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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韓娛之上癮者(TANBI)在線閱讀 - 留在心中

留在心中

    韓國對于情色畫面很寬容,可以說是韓國電影的一大特色。

    韓國的情色沒有發展成日本獨有的模式,可又不像中國電影畏手畏腳的拘束。

    因此根據社會體制的原因打出了一片獨特的天地。

    有很多后來熱度很高獲獎無數的韓國女演員就是這樣一脫而成名。

    “哪有拍床戲不露點的!”

    樸贊郁感覺自己都要得狂躁癥了。

    南熙貞真是讓他又愛又恨,愛她的靈,愛她的真,卻恨她的斤斤計較,恨她的固執。

    金惠秀,同樣的大滿貫影后,《老千》里全裸出鏡,別說露點了!

    全度妍,趙茹珍,嚴正花,全都坦胸露乳了。

    甚至裴斗娜在《空氣人偶》里裸露的點打馬賽克都打不過來!

    就連他的靈感女神阿佳妮不知道露點多少回。

    這有難度嗎?有嗎?

    “她們露點我就要毫無保留全部展示給大眾嗎?”

    史上最硬氣的女演員,敢和導演唱反調。

    “你拍的是電影還是南熙貞個人全裸寫真?”

    “愛拍不怕,我絕不露點?!?/br>
    這本來就是一種“畸形”,在大眾還沒有完全足夠的男女平等的意識下,必須遵循個人自愿。

    “這是我的身體,我擁有絕對的自主權?!?/br>
    “如果導演你覺得我不合格,那么可以去找令你更心儀的女演員?!?/br>
    孔劉那一方聽說有可能終止合作,也說自己要想想,因為確實一部接一部,實在忙不過來。

    威脅絕對的威脅。

    支持,無聲的支持。

    氣的樸贊郁連飯都不想吃,他應該是韓國最憋屈的一位導演。

    從來都是導演吆五喝六,指揮演員像指揮牲口似的,沒想到如今反過來,這位影后完全捏住他的命脈。

    公開選角也沒有找出跟她有一分相似的人。

    不知道下一個這樣的她,還要等多久。

    困獸猶斗三日。

    最終。

    樸贊郁妥協了。

    三方律師會談最后的各項條款。

    事情逐漸水到渠成。

    可惜那邊樸宰范忍受不了公司里的擠兌,拍拍屁股去了國外。

    Simon哥就算了,gray都時不時拿話刺他。

    自己有那么令人討厭嗎?

    愛怎么就怎么,他惹不起躲得起。

    可是剛到國外,就看見了ins上的一場鬧劇,回國的心很急切,沒想接了工作一時半會竟然回不來了。

    李星和工作室。

    “竟然真的只告訴了dean?!庇腥烁锌?。

    如果說是想要幫唱,熙貞那么多朋友,找誰不好,怎么就……

    其實第一時間李星和也去問了原因。

    【我要開粉絲見面會的消息出了新聞,投票最高的vocal選項也有報道】

    【你有關心嗎?誰問過我?】

    【為什么是dean哥,理由很簡單,他關心的問我需不需要幫助】

    這幾句話堵得李星和啞口無言。

    【所以不要再問這種可笑的問題,對我和幫助我的人是負擔】

    他心情惶惶然,這段時間里似乎和熙貞越來越遠,有什么東西無形的隔開了倆人。

    權革細心的發現了。

    可他沒能注意到。

    這種心情像淋濕的木柴,長了綠苔蘚,用火點不著,抓在手里潮滑的令人厭棄。

    可他被人時刻盯著,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我愿意的,我也想的。

    鄭基石在看著他。

    李星和坐在制作電腦前,手底下在忙碌,可心不在焉,眼尾沒由來的沉落。

    Loco發現simon哥這段時間總是來找gray,真的是每天都膩在一起。

    快要到吃飯時間了,禹元材想著點外賣吧,一直拿著外賣單在看,前幾天的泳裝派對他沒去,所以注意力都被其他人的談話吸引了。

    擱在往日,鄭基石比誰都玩的嗨,但那天他過了場就回去了,公司得有撐場子的人,就留下其他人待到結束。

    很湊巧,粉絲見面會的日子剛好舉辦了泳裝派對。

    uglyduck直腸子也沒腦子,他在問怎么上臺的是dean時,將這件事情順口說了。

    南熙貞此時才看到鄭基石發來的消息,她一愣,還以為又是從前那樣。

    這哥可以瀟灑風流的去玩泳裝party。

    自己請人幫唱也要像監視犯人那樣盯著。

    【simon哥也去了?】

    像戰爭。

    她想鄭基石憑什么管自己,他算老幾,砸了自己的店還沒有獲得原諒,老毛病又犯了?

