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大門能關嗎19
??br “那怎么辦?就在外面守著,等她出來?” 就在兩人激烈商討中,濤濤按上了門把,“咔”,門開了。 沒鎖! 四人大眼瞪小眼后,由濤濤打頭,邵子笛弱雞走在最后,有危險好先跑。 房間不止沒鎖,還開著燈。 就像一早知道他們會來,專門等他們。 濤濤只顧往里走,還是老手劉耳茍看了浴室,確定沒人沒危險后,繼續跟在濤濤身后。 酒店標間能有多大,幾步就從門口到了最里面。 隨后被床上的一幕給驚住。 雪白的床單上,擺滿了一個個猩紅的不知道什么材質的珠子,像是擺了一個圖,可又模模糊糊的不能確認。 丁芮溪盤腿坐在中間,閉著眼,雙手合十,臉上有一道道已經干掉的血痕。 不像是自己的傷口流出的血,像是從哪里沾上用手指抹在臉上。 邵子笛注意到,丁芮溪右手食指上有和臉上一樣的暗紅。 這還不夠恐怖,最嚇人的是她背后的墻,和邵子笛他們房間一樣的金色墻布上,畫上了一個巨大的符。 同樣是像血干掉后的暗紅色,透露著詭異。 不,不止她身后,側方,正面,都或多或少畫了符,只是比那個足有一人高的符小很多。 布局都同樣的房間,這兒卻變成了邪教練習室。 劉耳茍嘖嘖道:“這小姑娘可真夠折騰的,這間房算是廢了,人酒店的看見了不得瘋??!” 梁九八接了一句,“弄來拍鬼片倒是挺合適的?!?/br> 就在兩人各種吐槽中,丁芮溪,睜開了眼睛! 那原本清澈,充滿斗志,甚至閃著光的,漂亮的眼睛,此刻卻沉如一潭死水,而下一瞬,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竟全變成了黑色! 就如最骯臟,充滿罪惡的地方才有黑水,望來時,黏稠的邵子笛快喘不過氣來。 “呵呵,你們總算來了?!?/br> 聲音刺耳沙啞,雖然還是女聲,卻不是丁芮溪的。 劉耳茍立馬提劍,雖是梁九八帶來的,但他用上時卻沒有半分生疏,一句“該死”,就正朝“丁芮溪”劈下去。 可劍在離頭只有半米處,就被“丁芮溪”爆發出的力量給阻擋住。 同時“丁芮溪”雙手往兩側一展,仰頭尖叫,“?。。?!” 一瞬從她四周發出快讓人睜不開眼的疾風,吹動得邵子笛根本站不穩,連退幾步,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墻上。 耳邊還是那尖銳難聽的叫聲!好像要刺穿人的耳膜! 劉耳茍和梁九八立馬改攻為守,極力阻擋“丁芮溪”的攻擊,但也頗勉強,這風來得太快太怪,除了費力抵擋,竟一時沒半分辦法。 在場唯一還行走自如的,也就是濤濤了,他倒也沒cao手看熱鬧,將邵子笛從快粘上去的墻上拉下來,才站在了床尾。 嘴巴大張,跟吸邵子笛做的醋溜面時一樣的動作,使勁一吸,就將那風給吸進了肚里。 不過幾秒就吸得干凈,然后,打了一個飽嗝。 “嗝!” 危機解除。 劉耳茍扭頭夸了一句,“饕餮大人真厲害!” 旁的梁九八卻突然一腳踢飛劉耳茍,幫他躲過了從“丁芮溪”嘴里飛出的一小團黑色液體。 那液體“啪唧”落在墻上,瞬間腐蝕得露出墻體,甚至能看見鋼筋。 可想而知,這東西落在劉耳茍身上,立馬就得融的只剩白骨! 第六十二章 現身,靈縛陣 劉耳茍被那一腳給踹倒在地,一邊喊疼的揉著老腰,一邊罵梁九八這丫不尊老,頗有欺師滅祖的嫌疑! 等一看見那刺鼻的白霧,還有被腐蝕得滋滋作響的墻。 立馬沖梁九八比了一個大拇指,道:“世侄!好樣兒的!” 梁九八沒那閑功夫和劉耳茍嬉鬧,他正全神貫注的盯著突然半蹲起,如野獸一般正死守獵物的“丁芮溪”。 