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尾隨
水面波光粼粼,陽光不規則地打在她臉,上,很刺眼。 她劃著雙手奮力要破出水面,兩腳卻像綁了兩個鐵球,不斷拉拽她下沉,她看著自己嘴邊不斷吐出泡泡,絕望地掐住自己喉嚨,仿佛這樣可以憋久點,活長點。 肺里最后一點氧氣即將耗盡,她兩眼黑,頭暈目眩,耳邊的聲音漸行漸遠。 腦子里最后浮現的是一雙冷酷中隱帶柔意的狼眼。 哥哥。 水底下忽然撞開強力的水流。 沈靈枝隱隱感覺身體一輕,被一雙手托出水面。 清新的空氣爭先恐后涌入肺部,她抱緊眼前的人,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那人一手摟著她,一手順著她的背。 她咳了一會兒,漸漸恢復神智,耳邊的喧鬧也逐漸清晰。 好強壯結實的身材。 沈靈枝這才意識到自己跟無尾熊一般扒著個男人,臉.上燥熱不已,偏腿還抽著筋,也不能松開,只能細聲道,“謝謝你?!?/br> “還難受嗎。 男人聲音很低,卻如驚雷在她耳邊炸開。 “哥 沈靈枝身子微微后仰, 頭,短滴著水,擦過高挺的鼻梁,眉眼冷峻,輪廓硬朗,果然是如假包換的親哥沒錯。 她無比驚悚,“你你你不是跟孟杉在一起嗎 “我擔心你一個人解決不了傅景行,過來看看?!?/br> 他說得輕描淡寫,可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如果她哥不是一開始就跟著他們,怎么會知道他們半途繞進了水_上樂園 她眼里的疑問太明顯,緊唇,沒過多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他為了配合她,不讓她擔心,假裝沒現自己牽錯了手解釋他暫時失去觸覺,擔心生危險保護不了她,所以跟過來確保她待在他視野范圍內對一個已經二十歲的親meimei說出這樣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 可他又無比慶幸。 如果不是他剛才尾隨而來,而復得的meimei恐怕 他緊繃著臉,雙手鉗制女孩柔軟的腰肢,越收越緊,胸腔里急促的心跳還殘留著后怕。 “哥,我快不能呼吸 女孩弱弱的嗓音從他懷里傳來,他猛回過神,松了臂彎力道。 沈望白現在無法感知任何物體存在,只能依靠視覺,聽覺等來指揮自己下一步行動。 此刻,他一心想著不讓meimei再沉回水里,牢牢抱著她。 但因視野盲點,他完全是靠手臂角度摸索。 卻渾然不知自己的手覆在了meimei臀上。 還因不確定有沒有抱穩,大掌在她翹臀.上不斷摸索,大力撫摸,揉摁。 沈靈枝呼吸一亂,眼睛瞪得老大。 哥哥居然在揉她屁股! 他的掌心火熱,粗糙,與他肅然的神情成強烈反差。 她被摸得渾身軟,顫栗連連,靠在他肩_上喘氣。 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按照藥效來算,他現在還是無觸覺狀態,壓根不知道自己在碰哪,可還是感覺好羞恥,好奇怪! 沈靈枝艱難地挪了下臀部,手恰好用力摁在她臀后。 “唔?!?/br> 她渾身一顫,私處倏然抵上鼓鼓囊囊的一團。 貼得太緊,太密, 感受到那粗長的形狀,碩大的圓頭。 還未蘇醒就已侵略性十足。她整個人都懵了。 那是她哥的的那個“你的臉很紅,中暑了” 男人的低音炮在此刻顯得分外曖昧。 她猛搖頭。 沈望白看著她紅透的側臉和耳根,加往岸邊游去。 這兩腳一用力,胯下性器隔著褲子一次又一次地撞在女孩嬌嫩的私處。 沒過一3u_me會兒,她腿心竟隱隱泌出熱流。 她把臉埋在他肩上,雪白的肌膚更是因羞恥尷尬燒起了淺淺粉色。 終于熬到了岸.上,沈靈枝迫不及待脫離她哥,坐在椅子.上。 熱死了熱死了!她拼命拿手扇風。 再看周圍,已經尋不到唐斯年手下的影子。 他們抓到人走了嗎 哥哥站著,她坐著,思索間,她的視線無意識對,上她哥的胯下。 