    uglyduck一看,腦子終于有點作用,生怕因為自己的原因又搞得倆人吵架,于是連忙告訴了鄭基石。

    鄭基石也沒有生氣,他下頜緊了緊,抬起的眼眸像黑夜里的蝙蝠,機警充滿未知性。

    “沒關系,你把現場照片發過去,實話實說?!彼舜蟾攀昼娮笥?,只露了面,連一口酒都沒喝。

    就算活動照片也是單人照。

    uglyduck很聽話的將現場照片發了過去。

    附帶一句。

    【simon哥真的沒玩,他站臺活動也只停留了幾分鐘,馬上就回去了,剩下的都是我們在玩】

    李星和從里間出來喝水,順便問問一會兒吃什么。

    而鄭基石拿起遙控換臺,沉默安靜,他的心思太深沉,神態很從容,一點也不害怕自己會被誤會。

    手段太狠,行事太老辣。

    叮叮,uglyduck的手機收到了來自熙貞的回復。

    【gray哥就在party上嗎?照片上的人是他?】

    【對啊KKKKKK這哥玩的可開心了,哇……有位胸超級nice的,超zzang的,給我們grayxi送上kiss,其實我有懷疑會不會KKKKK帶回去過夜啦KKKK】

    男人嘛,有時候聊一聊比較猥瑣的話題,很正常。

    那邊再也沒有了回復。

    鄭基石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uglyduck的聊天界面,繼續翹著二郎腿單手撐臉玩手機,唇角微彎,似笑非笑。

    “哇……那天你們玩的太嗨了吧?!?/br>
    Loco看見照片嘖嘖稱奇,這白花花的長腿兒和奶子,早知道他也去了!算了,還是在心底想想得了,要入伍的人得清心寡欲。

    禹元材撓撓臉湊過來,眼都直了不由得豎起大拇指。

    “還行吧,托了grayxi的福,很受女人們的歡迎,完全大發!”

    “什么?”

    李星和走過去,眼神里有了興趣,不過還是有些懶洋洋的,站在他們旁邊低頭看。

    原來是活動那天公司拍下的照片。

    他剛剛轉移了注意力,嘴角牽扯出一絲笑意,鄭基石看在眼里,視線冷漠的移開,嘴里嚼著口香糖。

    “咦——熙貞怎么不回我了?!?/br>
    有人嘀咕一句,loco詫異的眨眨眼,嚇出雙下巴,結巴道:“你把照片發給她了?”轉念一想,simon哥那天很快就走了,社長又在國外,神情立馬恢復平靜。

    語畢。

    橫出一只手,帶著凌厲的風奪走了手機。

    琳瑯滿目,花花綠綠。

    已讀狀態。

    李星和瞬間指尖變得灰白,他殘留的唇色也一并消失,講不清,道不明,只覺得心在幽暗無人的古井里漂浮。

    后脊爬過密密麻麻的蟲子,一層一層的痙痹。

    “誰讓你發的?!?/br>
    他不僅臉色變了,眼神也變了,又稠又濃仿若巖漿似的物質,冒著星火噴薄著要爆發。

    “誰讓你發的?”應該是低聲咆哮,他用力到太陽xue猛跳。

    驀地,一聲輕緩重啞響起。

    “我讓他發的?!?/br>
    鄭基石側臉輕描淡寫道,像注視一位小丑,冷不丁的嗤笑,分不清是譏嘲還是善良的緩和。

    “怎么,發什么火?!?/br>
    是啊。

    Loco,uglyduck,禹元材無辜的眼神里也透出這則訊息。

    李星和你無緣無故發什么火。

    跟你有關系嗎?

    一剎那,他那股邪火被人硬生生的踩滅,對付渺小螞蟻那樣,以勢不可擋的巨山之態碾壓過來。

    他也笑了,扯了扯嘴角,更像在哭。

    “不要這樣了?!?/br>
    聲很弱,很卑微的,在向眼前的大山哀求,鋒利的視線也變得脆弱不堪,撿都撿不起來。

    “拜托,夠了吧,不要再這樣了?!?/br>
    鄭基石眼神閃爍的移開,咽喉涌動,無動于衷的沉默不語,可拳頭捏在腿旁愈來愈緊。

    幾人看著李星和摔門而出,目目相覷。

    馬路上。

    他將車開的飛快,猛打方向盤,拿起手機撥通號碼,車窗半降,風太刺骨,刮的他臉生疼,眼眶紅癢。

    接通的那一刻,有短暫的喜悅,馬不停蹄的急遽發問。

    “你在哪兒?”

