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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站這就可以?!?/br> 林疏星也沒在意,隨口問道,“外公找你做什么?” 提到這個,徐遲想到老爺子當時難以啟齒的模樣,忽的輕笑了聲,手肘搭在窗棱上,微微弓腰湊到她面前,低聲一字一句道,“外公說,我們還小,有些事急不得?!?/br> 林疏星愣了下,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抬眸對上他戲虐的目光,似是明白了什么,紅著臉把毛巾丟到他臉上。 隨即,“嘭!”一聲把窗戶也關了。 徐遲站在原地沒動,手拿著毛巾,笑聲隔著木窗傳進屋里,“外公還說啊,你拿了印章,以后就只能是我們家的人?!?/br> “……” 林疏星在廬城留了一個星期,回去的那天是個陰天,天空烏云密布,隱隱有著大暴雨的跡象。 徐遲送她到了車站,又買了站臺票送她進站,后來還想著買張票跟她一塊到平城。 林疏星給攔了下來,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你怎么了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br> 他抿著唇沒作聲,盯著她看了會,抬手摁著她腦袋,低頭親了上去,牙齒用了力咬著她下唇,聲音含糊又無奈,“不想讓你回去?!?/br> 說完,舌尖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把所有的不舍都放進這個吻里。 列車廣播響起。 徐遲這才松開她,眸光看著她嫣紅的唇瓣,喉結滾了滾,又覆上去吸吮著。 片刻,他偏頭咬住了她的耳垂,順著耳線在熟悉的地方吸出點點痕跡,才算作罷。 彼此的氣息都不太穩。 徐遲斂了斂眸,目光微動,伸手把立在旁邊的行李箱遞到她手里,“走吧,火車快開了?!?/br> 她輕嗯了聲,接過行李往車廂里走,找到座位坐下,扭頭看著窗外,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心口忽的一熱,不舍的情緒涌上心頭。 火車依舊哐當哐當走了五個多小時才到平城,中途林疏星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下意識想扭頭和徐遲說話,“徐……” 等看著坐在旁邊的陌生面孔時,忽的噤了聲。她抿抿唇,揉了揉眼睛,頭靠著窗戶看著車外的景色。 到了站,林疏星直接打車回了家,家里空蕩蕩的,餐桌上擺著的百合花都已經枯了。 看樣子也是好幾天沒有人回來。 她長舒了口氣,拎著行李回了房間,什么也沒收拾就直接躺在床上,摸出手機給徐遲發了消息。 沒多會,他就回了電話,淡聲道,“到了?” 她臉埋在枕頭里,聲音有點悶,“嗯,剛到家?!?/br> 徐遲低笑了聲,懶洋洋的靠在床頭,手里轉著打火機,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聲。 他看著這化不開的雨霧,低聲道,“廬城下雨了?!?/br> “是么?!绷质栊怯行├?,眼皮耷攏著,心不在焉的接著話,“平城還沒有下雨?!?/br> “嗯?!?/br>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林疏星只撐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呼吸平穩綿長。 徐遲靜靜的聽了會,沒舍得掛電話,把手機放在一旁,人跟著躺下來,對著電話那端說了句,“晚安?!?/br> …… 從平城回來之后,期末的考試成績也出來了,林疏星班級年級都是第一名,而徐遲雖然沒什么飛躍性的進步,但好歹總分也從1開頭變成了3開頭,成功從班級倒數前十里跨了出來。 林疏星知道這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為他高興了好長一段時間。 暑假過了三分之一,林疏星從英語老師那里咨詢了輔導班的事情,在家里休息了兩天就去報了名,順帶著還報了一個數學競賽班。 輔導班上課時間跟學校差不多,早上三個小時英語下午三個小時數學,一周休息三天。 林疏星早出晚歸,晚上回來和徐遲打視頻電話,兩個人在電話兩端個忙個的,偶爾累了,就停下來聊兩句。 她白天忙著學習,徐遲在家也沒閑著,成天呆在屋里看高一的書,他底子雖然差,但勝在腦袋靈活,再加上又肯下功夫,一個暑假下來,差不多將高一上學期的書學完了。 他想著,總有一天,能和她站到一樣的高度。 而這一天,也不會很遲。 兩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過。 開學前一天晚上,林疏星才知道徐遲要陪外公去一趟他外婆的老家,過陣子才能回來。 這讓她對即將到來的新學期有點耿耿于懷。 開學后,高一五班搬到了高二的教學樓變成了高二五班。 新學期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淡,唯一不同的是,林疏星因為之前學生會組織給高一軍訓的新生送水,多了好幾個明目張膽的追求者。 軍訓結束后,她的桌子上永遠都放著三四杯奶茶,抽屜里粉紅色的小情書也是一封接著一封。 林疏星拒絕了幾次,但總有人鍥而不舍。 升入高二的第二個星期一,林疏星和同學在廣播臺值班。 這學期學校給廣播臺開通了聽眾投稿環節,每周從中選取出五封優秀稿件,由寫稿人親自來廣播讀稿。 這個環節不是林疏星負責,她把位置留給了前來讀稿的同學,和一起值班的伙伴打了聲招呼后,去了外面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