他必須小心不知何時就會從她那張殷紅小嘴里吐出殺人毒液! “丁芮溪”終是沒野獸的耐性,她很急,急于攻下梁九八,急于將所有擋她路的人,統統滅掉! 雙手指甲突然延長,且銳利的可怕,嘴角一咧就是一口惡心的腐爛的壞牙,黑發無風飄動,那一雙如墨染黑的眼,發出駭人的光。 和之前那個漂亮的小姑娘天差地別。 這是,狂化了? 梁九八也瞧出對方不好對付,喊了一聲,“濤濤,把勺子護出去!劉叔,你助我一力!” “好勒!” 劉耳茍雙手撐地,一下就蹦了起來,臉上的肥rou還在抖動間,手中桃木劍已經刺了過去。 喊著,“小姑娘,你的對手是我!別東張西望的看別的男人!” 這一劍雖突然又凌厲,卻仍是被“丁芮溪”躲過,但她卻沒躲過梁九八甩上的五道符,從頭到四肢,一張張貼上,然后…… “嘭!”爆炸! “丁芮溪”站在床上呈大字形,痛苦的哀嚎,又是一陣刺耳。 濤濤無礙,但見邵子笛臉色蒼白,便連拉著他出去,可剛走到浴室門口,一只手突然出現在浴室的門沿上,慢慢的,慢慢的爬了出來。 像壁虎一樣四肢緊緊黏在墻上,一個巨大的女人,抬起頭,那裂開到耳根的嘴猶如在大笑,眼睛不是如“丁芮溪”一片黑,而是一片白。 跟白珠子似的眼睛,骨碌骨碌轉了兩下,突然就沖兩人撲了過來! 邵子笛根本來不及反應,距離太近,速度太快,他愣在了原處。 眼見那如刀鋒利的手就要刺穿他的脖子,濤濤雙手向上一伸,就緊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腕,再動不得半分。 邵子笛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下一秒,濤濤一甩就將那女人給狠狠地甩在了墻上。 “哐!”發出巨大的聲音。 這邊動靜也引起那邊注意,但兩人分身乏術,那“丁芮溪”受傷后反倒實力大增,似被激怒,又得小心對方噴出的毒液,害兩人打得很是束手束腳。 好在濤濤難得展現出他的實力,和那鬼物初照面,占盡了上風。 只要邵子笛好好躲著,不自己作死,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等他們任何一方先解決,這場戰斗便是他們贏! 很快,“丁芮溪”也意識到這一點,不再和梁九八劉耳茍糾纏,那尖銳的指甲突然狠狠刺進了自己的脖頸。 喉中發出“koukou”,是大量鮮血涌上卻被嗆住的聲音! 劉耳茍目瞪口呆,問道:“這小姑娘干嘛呢,自殺?覺著打不過我們?” 梁九八深知不會這么簡單,又見“丁芮溪”微動,立馬喊道:“躲開!” 一個翻滾就遠遠躲開,而劉耳茍躲倒是躲的快,但他以為又是躲毒液,躲的方向便是“丁芮溪”嘴的方向。 可“丁芮溪”卻沒有噴出毒液,而是將插進脖頸的手又狠狠抽出,一瞬,血如噴泉,四處灑出。 “噗次!” 劉耳茍只感覺一團紅色飛來,將他整張臉都糊上了,濃稠的,腥臭的,根本不是人類血液的味道! 可惡心依舊。 “嘔——”劉耳茍一手抹去臉上的大部分血,沖還在“噗次噗次”噴血的“丁芮溪”喊道:“你這小姑娘是不是有病啊,血這么臭!是不是垃圾食品吃多了?!” “丁芮溪”半斷掉的脖子轉了轉,頭轉向了劉耳茍,“哈哈哈哈”,發出一陣瘆人的笑聲。 她已經完全不是人了。 沒有人會噴出這么多血,甚至頭快斷掉,還能像什么事都沒有似的大笑。 劉耳茍心里一陣惡寒,抬劍就欲砍斷對方那瞅著尤其別扭的頭,“媽的,嚇唬誰呢?!” “啪嗒!” 這次攻擊成功了!那頭竟真的被砍斷,落在床上后還順力滾了滾,就掉在了劉耳茍的腳邊。 眼睛大睜,好像死不瞑目。 這轉變太令人驚詫,之前還各種抵抗,突然就自殺了?