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颯的雨聲
颯颯的雨聲漸起,落在泥水里濺起漣漪。 十來名黑衣人從天而降,冰冷的刀光在燕云歌沉著的臉上瞬間閃過。 終于來了。 “一起上吧,還趕路呢?!彼牧伺幕移鹕?。 被人如此小瞧還是頭遭。領頭的女子冷笑道:“燕大人還是問過我手上兵刃再說大話!” 眼前銀光閃爍,脖頸泛寒。 “本官從不說大話?!毖嘣聘桦p指并起讓劍離自己的脖子遠些,徐慢的語氣還能聽出幾分悠閑,“本官還靠這張俊臉吃飯,留下傷痕就不妙了?!?/br> “大言不慚!”女子面容一整,再次提劍揮來。 燕云歌快步后退,揮袖之間已然掌風凌厲。 “六陽掌!”同行的殺手張聲厲喊。 女子當下反應過來,只覺疾風迫近,直直逼來,危難時刻,暗器盡發。 燕云歌不懼兵刃加身,暗器襲來亦游刃有余,對方五道黑影分從不同方向撲來,一出手便是狠招。 “早一起上省本官多少事!” “死到臨頭還嘴硬!”女子慘白著臉,沒想到她險險避過她的掌風,體內仍氣血滯礙。 燕云歌招數不多,勝在內功驚人、身形又快,幾個回合下來竟也沒有吃虧。 這些人功夫平平,但生得虎背熊腰,眼角瞥見對方因她六陽掌連連倒退,她正要松懈,突然呼息繃凜,頸背微滲冷汗。 “背后!”有人忽地厲聲提點。 燕云歌已經腹背受劍。 驀地,有人勁喝一聲,那聲音好像從天而降,烏黑長鞭也不知是誰疾速甩出,當空劃出好大一圈,破風颯響,攻其不備,五名殺手只覺眼前一黑。 “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一名殺手捂住半邊臉狂吼,鮮血仍從指縫噴出。 既重創敵手,動作又是干凈利落,來者不是血影是誰。 剩余殺手面面相覷,猶豫著要不要戀戰。 血影出手干凈利落,先是長鞭奪白刃,重創對方咽喉,同時,再用搶到的白刃往一名殺手肚腹疾揮。一個眨眼間,一支短箭已快她一步射來,她抓住那名短箭,一個反手穿入身后那人額角,這邊手上速度不減,又結果了兩名殺手,分神之際,她還能用鞭尾劃傷了燕云歌臂膀。 燕云歌呲牙一聲,痛得臉都白了。 “頭兒,要不撤吧?” “回去也是死?!迸訐]斥他,同時將雙拳互揉,揉地關節咯咯脆響,“來得哪路朋友,何不報上名來?!?/br> 血影這才打量了她一眼,只一眼,女子身影已疾撲而至,才近血影身側便是狂風驟雨般的狠招連發。 大擒拿以四肢為器,小擒拿重在雙臂與五指的靈活,她身形偏嬌小,這七十二路擒拿首重巧勁,要的就是四兩撥千斤之感,她赤手空拳,拳拳到rou,還真把血影逼得小露破綻。 突地喀啦一響,血影低首瞪著自己右腕上莫名多出的鐵質手銬,表情微愣。 偷襲得手,女子得意洋洋,更加使勁地扯住鐵手銬,才欲說話,血影反守為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竟也喀啦一聲把她的左腕銬住。 兩人相互桎梏,倒是誰都跑不了。 女子氣極,揮拳攻擊血影下三路,卻被輕松攔住。她身形嬌小,擒拿又適合近身作戰,如今受左手限制,她靈活的步伐施展不出,反受其害。 血影已點了女子xue道,正對著手上的銬子出神。 秦羅唯恐她用蠻力,惱羞道:“你不要白費心機,沒有鑰匙是打不開這鐵拷的?!?/br> 血影看她一眼,吐出的聲音沙啞難聽,“鑰匙,不然搜身?!?/br> 秦羅瞪大雙目,“你不要亂來!”轉頭又對同伴呵斥,“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拿下!” 剩余幾人面面相覷,落在燕云歌眼里,只覺得殘兵敗將已不足為懼,她吹了一聲口哨,一道棗紅影伴隨嘶鳴,從樹林中疾奔而來。 “你們也太慢了,讓我們在樹林喂了半天蚊子?!壁w靈和文香從馬上下來,抱怨不迭。 “你們將人帶回去拷問,做干凈點?!?/br> 燕云歌勉強撐持自己上馬,一拍馬屁股,已揚塵而去。 “老大,那這幾個人留是不留???”趙靈望著她快要消失的背影高喊。 空氣中一道聲音傳回來。 駿馬跑出一里地,濕潤的樹林里中彌漫著死一樣的靜寂,馬兒莫名停下腳來,怎么鞭打都不肯再往前一步。 燕云歌警惕地觀察四周,這里荒草叢生,很多百年老樹盤亙扎堆,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遮地密不透風,不止是馬兒,現下連她自己都心生猶豫起來。 蜿蜒的樹根和藤蔓,像一條條扭動的蛇,盤旋在一人一馬的四周,畫面不僅扭曲,更顯得詭異。 馬兒懼怕不前,燕云歌來回踏步一會,只好揮起鞭子,想要折返。 突然,地面一條繩索被騰地拉起,馬兒踉蹌,燕云歌飛快翻身,后空翻落地。 她才落地便察覺到不對,想逃已然來不及,被枯葉遮掩的網袋瞬時被拉起,她騰空要逃,從天而降的繩索大網又落下,將她緊緊地裹住。 “是誰!” 她的厲聲質問在樹林中回蕩。 那網是山中獵手專為套野豬而設,網密不說,每個繩結都有拳心那么粗,任她如何掙扎都無法逃開。 “是我?!?/br> 那聲音—— 燕云歌微愣。 眼見前面數十丈遠的百米來高的古樹上跳下一個人,那人身形高大,頭戴青色獠牙面具。 他將面具緩緩拿下,露出一張燕云歌再熟悉不過的臉。 “魏堯命不該絕,現向小姐索命來了?!?/br> 後續章jīё鱂恠ΗΑīㄒΑnɡSんυWυ(んàī棠圕箼)?!妯摁及l 請椡んàī棠圕箼閱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