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誰作妖
關于有毛沒毛。 南熙貞耿耿于懷。 可是沒想到,在一次小姐妹的共浴time中。 受到暴擊。 當她沖干凈身體,想要出來換浴袍的時候。 外面已經換好的小姐妹齊刷刷的回頭。 然后目露驚訝。 樸寶英和李先彬直勾勾的盯著她,一臉驚訝,紅著臉捂住嘴,似乎頭一回見到這種狀況。 “熙貞?” “你那里怎么沒毛呀?” “……” 她一怔,羞哂的合攏了雙腿,慢慢抱緊自己咬著嘴巴別過臉去,像只鵪鶉,從耳朵紅到脖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倆人見狀笑到要打鳴,走來一把抱住羞怯怯嬌滴滴的人兒,聲音震耳欲聾。 妖蛾欲哭無淚。 大家都有毛。 就她沒毛。 沒毛。 真的不正常嗎? 小姐妹笑過就沒再提起這件羞人的事,當然也沒有追問那個相親事件的后續。 成年人嘛,眼色還是要有點的,權貴那點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所以,聊完美容聊完工作聊起了感情生活。 自然而然的,說起了男人。 “不要找25以上的男人?!?/br> 南熙貞滿眼認真的給出了忠告,這是身為過來人的經驗,希望jiejie們可以少走一點彎路。 “為什么?” “25以上的男人不好嗎?” 倆人對視一眼,迫不及待想從她這里汲取一些竅門,畢竟相親大會可是轟轟烈烈人盡皆知。 說不定有特殊的看男人手法呢。 誰知她忽然笑的像小老鼠,吱吱吱的傻樂,眼波盡是曖昧,東倒西歪的湊過去小聲蛐蛐蛐。 “??!” “好色情哦!” 兩位jiejie驚呼一聲,伴隨著猥瑣的笑聲,三個人壓低聲音嘻嘻哈哈的討論25禁話題。 25歲是一個分水嶺啊。 性能力的過關門檻。 25以上的男人基本要打一個折扣。 人不好色,那還是人嗎? 一場淋漓盡致的大戰結束后。 她將汗濕的頭發挽在耳后,掛在旁邊人的脖子上,微啜著氣,問了一道年齡問題。 “柾國?!?/br> “你今年多少歲?!?/br> 田柾國差點脫口而出這不是廢話嘛,你多少歲我就多少歲啊,可理智硬生生拉回了沖動。 他可是好不容易回答對了送命題。 【毛多的女人好惡心哦】 【我喜歡沒毛的】 廢話。 自己又不是真傻。 她沒毛啊。 不這樣回答難道真的要找死? 再說,他還真不喜歡毛多的女人,光溜溜的多好看,就算那個什么找色情片,也不愛毛發旺盛的。 “今年……” 他掰著指頭算了一下,眉頭一皺,居然發現自己已經這么大了! “什么?” “我已經24歲了!” 24歲。 就剩一年了啊。 她眼瞳幽幽的看著自我懷疑的笨豬豬,有點嘆息有點不甘,柾國怎么就差一年就25歲了呢? 不行不行。 “不要不要,我不想你長大,你永遠18歲不行嗎?” 不能永遠像18歲一樣的猛嗎。 她摟過去,依偎在肩膀,眼睛閃閃亮亮,充滿希冀,一種鬼精鬼精的軟。 田柾國一時搞不懂她又怎么了,竟然還撒起嬌來,心里有點爽哦,自我做主的“返老還童”。 “那我就……嘿嘿……一直18歲吧~” “哈哈哈哈太好啦~” 他們為自己能永遠留在18歲開心的抱成一團,滾過來滾過去,好像這樣就能夢想成真。 “我去洗澡啦~” 妖蛾撲騰撲騰的下了床,直奔浴室,這是對方的公寓,差點跑錯方向。 聽見她說要去洗澡。 田柾國不知怎么回事,緊張的坐起身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浴室方向,仿佛在等一件大事發生。 一秒。 兩秒。 三秒。 驀地。 “啊啊啊啊??!” 只見南熙貞裹著浴巾,頭上滿是泡沫,手指拎著一件東西,滿臉興奮的跑出來大喊大叫。 “這是什么!這是什么??!” 一見她這個樣子。 他瞬間大爺似的躺了下去,得意的直頂腮幫,臭屁虛勢的浮夸模樣,蹺著腿晃一晃,用霸道的姿態挑眉嗯哼。 “喜歡嗎?!?/br> 那是一把車鑰匙,掛著一顆軟糖,并附有粉粉嫩嫩的卡片寫著。 【ToMyHJ】 這還是田柾國嗎? 這他媽還是田柾國嗎? 他送給自己不少東西,但看一看都是什么直男式的禮物! 一箱子游戲鍵盤、運動智能手環、要看半個小時的PPT…… 打開以后眼睛根本睜不開的復古年代七彩炫燈、可以喝到2030年的干玫瑰茶…… 她那段時間喜歡看《新西游記》。 于是豬豬真就送了她七顆龍珠??! 還有他覺得超好用的電動剃須刀,有沒有搞錯!她要怎么用??!人家說可以用來刮腿毛! 說出去誰敢相信。 