還真沒辦法防御的被砍斷了脖子? 連劉耳茍都意識到不對勁,“這玩意兒……” 梁九八指了指前方,也就是“丁芮溪”身后的那面墻,“她,是在祭獻……” 墻上本就邪氣的巨大的符,在“丁芮溪”噴射的鮮血下,竟如活了一般,一筆一劃都在流動著,鮮紅一片,甚至隱隱有在突破墻的束縛。 那玩意兒,好像更大了。 劉耳茍這么久以來,第一次露出嚴肅的表情,重重道:“不能讓它出來?!?/br> 梁九八動作極快,幾道黃符甩了過去,可竟還未靠近,就變成了一堆堆灰在空中落了下來。 本能另“丁芮溪”爆破的符,竟對其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那符,強大如斯。 但梁九八像一早預料到,下一秒便飛了幾道血鬼符去。 稍有作用,卻不大。 劉耳茍皺眉,“這樣沒用,你布靈縛陣,我今天非要把這玩意兒給弄得煙消云散!” 靈縛陣,梁九八會,可是…… “如果陣破,這一層樓都完了!” 劉耳茍扭頭沖梁九八笑了笑,極其自信的笑容,道:“老子混了幾十年,還不信一個鬼畫符都治不了,給我布陣!老子絕不會讓這陣破了!” “快點!它要出來了!” 劉耳茍最后一吼,手上就極快的打著手訣,對著那符,卻不是壓進去,而是拉出來。 梁九八則就著床上被子,裹著那一堆珠子和“丁芮溪”的尸體,全弄下地。 然后沖正蹲在桌下的邵子笛喊,“勺子,你過來,我需要你幫忙!” 剛見濤濤能對付那巨大女人后,邵子笛就決定躲遠點,幫不了忙,絕對不影響他們。 然后他就蹲在了視野最佳的地方,看了一場充滿血腥暴力,在華夏絕對過不了審的B級鬼片。 刺激…… 所以梁九八第一聲喊時,他沒反應過來,等梁九八喊了第二聲,他才急忙站起身。 “哐!” 撞桌上了。 第六十三章 吻上,真陽濺 眼見如此緊急的情況,邵子笛還犯了蠢,梁九八是又好氣,又好笑。 “快過來,幫我把這個擺上?!?/br> 邵子笛揉著頭,小心翼翼的躲著把那女人揍來揍去的暴力的濤濤,慢慢挪了過去。 梁九八讓他擺的是一顆顆小石子,之前聽梁九八解釋過,說是什么舍利子,當時邵子笛上網查了一下。 知道舍利子具體指什么后,立馬確認對方是騙自己的。 高僧焚燒之后所遺下的骨頭,怎么可能? 但在劉耳茍喊了一聲,“老梁居然把這個都傳給你了!這次這玩意兒算是栽我們手里了!” 邵子笛就不確定了。 “發什么呆,快幫忙擺上我之前教你的陣型?!?/br> 說是陣型,其實也就是一個奇怪的圖形。 邵子笛記憶力好,學了兩三遍,便記住了,此時雖緊張又害怕,但還是很快擺上。 而梁九八又依依擺上了黃符,同時做一些邵子笛仍舊看不懂的手訣,還有念一堆嘰哩咕嚕的東西。 然后在劉耳茍吼:“快點!我快撐不住了!” 那靈縛陣總算擺好,在其上方出現了一個白色的漩渦。邵子笛注意到,墻上那個流動的符似乎很害怕這個,反抗越發激烈。 甚至險些讓它掙脫開。 好在劉耳茍反應快,及時加重了,法力?邵子笛也不懂…… 靈縛陣擺好后,還是需要有人維持,所以只能靠劉耳茍把“符”移動進去。 這過程看得邵子笛十分緊張,就怕出什么變故。 然后叫什么來著,好的不靈壞的靈? 劉耳茍額上的汗越來越多,沒有染上血的臉也越來越白,最后吼道:“不行!梁九八,我要真陽濺!” 真陽濺,那是什么東西? 邵子笛聽得一愣,然后見梁九八回吼了一句,“你有病??!我給了你,這靈縛陣怎么辦?” 劉耳茍似乎真的扛不住了,罵罵咧咧的,“靠!老子真的撐不了了!快,隨便給我一點,無論是誰也行,對了,邵子笛!子笛,你還是童子身嗎?” 邵子笛,“……”這個問題,有些尷尬啊。 劉耳茍十分激動,見邵子笛沒回答,立馬吼道:“快告訴我??!