    “怎么了?!陛^為冷淡,加入霜雪的回答。

    “我來找你?!奔铀僭偌铀?,聲音都被席卷而來的寒風吹跑了。

    “不用了,我馬上就走?!?/br>
    “很快,很快的,我已經在路上了,家里對不對?”

    “都說不用了,我很忙沒空見你,也沒有見面的必要?!庇薪z厭煩,有絲冷淡,更多的是疏遠。

    李星和抬起衣袖擦擦眼睛,努力微笑,冷風將眼睛吹得睜不開,呼吸有些困難,他起伏幾下壓下那股勁兒,讓人聽不出任何不對勁的溫柔。

    “就一次,十分鐘,五分鐘,你等我五分鐘,我馬上就到?!?/br>
    蹭蹭蹭,車輪急速轉動,言語間,他闖了一個紅燈。

    那邊停頓,又道。

    “你不要來,見面也沒什么好談的?!?/br>
    摧毀一個人很簡單,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讓堅守的強硬心防崩塌。

    他用掌根揩去被嚴風吹到眼角的濕潤,屏住呼吸窒息般的平穩氣息,生怕對方聽出一丁點自己的脆弱。

    “三分,就三分鐘?!?/br>
    可是腔內太湍急,他控制不住的抽噎一聲,小小的,悶在咽喉里。

    “我已經在路上了?!?/br>
    快一點,再快一點。

    這輛白車亡命般的追趕天邊最后一抹斜陽。

    蠶院洞。

    李星和連跑帶追來到門口,口腔里都有血腥味,吞咽幾下按響門鈴。

    他呼吸急促的喘息,撐著門邊,心臟都要跳出口腔,等啊等,沒等到她開門,只有門鈴系統的對講電話傳來她的聲音。

    “哥你回去吧,我還有工作不能耽誤,有什么事以后再說吧?!?/br>
    “你先開門,我不會耽誤你,先開門好嗎?”

    那邊頓了頓,終于不耐煩的冷言相待。

    “你煩不煩,我都說不想見你了,追過來有意思嗎?”

    她什么都明白,心里要比任何人都清楚,繼續敞開一切掰碎了,揉爛了講。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跟我不用解釋,你要過什么生活,要去哪里,見什么人,和誰在一起,這是你的自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能理解?!?/br>
    “相反,我的生活也不需要向任何人報備?!?/br>
    “你不用管我,我也不會指教你的行為?!?/br>
    “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嗎?現在你可以回去了吧?!?/br>
    這是最理智也是最殘忍的。

    南熙貞聽著那邊沒了動靜,以為對方放棄了,本想松口氣的時候,只聽得一聲單薄的,輕微的抽咽。

    她打開了門鈴的可視電話,霎時,李星和的面孔暴露在了視頻里。

    他雙臂撐在門前,腦袋低垂的用手腕敲了敲門。

    然后抬起的那一刻,南熙貞隱約看見他眼底快要奔涌的一條小河,像月下的湖泊,微弱的閃亮。

    那樣哀求,猶如像神明祈禱。

    “熙貞吶,你開門好不好,我想見你一面?!?/br>
    “求求你開門……”

    他懇切的拍門,可不是急躁,音調也不高,很溫柔很溫柔,再怎么也藏不住顫抖的聲線和沉悶的嗚咽。

    “開門吧……熙貞……開門吧……”

    “求求你了……”

