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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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不便的是她脖頸間的血色吊墜沒有變化,一直帶在她身上。 這是虞漁特意和陸成則說好的,因為這吊墜也不影響整體的裝束,所以陸成則也就任由虞漁帶著。 那紅色的細線掛在她水嫩的脖子上,是很美的。 甚至總顯得妖異和香艷。 在第三場戲里頭,虞漁撲進許沉昇的懷里的時候,臉上已經帶上了某種被人寵愛的甜蜜。 眼神里的風情和薄涼被沖淡了很多。 虞漁拍這場戲的時候,想的是當時和謝竟存在一起的那幾天。 在上個世界里,虞漁又沒經歷過愛情,愛情的甜蜜自然也就找不到。 所以虞漁便在自己的腦子里構建了一個新的蘇醉。 她一邊想若是紅娘找到了全新的愛人會是何等的模樣,一邊想著當時沉浸在那種曖昧的氛圍里的時候個人的狀態。所以最后表現出來的蘇醉算是徹底的小女兒嬌態,又因為知道周水云的詭計,所以蘇醉在這甜蜜里,又夾雜著一絲擔憂。 許沉昇演得很上頭。 而導演一喊卡,虞漁便又恢復了原本現實里的樣子。 甚至還能和許沉昇討論幾句剛剛拍戲時候的感受。 許沉昇已經想不到什么話夸獎她了。 畢竟虞漁是他拍了這么久的戲他遇到的第一個光憑抬頭的一個眼神就能瞬間讓他入戲的演員。 最后一場戲開拍的時候,醉花陰已經在番薯視頻網站首播了,醉花陰的播劇方式是每周更新兩集。 虞漁的第四次出場分別在第五集 、第七集、第二十六集和第二十八集。 雖然虞漁沒有正式出場,但是在片頭片尾還有預告片里,都出現了她的身影。 剪在預告里頭的是虞漁第一次登臺薄涼回眸的片段,甚至跳舞、彈琴什么的都沒有剪進去,下面的觀眾就已經開始瘋狂敲碗等更新了。 【坐等蘇醉出場】 【好漂亮斯哈斯哈】 不過再怎么好看,在鏡頭里也只有一個回眸。 至少從動態里頭能證明虞漁的定妝照確實沒有p,因為人家動態度就長那樣,甚至連磨皮的痕跡都沒有。 大家這么關注蘇醉的出場,主要還是因為,這些天關于她的各種話題實在是吵翻了天。 一個人再漂亮要是無聊也沒人看,可是她是真不無聊,是真能搞事啊。 傳出來的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有看點,至于對蘇醉的演技,大家倒是沒有太抱期待,就算那回眸確實挺有故事性,但是眼神是最好宣傳的,一個眼神能代表什么演技? * 上次韓昌柏拒絕虞漁出去散步的消息之后,虞漁回家有空便去韓老爺子家給人彈琴。 她對長輩嘴是真的甜。 在韓家自然便容易碰到韓昌柏。 這幾天看到韓昌柏的次數不少。 但是虞漁對于韓昌柏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有時候虞漁彈琴,韓昌柏也會站在琴房門口停一會兒。 他看到韓老爺子安靜地躺在躺椅上,臉上露出了某種輕松愉悅的笑容,而虞漁則是垂眸安靜地彈著古琴,場面很和諧。彈琴的時候虞漁是真的沒想別的事情,時間好像回到了小世界里,她坐在某個安靜的地方給位高權重的九王爺彈琴,她的表情安定從容,一點也不像她這個歲數的女孩。 虞漁喜歡穿長長的風衣。 顏色總是黑灰棕這些泛冷調的顏色,她似乎很喜歡這種冷酷的外衫。 然而那白嫩的脖子上總露出鮮紅的吊墜,便又形成一種莫名的反差。 韓昌柏有時站在琴房門口久了,回過神來便會詫異自己居然一邊聽琴一邊盯著虞漁看了這么長的時間。 韓昌柏的書房就在隔壁的隔壁,他有些狼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正要合上門,想了想便又選擇將門開著。 虞漁的琴聲鉆入他的耳朵里,讓韓昌柏感到被逼到角落里似的避無可避。 韓昌柏從小到大很少感到這種局促感。 直到這次壽宴的前兩天,韓老爺子問韓昌柏,壽宴的女伴是誰。 作為東道主,韓昌柏需要什么女伴?但是韓老爺子問話是有用意的,他喜歡虞漁,當然這么問,加上虞家的家底也還算豐厚,若是讓韓昌柏和虞漁一起,韓老爺子喜聞樂見。 韓老爺子對于虞漁的喜歡程度在這幾天直線飆升,韓昌柏聽懂了韓老爺子的言外之意,一時間又想起上次他在車上對虞漁的嚴詞拒絕來。 于是韓昌柏斟酌了一下言辭,對韓老爺子說:“我去問問虞漁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伴?!?/br> 老爺子生日,韓昌柏能做出這個決定自然是為了哄老爺子開心,可是他一時間并不知道,這里頭夾雜了多少自己的私心。 于是當天晚上韓昌柏發微信問虞漁這件事,虞漁的回答卻是:【可我都和陳芝方說好當他女伴了】 看到這條消息,韓昌柏楞了一下。 隨即他蒼白的手指在屏幕上無意識摩挲了一會兒。 韓昌柏:【陳芝方?】 