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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下去了,你得去拆穿周亞璇的假面具?!?/br> 余瑾再次來到急診掛號處。意外的,掛號小姐翻出一本八卦周刊放在柜臺上,他很有印象,因為那期周刊報導過他與姚琦的緋聞,還有他的照片及身家調查?!拔蚁肽銢]跟周亞璇說過你的背景吧?” 他挑高眉,為她不明的舉動及話語感到一絲不快?!澳阆胝f什么?” “我只是給個建議,你無須這么費勁每天來找她,只要直接告訴她,你是珠寶公司的小開,她肯定馬上投入你的懷抱,再慢一些的話,搞不好她就投入別人的懷抱了。我是實話實說,這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周亞璇來醫院做志工的目的是想釣個醫生做金龜婿,她現在的目標放在我們醫院的主治醫生身上,所以她才看不上你?!?/br> 余瑾沒說什么,只是冷眼盯著對方,使得她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他看來沒有吃驚、意外,也沒有不高興。他很明白女孩子之間常會玩的把戲,也沒有漏掉她沒得逞而咬牙切齒的表情。他心想,小志工的腦袋里要是裝得下這些東西,那就太稀奇了,再說她不也看過他開名車、戴名表。 步進急診室里,沒看到小志工,有名護士小姐告訴他周亞璇到醫療大樓,他決定跟去碰碰運氣。 來到醫學大樓里人來人往的走廊,就瞧見小志工正在和一個白袍醫師說話,他甚至能清楚看見她的表情,剛剛掛號小姐的話竟浮現耳邊。他有點不是滋味,快步朝那兩人走去。 周亞璇送完病歷之后,在大廳里巧遇了來找過她的醫生。賴華仁醫生是她母親生前住院時的實習醫生,從她母親過世之后,對她一直也很關心。他記得今天是亞璇母親的忌日,特地來安慰她。 他們才沒聊幾句,周亞璇的肩頭搭上了一只手?!靶≈竟?,原來你在這!” 聽見余瑾的聲音,她不由自主緊張地縮起雙肩,昨晚的記憶一股腦的涌現。她凝起柳眉開始生氣,生自己的氣,這樣的自己要怎么抵抗他的吸引力。 余瑾沒發現,自顧自在旁邊搭話?!澳阍诟l說話?怎么說那么久,我想你都快要想瘋了?!?/br> 她抬起杏眼,狐疑他說話怎么怪里怪氣。 “這位是?”白袍醫生問道。 余瑾搶先道?!拔沂切≈竟さ哪信笥?,我叫余瑾?!?/br> 周亞璇不曉得他在玩什么把戲,但那輕佻的口吻卻然惹怒她了。 她推開他的手,氣呼呼地道:“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他只是急診室的病患?!?/br> “你忘了我昨晚才到過你家嗎?”余瑾得意地說。 周亞璇還想開罵,但白袍醫生先開口:“你們聊,我得巡病房了?!?/br> “華仁醫生,謝謝你?!眮嗚蛩谥械娜A仁醫生點頭致意,余瑾像獲勝似喜孜孜地說:“你慢走?!?/br> 醫生一轉頭,余瑾隨即問道:“你跟他什么關系?” “為什么我要向你報告?!彼齺G下這句話,往急診處方向走。 余瑾走在她的身邊?!笆撬胱纺?,還是你想追他?” 她沒有正眼看他?!澳愕氖澜缋锍诉@里都沒有其他的事嗎?” “在為我壞了你的事而生氣?”他的口吻不再漫不經心,驀地覺得一個濟世救人的醫生當然會比一個花花公子來的好。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彼龥]好氣地說著。 “那你為什么生氣?” “我沒有生氣?!闭f個小謊應該沒什么關系吧?總不會要和他說,自己對他無所是事感到可悲,那未免太多管閑事了。 幸好在轉角處碰到邱玉青,她松了口氣;與余瑾太過靠近,總令她胸口彷彿被大石壓著那樣喘不過氣。 其實邱玉青看到余瑾,雖然對他依舊有微詞,已不像之前那樣反感,但兩人仍是像往常那樣逗嘴。 “你又來了,連續十幾天跑急診室,你不煩,我都煩死了?!?/br> 余瑾道,“我管你煩不煩,小志工不煩就好?!?/br> “我很煩,你看不出來嗎?”周亞璇忍不住開口。 “又有新傷?”邱玉青在幫他換藥時,發現他的手有些紅腫。 “昨晚英雄救美!”見對方嗤之以鼻,他又說:“不信你問小志工?!?/br> 邱玉青看一眼周亞璇,她急忙打馬虎眼?!澳沁叺牟∪撕孟裨诮心?,剩下的我會幫他處理?!?/br> “對了,賴華仁醫生聽說有來找你,你知道嗎?”邱玉青把周亞璇帶開兩步低聲問她。 “我知道,剛剛跟他碰面了?!?/br> “他找你什么事?” “今天是我mama的忌日,所以他來慰問我一聲?!?/br> 邱玉青記得賴醫生是亞璇母親生前的實習醫生,但是竟然會記得病人的忌日,看來也有點不尋常?!按蠹抑{傳著賴華仁對你有意思?!?/br> “沒有的事,華仁醫生是個好人?!?/br> “哇,你最近男人緣真是不錯?!彼呎f邊看著旁邊俊俏的男子。 【10,名草有花】 當邱玉青離開時,余瑾對她說:“怎么不把我昨晚的英雄事跡跟男人婆說?” “在我眼里,你不是英雄,再說我也不是美人?!敝軄嗚琢怂谎?,接續邱玉青的工作也不甚溫柔。 “你還在為之前的事不高興嗎?”他見她沒反應,“那我說笑話給你聽。昨天我在咖啡廳聽見隔壁桌兩個小伙子對話,其中一個說『你知道現在有項高科技產品叫免洗內褲嗎?不曉得那是什么原理,怎么不順便發明免洗上衣跟免洗牛仔褲,不就更加方便了?!唤Y果另一個人回答他,『你千萬別被騙了,我上次穿免洗內褲,才穿了五天就發臭了,根本不好用!』” 周亞璇緊抿著嘴,但眼睛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她對余瑾輕言斥責:“你瞎編的?!?/br> “對天發誓,是真的,兩個十幾歲的年輕人!對了,你知道我跟誰一起喝咖啡嗎?”他突然靈機一動,對小志工如是說道。 “我怎么知道,我跟你又不熟!”周亞璇一再堅持自己的立場。 “別對一個進過你香閨的男人裝得那么冷淡?!彼麚踹^一記粉拳,不忘繼續說:“我那個朋友是阿芙羅美珠寶的總經理,身價可有好幾億哦?!庇噼聹y小志工八成會說“那關她什么事”,但他猜錯了,他清楚看見她的神情從遲疑慢慢地轉為明亮。他感到吃驚。 周亞璇重復著唸著阿芙羅美珠寶公司的名字,彷彿在回想什么事?!澳愕任乙幌??!?/br> 她快步走向邱玉青?!坝袂?,你記不記得我們唸書的時候,那年我付不出學費,生活也很困頓,那時有個人贊助我一筆獎學金,是不是阿芙羅美珠寶的總經理?” 邱玉青點點頭,印象很深刻,因為那筆助學金金額太過慷慨,同學們皆起哄要跟著申請,所以她記得很清楚。她來不及追問亞璇為何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