你他媽到底有沒有跟人搞過!生死關頭,你還害個什么羞???” 邵子笛,“算有吧……” “算有,什么叫算有啊,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算有是什么東西?” 劉耳茍真的快崩潰了,那小胖臉顫抖的不行,捏的手訣也越來越慢,力量也逐漸減弱。 邵子笛也很難回答這個啊,他不能確認,而且看上去這個很重要,如果他真不是童子身,不就得把事搞砸,他們幾個人直接玩完兒? 就在好像陷入死局時,梁九八突然悶悶出聲,“他的可以?!?/br> 劉耳茍回懟,“梁九八,你是不是學傻了,一般人要不是處子身,真陽濺拿來有屁用??!” “他的可以?!?/br> 梁九八又說了一句,然后道:“信我?!?/br> 劉耳茍盯了梁九八幾眼,最后有些自暴自棄的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臭小子,快把你真陽濺給我!” 所以……邵子笛問:“這個真陽濺到底是什么???” 劉耳茍,“……”氣死他得了! 梁九八倒是解釋說:“真陽濺也就是舌尖血,人的精血所在……” 劉耳茍怒吼,“梁九八你還解釋個屁??!沒看見老子的腿都打顫了嗎?!” 梁九八便沖邵子笛說:“咬吧?!?/br> 邵子笛,“……”為什么捉個妖一定要自殘,之前咬手指頭就算了,現在還要他咬舌頭? 不過情況緊急,也不允許他多吐槽。 邵子笛將舌尖放在牙齒上,使了吃奶的勁兒,狠狠一咬,“嘶!” 除了舌頭一陣鈍痛外,什么都沒發生! 靠!他的人生不會就在咬東西上一直受挫吧?! 邵子笛,“沒血……” 劉耳茍淚流滿臉,“老天要亡我??!” 梁九八倒是沒什么情緒變化,見劉耳茍雙腿顫得就跟做……農活,做了一天一夜似的,也就不再像上次讓邵子笛繼續使勁兒咬。 而是沖他說,“把舌尖伸出來?!?/br> “???” “伸出來!” 梁九八的聲音很嚴厲,邵子笛便乖乖聽話,雙唇微張,吐出舌尖來。 是很漂亮的粉色。 淺淺的一點,像是小貓吐舌。又像冰激淋上的一朵櫻花點綴。 梁九八的眸光暗了暗,下一秒,就伸手一下扣住邵子笛的后腦勺,低頭咬住了那一點的粉色舌尖。 重重一咬! “嘶——” 邵子笛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大腦剛發出疼痛的信號,便感覺有軟濕的東西朝自己冒血的舌尖一卷,很霸道,卻不知為何又嘗出一點溫柔。 然后束縛消失,唇上的溫暖離開。 梁九八扭頭,就著嘴間的那一點舌尖血,沖那“符”吐去。 就在接觸那一瞬間,彷佛熱水澆在了塑料瓶上,迅速的萎縮下去,其力量比劉耳茍剛在那做的各種手訣,大太多! 劉耳茍愣住,“我靠!” 梁九八,“快,靈縛陣!” 劉耳茍瞬間回神,一使力就將那“符”甩進了陣中,而后同梁九八將陣啟動,不過幾秒,那道“符”就在一聲慘叫后,煙消云散。 靈縛陣雖名字為,縛。 可其殺傷力大到根本不會留下任何活口,只要進,便只有死。 等“符”消失后,被濤濤虐打的巨大女人也消散了。 劉耳茍一下癱倒在地,也不管臉上還滿是快干掉的鮮血,一邊吐著粗氣,一邊有氣無力的說:“媽的,這次老子必須得讓寧容顏給我加錢……” 梁九八將舍利子都撿好,才轉頭,看著還有些愣神的邵子笛,竟一時有些尷尬,“剛剛……” 邵子笛連忙表示自己理解,“當時情況緊急,我自己咬確實很難出血?!?/br> 雖是親密接觸,但不沾曖昧,又是在生死危機時,回想起來也不會太尷尬。 就是他聽梁九八說伸舌尖,他也就真的只伸了舌尖。 