    想來,在眾神之城走一遭,也該沾點幸運才是。

    可他打不開這扇門,見不到里面的人,只是簡單的隔著如此近的距離,也無可奈何。

    他都快被折磨的瘋了。

    就只是想見一面而已。

    求求了。

    是幻覺還是大腦的欺騙。

    他怎么聽見了咔噠——門被打開的聲音。

    沒有欺騙也不是幻想,這座鐵壁般攔住一切的門,向他敞開了。

    剎時。

    門里的南熙貞不由自主的后退幾步,仿佛龍卷風過境,她眼前一花,什么都沒看清。

    腰間一疼,一股雪松木的香氣包圍了自己,頓時胸前很憋悶,有誰扼住了自己的喉嚨一樣。

    卻下一秒——

    她迎來了鋪墊蓋地的親吻,舌頭被吮的疼,嘴唇都麻了,躲閃不及還刮破了舌尖,她立馬暴躁的捶擊這人的肩膀,揪住他的發根,掙扎。

    這吻平息了狂熱,變得柔和許多,有溫熱的舌頭輕輕的拂過她被蹭破的舌尖,腰間的手臂也放軟,掌心慢慢的摩挲在后腰。

    心是怒的,她想發火,想一腳蹬開這個人。

    很后悔開了門。

    交纏糾結不得分離的舌頭不小心舔到了他的唇邊,嘗得一絲涼涼的咸味。

    南熙貞怔住。

    這是眼淚的味道。

    他哭了。

    天色漆黑。

    本應該出現在全羅南道賽車場的人依然待在家中。

    她坐在臥室的床,腿上枕著男人的腦袋,這張清俊的臉龐埋進了她的小腹,呼吸綿長。

    南熙貞用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撫摸他的發鬢,從額頭撫摸到下頜,帶著安慰和溫暖。

    他已熟睡,可眼角還有不明顯的痕跡,那樣安心無負擔的入眠。

    怎么哭了呢。

    李星和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哭過幾回,就算當初做音樂父親要跟他斷絕關系時,也沒有流一滴淚。

    他永遠是平和的,潤柔的,笑著的。

    唉……

    她垂眸靜悄悄的凝視這張睡顏,從傍晚陪到深夜,像個小mama抱孩子那樣,將他的腦袋抱在懷里。

    為什么哭呢。

    有什么值得悲傷的事情嗎?

    她指尖柔柔的一下一下摸他的眉間,那晦澀的,郁結的,不可理清的愁緒——

    在這充滿魔力的指尖下,漸漸在夢中舒緩,發出無比輕松的夢囈。

    做個好夢吧。

    2月7日。

    Loco將以義務警察的身份入伍,并在通過論山訓練所完成基礎訓練。

    AOMG當然準備了歡送活動,提前進行了保密和跟拍。

    李星和的狀態除了眼下有些憔悴,其他的都還ok,他開車載著loco和Elo前去論山。

    樸社長還在國外脫不開身,而且他覺得只是入伍又不是見不了面,一群大男人膩膩歪歪的很gay,提前用視頻送上祝福就安心工作去了。

    公司人馬分了兩撥,除了李星和與Elo,其他人都以鄭基石為首上了大巴車前去地點會和。

    氣氛很微妙。

    只因李星和拒絕了與鄭基石一起,鄭基石也不想和他多見面,于是計劃就變為分成兩撥進行。

    Loco這邊先去吃了飯,相對這邊安靜溫馨的氣氛,鄭基石那邊就歡樂許多,宛如KTV現場,又是唱歌又是說相聲。

    幾人熱鬧的討論如何把loco弄哭,但感覺應該不會讓這位傷感的流淚。

    兩隊人馬終于在論山見面。

    鄭基石李星和全程無任何交流,不眼神對視,不肢體接觸。

    一個微笑的陪伴,一個被loco吐槽像老父親嘮嘮叨叨的囑咐。

    他們布置了陸軍路,是由零食擺成的,后面橫幅印有《SNL》節目上loco扮演小熊維尼的頭像。

    Loco一直都是笑著的,他摟著mama和同伴們合了影。

    滿臉笑意,還是如初的可愛。

    眾星捧月般,公司一干人等擁護著他,化身全員惡人一路護送到部隊大門口。

    備受寵愛的人,揣著朋友送的小包,踏入了新兵行列。

    可就在一腳要進入大門的時候。

    他眼圈立馬紅了,不受控制,一種無法言明的熱意涌出了眼眶。

    看到mama感人的視頻留言時,他沒哭。

    遭遇鄭基石咚咚咚敲車窗給予驚喜,寬厚的摟著他一路陪伴時,他笑瞇瞇的。

    但,就在……

    下一秒要走進這恢宏的大門時。

    他突然憋不住了。

    眼淚說到就到。

    熙貞沒來。

    他入伍前沒能見最后一面。

    她還是沒有原諒自己。

    Loco低頭擦擦眼淚,被鄭基石一把抱住,哄孩子似的。

    這一刻,忽然覺得自己好懦弱,好膽小。

    他坐車來時不停的盯著手機,可是沒有,還是沒有,他沒能看見自己想要看見的消息。

    對不起。

    我想和你做永遠的好朋友。

    可是嫉妒和驕縱讓他變得自大。

    對不起。

    他抽泣的小聲呢喃。

    李星和笑著攙扶他的胳膊,開玩笑的說怎么突然就傷感的流淚,CodeKunst揉揉他的腦袋,旁邊還有禹元材小孩般的勸慰:“哥,別哭了?!?/br>
    我真的真的好想見你一面吶。

    “不要哭?!比菀坠睬榈泥嵒技t了眼圈,還替他擦眼淚,大力卻沉穩的拍他的背。

    緩了一會兒。

    Loco用紙擦鼻涕,紅著眼睛紅著鼻子低頭往前走,在大家的目光下轉身笑容燦爛的揮揮手。

    “回去吧!”