虞漁:【也是和我們一個小區的】 韓昌柏:【我知道】 韓昌柏認識陳芝方,但不是太熟。 韓昌柏:【如果不愿意的話也沒事,因為爺爺想你做我的女伴,所以我來問一下】 虞漁:【好】 虞漁的回答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這令韓昌柏莫名感覺有點不舒服。 韓昌柏:【我覺得也許你可以考慮一下我】 虞漁:【我第一個考慮的就是你啊】 這句話也沒有后半句,韓昌柏看了之后,卻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 難道是那次在車上他拒絕了她,所以她才不愿意再給他一點機會了么。 韓昌柏隱約又抓住了點別的思緒。 他想起之前虞漁說過:她以前喜歡了他很久。 他對于虞漁的名字總覺得耳熟,但是出于某種奇怪的心理,他一直沒有去調查虞漁喜歡他這件事。 也許韓昌柏作為一個從小到大被捧著長大的人,沒經歷過這種要去被另一個人牽動心神然后還有些無能為力的感覺,心中的那點自負便對他本人施加了壓力??傊F在對自己的一系列行為感到摸不著頭腦。 但是有一點他是可以確定的,在聽到虞漁要和陳芝方做男伴的時候,他覺得不太舒服。 韓昌柏過了一會兒把虞漁的名字發給了秘書,讓秘書去查了一下虞漁的資料。 沒過多久,秘書便通過特殊渠道把虞漁的資料找了個全,然后通過郵件發送給了韓昌柏。 韓昌柏點開郵件看虞漁的資料。 電腦的藍光打在他令人艷羨的五官上,然而他的眼神卻慢慢發生了變化。 高中證件照里的虞漁圓滾滾的沖著鏡頭笑,只是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絲悲傷。 那雙眼睛和現在相似,看到這張照片,韓昌柏總算恢復了一點對虞漁的記憶。 他好像依稀也想起了那個下雪的夜晚。 至于虞漁說的……以前每次過年回來的時候,韓昌柏似乎記得,在小區的路上,總會出現這個圓滾滾的身影,她似乎在等什么人。他每次開車或者牽著狗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便總會得到一道怯生生的眼神。 忽然心臟有些酸脹。 韓昌柏繼續朝后面翻。 當看到被綁架案的時候,韓昌柏忽然愣住了。 韓昌柏記起了那場綁架案,也記起了他在這次綁架案里救了一個女孩,但是那次綁架案還有一個女孩他沒來得及救,那個女孩就是虞漁。難怪,韓昌柏總覺得虞漁眼熟。一些早已被遺忘的信息在此刻忽然張牙舞爪地開始攻擊他,并試圖鉆入他的腦海。 他想起來了。 想起了他在背起另一個更為瘦弱的女孩時,虞漁復雜而絕望的眼神。 想起了這起綁架案的后續,沒有被他帶出去的虞漁最后被綁匪挾持,被狙擊手救了下來。 這份資料里,虞漁的過去幾乎沒有任何隱私。 在那次綁架案之后,資料里出現的便是虞漁在各大醫院的就診資料。 她患上了嚴重的心理障礙。 那些病歷上寫著:由于時常想起綁匪的碎rou和血漿,腦海中記憶錯亂,產生畏光和害怕照鏡子的衍生心理障礙,且有加劇趨勢。 然后便是由心理障礙轉化成了嚴重的心理疾病,繼而屏幕上出現了休學的檔案。 她最近一次體檢是一個月前——是江女士硬拉著虞漁去的,體檢上顯示,虞漁的一切體征都正常,各項指標數據也都健康,心理疾病已經基本痊愈。 韓昌柏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將這份檔案看完的,但總之他感到了一種細微的顫抖從他某根血管傳出然后蔓延到全身。這大概是韓昌柏第一次懷疑自己曾經做過的某件事。 然后他再次回想起虞漁在車上對他說過的那段話,想起虞漁忽然望著他掉下的眼淚,想起之后虞漁變得冷漠的眼神——他忽然理解了一切。 這種理解帶著一種悲情和自責。 類似于:哦,原來她曾完整地屬于過我,但是卻被我親手摧毀掉了。 只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對她帶來的傷害,且也并非在意過她的存在罷了。 現在虞漁從一顆不起眼的小草變成了眼里的花,他才注意到她的過往和他息息相關。 人沒有不喜歡被人喜歡的,盡管不一定接受,但是總在心里對喜歡自己的人有某種特殊的余地,是一種不完全的憐惜。而韓昌柏腦子里此刻全部都是:我以前真是個爛人。 而意識到這一點,只不過是因為他也被如今虞漁的艷麗迷了眼,這才后知后覺地去追查她的過去。 虞漁曾經經歷過多少的悲傷,她如今彈著琴的時候看似從容的表面下又隱藏著多少的脆弱,只要一想起來,韓昌柏便覺得有些發冷。 而當一個男人開始憐惜一個女人的時候,那就是沉淪的開始。 虞漁思索著如何利用陳芝方的時候,腦海中忽然傳來系統的提示:【韓昌柏愛意值 60,目前愛意值69.】 虞漁楞了一下,但她很快抽絲剝縷的分析起來。 韓昌柏大概是知道了她以前的事兒。 虞漁頓覺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