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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卻道:“不妥?!?/br> 燕云歌點頭,“的確不妥?!?/br> 白容意外兩人默契,心思動了動,很快就明白了。他微微笑了下,“倒是本侯疏忽了?!比蘸笠鸩蝗莸膬?/br> 個人,若被人查出早在秋試前就認識,還是他一力舉薦,豈不等于自打了嘴巴,讓天下人看他笑話。 “此事我可以幫忙?!比~知秋看著燕云歌,“我在平城有位故友,三品的中卿郎,與我們本家也不常走動,但 與我私交甚好,我若開口,他必然會答應?!?/br> 燕云歌靜靜的看著他,“可你逃出天牢的消息就會不脛而走,你不怕皇上繼續追殺你?” 葉知秋容顏清遠,眉眼卻溫柔,“所以我才來你這躲清凈來了?!?/br> 燕云歌挑了下眉,他一早就算計到這步了? 一口飲盡了杯中茶,白容站起來道:“云歌,在考試前你就住本侯這里,本侯讓人收拾個別院出來,讓你潛心 讀書,專心準備考試?!闭f著就要拍人召喚下人。 燕云歌一驚,急忙起身攔住他,“侯爺?!比缓笠槐?,表示感謝,“侯爺好意,小人感激,只是實不敢麻 煩?!痹捯活D,她又道,“而且,小人已經有了落腳的地方,就住在葉兄那,環境清幽,地方隱蔽,平日又有知識 淵博的葉兄指點,再是合適不過?!?/br> 葉知秋微愣,隨后眉眼淡笑,絲毫沒有被人利用和拉下水的不快。 白容心里不悅被人拂了好意,但追究這點小事實在沒有氣量,何況他敢留燕云歌,對葉知秋卻實在忌憚,這人 來意不明,非敵非友,又是皇上的禁忌,留著他百害而無一利。 這樣一想,他也沒有再強留,客氣的請兩人喝了幾杯,就命人小心的送出府去了。 兩人坐在白容給安排的馬車里,葉知秋似乎認真思考什么,看著燕云歌道:“你是真不愿意住那,還是怕他監 視你?” 燕云歌挑著窗布的一角,看著馬車外的人來人往,只道:“我只怕晚上睡不著?!?/br> 葉知秋不知道她的心思,只覺這話別有含義,忍不住在心里猜測一番,卻沒什么頭緒。 空中鳥鳴,一陣風撲過來,發出鳥鳴的正是文香,她躺在軟椅上精神不錯,對著一旁的季幽輕聲道:“季幽, 你說無塵師傅想什么呢,好半天沒動靜了?!?/br> 還能在想什么。季幽一嘆,飛去屋檐上方的人影旁邊,空氣中,除了院子里傳來的梨花香似乎還有人在嘆息。 “無塵師傅可是在擔心小姐?”季幽輕聲問道。 無塵雙眼柔和,“我并不擔心凈心,我只覺得是我做錯了?!?/br> “錯了?”季幽不明白,想問卻發現一向慈悲溫柔的和尚露出了慘然苦澀的笑容。那笑容讓人心里一疼,胸口 幾乎窒息。 無塵搖搖頭,雙眼閉目。腦海里一時是佛祖慈悲的臉,一時是那女子意興盎然,運籌帷幄的模樣,兩個影象一 直在腦海里重復疊加,卻不知最終是誰壓過了誰。 他垂著眼睛暗沉沉的嘆息,低聲自語道:“如果再被舍棄……” 清泠的聲音中帶著深切的沉重,良久,無塵和尚似乎做出了決定,雙眼注目遠處,里頭已經是往日不動如山的 平靜。 季幽放心,以為他已經沒事。 可惜,聰慧如她,也沒看透那平靜下的縱容,那眼里分明是說,若權謀能讓你玩得開心,縱使毀天滅地又如 何。 讓她入世是他,助她入世也是他,若有一天,她要出世,要死在誰人手里,那也只能是他。 無論怎樣,她是他的凈心,心若不凈,何來無塵。 第96章做戲<風流女相(女強,NPH)(刀口舔糖)|臉紅心跳 んаi tаnɡsんùωù.cǒм 第96章做戲 午后,燕云歌來到白容府邸。 小廝進去通稟后,轉回到她面前,老老實實地道:“侯爺正忙著,無暇見先生,還請先生稍等片刻?!?/br> 叫自己過來的是他,這會又無暇見。燕云歌心里不悅,卻頷首沒有多問。 小廝道:“不過侯爺有言,說魏堯在府上,先生可要見一面?” 燕云歌想到過幾天就要上演的好戲,此事的確要與魏堯說一聲,便道:“也好,我正有事找他,你領我過去 吧?!?/br> 小廝得令,領著人往護院住的地方走去。 書房內。 “侯爺,我帶來的羹湯,你嘗一嘗,看看合不合胃口?!卑追蛉苏f完,討好的將湯吹了吹涼,遞去給白容。 