    然后鼓起所有勇氣邁進大門里。

    還是沒能等到。

    想想他就忍不住的要哭。

    不過要做堅強的孩子。

    他將那股酸澀傷心全都憋了回去,同哽咽一起吞回肚里,戴上了口罩,淹沒在隊列里。

    熙貞。

    等到我重新擁有勇氣時。

    再見面吧。

    你永遠的朋友。

    權爀禹。

    當天,獨家新聞報道。

    樸贊郁時隔三年的新作《魔癥》預計3月份開拍。

    南熙貞,孔劉確認出演。

    ————

    無圖片,網站半天出不來

    不出意外,明天或者后天就是山花狼人自爆的時候!

    老父親太狠了逼得,不是個人戰哦,而是團體戰

    loco的話,是要入伍后才有轉機的,會跟后續劇情有關滴。

    來自好兄弟的祝福

    《魔癥》

    部懸疑倫理劇情片。

    外界對于倆人的搭檔很是看好,應該會碰撞出最美的火花。

    “孔劉?”李政宰瞇眼沉思,在他之后,他也第一時間聯絡樸贊郁,希望可以擴天選角范圍,推薦好友。

    可惜導演沒看上,并言之鑿鑿說找到了最適合的男主角。

    卻沒想竟是孔劉。

    孔劉哥?

    趙寅成違心的送上祝福,作為演員這是職業道德,只是他媽的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心??!“對了,你拍過《霜花店》床戲演起來很難嗎?”

    “”“”

    “真的是給男女演員下體包上防護措施那種嗎?

    “”

    “你……”遲疑的語氣,調笑的目光:“會不會出現生理反應?”

    面對這么多問題,趙寅成只有回答。

    “滾。

    而李政宰那邊也面臨同樣的問題,他剛剛祝賀拍攝順利,熙貞就問他拍床戲時,演員們都有專業的“防護”蓋子罩住關鍵部位嗎?

    “”這小孩怎么好奇心這么重?

    “是有這么回事。

    原來是真的啊,那萬一要是不小心出狀況,男演員們豈不是頂著蓋子?要是想上廁所怎么辦?

    趙寅成回憶起拍攝霜花店的情景,也許是被她灌了很多酒,想要套話,總之他把能講的注意事項全清晰的說出來

    “不用怕,事先劇組會特意制作口罩大小的布,然后貼很厚的膠帶。

    那段時期太痛苦了,想上廁所必須要撕膠帶,不除毛的后果就是連毛一起撕掉。

    那個疼啊。

    趙寅成想起來就再也不想拍床戲。

    同理,李政宰鄭字成都是這么過來的??蛇@是熙貞第一次大熒幕的床戲??!

    媽的,那個孔劉會不會刻意毛手毛腳啊喂!“放心,孔劉的為人天家有目共睹,熙貞一定沒事的?!崩钫讘锻晷〉暮闷嫘?,還有應付老的醋勁。

    不過要拍床戲的事情,也只有這幾人知曉而已,新聞只寫了簡單的制作報道,其他的內容一概保密。

    于是經過趙寅成的“心理輔導”和李政宰的“格外叮嚀”

    南熙貞跑去找了孔劉,看似關心實則奚落,眼底閃著小壞。

    “你要不把毛剃了吧?”

    “嗯?”孔劉差點被這口煙嗆死,突然要求剃毛是什么鬼。

    她嘿嘿一笑,有些小靦腆,其實比誰都大膽。

    “你毛這么多,到時候貼膠帶想要上廁所時可是很痛苦的,不如早早剃光?”

    孔劉夾煙瞪她,膝蓋上放著劇本。

    “是不是覺得彎腰累???我來!我幫你除毛!絕對不剩一根,保證干凈!”一肚子壞水,想要玩弄老光棍,這絕好的機會怎么能錯過!

    “來嘛來嘛?!彼d奮的臉通紅,滿身匪氣,說著就要扒人家的褲子。

    哈哈哈哈!她要拔光老光棍的毛!