所以梁九八要咬他,就必須與他雙唇緊貼…… 邵子笛擰眉,忽視之前的觸感,看著這一片狼藉的房間,問:“一會兒,我們怎么解釋這里的東西?” 斷頭的丁芮溪,還有各種詭異的符,再加上四處噴濺的鮮血。 妥妥殘暴的兇案現場。 梁九八也環視一眼,皺眉,“的確有點難辦……” 第六十四章 人氣,被發現 梁九八掏出電話,一邊播號碼,一邊說:“看來這次只能找老牛幫忙了?!?/br> 劉耳茍抬手揮了揮,問:“你那靠譜嗎?我可被抓進去好幾回了,要再被抓進去,可不是交點錢就能出來的事?!?/br> 梁九八反問,“不然你來?” 劉耳茍連忙擺手,“不不,你來,你來?!?/br> 這么一阻擋,梁九八那邊已經有人接通了,在不知道和誰聊這里的事時,房間的門被人敲響。 “砰砰?!?/br>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還是由人類中最干凈的人去開門。 門一開,外面的人就噼里啪啦的說:“丁芮溪,你在房間搞什么???吵死了……你是誰?” 問他的是一個女生,邵子笛在劇組里見過,是常和寧容顏在一起的演員,不認識他一個道具組的新人也很正常。 不過聽她的語氣,好像平時和丁芮溪關系不太好。 邵子笛肯定不能直說,只能模模糊糊的說:“之前有點事,現在已經搞定了,不會再吵著你了?!?/br> 說完就準備趕對方離開,誰知對方探頭往里面看,一直問:“丁芮溪呢?你是劇組里的人嗎?怎么在她的房間,你們剛剛在干嘛呢?” 連續幾個追問,邵子笛還沒來得及應付,對方竟上了手,而邵子笛沒有戒備,眼見推開了一個縫,濤濤那張小冷臉就出現了。 意思很明顯,擋路。 對方也很驚訝居然還有一個小孩在,而這個小孩,她自然知道是誰。 “濤濤,你怎么也在這里???” 濤濤冷漠應對,沒有說話。 哪怕是一個乖巧妹子,在沒有吃食下,也難以俘獲他的心。 女生似乎也習慣濤濤的冷漠,笑道:“我房間里還有買了沒吃完的零食,你想吃嗎?去我那里好不好?” 看來梁九八說濤濤人氣高不是假的。 濤濤抵住了誘惑,他看向邵子笛,在邵子笛暗暗點頭,才跟著女生一起去吃東西。 這里實在是太混論。 雖然濤濤的身份特殊,但如果一會兒有警方來,他不在還是好一點。 門關上。 邵子笛過去,和另兩人一起站著等人來。 倒不是他們不想坐,這到處都有“丁芮溪”的血,臟不說,亂碰也指不定會留下亂七八糟的東西,扯不清楚。 但劉耳茍沒潔癖,起初累得不在乎,后來在梁九八的威脅中,才站了起來。 大概十幾分鐘,有人敲門。 這次由梁九八去開門,邵子笛正驚訝警察還來的挺快時,就聽見一聲尖叫。 隨著尖叫的是一陣大吼,“血!有血!有人殺人了!” 靠,不是警察???! 邵子笛過去,外面站的居然是劇中男主角,特別沒出息的癱倒在地,一手指著身上和手上不小心沾上的鮮血,一邊狂吼,“殺人了!梁九八殺人了!” 我去,就這么直接把梁九八的名字喊出來,你到底是有多嫉妒他的美色?! 梁九八很淡然,甚至還戲精的演了一小段,“啊,被你發現了,看來,我也只能把你殺掉了?!?/br> 說完,嘴角劃起一絲邪惡的笑容,說:“畢竟,只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br> 男主角嗷嗚一聲,然后兩眼一翻,居然,暈過去了?! 邵子笛震驚中,被男主角之前的喊聲驚擾的人也依依開門,“怎么了,怎么了,什么殺人了?” 期間還有,“哐!”的一聲。 是男主角暈倒時,倒下的位置不太對,剛好在對門兒的門口,人家一開門,就哐當一聲撞上了。 “哎喲,白麟,你咋睡地上呢?!” 出來的人,一方面是驚奇劇組男主竟大庭廣眾的睡在走廊上,一方面是恐懼梁九八身上的血,還有一小撮是震驚邵子笛和梁九八…… 居然都在丁芮溪房間。 