白容笑意微涼,說出口的話也夾雜著諷刺,“你也不必惺惺作態,宮里旨意已經下了,就是本侯也無能為 力?!?/br> 這人難以討好,她早就知道,只是她今日這般并非作態,而是有心想緩和夫妻關系。 白夫人微抿出一抹笑,語聲柔軟:“侯爺,以往是妾身不曾盡到本分,侯爺失望責怪都是應該的。如今……” 白容卻打斷她的話,“若早些年你能示好,本侯心還熱著,如今……”他的唇畔浮現一抹自嘲的笑。 “晚了?!闭f罷,他離開書房。 白夫人見此,喟然嘆息。 有幾日了,侯爺明顯與她疏遠起來,不論神色、言談,都不難察覺。往日,夫妻關系雖算不得好,爭鋒相對亦 是有之,但是這么疏離漠然卻從未有過。 她不免也心慌意亂起來,怕他真的厭了她,最后會舍棄了她。 說穿了,女人的一生總是要寄托在男人身上。 她雖對侯爺無心,可是兩人也有過溫情時光,生疏如此,委實叫她傷心。 剛進府時,兩人各有芥蒂,可他到底把她放在心上寵了一段時間,是自己一日復一日的冷淡,終將他推遠,造 成今日這般死局。 白夫人憶起往昔,心里徒生一種叫后悔和自責的情緒。 外書房里,燕云歌把計劃和盤托出。 魏堯聽完后,只說了個好,無條件的信任她的話。 “此計萬分兇險,”燕云歌生怕他不以為然,將話說得嚴重些,“大殿上當堂反咬太子,皇帝可能當場將你杖 斃,即使沒有,等你入了刑部大牢,太子也可能會派人來殺你,而我卻要等言官上書逼圣上認下了太子的罪行后才 能去救你?!?/br> “嗯?!蔽簣蛘J真點了點頭,似乎不覺得有什么問題。見她皺眉,魏堯心里有數,反安慰她說道:“為小姐做 事,我心甘情愿,小姐不必為難?!?/br> 燕云歌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她之前從未仔細打量過這個男人,如今細細來看,魏堯面容冷毅,看似不近人 情,可是眉宇間一直有著化不開的溫柔,是個真正良善之人。 她有些遺憾,這么好的男人,偏是顆棋子。 燕云歌接著又道:“過幾天,我設計了一場好戲,阿堯需要全力配合我。如此那個人才會越發確定你就是他們 所需要的人?!?/br> 魏堯沒有問什么計劃,只說道:“我都聽小姐的?!?/br> 這話聽得燕云歌心頭顫動,她閉上眼睛,躲過那令她產生罪惡感的目光,“你放心,這是最后一次,無論成不 成都是最后一次?!鳖D了頓,她突然說道:“阿堯,此事一了,我愿意跟你回春藤?!?/br> 魏堯驚喜道:“小姐愿意和我去春藤?” “我總要和阿堯在一起的,去哪里有什么區別?!毖嘣聘璧兔紨磕?,話里情深任聽了都會動容:“你身為庶 子,處境艱難,若無人幫忙,只會越發艱辛。我不忍見你受苦,那些曾讓你受苦的人,我也不想輕易放過?!?/br> 魏堯笑而不語,壓根不在意曾經的人和事,如今他的世界很小,只能裝得下她的一顰一笑。 燕云歌的聲音越發溫柔:“我如今的身份是個麻煩,不過我已經想好了脫身之法。兩家婚事也是我父親的一廂 情愿,此生,我只和阿堯做夫妻?!?/br> “小姐別說了,”這一次,魏堯真的笑了。他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笑容是那樣的高興,他心里是仿佛得到了 整個天下般滿足,慢慢道:“我說了,我都聽小姐的?!?/br> 燕云歌心被蟄了一下,想說什么,終究沒有在開口。 白容來到外書房時,兩人之間無聲的眉目流動,讓他心里不快起來。 靜默之后,白容出聲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沒什么,只是部署了下計劃?!毖嘣聘璧?。接著,她對魏堯頷首,笑微微道,“你先去準備,照我的意思 行事即可?!?/br> 魏堯點頭,白容擰眉。 …… 魏堯接到書信的當下,就避過府中耳目,趕到了信上約定的地方。 這是家不起眼的酒樓,卻是他與小姐結緣的地方。他推開雅間的門,緩步而入。 靠窗的位置旁邊,一身素凈衣衫的女子已經準備好了酒菜。 他微微一笑,走過去落座。 “幾日沒見你,怎么憔悴成這般?”女子沒有掩飾目光里的痛惜,輕聲道,“早說過,那份差不做也罷,你就 是不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