    正是激動到不能自已的時候,突然耳朵一疼。

    “誒呦誒呦,耳朵耳朵!疼!耳朵疼!”她齜牙咧嘴的縮回扒著褲子的手,聳著肩膀像只頑皮淘氣的小猴子。

    孔劉一手擰著她的耳朵,拎到眼前,看她眼淚汪汪的可憐樣,冷笑的訓:“想動我的毛?”

    “我是好心嘛!”

    “老實點!”

    “嗚嗚,你個死混蛋?!睒O小聲。

    “還敢罵我?”

    “誒呦誒呦,都說疼!”

    他稍稍用力就將人抱坐在懷里,捏捏小下巴晃悠悠的斜睨,滿身的煙草味,還有濃郁的男人味瞬間撲面而來。

    “你沒毛就不能讓我有?”老不正經,滿口sao話,目光燙人,就連噴灑過來的氣息都超過了正常體溫。

    她臉皮變薄,羞羞臉,“粗魯!”屁股后面有只大手,鉆進了她裙子里,探入了內褲撫弄。

    今天孔劉興致高漲,有些不像平時溫雅正經的模樣,當真撐起她的大腿,將整個人端起來,手還在亂摸。

    “讓我瞧瞧?!彼齑劫N著這嫩頰,呼吸熱暖,嘬吻的低語:“你的毛長出來沒有?!?/br>
    羞人。

    她捂著面頰扭扭,耳珠都染上了粉紅。

    他說看就一定要看。

    首尾顛倒。

    他摸著耳邊熙貞的腳踝,壓下她的腰背對自己趴下,顫巍巍的大腿根就在眼前,藏于臀縫里。

    拍一拍泡軟的小屁股,她哼哼幾聲。

    又用雙掌揉掰兩瓣桃rou似的臀,鼻尖聞到她身上髓入骨縫里的香氣,是甜的,是欲的。

    怎么會這么香。

    不是香水味。

    是女人身上特有的費洛蒙味道,是涌動的荷爾蒙,是靡靡rou香。

    “瞧瞧,我要仔細瞧瞧?!?/br>
    他這樣啞著嗓子,闔上眼,脖子微微支起,仿佛劈開蜜桃一分為二,他也扒開了眼前帶粉的兩瓣。

    抓著,貼上去,大舌從下而上舔去,這桃子在抖動,輕顫,可鮮嫩多汁,豐沛肥軟,光滑無比。

    燙,除了燙還是燙。

    好像點了一把火,南熙貞不由得往前竄,可是臀rou被人抓著,那舌頭都要鉆進身體里面吸附住。

    哀哀叫喚,舒服的想哭。

    可是太燙了。

    那人的鼻息都是火焰,熱氣浪,使她融化再融化,最后變成煮熟的蜜桃汁。

    他還在呻吟,濃厚的鼻音,都快溺死在這,還是大口大口的吃著,吮的漬漬響,甚至能聽見他從咽喉里發出的咕嚕吞咽聲。

    很快。

    她咬著手指,小臉潮紅媚眼如絲的到達快感的頂端。

    浪潮剛過,能夠轉動的大腦才變得靈醒,腿心又熱又爽,卻還是避免不了一件事實。

    “你發燒了?”

    她艱難的扭身,這個死色鬼還不放手!抱著她的屁股也不知道親個什么勁兒!

    南熙貞摸他的腿兒,摸他雞毛連肚皮的腹部,摸他緊緊抓著自己臀rou的手,摸他的肩膀。

    往后退兒,整個坐在了孔劉的臉上。

    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翻身光著屁股臉色著急的摸他的臉。

    “真的發燒了!”好燙啊,額頭也燙!

    孔劉嘴唇濡濕,他面色顯現出不正常的紅,眨眨眼,似乎燒傻了,色心不死的還要摸自己的屁股。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這個!”她一掌拍掉,嘟嘟囔囔的起身搞冰毛巾和退燒藥。

    大冬天趕戲趕出的病。

    為了能夠快快接上她的新戲。

    她敷好冰毛巾,小手貼著他guntang的面龐,這人應該很累,眼皮都累的垂下,黑眼圈nongnong的。

    有些酸,有些犟,還有些嬌。

    “干嘛這么拼命?!?/br>
    她手心放著退燒藥,端起水杯準備喂藥,誰知迷迷糊糊的王八蛋太難纏,藥片塞進嘴里就吐出來,濃眉皺得死緊。

    “你!你!”

    “你乖乖吃藥!”