田柾國還送過她【消防員套裝】【電腦cpu】【子彈項鏈】【藝術人體肌rou擺件】 【遙控挖掘機】【野豬標本】【一根瑞典的枯樹枝】 并且在北歐錄完團綜后,鄭重其事的給了她一顆巨大無比的石頭,那塊石頭簡直可以去壓泡菜缸了。 但他說是團綜旅行時在一家文物店淘回來的“古董”,讓自己好好收藏說不定會升值。 升個屁值??! 絕對被騙了??! 基于收到了這么多的奇葩禮物,她已經從最開始的滿心期待到心如死灰,對這個人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可—— 想不到想不到??! 車庫里。 一輛嶄新的AudiRS7跑車,锃光瓦亮的車頭,兇悍威猛的大燈,亮到煞人眼的流暢線條。 當她腎上腺素已經沖上頭的時候,這人在車尾晃了晃,整個掀背式后備箱應聲打開。 極與極。 以前的禮物要多讓人無語。 現在的禮物就有多讓人贊嘆。 眼前涌出了一大片五顏六色的氫氣球,夢幻光景,徐徐向上升,來不及欣賞。 只聽嘩嘩響。 那掀開的后備箱里,有源源不斷傾斜而下的甜蜜軟糖,不止這里,從車窗里,車門里,充滿生命力般,奇幻的童話畫面。 這陣仗。 這動靜。 不可能不可能! “你才不是柾國!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柾國,你才不是他?!?/br> 她轉過身就要扒開他的皮,仔仔細細看一番里面的芯究竟是不是那個笨豬豬,一個人的變化怎么可能這么大! 靈神開竅,脫胎換骨的改變。 田柾國一把扛起她,倆人在車庫里轉圈圈的瘋跑,灑一路歡笑,這種神經病一樣的行為,讓她無比確定了。 這就是柾國沒錯! 她掛在他身上,好像蕩秋千,小臉緋紅,眼睛亮的像星星,歡暢大聲的笑著。 而他扶著她的雙腿夾在自己腰間,緊緊撈著,哼哧哼哧的喘著氣,一笑兔牙閃耀可愛,眼睛眨巴眨巴,哼哼唧唧道。 “你不要相親了?!?/br> “好嗎?!?/br> 不等人家回答,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一樣,從沒這樣溫柔甜蜜過,抵著她額頭緩緩說。 “雖然不能公開?!?/br> “但你也不要生氣?!?/br> “我以后對你更好一點?!?/br> “這樣抵消可以嗎?” 她雙手捂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眸珠靈靈的閃,盛滿盈盈笑意,開盡了燦爛絢麗之花。 “嗯嗯~” 心快要蹦出來了。 “我好喜歡你哦~” “我也好喜歡你嘻嘻~” “我更喜歡你!” “我更更喜歡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是我!” “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這一夜。 她的夢都是甜滋滋的。 第二天參加《BLUE》劇本試讀會都是合不攏嘴的模樣,笑瞇瞇的來,笑瞇瞇的問好。 樸素丹正坐著,看見她笑顏如花的搖曳生姿,連忙從椅子上起來,大六歲卻用的是敬語。 “您好?!?/br> “jiejie好呀~” 她甜甜的喊一聲,讓人家受寵若驚,想說些什么拉近關系,可又怕失禮,就這么陪著一起笑。 廢話,現在誰敢得罪她。 許秦豪這么一位韓國排名前十的導演,來到現場什么也不管,首先和她互相問候。 沈銀河全盛期也沒有這種待遇。 更何況元斌。 退隱十年,一出山就合作,不用斟酌,這背后多少人看著,意味將有無數的機遇。 那些看著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的男演員們,簡直要搶破頭了,一個個不像來演戲,倒像是特意來賣笑的。 整個片場所有人都圍著她轉。 社會就這么現實。 于是,劇本試讀會就在一片輕松歡樂的氛圍中結束了,臨了臨了,大家還要多和她聊一會兒,說什么劇組開機要有個簡便的聚餐。 每個人都那么善良,每個人都那么熱情。 捧著,哄著。 以前互相算計的疙瘩謀劃,全都和屁一樣,壓根稱不上什么困難。 多巧。 宋禹廷開車接她,扶上車的時候,說起了剛才接起的一通電話,詢問她本人的意思。 “玄彬下午三點本人親自打過來?!?/br> “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br> “說可能有什么誤會,希望能化解?!?/br> 她倒在車里,笑嘻嘻的回復著豬豬消息,頭都不抬,像一位真正任性驕縱的紈绔閨秀。 “等我想見他再說吧?!?/br> 鈴鈴鈴。 她嘻嘻嘻的聊天,突然的來電躍出屏幕,一個熟悉的名字躍入眼簾,不由慢慢坐正后,遲疑的接了起來。 “喂?!?/br> “是我?!?/br> 鄭基石深吸一口氣,一個人坐在工作室里,指腹卷著雜志邊,那是她和兩位同齡朋友的封面。 “工作忙嗎?!?/br> 那邊久久沒有回答,仿佛在衡量什么。 于是他又解釋道。 “別有負擔,熙貞?!?/br> “我只是很久沒有你的消息,想關心近況怎么樣?!?/br> “你不需要回應什么?!?/br> 確實不需要對方的回應,只是想打一通夜幕后的電話,說一說內心深處沉悶的鎖事。 “熙貞,你做的非常棒?!?/br> “我好像從來沒有夸獎過你努力過后的成績,真的,遠超當時我對你的想象?!?/br> “為你感到開心和驕傲?!?/br> 可又遠遠不止這些。 “但一定要謹慎一些,圈里的環境很復雜,我不懂演員界是怎么樣,我只是希望你再小心些?!?/br> 他怕這些“榮譽”背后都有代價,他怕民眾捧起了“神話”又想毀了這“神話”。 因為人心是復雜的。 “我……” 他想說的話很多,但最后只能凝結成一句,像那個舊日張揚豪恣的鄭基石一樣,輕笑的開口。 “我很遺憾我們沒有互相陪著對方經歷生活的艱難困苦?!?/br> “但又很慶幸相識于人生中的某一個新開始?!?/br> 此時此刻。 熙貞的呼吸都靜了下來,默默聽著這個感性男人的肺腑真言,沒有打擾。 可能隨著閱歷增長,人就活的明白了。 他有一件后悔的事情。 就是在樸宰范向自己道明一切時,有了退縮。 一次猶豫不決的退縮,改變了一切。 熙貞,我想好好珍惜你的。 可是已經晚了。 沉寂中。 他耳畔傳來一陣似曾相識,那好像是八年前,第一次見面時,她那仿若雛鳥一般的聲音。 “基石哥?!?/br> “對不起?!?/br> 欠一句道歉,因為她用樸宰范去懲罰這個人。 “謝謝你?!?/br> 欠一句感謝,因為這個人在過去也愛護過自己。 好像放下了。 仿佛解開了什么。 她不想再回頭看了,于是可以痛快的放肆笑,和這個人說起生活的點點滴滴,親近的自然的,不用考慮那么多,并約定時常聯系。 結束通話后,她想了想,翻看那幾條始終沒有查看的消息,內心輕松的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 “是我?!?/br> 李星和從屋內踱步到露臺外,這夜的風格外冷,凄清中布滿涼意,讓人從指尖瑟縮到發根。 沒有敷衍的客套,沒有虛偽的盼望,更沒有曾經熟稔的影子。 她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徹底和過去道別。 “對不起李星和?!?/br> “你只是我的過去?!?/br> “并不在我的未來?!?/br> 她面帶笑意的結束通話,沒了留戀,那一點點的可惜和糾結徹底拋掉了,頓時身心輕松。 “停車?!?/br> 輕不可聞的吱—— 這輛雷克薩斯應聲停下,車門唰的一下打開,跳下一抹活潑身影,對著駕駛位揮揮手說道。 “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一個人玩會兒?!?/br> “晚安啦~” 說完,就扎進了清潭洞的一家酒館里,準備酩酊大醉,忘卻今夕是何年。 誰知因為疫情。 酒館晚上九點半就關門了。 沒辦法,喝到一半,她跑去了便利店,買了各式各樣的酒,坐在門口椅子上吹著寒風愣是喝了一個小時還沒醉。 酒量好也麻煩??! 其實也有一點點微醺了,不然也不會作死的買了一瓶調酒用的高濃度伏特加。 95度??! 正準備試試的時候,手機響了,還能是誰?每天雷打不動三個電話像閻王催命似的。 “我嗎?” “我在……” 她撓撓頭,酒勁有點上來,反應遲鈍許多,傻呵呵的瞅一瞅當下,半天說不出具體位置。 說什么瀟灑一點,其實心里也有些難過,不過一頓酒之后,什么前塵往事都消失了。 “我在便利店門口呢?!?/br> “嘿嘿嘿嘿嘿?!?/br> 酒乃萬惡之源! 如果能夠預知未來的話。 她說什么都不會一時心血來潮,跑出來任性的喝什么狗屁酒??! 等到羅渽民趕到的時候,場面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全都亂了套了,不過速度挺快,因為距離宿舍不遠。 她醉醺醺的倒在椅子上,帽子口罩遮的密不透風,像根稻草人喘不過氣來。 桌上滿是亂七八糟的酒,那瓶高濃度伏特加已經被干掉了小半瓶,全摻著其他酒喝掉。 “……” 人生第一次遇見這種場面。 羅渽民驚慌了,他幾個大跨步上前,半蹲在醉鬼面前,瞥了一眼狼藉一片的桌面后…… “哎西!” 大晚上喝這么多。 瘋了嗎? 他死皺著眉,下頜緊了緊,急忙查看她的狀況,又是搖晃又是拍臉,好不容易清醒后,采取了最穩妥也是最保險的處理方式。 “你的手機呢?” 他要給酒鬼的經紀人打電話,讓助理jiejie也趕快來,沒有比這更安全和保護她的方法。 低估了。 嚴重低估了。 一只撲棱蛾子的作妖程度。 “在……在這呢~嘿嘿~” 小臉紅撲撲的人,像玫瑰餡的湯圓似的,可愛憨憨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噘著嘴“瞪著”眼前一臉嚴肅的人。 看見對方伸出手來后。 心道一個不好。 他要搶我的手機! 不能給! Biu~~~ 她打著酒嗝,揚手一扔,空中突然多出了一道拋物線,完美的綻放,遙遙朝著遠處砸去。 砰—— 一聲粉身碎骨的脆響。 那枚可憐的手機躺在地上。 四分五裂。 羅渽民傻了。 他呆站在原地好半天,伸出的手忘了收回來,整個人不可思議的看向露出靦腆傻笑的人兒。 醉鬼的威力不可小覷。 他來不及思考,迅疾的想要挽回事故現場,跑到了馬路上,撿起那枚破碎的手機試圖搶救一番。 根本沒機會。 “死”的非常徹底。 “……” 他望著掌心里的殘骸,又瞧瞧那個還有點一臉得意的蛾子,簡直堪稱人生中最無語的一刻。 沒辦法。 聯系自己的經紀人吧。 讓這哥打給她的經紀人吧。 屋漏偏逢連夜雨。 禍不單行啊。 經紀人關機了,因為明天休假,為了完美的假日,晚上睡覺會關機,這就是嚴格遵守工作日息的人,絕不給公司任何壓榨自己的機會。 阿西! 要瘋了! 他真的首次露出要抓狂的表情,蹲在地上揉了揉腦袋,面朝那個嘿嘿嘿嘿的人無語凝噎。 始興洞距離這里可是有快三個小時的車程??! 這時候在哪兒搭車? 他拿的零錢都不夠! 去酒店開房吧? 大半夜一個男的架著一個醉酒女性,兩個人遮的嚴嚴實實,哪個酒店看了不報警??! 但是一直待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她這種樣子一時半會能清醒嗎? 問經紀人電話,她轉身就嘔。 “嘔……” 好嘛,她都要難受的吐了。 而且,他們繼續待在這里不走,說不定會被人發現,到時候遠比現在麻煩的多。 他撈起這個人,東倒西歪的離開便利店門口,站在路邊等了半天都沒有一輛計程車。 怎么辦?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我……我還想喝……” 她躺在對方懷里,直接被高濃度伏特加干趴下,迷迷糊糊的咕噥逞強。 喝個屁??! 羅渽民恨恨的掐了一把,白眼都要翻上天,結結實實的抱著這個人,望著漆黑的夜…… 頓生一種。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感。 他目光幽幽的盯著玫瑰餡的圓臉蛋,低頭就啃了一口,解氣的發力咬下去,真是氣死人了。 事已如此。 真的沒辦法了。 只能…… 這樣做了。 深夜12:11分。 李帝努的手機響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滿嘴抱怨的在枕邊亂摸,撿起手機看不清是誰的電話就接起來。 “干嘛?!?/br> 30秒后。 他徹底清醒了,眼睛驚愕的睜大,無比堂皇。 “什么?!” 凌晨12:58分。 因處于回歸期,于是住在宿舍的黃仁俊晚上尿急起夜,他路過客廳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宿舍門外窸窸窣窣的響起雜音。 頓時心生警覺。 廁所也不上了,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門邊,在黑洞洞的氛圍里…… 嗶嗶嗶—— 密碼被人按動了! 咯噔一聲! 密碼錯誤! 大半夜的。 有人試圖破解他們宿舍的密碼! 一股毛骨悚然的害怕悠然升起,什么小偷什么私生闖入什么幽靈作祟什么神秘力量驅使,在這寂靜無聲的深夜統統的占據了一位少年的腦子。 咚! 樸志晟的門被人推開。 “志晟!醒醒??!有賊有賊!私生來了!” 辰樂的門也被敲響。 “辰樂!” “這疙瘩有小偷啊我去!” “你趕緊起來!有人撬門了兄弟!” “抄家伙??!” 