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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它早一陣風似地沖他來了。 :“喵~”它走近了,又望著他叫,叫聲低迷委屈,它好像真的很不期待洗澡。 :“兩個月了,你身上有味道了?!?/br> 它便一聲不吭地往浴室去了。 他跟在后面,越靠近浴缸,它便三步一回頭,裝小可憐。 :“自己進浴缸?!彼粸樗鶆?。 :“喵~”它來到浴缸前,躊躇地看著它,宛如看一個張開血盆大口、即將吞沒它的龐然大物。 男主人拒絕它的撒嬌,嫌棄它身上有味道,可它真的不想他給它洗澡…… 它還是認命地跳進浴缸,水聲嘩然,水花無數,嚇得它“喵喵喵”直叫。 他在一旁為它的窘態發笑,“……安靜?!?/br> 他搬來小凳子坐在浴缸邊上,它站在浴缸里一動不動,半身浸沒于水中,濕答答的貓毛垂在身體兩旁,貓尾巴也無力地垂下,整只貓瘦了一圈。 它看他的眼神格外委屈。 :“給你洗澡算虐待你嗎?”他伸手撫摸它。 :“喵……”尾巴沉重得似乎搖不起來了。 “曾經我是一名王者,直到我沾了水……”用來形容這貓現在的狀態再好不過。 成功“瘦身”一大圈的白貓在男主人手下瑟瑟發抖。沐浴露混合著水讓它極其不適,渾身一抖,水珠四散,送了他一身。 :“別亂動?!?/br> 它只好勉強保持最后的乖巧與冷靜。 :“為什么怕洗澡?”他和它講道理,卻不想想換成別的貓早驚慌失措得撓他一手傷了。 :“喵……”貓怕水不是天性嗎? 在他手的搓弄下,白貓渾身冒著白色泡泡,只露出一顆小腦袋,湖藍色的眼眸更加澄澈透明,流露迷人的意味。 :“眼睛真漂亮?!彼渲?,用手指磨蹭著它的耳朵,不讓水溜進去,小耳朵在他的搓弄下更加粉嫩柔軟。 :“喵~”耳朵癢癢的,它顫了顫,又叫出來。 :“這么敏感?”他笑,頗有坐著說話不腰疼的意味。 給它洗脖子的時候,他用手指上下滑動,和平常逗它一樣的動作,竟安撫了它,令它仰著頭,微微瞇眼。 :“分明很享受,還一副怕洗澡的樣子?” :“喵喵喵?”苦中作樂懂嗎?不能抗拒懂嗎?男主人你怎么這樣??? 他繼續往下洗它的身體,把手探到它腹部時,這貓居然抬腿,躲開他的手,往一旁走了走,扭頭不看他。 這可逗樂了他。機智如他,一直都因這靈性的貓各種微妙的反應有各種猜想,所以這時候……:“你在害羞嗎?” :“……”貓會害羞嗎?可它似乎的確不想他給它洗澡,有意無意地躲開他的手?也許是怕癢?也許是不適應他給它洗澡? :“喵……喵……”被笑得委屈不已的貓伸長脖子沖他大叫。好想撓他呀…… :“啊……對不起,你真的太有趣了……” 人說溫文爾雅、不動聲色的蘇先生此刻因為一只貓笑得不能自已。 貓不能說話,真的太遺憾了。他在想,它也在“想”。 :“好了,小貓出浴~”他用一條干凈的浴巾裹住渾身散發香氣的貓,語氣輕松愉快。 而貓已經被笑得身心俱疲,縮在浴巾里垂頭喪氣,一點兒都不想看它俊美的男主人。他太傷害它了…… 他抱著它坐在椅子上,用吹風機給它吹著濕漉漉的毛發。伴著吹風機的聲響,它總算緩過來,伸出爪子要去撓吹風機,他按下它的爪子,威脅它,“再撓爪子沒了?!?/br> :“喵~”它很委屈地縮回爪子。 他用手替它順毛,它便用爪子抱著他的手不放,以行動表示不滿。 他把吹風機湊過去,它立刻松手,惹來他的輕笑。 :“好了,下去吧?!彼檬嶙咏o它最后順了一遍貓毛,宣布“吹風機的洗禮”終于結束。 白貓站起來,渾身一抖擻,跳上地板,經歷“洗澡”與“吹風機”的折磨,它覺得貓身不是自己的了。怎么走怎么不對,時不時抖一下前爪,時不時抖一下后爪,時不時抖一下整個貓身。平時一陣風似的沖回貓窩,此刻是艱難地一步一步走回。 而男主人又在身后慢悠悠地說:“對了,貓窩也要洗,包括你的小伙伴們,自己找準盒子舔毛去,否則……再洗一次?!?/br> :“喵……!!”白貓回頭,瞪圓眼睛,沖他吶喊。 :“再叫又洗一次?!?/br> 白貓偃旗息鼓,快步走過去,看到貓窩,又看到旁邊的盒子,好在盒子更吸引它,它立刻跳進去。盒子有點小,它躺進去伸展不開,但它很滿意。 男主人走過來搬貓窩去洗,它正縮在盒子里“可憐兮兮”地給自己舔毛,張嘴對著他剛要叫,又想起之前的禁令似的,出了一半的叫聲瞬間消失,最后只能茫然又委屈地看著他。 :“真乖?!彼?,提著貓窩轉身進浴室。 白貓目送他離開,習慣性地想找小伙伴訴苦,伸出爪子四處拍了拍,才意識到,被男主人連同貓窩提去洗了……頓時,貓生了無樂趣。 男主人將貓窩連同它的小伙伴一起晾在陽臺上。它好奇地跟過去,伸長脖子、仰頭看著被用衣架晾在它夠不到的半空中的小伙伴,發出“哀鳴”——小伙伴你怎么到那里去了?主人對你用刑了嗎? :“再看,再叫,把你也晾上去?!蹦兄魅嗽谝慌詻鰶龅卣f。 “嗖”,白貓頭也不回地逃回自己的臨時貓窩里。 時近中午,男主人以雞rou和魚rou慰藉白貓受傷的心。 飽餐一頓后,白貓心情大好,躺在被陽光曬得暖洋洋的地板上假寐。聽見男主人進了廚房一會兒,出來,進了房間,又出來,出現在不遠處的沙發區域。 全憑腳步聲猜測。為了證實猜測,白貓在地板上翻身,睜眼看他,他果然坐在沙發里。它看了一會兒,情不自禁地向他走去。它不知道有一個成語叫羊入虎口,是的,它只是一只貓。 男主人側頭對它笑,此笑讓人臉紅心跳,讓貓……心甘情愿地跳上沙發,踩上他的腿,對著他叫,“喵~喵~”也許它是在“夸”他“男色傾城”,而不知道他笑得有多不懷好意。 它只想在他身上撒嬌,多蹭幾下,安慰上午“被傷得體無完膚”的自己,哪知…… 男主人彎腰抱著它,讓它轉了個面向,掏出一個指甲刀在它眼前晃晃,鋒利的刀口泛著光,“剪、指、甲?!?/br> :“喵……!!”上、當、了!白貓“撕心裂肺”地驚叫,驚慌失措地想從他懷里跳出去!然而…… :“不聽話了?” 白貓被他握住了左前爪,爪子在無力地輕顫,小聲地叫,“喵……” :“洗澡都過去了,還怕剪指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