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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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漁被心中的惡劣牽扯著,胡亂地說著好聽的話,她直勾勾地盯著鏡頭,目不轉睛。 雖然她的聲音聽起來不太真誠,可是對陳穿真的很受用。 虞漁左一聲哥哥,右一聲哥哥,他差點沉浸在虞漁編織的甜蜜大網里分不清東南西北。 【陳穿愛意值 2,目前愛意值87】 虞漁心里嘆了口氣,心里默默地想,陳穿啊陳穿,你看看你,現在哪里還有我剛剛認識你的時候那意氣風發的樣子啊。 “我能不能看看你長什么樣嗎,寶寶?!?/br> 有了第一次,陳穿已經強自鎮定地再次喊出這兩個字了。 他手心出了點汗。 陳穿眼睛盯著鏡頭,雖然流鼻血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但是陳穿硬生生流出了香艷的味道。 虞漁本想拒絕的,但是不知道想到什么,虞漁忽然起身走到不遠處的梳妝臺前,她打開了臺子上的另外一個臺燈,虞漁這邊的視野一下就亮了起來,大的梳妝臺鏡子是被布遮著的,因為避免經常和鏡子里的自己對視,導致身體不舒服,所以虞漁在網上網購了一個小的梳妝鏡,粉色的邊框,看起來很少女心。 “不行啊,我穿著睡衣,喏,你看?!?/br> 從鏡子里正好看到虞漁下巴的一點線條和松松垮垮的粉色睡衣。 她很白,鎖骨和脖頸線條在微弱的燈光下帶著一點現有的陰影,看起來有種動態的脆弱。 如同清晨泛著淺粉色光暈的無名小花。 陳穿的心臟砰砰地跳動起來。 緊跟著,虞漁伸出手合上了鏡子,又按熄了臺燈。 陳穿還沒反應過來,手機的揚聲器里則傳來虞漁看似有點擔憂卻帶著壓不住的興奮的聲音:“陳穿,你怎么又流鼻血了,快把手機放著,去拿紙巾擦擦?!?/br> 直到陳穿把之前的畫面又重演了一遍,虞漁才覺得心滿意足地掛掉了視頻,今天陳穿和她說晚安,虞漁也回了一個晚安,夜晚,陳穿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一動不動,他腦子里回蕩著虞漁喊他哥哥的聲音。 她喊我哥哥,她又和我說晚安,她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虞漁睡著的時候,系統顯示:【陳穿愛意值 2,目前愛意值89】 第二天早上起來做運動的時候,她壓著腿,腦子里想著陳穿的事。 當然,她不是特意懷念陳穿不穿衣服鼻血掉到身體上的樣子,她只是在思考:人的喜歡和好感是以什么樣的方式保存的?陳穿真是奇怪。她之前用陳穿的方式對待陳穿,不過是以牙還牙,她一開始只是引起了陳穿的注意,然后陳穿才過了多久,就好像對她死心塌地似的。難道她真的天賦異稟不成,還是像陳穿說的,因為是她,所以做什么他都喜歡。這就有點太變態了。想著想著,虞漁又想到了陳穿不穿衣服的樣子。 虞漁腦子里有了點別的念頭:是不是從來沒有人這么對過陳穿,所以陳穿覺得她很特別,這種特別慢慢的就構成了一種吸引力,就和她用蘇疊的手段對待蘇疊一樣,蘇疊也覺得她特別,所以愛意值也噌噌往上冒。 因為和她相處的感覺永遠不會在別人身上得到,且有了和她相處的特別記憶,所以這種無可替代性,就變成了一種需求。 虞漁想通了,運動也做完了。 她之所總是思考這些事情,是因為希望回到現實的時候多一些安全感。 雖然在網上她看起來不怯場,但在現實生活中虞漁其實并不是那種外向大膽的性格,這和她長久不被人關注和關心的經歷有關。 也差不多是時間打瑤的巔峰賽表現分了,所以虞漁看書一直看到下午三點,她就提前上線,開啟了巔峰賽。 她給自己安排的打瑤國標的任務,完成度連百分之五都不到呢。 不過虞漁還是在排位中輕松慣了,單排前面幾把巔峰賽,虞漁打得有點不習慣。 雖然賽季初巔峰賽水平高的人多,但也有上賽季混到榮耀繼承段位直接開巔峰賽的。 虞漁之前就很少打巔峰賽,感受到巔峰賽的環境之后,她就有點擺爛。 巔峰賽確實歧視瑤這個英雄,一般來說她都會和隊友好好商量,然后發一下勝率穩定軍心。 她的瑤排位打了五十多把,勝率有九十多呢。 所以一般隊友也不會說什么,但是有時候有的隊友狀態不太好,會逮著她罵兩句,說不要拿這種混子英雄云云,聽到隊友這么說,虞漁怕隊友擺爛,就會選個中單,但有時候隊伍里又有另一個玩中單的位置,中單對她不滿,又會選一些奇怪但沒用的輔助,沒用是因為補位的隊友心里有怨氣,不想認真玩,順風還好,但是一旦有點逆風,就會開始各種陰陽怪氣或者直接輸出。 