倆人被驚醒,在愕然和懼怕中,神情惶惶的拿了拖把等等防身的東西,像三只挨得緊緊的鵪鶉,一步一步逼近客廳。 黑暗中。 他們隱隱約約看見客廳有“一片黑影”在移動! 今晚經紀人也不在啊哎西! 想罵臟話了! 早就聽前輩們說過,曾經睡夢中迷迷糊糊看見私生站在自己床邊盯著看,這也太恐怖了! 誰能想到! 他們今天或許就遇上了! 黃仁俊咽咽口水,趴在不知誰的耳邊用氣聲商量對策:“我去開燈,燈亮起來的時候你就趕緊拍照,留下證據?!?/br> 這私生也太囂張了! 絕對不原諒! 可當黃仁俊輕手輕腳偷摸跑去開燈的時候,辰樂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他怎么聽著這竊竊私語聲這樣熟悉! 來不及了! 唰—— 滿堂燈光亮起。 什么妖魔鬼怪都現了原形。 一只手機的閃光燈亮個不停,來自躲在背后快要嚇死瘋狂摁著拍照鍵的樸志晟。 忽然。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他等了好半天,都沒有聽見一丁點動靜,于是捂著突突突猛跳的心臟,慢慢睜開了眼睛。 然后就。 傻了。 不遠處。 羅渽民李帝努二人做賊一樣,貓著腰,像是要去扶一個人,姿勢詭異。 他們驚駭的回過頭,一動不敢動,怔怔的傻站,不知該怎么解釋眼前的狀況。 而他們的腳邊。 有一個人。 死蛾樣。 黑發遮臉,四肢敞開,不省人事的趴在地上,只朦朧的露出沁紅的rou唇,微張著呼呼喘氣。 在這無比吊詭的一幕中。 響起了黃仁俊的男高音。 “熙貞姐?!” 醉酒實錄 醉酒時。 沒有一個乙醇分子是無辜的。 該如何形容這一夜? 那真是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七零八落的混亂場面。 每當黃仁俊回想起這一夜的時候。 堪稱前所未有的“精彩”。 南熙貞醒了。 但她酒沒醒! 嚷嚷著要吃飯。 “我要吃飯嗚嗚……我要飯……我要吃麻辣燙……” 她像只海豹,涌動幾下,坐在地上,烏發蓬亂,揚起腦袋張著嘴巴哇哇哭。 那真是說哭就哭! 眼淚不帶開玩笑的,說來就來,一大顆一大顆的滴落下來,能把地板砸出坑來。 “我上哪兒整麻辣燙!” 黃仁俊急的東北話都出來了,反應過來后,愁眉苦臉的向隊友解釋,這種時候,怎么可能有麻辣燙! “那個……” 樸志晟眼神滴溜溜的盯著那個醉鬼,指了指廚房,目光遲疑的提醒道。 “好像還有火鍋料來著?!?/br> “隨便搞點吃的吧,她醉著,肯定分不清?!背綐芬会樢娧暮?。 于是分兩個人跑去做飯,其余人看著她,擔心萬一要吐要什么的好有個照映。 廚房。 “謝了?!?/br> 羅渽民拆開一包拉面,表示了對今夜緊急狀況支援的感謝。 可沒想李帝努沉默一會兒,壓抑著心中的不滿,輕不可聞的指責。 “你不該讓她喝那么多酒?!?/br> 其實。 渽民和她并不合適。 自從在一起后,自己就很少看見她笑了。 反而又是痛哭又是深夜大醉。 這種情緒涌上的很快,他不想讓自己討厭渽民,于是背過身去,對著水流不知沖洗什么。 羅渽民停下動作,張嘴想解釋,最后還是作罷。 這邊氣氛僵硬著。 那邊簡直炸開鍋了。 “我能!我能……我能走!” “你們讓開!我能!我能的!看我走!” “哈哈哈哈哈哈!” 她側躺在地上,兩條腿撲騰撲騰,蠶寶寶似的往前踴動,還說自己在走路。 辰樂站在一邊錄像暗笑不語。 其他倆人早就笑的跪在地上起不來。 還要打電話。 【無實物通話】 “mama!” “你快來接我吧!” “我被綁架了……” 她眼淚汪汪的抽泣著,翹著小手指撥開頭發后,一雙烏亮晶瑩的眼珠霧濛濛,那紅潤潤的臉蛋艷溜溜。 “他們搶走了我和派大星的菠蘿屋,我破產了mama嗚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媽!” 黃仁俊笑出了燒開水的聲音,樸志晟始終跪在地上笑到發抖都起不來。 “別笑!” 她嗷一嗓子,哼哧哼哧直喘氣,發出了匪夷所思的動靜。 “昂~~~~~~” “笑什mo……你們笑什mo鴨……” 舌頭都喝大了,捂著嘴巴含含糊糊的哀泣,可憐兮兮。 “嘴巴也壞掉了?!?/br> “我不對勁了?!?/br> 毫無邏輯可言。 “3427689,3427689我的密碼是3427689?!?/br> 待倆人扶著她從地上起來時,在那忽然降臨的頭暈目眩時,她皺著秀眉,緊緊抓住人家的胳膊,驚慌極了。 “司機,司機你車子開得有點快?!?/br> “我頭都暈了?!?/br> “好好好,我慢點,我慢點?!?