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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斐的房間在上層,遠離樓下的喧囂,她推開門,就往椅子上一癱:“真好,今天不僅收了錢,還收了一只小狐貍。我知道你聽的懂我說話,快,把爪子伸出來我捏捏?!?/br> 祁晴的頭在謝一斐懷里鉆來鉆去,假裝聽不懂。 “不然我就摸尾巴啦?” 祁晴內心一陣惡寒,都說尾巴是動物最敏感的地方,狐貍也不例外,先前在段府時被謝一斐摸尾巴,就恨不得在她臉上抓個三道痕,現在又被挑釁摸尾巴,這人類不想活了吧! 正在祁晴思考要不要閃身躲開魔爪的時候,小二敲門來送飯和熱水了。 謝一斐把祁晴往桌上一放,調侃道:“紀明澤這小子還挺懂的點菜,瞧瞧這都什么……珍珠圓子,有心啊!” 說罷一轉頭,看見舔著嘴的祁晴,伸手就把她抱過來:“怎么,想吃嗎?” 祁晴伸爪子劃拉了幾下盤子,就吃了一塊珍珠圓子,這下也不顧掌握在謝一斐手中的尾巴了。 珍珠圓子是由料酒腌制過的豬瘦rou和肥而不膩的五花rou切碎,混合成圓球狀,外面粘上糯米,蒸熟后,糯米沾了油光,吃起來香糯可口,一口咬下去豬rou的鮮香汁水就化在嘴里,混合著墊在盤子底部的白菜清香,彈牙可口,勁道分明,加上隨手灑的一把小蔥,不僅增添姿色,更豐富了味道。 謝一斐倒不餓,兀自玩弄著手中手感極好、蓬松順滑的大尾巴,每當手勁大了些時,身前的小狐貍就猛的一抖身子,后爪不自在地多踏兩步。 “你吃吧,別給我全吃完就成?!?/br> 謝一斐起身去房間的角落收拾衣物,順便把懷里的錢袋等零碎物品往柜上放,當然,包括掛在她腰上的那把劍。 祁晴還悄悄瞄了幾眼,當謝一斐視線轉過來的時候就立刻低下頭扒自己的飯。 謝一斐拿了衣服,走過來摸摸她的頭:“小狐貍,你可看好了,別讓人進來了?!?/br> 房間的中央,立著一塊屏風,上面繪著重巒疊嶂、山河人間,不過祁晴都欣賞不了這些,利用另一端的燭影,她可以透過屏風,很清晰的看到浴桶前的謝一斐的身影,散了發,正把衣服往架子上掛,抬腿跨入浴桶內。 就是這個時候! 祁晴跳下桌子,在謝一斐的行李前化作人形,一個長發及腰,赤|裸著身體的少女。祁晴連忙取了幾件衣物,然后發現都和謝一斐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樣。 哇,這個人是有多無趣啊!祁晴顧不得那么多,趕忙把衣服往身上套,然后溜到柜前,希望能從中摸到有用的東西,卻意外發現一把吹發可斷的匕首,在燭光下泛著古樸的紋理,于是就悄悄順走握在手里。 “好歹多拿不虧,就再拿一個錢袋吧?!逼钋鐒偰笃疱X袋一角,沒想到開口根本沒綁緊,銅板直接從錢袋里掉了出來,還噼里啪啦掉一地,有塊稍有分量的銀子還直接砸在了祁晴腳背上。 “啊!嘶……” 謝一斐自小就差抱著劍長大了,警惕性比一般修士更甚,從銅板落地開始,她就偏頭看見了屏風后的人影搖晃,立即裹上浴袍跑了出來。 “你是誰?小狐貍呢?” 祁晴看見對面的人散著濕潤的發,未裹緊的浴袍領口滑下一滴水珠,便心虛地低下頭,暗自咽了口口水。 “不說話?”謝一斐一步一步慢慢逼近,言語里隱隱透出壓迫感,“你就是那只狐貍吧,段府鬧鬼的真兇?!?/br> 謝一斐越來越近,祁晴連忙后退幾步,直到后腰抵上柜子的棱角,退無可退了,才猛的一抬頭,對上那人的視線。 對上那雙此時飽含恐懼的桃花眼,謝一斐眼里閃過震驚,又很快壓了下去:“原來是你,看來我們賬上可以再記一筆了,煎三鮮的仇?!?/br> 什么?什么時候我們就已經記了一筆賬了? 就是平生最愛記仇的祁晴都驚呆了。 這時,謝一斐已經靠祁晴很近了,謝一斐只要一低頭,就可以準確無誤地親上那張沾著油光的唇。就是祁晴,也已經感受到了謝一斐淺淺的呼吸聲,和拂在臉龐的發。 不對,不對,她是想干嘛……面對越來越貼近的人,祁晴慌亂地用胳膊抵在柜子上,無意間碰到了一塊冰涼的金屬。 不對,她想拔劍!握緊手中的匕首,祁晴眸中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那把匕首扎入謝一斐臂膀處。 幾乎是同時,謝一斐將手探入祁晴后背,以一個近乎曖昧的姿勢抽出劍,在祁晴腰出滑出一道狹長的傷口。 血同時濺滿兩個人的衣裳。 祁晴忍著腰間的劇痛,再次化為原形,從房間半掩的窗口跳了出去。 謝一斐的懷里只剩一件空蕩蕩的衣裳,她卻沒有收拾,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怎么是這把匕首?”她連傷口都顧不上捂,跑到門口處猛搖鈴鐺,“快,快送我回重陽派,不要管找大夫的事了,快去!”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謝一斐:若我捉住那只狐貍,定要讓她千刀萬剮! 后來謝一斐:我記賬了,哪種懲罰我來選,不許說不行。 【參照明代的物價,三兩銀子是人民幣1980元,一點都不少?!?/br> 【祁晴是我見過最猛的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