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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什么也看不到,舞廳那邊正在上演怎樣的戲碼,不得而知…… 父女:暗中的罪惡 H中 閉塞的空間,沒有人煙。 好像這個世界,只剩下她,聶慧孤立無援,只想從這里趕快出去。 越走越心慌,總感覺后面有什么東西跟著她,每每想加快腳步,眼睛又不好使,更準確的說是,看不清事物。 只能憑著直覺和記憶往前奔。 很想邁開大步跑起來,可黑暗糊住了雙眼,卻沒蒙蔽神志。 不能驚動那東西,不能讓他發現,否則會很糟糕,她躡手躡腳前行,幻想著前方不遠處就是出口。 來的時候,七拐八拐的,已然記不清彎彎繞繞。 又怕碰到桌子或者椅子,暴露自己方位。 這樣扭捏前行不是辦法,聶慧思忖片刻,蹲下身,雙手著地,像動物似的爬行,要是平時,肯定不會如此不成體統。 一個豪門大小姐,不說前呼后擁,起碼衣來伸手,飯來張嘴,出門還有司機接送。 如今倒好,像狗似的,被外人瞧見非笑掉大牙。 可現在,誰能看到她?發現她的窘境,聶慧腦子被恐懼占滿,只想快點逃脫,她天生聰明,忙里偷閑的思慮。 為什么著火,大家都能跑掉,偏偏有人拽住她。 里面到底有什么陰謀,是不是別有用心的人,知道她的身份,要干綁架的勾當,而后跟父親勒索錢財。 從小到大,沒少聽管家嘮叨,不法之徒的兇殘。 起初還有所顧忌,越大越成熟,自認為那些事跡多少有些危言聳聽,如今危機出現,聶慧暗罵自己大意。 出來干嘛?還不帶保鏢?! 屋漏偏逢連夜雨,手不知碰到什么,發出輕微聲響,女孩嚇得不敢在動,做側耳聆聽狀。 不知是人或者獸類的喘息聲,莫名響起。 聶慧雙眼微睜,凝神細聽,周圍靜悄悄的,好似方才的異動,都是她的錯覺。 女孩手心泌出冷汗,黏在瓷磚上,越發冷的透骨,可她不能停下,繼續膝行,沒爬幾步,便覺得手指一陣刺痛。 差點喊出來,臨了,咬緊牙關,坐起來,縮著手指頭,下意識用嘴去舔。 被玻璃劃破的手指,血流不止,鉆心的痛。 聶慧暗自罵娘,潦草的吮吸掉血津,不敢耽擱,半趴下身體,繼續前行,有了這次經驗。 伸出去的手,變得畏畏縮縮,生怕再被扎到。 不知不覺中,摸到高腳凳腿,已經不曉得是第幾個,在暗中的方向感極差,只能依憑著直覺往前挪。 女孩的小禮服及膝,只著內褲。 這樣爬著爬著,便覺得有風從雙腿間吹過。 她很是納悶,涼颼颼的感覺,加深自身的不適,沒被父親強暴前,矜貴高傲,連正眼都不愿多瞧男生。 如今分外敏感,男性碰她,或靠得太近都難以忍受。 也有了女性的自覺,明白自己身體會被異性覬覦,偏激的認為這些都是骯臟下流的。 暗斥自己,怎么就沒選條牛仔褲,就算短褲也行,行動間,裙子上縮,半邊屁股都要露出來。 時不時的還要用手拉扯。 前面的路好像沒有盡頭,女孩越爬越絕望,疑心自己是不是迷路了,她霍然站起身,想要看辨明出路。 可周圍布滿黑暗,濃稠的就像化不開的墨汁。 令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此時,后方不遠處再次出現響動:咔啷。 聶慧連忙蹲下身,沖口而出道:“誰,誰在哪?!” 她的嗓音清脆,此刻卻變了調子,尖利的讓人耳朵發麻。 話出口,女孩便后悔萬分,連忙捂住嘴巴,連滾帶爬的胡亂向前沖。 猜想得到印證,她覺得自己蠢成豬,為什么要發出聲音,暴露自己的方位?對方潛伏著,肯定沒安好心。 到底是誰,想干什么? 女孩心跳如雷,回過味來。 這么久了,為什么會所的人,不來查看舞廳的情況,難道是內部人士嗎? 聶慧越想越心驚,頭皮像過電似的酥麻。 駭然的手腳發軟,連爬都要爬不動,只得縮進桌子底下,屏住呼吸,竭力不發出響動。 桌底的空間狹窄,女孩縮成蝦米,妄圖弱化自己的存在,心想著,父親是不是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 肯定大發雷霆,發動人員尋找。 聶慧從沒有哪一刻,如此想念聶世雄,他的壞處全然想不起,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般,雙手合十默默祈禱。 正在此時,左邊傳來嘩啦一聲。 聶世雄在黑暗中,跟女孩一樣艱難,他長得高壯,不會屈尊降貴的貓腰或者爬行,站得挺直,雙手摸索著前行。 就算如此,還是磕磕碰碰。 原本還能感覺出,女孩的大致方位。 如今失去目標,他敲山震虎,故意將椅子碰倒。 凝神細聽,還是沒有動靜,聶世雄雙眼微瞇,覺得女孩到現在的表現尚可,真不愧是他的孩子,貓捉老鼠的游戲越發的有趣。 此刻親情寡淡,風一吹便會消散。 懷揣著獸心,想要一逞獸欲:罵他,跟他動手,亦或者叛逆的不聽話,今天就讓老子好好給你上一課。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到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鬼混。 沒吃過大虧,說什么話都當耳旁風,正所謂不撞南墻不死心,今天教教你怎么為人。 聶慧瞪著雙眼,渾身僵硬,支棱起耳朵仔細聆聽,四周沒有風吹草動,很想探出頭,或者站起身來張望。 可腦袋像灌了鉛似的沉重。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渺小和脆弱,不論她的父親是誰,多么有錢,在不法侵害面前,她和平頭百姓沒有區別。 相反,身份和地位,金錢這些東西,還會更為導火索。 女孩圈著雙腿,佝僂著身子,將下巴擱在膝頭,一雙眼睛在黑暗中不停眨動,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渾身顫抖。 這是過于緊張害怕的緣故。 聶慧伸手抓住桌腿,試圖穩住身形,可越想冷靜,越是心理發慌,欲哭無淚的,用力掐了掐腿窩。 突來的疼痛,令其眼角泛紅。 也使得紊亂的心緒,漸漸舒緩。 女孩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堅持住,多一秒,就多一分勝算。 恰在此時,左側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在靜謐的黑夜中,尤為詭異,就像暗中爬行的蟒蛇般。 伸出猩紅的蛇芯,尋覓獵物的氣息。 她畢竟年幼,好不容易鼓起的勁頭,頓時消失殆盡。 瑟瑟發抖的抓住桌腿,差點沒將桌子掀翻。 廳堂里氣息污濁,酒味,汗臭,還有消毒水,香水的味道混雜在一起,生成一股難以名狀的氣味。 燈關了不要緊,好似空調也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