    又失敗了。

    她噘嘴眼珠轉轉,忽然瞇起眼,得意哼哼道:“老色鬼怕不是想讓我用嘴喂你吧?”

    對方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快要把肺咳出來,看起來虛弱極了。

    發燒而已又不是快死了。

    他該不會裝的吧?

    南熙貞擰他的耳朵,掀他的眼皮,揪他的嘴唇,卻只換來昏沉中的微弱悶哼。

    算了算了。

    她該多怕苦啊,還是把藥塞進嘴里,灌口水,嘴對嘴的喂下去。

    嘿!

    死色鬼的舌頭立馬纏上來。

    多熟練!

    喉結咕咚一聲,咽下了藥片。

    她忍著藥味小臉皺成一團,氣惱的拍了他胸膛幾巴掌,就是想占自己便宜!

    這里是孔劉的臥室。

    怎么可能會有糖之類的東西。

    可她卻在床下的抽屜里,翻出了一柜子的糖,各式各樣,軟的硬的,國內的,外國的。

    哼。

    她咪咪笑,拆開一個塞進嘴里,喜滋滋的躲進被子里,本想離開的,可看在這滿抽屜的糖份上,她就多留一個晚上,隨便看護一下病人吧。

    這樣想著。

    她抱緊了孔劉的腰,偷偷笑,又搗蛋的竄一竄,咬著水果硬糖貼著他的唇磨蹭。

    美名其曰:給點甜頭。

    太累了。

    他感覺到了熙貞的動作,可是眼皮怎么都睜不開,只能喘著熱氣壓過一條手臂。

    聲帶沙啞微弱,卻極其有威懾力的道。

    “老實點?!?/br>
    她氣焰囂張的哼哼,偷偷摸摸的呸他一下,被摟在懷里美滋滋的吃糖。

    突然。

    想起一件事。

    自己好像沒有給老光棍量體溫???

    可是又搬不動他,要不等到他意識清醒些?

    應該死不了吧?

    應該吧。

    唉。

    今天又是略苦惱的一天呢。

    保姆的活計真不好干,一整晚都沒怎么睡好,頻繁起夜更換冰巾,幫忙換掉被汗水濕透的衣衫,還要用熱毛巾擦他的身體。

    從來沒有這樣細致過,甚至換了身干爽舒服的睡衣,伺候了整整一晚上。

    畢竟老男人可是拼命幫自己接下了這部戲,雖然不愿意承認,可是有孔劉在,想到要拍攝情色部分時自己竟然不那么怕了。

    南熙貞摸摸他的額頭發現退燒后,找出了其經紀人的號碼,用孔劉的手機發送了消息,在經紀人趕來之前悄悄離開。

    好累啊。

    她沒有開車來,正想著要不要喊宋禹廷來接自己,可是一看時間才凌晨5點。

    天邊還沒有出現晨曦,一切都是朦朧混沌的樣子。

    凌晨5點。

    是禹智皓他們快要結束夜生活的時間。

    走出pub的時候,幾人毫無睡意,嘻嘻哈哈的抽著煙出來。

    權革執煙翻看手機,站在路邊很久才叼著煙將手機塞回口袋,眼暈紅紅,倒是很精神。

    “wait,我要買東西?!?/br>
    另一邊。

    南熙貞跑跑走走,望望不曾出現曦光的天空,似乎又回到考大學時披星戴月的日子。

    不知走了多久,在一棟棟大樓后面有一絲絲微光,暖黃柔和。

    她站在十字路口,零零星星開過幾輛車,左看右看沒有發現走過來的行人。

    是這里沒錯啊。

    她轉身環視一周,發現約定的地點無誤才安心的蹲下。

    又冷又困還餓,早知道就等孔劉醒來吃完飯再走了。

    正在嘆息時分,冰涼的雙腳蹲麻了,剛站起身彎腰捶捶小腿兒時——

    突如其來的一只手臂攬住了她的腰。

    后背貼緊一具身體,有堅實臂膀和寬闊胸膛抱住了自己。

    一時間,酒的醇香,煙草的澀味,還有肌膚生熱后淡淡的男士香混雜在一起,涌入鼻腔,混入呼吸。

    是一種灼厚的男性荷爾蒙,沾上就會縈繞不絕。

    小小的驚呼,轉眼看去,一張面龐貼上來,文俊的眉眼淡淡閃爍,吻著她的臉輕笑。

    “你走路怎么沒有聲音呀?”