虞漁并不喜歡主動破壞自己的心情,對這種陌生路人,她實在不想多花心思和他們有必要的聯系。 雖然她不管,可是輸了兩把,評分一低,匹配機制就對虞漁不友好。 虞漁很努力打了兩三個小時,她從一千二百分變成了一千二百一十三分,四舍五入減去她mvp拿的多余的巔峰積分,她一分沒上。 這一局又要輸了,虞漁心里有氣,忽然左下角出現了預約的黃字。 陳穿:【你在打巔峰賽?】 虞漁:【別管】 陳穿盯著這兩個字,仿佛都能想象到少女打字時候的神情。 她最近脾氣好像越來越大了,陳穿就像脹氣的皮球似的。 虞漁的脾氣越大,他也跟著變形和鼓漲。他是自愿的。 陳穿:【你怎么了?輸了嗎?感覺心情不好】 虞漁:【別管我,你煩不煩】 陳穿:【要不要我幫你打】 虞漁把罵人的話憋了回去,她問:【真的假的?】 陳穿:【真的呀寶寶】 虞漁:【嗚嗚嗚,那你上號】 雖說虞漁覺得陳穿退步了,但是陳穿的玄策好歹也有一萬多分,她還記得他以前有巔峰萬強的標志的。 虞漁游戲輸了之后,主動給陳穿打電話。 陳穿一接聽,虞漁的語氣就特別好。 “陳穿,你上我的號,你會玩瑤嗎?” 陳穿不明所以:“瑤還要會嗎?” 說完之后,陳穿覺得不妥,又怕虞漁生氣,趕緊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熟悉一下技能差不多就會了?!?/br> 繼而陳穿還向她保證:“我肯定能今天巔峰賽結束之前幫你打到一千五,要是隊友不讓我玩瑤,我就玩玄策,這段位我隨便打?!蹦眯呱戏?,贏了的話,她瑤的系數分也會上去。 虞漁充滿期待和鼓勵:“真的嗎?” “那你一定要給我打上一千五哦?!?/br> 陳穿又沉溺在虞漁的溫言軟語里,“放心,肯定能上?!?/br> 陳穿信誓旦旦。 虞漁很快就給陳穿掃碼上了號。 看陳穿發了登錄好了的截圖,虞漁放心地把巔峰賽交給陳穿,自己看電影去了。 她選了一部兩個小時的文藝片,不打算實時過問巔峰賽的情況。 這片子帶著點悲情的色調,到最后女主角死了,男主角還自殺了,虞漁被氛圍感染,哭得眼睛都腫了。緩了一段時間,虞漁才想起陳穿還在拿她的號打巔峰賽呢,于是她給陳穿發消息:【贏了嗎】 陳穿過了一會兒才回:【一千三了寶寶,快了】 虞漁:【那好,你慢慢打,我相信你(愛心)】 陳穿因為虞漁這句話,晚飯都沒吃。 但是就在他打到一千四的時候,左下角出現了預約的黃字。 疊:【開始打巔峰了嗎?不是打瑤嗎?怎么玩玄策了?】 蘇疊看到虞漁在游戲中就點了一下她的頭像,邊上是能顯示她玩的英雄的。 看到百里玄策的時候,蘇疊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從沒見過她玩打野。 點進去一看巔峰賽分數:1401分了。 他看了看綜合對局,發現虞漁巔峰賽玩了7把打野,綜合評分還有八十六點多。 這一看就不是虞漁本人在玩,而是別人拿她的號在打。 蘇疊心里隱約有些猜想,但他轉念一想,虞漁可能是喊的代打,他皺著的眉頭又松開了。 可事實明顯不是這么回事。 局內百里玄策回復了:【我玩她號,你誰?】 蘇疊:【哦,我是她朋友】 “我玩她號”四個字明顯顯示,這不是代打。 代打語氣一般都比較客氣。 百里玄策沒再回他,蘇疊也開了把巔峰賽。 他玩的射手,這把打得手法很兇殘,贏了之后好幾個人加他好友。 他全部拒絕了。 不知道是男人的第六感還是什么,蘇疊開了個排位組隊,右上角立刻出現了一個邀請的標志,那頭像正是虞漁,蘇疊進去之后,“虞漁”麥克風閃爍了一下,耳后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和她最近在打游戲?”這道聲音冷冷的,yingying的。 陳穿知道蘇疊是誰,上次虞漁給他看過和蘇疊的基友標志。 陳穿還親自點進蘇疊的主頁看過。 蘇疊:“你說誰?小魚嗎?” 陳穿陰沉地問:“你叫她小魚?”他陰沉地問。 蘇疊:“哦,你想說什么?”蘇疊的語氣還算得上平靜。 陳穿說:“我是他男朋友,你離她遠點?!?/br> 蘇疊:“我怎么不知道她有男朋友?!?/br> 蘇疊心里隱隱對陳穿的身份有了定義,虞漁跟他提起過一個渣男。 但蘇疊心里有點不舒服,大抵是這個男生說話很刺耳呢? 蘇疊還從沒和同性為女生爭風吃醋過,他本來面無表情打算直接退出游戲,結果聽到陳穿帶著譏諷說了一句:“怎么,不是男朋友能和她天天打視頻?能喊她寶寶?” 蘇疊的手停住了,臉色也變了。 “哦,那她為什么天天和我玩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