/br> 黃仁俊百分百配合醉酒之人的情景劇,充當起了司機一角,哪里還有什么睡意,笑都笑死了。 她乖乖的點點頭,轉身對著另一邊的樸志晟催促,滿滿抱怨,眼睛都懵懵的。 “快……快上車呀?!?/br> “司機開車可快了!” “唔唔……嗯!” 樸志晟肺要憋炸了,忍著笑,聽話的點點頭,低頭嘴角抽搐。 “但……但也不要開得太慢了……” 她一臉認真,站都站不穩,搖搖晃晃,頰上染著酡紅,醉眼朦朧的逞強,聲音軟綿綿。 “開得太慢會被人超車的……” “我不允許……我的尊嚴不允許別人超我的車嗚嗚……” “我可是冠軍賽車手,我是冠軍賽車手耶!” “誒嘿嘿~” 她黑睫上還掛著淚花,卻笑的狡黠可愛,一把將黃仁俊推開,豪情萬丈的宣布。 “司機你下去吧,就……就讓我來開……” “沒人能超我的車,沒人能?!?/br> 她往下一坐,坐在空氣里,扭頭讓樸志晟系好安全帶,扶著自己的肩,因為會快的讓人飛走。 沒辦法,人家只好學著她跨坐在半空,搭在她肩膀,開始無實物飆車。 “嘟嘟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嘟嘟——” 她撅起嘴樂呵呵的嘟幾下,隨后渾身無力的向后倒,被對方接住后,枕在肩膀眼睛亮亮的盯著志晟。 那眼里有星光瀑布,那紅唇嬌犟盈潤。 在男孩緊張的目光下。 她輕輕哼一聲,說。 “我要尿尿?!?/br> “……” 被送進洗手間后,一進門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于是又扶著墻出來,走著走著誤打誤撞去了廚房。 95度的高濃度伏特加不是開玩笑的,要是正常人早就被送進醫院了,也就是她這種酒罐子有些耐受度。 可還是心燒的慌。 腦子亂亂的。 難受極了。 她看見一個人就抱了上去,演起了八點鐘苦情劇,嚶嚶嚶的哭,慘兮兮,委屈的抽噎,淚如雨下。 “你不愛我了嗚嗚……” “你喜歡別的女人?!?/br> “我們的愛情好脆弱嗚嗚……” 這些臺詞,完全百分百復制了昨天觀看的一檔悲情大戲,模仿的惟妙惟肖。 可她抱錯了人。 摟著李帝努的腰不放,說什么自己不行了,說什么現在可以吐出好多好多火球來。 “我們喝點水好不好?” 羅渽民掰開她的手,笑瞇瞇的哄,頂著好友靜默沉寂的眼神,將人送離了這里。 “誒呦——” “我……我的腦—袋—撞、到、你的肩膀了欸?!?/br> 她是真的醉了,捂著額頭憨憨的笑,仰頭去看扶著自己的人,表情可愛到想讓人一屁股坐死。 “我不是故意的?!?/br> “對不起?!?/br> 她呼呼喘氣,閉著眼睛睫毛懸起淚花,認真的去看半摟著自己的羅渽民,想證明自己是個好人。 哇的又哭了。 “我嗚嗚我控制不了我寄幾嗚嗚……” “我知道我知道?!?/br> 他幫她擦眼淚,很溫柔的輕哄,不知是不是酒后吐真言,還是鬼話連篇騙人心。 她小嘴一撇,做錯事似的,勇于承認錯誤。 “我本來都不喝了嗚嗚……” “可你來找我……” “嗚我就放心喝了?!?/br> “我知道你會找到我的嗚嗚……你來找我了,我想喝醉也沒關系,你來我就放心了?!?/br> “對嗎?渽民?!?/br> 她站的腿都是軟的,卻將對方的手臂牢牢抓緊,汪汪熱淚,滿是期盼。 好像他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分不清是什么心情。 羅渽民就覺得……忽然心里……變得踏實許多,有點熱,有點澀,還有些未預料。 仿佛一段關系有了緊密的牽連。 變得。 純真簡單起來。 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無條件信任擊倒了。 陷入一種大腦宕機的自我懷疑狀態。 也不知道怎么走到客廳里的。 等回過神來時。 她已經開始喋喋不休的道歉,音軟言噥,語無倫次,聲調輕重不分,一種想讓人彎唇微笑的可愛。 “我……我沒有那么醉啦?!?/br> “我不耍酒瘋的,我就是好難受,我就是想說話?!?/br> “對不起嗚嗚……” “我真的控制不了我寄幾嗚?!?/br> 大家連忙安慰,歡聲笑語起來。 黃仁俊摸摸她的腦袋,要是沒有這姐,生活得多么無趣啊。 “沒關系沒關系?!?/br> “快吃飯快吃飯吧?!?/br> 她斷斷續續的抽泣著坐下來,迷迷瞪瞪的望著桌上的拉面,撿起筷子這個動作都做了三次才拿到手里。 誰知,發愣一會兒,又放了下去。 李帝努微微湊近,鎖起眉關心的詢問,聲音輕極了。 “怎么了?” 