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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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咕咕咕的聲音。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頓住。 池野羞赧不已,他捂住肚子:“拜你所賜,我從昨晚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得喝,我都可以告你婚內虐待了?!?/br> 好在孟硯辭還沒有到不讓人吃飯的地步。 他嘆了口氣,放開了他。 伸出手去把他的襯衫領子拉好,然后低頭吻了下他的唇。 這個吻短暫又突然,池野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想吃什么?!泵铣庌o斂眸,把池野的反應盡收眼底,手掌在他后頸,不輕不重地摩挲著。 甚至一點都不在意這樣會碰到池野的腺體。 感覺到帶有薄繭的指腹一次又一次地在腺體上摩擦而過,池野不由得想起被標記的那天。 那種被牙齒咬破皮rou的刺痛感,已經成了他揮之不去、難以消解的陰影。 他僵直著身體,不敢再觸孟硯辭的逆鱗,小聲開口:“想吃鍋包rou?!?/br> “換一個?!?/br> “為什么,鍋包rou這么好吃。酸酸甜甜的?!背匾安唤?。 “因為我不會做?!泵铣庌o說得很直接。 “我又沒讓你做,點外賣不行么?!?/br> “不行。只能吃我做的?!泵铣庌o態度很強硬,不容置喙。 處于易感期的enigma會對伴侶的占有欲會上升到極端的地步。 就像狼,一切踏入enigma領地的同性都會被驅逐,保證伴侶的唯一性。 孟硯辭做了一桌菜,都是池野愛吃的——當然,除了鍋包rou。 池野握著筷子,戳了戳米飯,緩和了語氣:“我也不是故意說你……活爛的?!?/br> “只是,我真的疼嘛。所以,”池野頓了頓,“你能不能打抑制劑,我不想再——” “我不同意?!泵铣庌o不愿意。 池野逼自己強硬起來,“沒結婚之前你易感期都是怎么過的,難道不是靠抑制劑嗎?” “怎么以前能打,現在就不愿意了?!背匾坝行┥鷼?。 “抑制劑,沒有老婆管用?!币郧皼]做過當然不知道。 “那你找你老婆去——” 池野正在氣頭上,一心只想懟回去,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這么一句后,他又突然反應過來。 孟硯辭的老婆不就是..... 池野羞惱地咬唇,破罐子破摔:“總之必須打抑制劑?!?/br> “我才不管你愿不愿意,別忘了,本來就是怪你強行標記我,這都是你活該?!?/br> 孟硯辭想了想,正色道:“打了之后今晚可以一起睡么?!?/br> “不行!”池野想都沒想,直接拒絕,“昨晚那是我看你可憐,今晚你想都別想!” “那我就不打?!?/br> “你!”池野握緊拳頭,心一橫,“隨便你,項圈早就被我扔了,別想再用苦rou計裝可憐?!?/br> “反正受折磨的是你。我不管你了?!?/br> 快速丟下這句話后,池野轉身就往樓上跑,他不敢去看孟硯辭的反應。 一直到躲進自己房間,他的心臟還在咚咚咚地跳,像做了壞事一樣心虛后怕。 俱樂部微信工作群發來消息。 因為不可抗力因素,和孟氏集團的商討會被推遲到明天下午進行,以視頻會議的形式。 池野頓覺心虛,被推遲還能因為什么。 孟氏集團一把手和他們的俱樂部老板睡了。 深夜,池野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輕手輕腳地下床,趴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 孟硯辭的房間就在對面。 哪知靜悄悄的,什么都聽不到。 該不會是易感期發作昏迷了吧...... 想到這里,他打開門,探出來一個腦袋。 只有一樓客廳還開著燈。 他走下樓梯,遠遠地就瞧見孟硯辭坐在地上,背靠著墻。 抱著膝蓋,腦袋埋在臂彎里,一動不動的。 腳邊散落著幾支空玻璃管,是抑制劑。 難道睡著了? 池野猶豫著走過去,在孟硯辭面前蹲下,想伸手試一下他額頭的溫度。 大晚上的這么坐在地上,房子又太過空蕩,窗簾被晚風吹起,涼嗖嗖的。 池野擔心他別是發燒了。 不料指尖手剛碰到,就突然被孟硯辭一把抓住。 池野忙不迭地解釋:“我、我就是睡不著,出來,出來喝水,然后就看見......” 在他磕磕絆絆地解釋的時候,孟硯辭拉著他的手,手指穿過指縫,和他十指相扣。 池野反應過來后,就要掙開,卻突然被吻住了手背。 很輕很輕,一觸即分。 “今晚過后我就會清醒了?!泵铣庌o抬眸,此刻在月光的映照下,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沉與繾綣。 孟硯辭真是個怪人,enigma易感期會被信息素綁架,致使喪失理智,就像換了一種人格一樣。 但他自制力又太強。 沒有人生來就是完美的,孟硯辭做了二十幾年世俗意義上[完美的人],靠得不是天然品性,而是恐怖且強大的自制力。 極度冷靜,理智,能控制住自己內心所有不堪的邪祟。 這樣的孟硯辭,即使在易感期,也能有理智的時刻。 就像昨天,他主動停下,躲在陽臺用項圈壓制住自己的沖動。 也比如現在,他能意識到自己處于易感期,也知道清醒之后會發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