    權革搭著她的肩摟住,只笑不說話,兩手空空的狀態讓南熙貞失望,她的小嘴才撅起來,不遠處就傳來熟悉的杠鈴笑聲。

    黑色棉夾克的禹智皓,厚實羽絨服的申孝燮,朝他們瘋狂揮手,雖看不見神情,可是聽這亂叫和笑聲,想來表情一定是歡暢的。

    走近以后。

    禹智皓才從自己的棉夾克里取出一只封好的紙袋,伸手遞給南熙貞,鼻子都被凍紅了。

    她拆開一看,是一杯熱飲和牛角包。

    正是她想要的早餐。

    喜上眉梢。

    觸手溫暖,還是熱乎乎的,喝一口,從咽喉烘熱到胃部,凍僵的雙手也有了知覺。

    因為害怕冷。

    禹智皓一直捂在胸懷,棉夾克要比想象中的防寒,為什么不是權革,因為這小子穿的比自己少啊,他媽的。

    她得了好,可又不想乖乖的道謝,眼神別扭,身子一懟,撞了撞旁邊的禹智皓,男孩子氣豪爽的粗聲粗氣:“謝啦?!?/br>
    直男就是直男。

    禹智皓當即好兄弟似的撞了回去,她猝不及防的接受沖擊,腳一歪差點摔倒。

    扭頭一看,罪魁禍首瞅到她的窘樣放肆的大笑出聲,都能看見他的扁桃體了!

    權革護崽,不用她招呼,當即挺身而出,眼神厲害,嘴唇上翹,惡聲惡氣道:“小子,想死嗎?!?/br>
    “我也來,我也來!”申孝燮作勢要踢一腳,卻上手兩只巴掌像風扇葉那般飛快的舞動,噼里啪啦的打在禹智皓的后背。

    三人吵吵嚷嚷的堆成一團鬧個不停。

    “??!真下死手啊臭小子!”

    受氣包禹智皓被夾在中間,掙扎著大吼,嘴里西八西八的罵著,沒想申孝燮比他罵的更兇。

    又開始親友環節:“今天你西八了嗎?!?/br>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眾咬一口牛角包,腮頰鼓囊,嘴里含糊不清還不忘扇陰風點鬼火,“踢屁股!踢他的屁股!”

    然后看見他連聲求饒后,才舒心的哈哈大笑,小臉盡是嫣然。

    牛角包只吃了三口就扔給了權革。

    女演員保持身材不易啊。

    她身上有種豪氣,如果不是胯下少一樣東西,絕對是一名講義氣的好兄弟。

    不過四人和好兄弟也差不多了。

    煙也一起抽。

    在涼如水的晨曦,走在無人的街頭,有風襲來,卻吹不散這濃熱的氣氛。

    就剩下最后一根煙,四人輪流抽幾口。

    禁煙大使禹智皓也不免的吸幾下,仿佛某種結拜儀式似的。

    “媽的,為什么我要抽你們剩下的!”申孝燮罵罵咧咧的,身體很誠實的分享完彌足珍貴的煙草。

    禹智皓開始吐槽覺得自己像垃圾堆里撿煙頭的乞丐:“我不也是抽人家剩下的嗎?誰讓你站在最邊!”

    第二手的權革回頭和右側的人對視相笑,握緊了十指相扣的手。

    申孝燮有些感嘆的雙手插兜。

    “有點像拍電影啊我們,街頭黑幫片那種,有種想掄起斧子火拼的沖動?!?/br>
    話音落。

    權革猛地停下腳步,脫下自己的外衣裹緊她,煞有其事卻可愛無比的附在耳邊演一出情景劇。

    “大姐大,快跑!”

    她身體更溫暖了,小臉笑的粉紅,在對方半抱半摟下,嘻嘻哈哈的跑向前方,留下一連串清脆快活的聲音。

    她纏緊了權革的脖子,輕輕一躍跳到人家身上,雙腿夾著腰,璀璨明亮的眨著眼睛,下巴枕著單薄的肩膀,朝面前那兩位喊叫。

    權革帶著她又抱又跳的,耍的瘋,那寒風再怎么吹也無法撼動單薄衣衫下的火熱身軀,盡頭為心臟,源源不斷的傳遞熱度。

    太快活,太有感染力。

    禹智皓拿起手機錄像,屏幕里是那倆人歡顏暢快的笑臉,眼神交接處是不能分開的纏綿。

    他想。

    權革應該也想保留住如此美好的時光。

    希望我的兄弟永遠徜徉愛河。

    愿我的兄弟和他心愛的女人永遠幸福。

    更祈禱。

    這幸福的日子如他所愿,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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