她抬起頭,眸珠靈秀的望著看向自己的弟弟們,紅撲撲的玫瑰餡臉蛋皺了皺,喃喃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我……” “我想吐?!?/br> 寂靜三秒。 轟的一下。 吵開鍋了。 “啊啊啊??!安對!” “廁所廁所!吐廁所!” “啊啊啊啊??!快扶她去廁所!” 凌晨3:45分。 五個人守在廁所門口,沒有聽見里面傳來一點動靜,不免開始擔心起來。 咚咚—— “jiejie你吐完了嗎?” 辰樂耳朵貼著門,還是靜悄悄的,好像里面沒人似的。 害怕出事。 羅渽民擰開把手沖了進去,卻看見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那張小臉安詳恬靜,嘴巴微張,俏俏的紅。 他不由笑了一下,然后毫不費力的橫抱起躺尸之人,走出了洗手間。 “媽呀?!?/br> “可算睡著了?!?/br> 黃仁俊謝天謝地的咧開嘴,撩了撩那懸空張開的軟趴趴胳膊,發現沒任何反應,想來是睡死了。 “對了,還沒問你們?!?/br> “怎么遇見的?她怎么喝成這樣?” 羅渽民低頭瞧瞧懷里都開始打起小鼾的人,想編個慌,可沒來得及說,有人著急開口了。 “等等?!?/br> “睡哪里???” 樸志晟心里開始別扭,是自己多想了嗎?他怎么發現渽民哥好上心,為什么要……要…… 這樣抱啊,扶著不可以嗎? 真是…… 她睡著后可愛多了,在情嬈發絲的映襯下,那張面容有種驚心動魄的清純,大美大靜。 “睡我那里?!?/br> 羅渽民想也沒想的回答,肩膀有一絨絨腦袋靠著,那樣親密,那樣自然,好像他們是一對。 不過被人否決了。 “不行?!?/br> 黃仁俊表情有些尷尬,因為出聲的人是李帝努,自己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還不準確。 “睡我那吧?!?/br> “我和仁俊擠一間?!?/br> 辰樂覺得早知道自己回家了,不然還能為這緊急情況騰出空位來。 “不行!” 又被反對了,來自警惕防備想很多的小屁孩。 大家意見全都不統一。 爭執不下。 于是。 決定讓妖蛾子睡沙發。 真夠紳士。 “……” 兩分鐘后。 沙發上多了一個仰躺的人。 她長長的睫毛像蝴蝶似的伏在眼下,微微側著頭,臉頰裹著緋紅,模樣香甜,睡得昏天黑地。 “唉,折騰到天快亮了,我都困死了?!?/br> 黃仁俊打著哈欠揉揉眼睛,坐在地板眼圈通紅,看見旁邊樸志晟在吃那一口沒動的拉面,驀然無語。 “我餓呀?!?/br> 那小孩撇撇嘴,單手撐著臉,吸溜著拉面,望著沙發,沒有腦袋的發呆。 辰樂趴在沙發背上,電力用盡,有氣無力的誒呦:“不行了,我要睡覺?!?/br> “晚上冷,你們記得給這姐加個毛毯啊?!?/br> 黃仁俊哈欠不斷的叮囑完,拖著疲憊的身軀,和快要困死的同胞勾肩搭背的走了。 等到有倆人抱著毛毯出來給沙發上的人蓋好后。 樸志晟還在吃! 拿著面包和牛奶說什么這是早餐的鬼話。 “豬啊……” 李帝努搖搖頭,最后瞧了一眼身后,沒有看好友,徑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只有一人還不走,雙手插著褲兜,目不轉睛的凝視呼吸輕勻的睡顏。 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眼神里染上一股涌動。 “你還不睡嗎?” “馬上?!?/br> 他終于移開視線,斂下眼睫,攥著手心里的那條小金魚,一步一步挪向房間。 只留下那雙手捧臉,望著沙發唉聲嘆氣的小鬼。 可能盯著人家睡覺有半個小時。 或者更久。 久到黃仁俊口渴喝水,走出來發現,志晟那小子居然還坐著客廳,真是不想睡覺了。 他走過去,清清干咳沙啞的嗓子,撓著滿頭亂發,疑惑微訓。 “志晟?!?/br> “你在這干嘛呢?怎么還不睡呀?!?/br> 那魂游天際的小子猛地驚醒。 “啊~~等下等下,我馬上就睡!” “快點啊,趕緊睡覺吧,不然作息又亂了?!闭f著念念叨叨的喝完水回去,臨到門口還要苦口婆心的提醒一句。 “志晟!” “睡覺吧!” “知道了知道了?!?/br> 樸志晟叛逆的翻著白眼,壓根不當一回事,磨磨蹭蹭坐在沙發邊,繼續做著自己的發呆研究。 也許是黃仁俊那七八句志晟喊得有了響應。 也許是因為身邊陪著誰就會夢到那個人。 她毫無預兆的說起了夢話。 呢喃囈語,咕嚕噥噥。 “志晟……志晟……” “對不起啊……志晟……” “小……小寶貝……我的……” 這一瞬。 