文縐縐的,正好拋色子的時候, 點數到六, 他就給自己起了個名兒——六子。 染著一頭黃毛, 穿著長長的有各種金屬配飾的牛仔褲,褲子上破了好幾個洞,上身穿著灰粉色條紋略緊身的t恤,耳朵上還有亂七八糟的飾品。 迎著板子樓灰敗的街道。 六子帶著兩個人過來找余魚。 “什么情況?” “你在華燕訂了包???” 六子上來就這么問, 現在天快黑了,余魚唇邊叼著一支煙,她實在比六子矮了一個頭,仰頭看六子, 這煙在余魚嘴邊,看起來有那么點違和, 嗯……非常違和。 六子又不知道余魚的身份,江雨生就告訴他讓六子帶他玩,也沒說特殊照顧。 他湊過去把余魚嘴里的煙摘了下來, 問:“問你話呢?你會抽煙嗎?學什么抽煙?!?/br> 六子不是什么良民,但沒辦法,余魚像個學生,看起來稚嫩, 他當年“出道”的時候, 可沒人告訴他煙這東西不好, 也不是抽不好, 而是上了癮每個月開支大, 不劃算。 “嗯?!?/br> “現在去?!?/br> 六子隱約覺得余魚好像哪里不同了。 可六子說不太上來。 在華燕ktv的時候,來的人越來越多。 余魚就坐在角落里看,也不唱歌,來的人都是六子喊來的,拿著啤酒去給六子敬酒,余魚這個東道主偶爾能被說句大方和感謝,但主角還是六子。 “羞答答的玫瑰~~~~”一群人拿著話筒鬼哭狼嚎。 六子唱完一首歌唱爽了,坐到余魚旁邊來,然后挨了挨余魚的手臂,問:“你怎么不去唱?唱兩首唄?!?/br> 余魚額前的頭發在鼻梁上落下了淡淡的陰影,在這包廂劣質的、五光十色的燈光中,她看起來實在不像個混混,很難融入,聽到六子的話,她靠在沙發上,然后講:“不太想唱,喜歡聽別人?!?/br> “我有點事想你幫我,六哥?!?/br> 六子本來就想,余魚開個包,費錢,肯定有事要求他。 “你惹著誰了?” “要我叫人還是怎么?” 六子昨天才從警察局回來,現在下巴還帶著淤青。 “沒,我沒惹什么人?!?/br> “昨天你們打架的時候我從巷子另一邊走了?!?/br> “你怎么走了?當逃兵啊?!绷硬[起眼睛,余魚一說,他也想起昨天做筆錄的人里面沒有余魚。 “不是,得走?!彼c點自己的腦袋,說:“我這里留了個大包,打了一半才走的,說什么逃兵?!?/br> 余魚手指很細,又短,六子莫名覺得余魚有點太秀氣了。 “那你想我做什么?” “板子樓這邊你熟嗎?” 六子:“我家在這邊,怎么能不熟?” “那就好辦了?!?/br> 六子不知道余魚什么意思,他有些狐疑地看向余魚。 過了一會兒,發現什么似的:“你怎么今天穿這么土?” 原主以前跟六子混的時候,一直把六子當大哥。 原主從小地方出來,碰到什么,眼里都下意識流露出點懼怕,所以六子一直覺得余魚和他一樣出身差,出于同類心理,六子也還算照顧余魚,但今天余魚看起來好像換了個人一樣,也沒有像往日一樣穿著吊兒郎當的衣服,故意和他勾肩搭背,說點黑話混進他們的話題里。 奇怪,實在是很奇怪。 另一邊一堆人已經慢慢醉了,醉了之后還在鬼哭狼嚎。 一個個年紀也沒有太大的,按照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群街溜子。 喜歡穿緊身衣,低腰褲,五個里面四個都染了頭發。 說話吼起來,話里話外全是什么女朋友啊,打架啊,江湖義氣啊,一句一個他媽的。 “你想讓我幫什么?” “我最近有點事兒,” 余魚說著讓六子迷惑的話。 “什么事???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愛賣關子?” 六子臉上露出幾分不虞。 “怎么說呢?!庇圄~沉吟著,可臉上卻又沒太多糾結,只是好像在組織語言。 正巧這個時候華燕ktv的經理又親自送了一推車吃的和喝的進來。 華燕ktv包廂的價格很高,一晚上也要兩百多了,按照這個世界的物價可以對等現實世界世紀初的兩百塊。 “今天六哥怎么這么豪氣啊,讓哥幾個也能體會到這種待遇啊,六哥發達了啊?!?/br> “不是小余開的包嗎?六哥把咱喊來,是小余開的包啊?!?/br> “小余這么有錢?咱幾個難道還看走眼了,實在看不出啊?!?/br> 一個同樣的爆炸頭黃毛走到經理面前,很社會地朝經理伸出手握握,問:“怎么說,這果盤加這些酒不便宜吧?!?/br> 經理嘿嘿一笑:“都是送的,大家隨意吃喝?!?/br> 另一個火箭頭站在門口擋住經理的路:“怎么送的呢?這么多酒也送?” “那能不能多送點?多來點白的,啤的有什么意思?” 經理又賠笑:“嘿嘿,大家伙都是余少的朋友,想吃什么直接打前臺電話就行了,都是送的,都是送的?!?/br> 余少? 小余? 六子聽到那經理的話,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余魚,不由覺得不太真實。 經理口中的余少,不能是余魚吧? “你說的誰?” 經理指了指余魚所在的沙發角落。 “那兒呢?我們余少?!?/br> 經理搓搓手指,在這群精神小伙里呆的頗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