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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過。他背著她回家,一陣子都沒走過的路程,但喚起許多回憶。 即便到了她家,他知曉她的鑰匙放哪,直接開門送她到她的臥房。想放她在床上時,她還不情愿地抓著他脖子不 放,費了番功夫才松開她纖纖小手擱在被子里。 驀然,在她的床頭看見一個長盒子,包裝地不好看但能看出始作者的用心,上頭寫著:大叔,圣誕快樂! 圣誕節都過了個把月。他當初在圣誕節前不久選擇在她面前銷聲匿跡,看來這是他沒收到她未送出的禮物。禁不住 好奇,他拆了開來,發現她選了一支刮胡刀作為圣誕禮物。這個傻瓜!既然希望他刮胡子,怎么又剪下頭發想幫他 貼回去。 望她一眼,睡夢中的汪蘊兒潛意識在棉被里抓著某樣東西,用小臉摩挲,嚴善好奇一看,她拿的竟是他當日未帶走 的襯衫。 他胸口滿漲著她的情意。她到底愛他有多深?是如此無法自拔? 痛苦與自責介入到她的生命之中,竟讓她多采多姿的年輕生活為了一個大叔而變調。蘊兒分明還有岳允昊的陪伴, 她怎么就不能對他死心 而自己不敢坦率面對的感情,也是把他折磨地好苦。 “蘊兒,我的蘊兒,我也愛你啊,但我們真的、真的不能在一起。我全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 長長嘆息一聲。嚴善在她額上印下輕吻,帶著那份禮物憂傷地離去。 {35}一枚震撼彈 這晚睡得好極了,一夜無夢直到手機鬧鐘鈴響,汪蘊兒才攸攸醒來。 昨天是大叔送她回來吧,她記得不是很清楚。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公園里大方地睡著,還睡地那么熟……細致的五官 因為覺得太丟臉全擠在一塊。大叔肯定會嫌她是個超難搞的女人。 她趕緊去洗澡,藉此洗去一身的難為情。洗過澡后,感到幾天的精神都恢復了。 幸虧昨天遇見了大叔,若不是有他陪著,自己才能睡得如此香甜,想到他在公園長椅上將她的頭偎在肩上,兩種心 情在胸口混雜。汪蘊兒拚命甩亂頭發,好像這樣可以理清思緒。她是既高興又憋悶。為什么?每當她決定要把心交 給岳允昊的時候,大叔又會出現然后把她的心再度給帶走,這樣下去,她真的會無所適從。 瞪大眼睛,她蹦地跳上床,在床頭翻來翻去。怎么禮物盒子不見了……刮胡刀連盒帶包裝都消失,難道被大叔拿 走?好險,他沒有連他的襯衫都拿走。 他真的一心只想與她毫無瓜葛嗎?那該帶走的是他的襯衫,而不是她要送他的禮物。 大叔好難捉摸哦! 岳允昊專屬的來電鈴聲提醒她他已來到樓下,汪蘊兒接了電話說馬上好,隨即換衣服出門。 “精神看起來好多了,看來新年假期的提議挺吸引你的?!痹涝赎灰谎劬涂吹贸鏊臓顩r,只是誤以為是他昨晚的 邀請使她神豐采異。 她有點發僵,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好點頭。 上班的車途中,他便說著他回家后查到的旅游資料,汪蘊兒形如坐蠟,心中是一片對不住他。他完全不知道她昨晚 又溜了出去還遇見嚴善,這會面令她的意念更加搖擺不定。 但接下來的數天,汪蘊兒在相同時間再去公園里,就沒那么幸運可以再碰見大叔。唉,他還是一樣躲著她,只是難 為了汪蘊兒,一顆心總是影隨著他,也難為了岳允昊不斷用真心待她。恰巧在計算機上看見邱菊閑在社群網站上的 動態留言--“曾經蒼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心中感觸良多。 邱菊閑不是沒有別人追求,但心中卻只懸念著一個男子,又怎么看得上他人呢?而汪蘊兒她,并不是看不上岳允 昊,只是心中也是牽掛著大叔一人,又怎么再容納其他的人呢? “在看什么呢,表情那么凝重?”另一邊辦公的岳允昊問。 “只是在練習你昨天教我cao作的社群網站,我還是不太熟?!彼奶摬灰??!皩Σ黄?,我不該摸魚的,不過你剛剛 交代給我繕打的資料我都做好了?!?/br> 對方搖搖頭?!拔艺f過我們是責任制的,只要做好該做的事,沒有所謂的偷懶?!彼蝗槐葌€暫停的動作,接起他 的手機,聽了幾句,表情升起極度訝異?!按_定嗎?真的是嚴善的孩子?” 汪蘊兒猛然自坐位中站起,岳允昊抬頭看向她,她又急忙坐下來,臉上的驚駭想收也收不回來。岳允昊又與電話對 談幾句,才掛掉電話。汪蘊兒緊盯著計算機,她很想裝作若無其事,眼睫卻顫動不已。 他已主動開口?!澳銘摵芟胫绖倓傠娫捓镌谡f些什么。你沒聽錯,我也沒有說錯,這件事的確跟嚴善有關?!?/br> “他有孩子?”她訕訕地道。 “不能這么說?!蓖A艘粫?,大概猶豫著要不要說?!皩嶋H上那是藍天曦的孩子,她兩年前秘密在美國生的,本來 連極專業的征信都沒查出來,但最近她頻頻與那戶人家互動才被調查出來,藍天曦正準備把孩子接回臺灣,而時間 點正巧在嚴善出現之后,自然讓人引發連想?!?/br> 他們對視著,汪蘊兒的美目里轉著怏悵,岳允昊的黑眸閃著危險的光芒。 “藍天曦的孩子若是嚴善的骨rou,這可是藍天集團有史以來最大的丑聞?!?/br> {36}誰的骨rou 沒開窗卻有股寒意直撲著汪蘊兒而來,她忍不住輕擁著自己。 岳允昊朝汪蘊兒靠近,冷鋒更加逼進。 “小蘊,我說過嚴善不是好人.萬一證明他當初背叛了天晨,天晨的死他必須負擔全部責任,我會要他付出代價。 希望你不要再替那種人求情?!彼f完便走出辦公室。 汪蘊兒能感受到他的憎懣。在岳允昊的立場來講,他一直懷疑嚴善是害死藍天晨的兇手,早想利用機會讓嚴善身敗 名裂,之所以尚未動手,則是因為她的關系,不想讓她對他有所壞印象,若真的找出證據,嚴善曾經背叛藍天晨, 那藍天晨的車禍意外不再單純,有可能是自殺也說不一定,自然可歸罪在嚴善的身上。 但汪蘊兒也有自己的立場。嚴善之于她,雖然不是戀人,也有像親人的感情,她無法坐視大叔可能身陷泥淖。 她必須提醒大叔!當她有這個想法時,便迅速地走出辦公室。 記得岳允昊曾說過藍天曦把院長辦公室設在同一個樓層,所以進了電梯就按了十八樓,到頂樓的人不多,電梯里最 后只剩下她一個人。 焦急令她緊棲著門口,沒料到電梯門一開,嚴善就站在面前,反倒自己嚇得倒退一步。 他雙手叉在褲腰袋,筆直頎長的身軀,畢挺的西裝令他看上去品貌風流,氣宇翩翩不凡。 嚴善見到她時皺皺眉,還是決定裝作不認識,準備踏進電梯。 汪蘊兒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