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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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走后,孟硯辭打開了池野原本住的那間主臥。 因為人已經搬走,所以沒有再上鎖。 里面空空蕩蕩的,一件屬于池野的東西都沒有留下。 再加上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房間里僅存的一絲池野的信息素都被消解耗盡。 就像搬走的時候那樣決絕,一點屬于池野的味道都沒有給他留下。 饒是如此,孟硯辭也還是固執地躺在地上,在腦海里欺騙著自己。 騙自己這里還殘存著池野的信息素。 初冬的天氣,大理石地面冰涼徹骨。 易感期會讓體溫升高,躺在地上又被寒意一刻不停地侵蝕著,冷熱交替之下,孟硯辭逐漸陷入了昏迷。 池岳禮今天破天荒地回了一次家,餐桌上沒瞧見池野的身影,便上樓去喊他。 他一邊敲門,一邊偷偷掏出一根煙,喊池野吃飯是假,想背著池鳶抽煙是真。 結果還是被逮了個正著。 池鳶一把奪過煙直接掐滅,焦急又痛心地數落他:“爸,都這時候了你怎么還抽煙?” “這時候不抽,等死了再抽嘛?”池岳禮梗著脖子回懟,不肯低頭。 兩人爭執的功夫,房間門突然被打開了。 池野“噔噔噔”地沖下樓,在兩人的錯愕中,丟下一句“我今晚不回來了”,就消失在了視野里。 不一會,就聽見摩托炸耳的引擎轟鳴聲響起。 池野戴上頭盔,擰足油門,很快便一頭沖進了初冬的夜幕里。 第41章 沒辦法,他就是會忍不住心疼孟硯辭 許久得不到池野的信息素,孟硯辭被易感期徹底攻陷,已經燒到神志不清了。 沒有徹底昏迷但已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他好像隱約聽見了摩托車的引擎聲,但是聽不真切。 他喃喃著,嗓子已經啞得不像話。 “池野……池野……” 黑暗中,無人應答,只有他自己。 別墅只有二樓開著燈。 池野邊上樓,邊取下頭盔,一刻都沒有耽誤。 他略微喘著氣,心率還在因為一路上的狂飆而亂顫著,暫時難以平息。 打開孟硯辭的臥室,里面卻空無一人。 地上散落著兩支用空了的抑制劑,這還是他親手打進孟硯辭身體里的。 他環顧四周,房間沒有任何變化。 他走時是什么樣,現在就還是什么樣。 “孟硯辭?”池野打開走廊燈,試探地喊著,但卻沒有人回應。 他翻遍了整棟房子都找不到孟硯辭的身影。 浴室沒有,書房沒有,一樓客廳也沒有。 孟硯辭不會受易感期的影響,糊里糊涂地跑出去找他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池野心下一沉,立刻有些慌了神。 他趕緊拿出手機,把孟硯辭的號碼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一個電話打過去,鈴聲突然在他原來的臥室里響起。 他循著鈴聲來到主臥門前。 這里原本是他的房間,自從搬走后,他就再也沒有踏足過這里。 打開門,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直到打開燈,房間被燈光照亮的一瞬間,池野頓在了原地。 他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他當初搬走時,一件屬于自己的東西都沒留下。 孟硯辭找不到他的衣服,就只能將他床上的被子扯到墻角筑了個巢——即使池野根本沒有在這睡過幾次,殘留的信息素濃度幾乎為零。 孟硯辭就這么自欺欺人地蜷縮著,狼狽得窩在被子中間,身子底下則是冰冷堅硬的大理石板。 池野木訥地走過去,只見孟硯辭的脖子上多了一圈深紫色的淤痕,五指印清晰可見。 顯然是孟硯辭自己干的。 池野的肩膀忍不住地顫抖,他跌坐在地上,跪在孟硯辭身前,把他拽進懷里。 一個人要崩潰絕望到什么程度,才能違背求生的本能反應,自己把自己的脖子掐到淤血? 他伸出手去,指尖輕顫著撥開孟硯辭額前凌亂的頭發,露出一雙緊閉著的深邃眉眼。 鼻息微弱,渾身發燙,沒有意識。 這一幕不禁讓池野想起上一次易感期,孟硯辭因為抑制劑被動手腳而住院搶救的樣子。 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折磨成這副了無生氣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會如破滅的泡沫一般徹底消失。 為什么,為什么每一次都要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呢? 池野痛苦地想著,不管是孟硯辭易感期,還是他自己的fq期,他們兩個人好像都被信息素折磨得很痛苦。 真正的標記,真正的結合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別人都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信息素不過是錦上添花。 他們兩個人卻像是在受刑。 不應該這樣的。 突然。 一滴淚毫無征兆地砸在了孟硯辭的鼻尖。 池野咬了咬嘴唇,下頜因為極力壓抑哭泣的沖動而微微顫抖著。 喉間苦澀,像是溢出了滿腔鮮血。 “我上輩子,一定欠你了什么……” “我他媽遇到你真的是來渡劫的?!?/br> 池野很生氣。 也很矛盾。 “我很生氣,你聯合所有人拿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婚約來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