發生啥了?! 導演過來,一看這如何都扯不清的場面,眉頭都快擠到一塊兒去了,“這都怎么回事???!” 見沒人回他,又吼道:“快把白麟給弄起來??!” 白天差點沒了兩個女主,現在連男主都給他出事了,他還怎么拍???!這劇組到底是犯了什么神仙,這么多災多難的? 駱晴也在其中,雖然跳池里喝了幾口水,又受到不小驚嚇,但她心理素質都被鍛煉起來,醫生檢查沒事后,就回了房休息。 在一旁觀察了下,就很快聯想到,自己會遇上鬼,發生了這么多離奇的事,甚至差點掛掉是不是,就是丁芮溪搞的鬼?! 越想越可能,她記得好幾次對方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當時不以為然,現在想來,越發覺著那笑容藏著對她的嫉恨,恨不得殺了她! 之前的事現在還另她心有余悸,想著“兇手”就和自己住一層樓,平時碰見還乖乖的喊她“駱姐”,誰知道背地里這么惡毒。 這么想著,便越來越生氣,在邵子笛和梁九八的注意力導演他們身上時,上前就很快推門走了進去,也不在隱藏,直接說:“梁先生,那人是不是就是丁芮溪,是不是她想殺了我,?。。。。?!” 這尖叫嚇得劉耳茍渾身一抖,隨即大吼,“兩個臭小子!怎么把人給放進來了!” 真嫌事不夠大??? 還放的是殺傷力極大的女人,真以為他看上去很有活力,就當他老當益壯??? 兩人也反應極快,梁九八一把拉著駱晴,毫不憐惜的將她推了出去,而邵子笛則阻擋著其他好奇的人,配合著梁九八,及時將門給關上了。 將一片探尋的眼神關在門后。 別瞅了,瞅了估計今天吃的飯都得吐出來。 門外的導演意識到不對,上前敲門,“你們給我出來,給我解釋清楚!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梁九八沒回答,而是將門給反鎖了。 導演敲了一陣門,沒反應,又看向在一群人詢問中,如嚇傻一般,什么話都說不出的駱晴,頭疼欲裂。 難道老天也不允許他拍片嗎? 腦仁兒灰常疼! 就在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落了下來,“都在這一堆兒站在干嘛呢?聚眾鬧事???” 導演看了過去,一看對方穿的一身,再也忍受不了,大喊道:“靠!你們誰叫的警察???!” 第六十五章 此女,不簡單 牛峰見沒人回答他,又大大咧咧一般道:“4017是這兒嗎?梁九八呢,把老子叫來,他人又跑哪兒去了?” 導演咬牙,“梁九八?” 牛峰嗯了一聲,挑眉問道:“怎么,你認識,他人呢?” “是他叫你來的?” 牛峰撓了撓后背,有些不耐煩的道:“是,你誰啊,警察辦案,別礙事??!” 導演打量了一下牛峰,問:“你哪個單位的?來辦什么案子?” 牛峰嘿了一聲,對導演跟大爺的語氣有些怒意,說:“我重案組的,咋的,有意見?我說你這人兒有意思啊,我問你梁九八在哪兒,你不回我就算了,倒來問我一堆問題!” 導演微愣,“重案組?”那不是有命案才會出動的嗎? 而且對方就一個人過來,雖然穿著警服,可看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怎么都不像是重案組的精英啊。 導演正想說,那你把你的警官證拿出來看看,突然從樓梯處又跑來好幾個警察。 過來就微喘的說著,“牛隊,你怎么走這么快啊,我們都快追不上你了!” “牛隊,是什么案子啊,這么急的把我們叫來?” …… 牛峰又摳了摳肩,這警服實在是穿不習慣,要不是梁九八說有案子,他想著形象好點,才特意穿上,不然碰都不會碰。 “你說呢!命案!有人死了,還不快給我拉警戒線,把這群雜七雜八的人都給我弄一邊兒去!” 追來的警察額冒黑線,他們牛隊還是一如既往的放蕩不羈,要不是行事風格獨特,以他的實力恐怕早就升局長了,哪里還蹲在重案組當一個隊長。 這么想著,還是挺尊敬牛峰的警察們,很快聽其吩咐,將劇組的人都隔絕開,離4017越遠越好。 導演站在黃線后,看著牛峰很快控制局面,已經徹底懵逼…… 爸爸,我錯了! 我當初就該聽您的,不該當導演的?。?! 雖然牛峰心里有準備,但還是被兇案現場給惡心了一下。 房間活像邪教住的。 被人砍斷脖子的女人。 還有三個一臉無辜不是我干的男人。 …… 這都什么玩意兒? 梁九八和牛峰先打了聲招呼,“老牛?!?/br> 然后才說明情況,“她是自殺的,你尸檢后就有結果,至于我們在這兒,也是接了雇主的活兒,本來沒想鬧出人命,但這估計是上身太久,一早就打算著祭獻……” “成,夠了!” 牛峰抬手打斷梁九八,說:“你跟我說的那些東西我也不懂,總之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你要殺人,可不會鬧出這么大動靜兒!” 梁九八無奈笑著點點頭,就聽牛峰又問:“這兩人誰???” “他是邵子笛,我新招的人?!?/br> 剛說完,劉耳茍就主動介紹自己,還要和牛峰握手,“我劉耳茍,人稱牛鬼蛇神一劍斬,看前途,看財運,看姻緣還包以后給算您八字,還有這驅邪啊,看陰宅陽宅都行,這兒這兒,我名片!牛警官您要是找我,一律給您打八八折!” 邵子笛,“……”這段話真耳熟,不過為什么對方八八折,他才九折? 牛峰沒和劉耳茍握手,但接了劉耳茍的名片,樂道:“劉二狗?你這名兒有趣??!這不都是小時候叫的賤名兒嗎?” “嘿嘿,不是,劉耳茍,耳朵的耳,茍且的茍!” 牛峰看了看名片,確實是“劉耳茍”,但也沒多在意,點了下頭,就讓那些里面的警察快拍照的拍照,采集痕跡的快采集。 然后又沖三人說,“老梁,一會兒你們都留個指紋和DNA吧,你也知道,規矩?!?/br> 梁九八,“嗯,知道?!?/br> 現場環境實在是太糟糕,差不多弄了一夜,牛峰他們才把這里有價值的都帶了回去。 等有結果,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定性的是自殺案,自然落局里歸檔的是有專門的一檔,但對外肯定是自殺。 所以牛峰就也只是給梁九八打的電話,說了一下最終的結果。 這小姑娘不簡單??! 用的那堆化妝品,都含有國家禁止的物質,尤其是口紅,里面的主要成分居然是尸油。 至于從床上搜出來的東西,就更五花八門了! 從泰國的養小鬼,到華夏的扎小人,再到緬甸巫術…… 按牛峰的話說,這姑娘是準備集大成于一身??! 不過這也讓他檔案好寫了些,沉迷邪教,以身獻祭——自殺。 梁九八則打量著手里的木頭塊,方形,不像老板那塊燒焦得看不出形狀,也不像被濤濤被咬掉一大半,完全拼湊不起來是什么東西。 他手里這塊,很完整。 占據木頭正中的是一個“叁”,華夏文中“三”的大寫,而“叁”的上面,是一朵蓮花,黑色的蓮花。 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東西。 是他在“丁芮溪”的身下發現的,而當時,他是隨著舍利子一起收了,沒有留下。 下意識的。 “老梁?老梁?你咋了,發神呢?” 梁九八回神,應著,“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