真的什么都摧毀了。 包括這個男孩的所有。 他怔怔的失神著,好像云里夢里,忽然就這么笑了出來,偷偷地、意外的、不可思議卻讓人眼眶發熱的笑。 真是…… “原諒你了?!?/br> 她耳邊有張嘴唇訴說了低沉的回答,尾音沉顫,攜帶笑意。 有人緩慢起身,伸出手作弄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懷著美麗的心情愜意離開。 Everything啊。 就是那一瞬間的感覺。 對他而言。 早晨8:27分。 宋禹廷趕來接走了某個宿醉的人。 下午16:35分。 南熙貞在漢南洞的家里醒來,頭痛欲裂,暈暈乎乎,發現衣服沒換,臉上還留著殘妝,一臉喝到斷片的懵逼樣。 怎么回事。 她不是在便利店門口喝酒來著? 手機呢? 手機怎么不見了? 那邊。 宋禹廷拎著新買的手機,一切整理妥當后開車原路返回,中間他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則好消息。 他為自己的老板請到了最好的鋼琴老師。 弗朗索瓦。 法國有名的天才鋼琴家。 歷史上。 也有一位1924年出生的天才鋼琴家,名叫山遜·弗朗索瓦,6歲登臺演奏,11歲獲法國尼斯音樂學院鋼琴演奏獎。 1940年獲音樂學院比賽一等獎,1943年獲瑪格麗特·隆國際比賽一等獎。 就在法國這位名聲赫赫的神級鋼琴家去世不久后。 沒幾年。 又一名叫做Francois的人出生了。 恰恰好,也是鋼琴天才。 如此機緣巧合下。 法國人認為。 他就是原Francois的靈魂轉世,因為這位轉世簡直是“天選之子”。 他的榮譽拿出來嚇死人。 柴可夫斯基國際比賽第1名。 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第1名。 日內瓦國際鋼琴比賽第1名。 布達佩斯國際音樂比賽第1名。 勃拉姆斯國際鋼琴大賽第1名。 特羅姆索世界比賽第1名。 …… 少年時更驚艷。 1歲能哼唱出彈奏的樂曲。 2歲就能在鋼琴彈奏出聽到的旋律。 5歲在法國以協奏曲舞臺出道。 9歲最年輕的古典樂出道音源販賣。 10歲在法國舉辦了個人獨奏音樂會。 簡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而這位天才現在竟然在韓國! 試問,還有哪個鋼琴老師比這位大師還厲害?上他一節課,幾乎等于開了外掛。 不過。 這位鋼琴天才比較避世神秘,請他上課,難于上青天,但宋禹廷做到了,先不談花了財力物力精力,就是他本人也沒想到人家會答應。 可興奮過后。 冷水潑來。 原來不是Francois本人來教,而是派來他的學生,一位棕發藍眼珠的意大利男人。 當宋禹廷接到這位天才鋼琴家的徒弟去見老板后。 南熙貞望向來人后,一下子懵了,她眸子睜的大大,清澈干凈充滿詫異。 “Joe?” “ciao,bella!” 你好呀。 小美人。 那位藍眼珠的意大利男人笑容熱情,浪漫至極的吐字,天空般的眸底映出發自內心的歡喜。 總算。 “找”到你了。 梨泰院。 南mama整理行李時,心中莫名其妙升起一種不安,她來不及多想,迅速的收拾衣物。 一定要搶在李尹馨前面。 絕不能讓她占據先機。 首爾醫院。 韓鶴成接過秘書遞來的資料,粗略的閱覽一番后,保持懷疑態度。 “你確定是在這里嗎?” “嗯,這就是當年冷凍jingzi的醫院?!?/br> 城北洞。 “怎么還沒有消息?” “這么長時間了,為什么同意書還沒有下來?” 李尹馨著急的給哥哥打了好多通電話,全都是行政秘書接起,無奈之下只能惶惶不安的等待。 她怕。 她非常怕。 她怕阿南采取了自己無法回擊的手段。 她怕自己辛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最后不屬于自己。 但更怕。 她更怕一個人。 熙貞的親生父親。 如果他出現。 基于自己的無血緣,基于阿南的“離世”,基于所有種種因素。 撫養權。 只能歸親生父親所有。 不過也不用怕。 她放心的笑了。 因為。 某個盛夏。 一位熾熱的像艷陽的女人,她眼中的盛芒璀璨的無法逼視,銳利美麗,鉆入骨血。 她一笑,綻放天下,絢爛奪目。 那樣肯定,那樣自信。 她說。 “那個人?!?/br> “我永遠不會讓他出現在熙貞面前?!?/br> ρο18ē.V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