沈望白僅僅脫去上衣就下了水,寬肩窄腰,肌rou夯實,五分深色休閑褲濕噠噠地貼在腿上,腿間鼓鼓的,隱約勾出輪廓。他注意到meimei的視線,不自然地用手扯了扯,胯下一團還是明顯。 所幸沈靈枝很快起身。 “哥,我們快點帶傅傅回酒店吧,你也好去換身衣服,別感冒了?!?/br> 三人一道回酒店。 傅景行對于沈望白的突然出現是懵逼的,還以為大舅子是專程追來收拾他,全程神經高度緊繃。結果沈望白把他扶到房間就回房了,關于下藥的事半個字也沒提一個。 程讓訂了兩個雙人房,一個單人房。 沈靈枝和沈望白住一間。 程讓這么安排是打算在半夜來個偷梁換柱,把孟杉換進去。 可這會兒她因為剛才的事覺得尷尬,洗完澡就賴在傅景行和程讓的房間不肯走。 嗡,手機響了。是她哥。 “枝枝,幫我從程讓包里拿創可貼。 創可貼她哥受傷了 沈,靈枝這下顧不了什么尷尬不尷從程讓包里翻出創可貼就往回 進去的時候,沈望白正坐在床邊擦拭頭。 他裹著嚴嚴實實的浴袍,水珠沿著下頜線滾過喉結,性感異常。 看到她,他拍了下身邊床位,意她過來坐。 沈靈枝擔心地坐下來,“哥,你是哪里 話茬卡住,沈望白拉過她的手,解開她手上濕漉漉的創可貼。 距離她被玻璃碎片劃傷已經過了三天,傷口依舊明顯。 他撕開包裝袋,替她換.上新創可貼。 沈靈枝怔怔地看著他的動作,“你叫我拿創可貼就是為了這個” “嗯?!?/br> 原來哥哥沒事。 沈靈枝心里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幾天為了提防他又像上次那樣含她手指,她都無比神地給自己.上藥包扎,唯有剛才大腦混亂,一時間忘了,沒想到她哥還記著。 他很快貼好了,干凈整齊??諝饫锍聊?。 “枝枝,你剛才是在跟蹤唐先生的手下” 語氣淡淡,卻透著一種無形的威壓。 沈靈枝心里猛一咯噔。他居然現了! 她佯裝吃驚,“啊唐先生的手下居然也來這里度假真接地氣啊?!?/br> 沈望白沒說話,一雙深邃的狼眼如x光靜靜注視她,看得她心驚膽戰。 她的演技這么尷尬嗎嗎嗎 !“枝枝?!彼坪鯂@了聲,“他是個危險人物,一般人如果有事求他幫忙,更多的可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你最好不要輕易嘗試。如果有什么需要,你盡管告訴哥,哥會幫你?!?/br> 他似乎篤定了她是想找唐斯年幫忙。 哥哥愿意幫她 可是,她要抓的是未來要殺自己的真兇,這種忙怎么幫 本身就是一個荒誕的故事。 沈靈枝低頭看著自己扭動的腳丫子,故作輕松,“我哪有什么需要啊,放心啦,如果有事我肯定第一個煩死你!對了,我先去看看傅傅怎么樣了!” 砰。 沈靈枝匆匆走了。 沈望白看了一會兒緊閉的房門,低頭注視自己手心上的刮痕。 是他剛才為救枝枝時不小心被人指甲割傷的。 換做以前,她早就現了。 他把創可貼扔一邊,仰頭灌下一大口水。 這種感覺又來了,每當她刻意隱瞞,疏離他時,他心里就像堵了一大團棉花,悶到疼,喘不上氣。那個曾經對他給予毫無保留信任的meimei,以他事事為先,崇拜他,關心他,照顧他,會對他撒嬌的meimei,似乎隨著時間的洪流消失在過去。 真是要命。 沈靈枝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去傅景行和程讓的房間,轉而去公共露臺透透氣。 因為貓身,她的耳朵乎常人的靈敏,沿路經過的房間都能聽到里頭傳來的聲音。 有打呼嚕的,有講電話的,有吵架的,甚至有婉轉高亢的叫床聲…… 沈靈枝撓了撓臉,大白天的好興致啊。 突然,耳朵里鉆入低沉肅穆的說話聲,她不由自主剎停了腳步。 “人抓到了?” “就是他!” 似乎有人踹了什么東西一腳。 “問你,沈靈枝到底在哪?” 唐斯年的人在找她?! 沈靈枝后背一涼,驚悚地捂住嘴巴。 “唔?!蹦侨送纯嗟睾吡寺?。 “這家伙嘴還挺嚴實?!?/br> “別問了,沒用,我他媽連挖他祖墳都威脅上了,他奶奶的就是不吭一聲!得,晚上等唐少解決,看他到時候怎么牛!” “唐少幾點到?” “估計得零點多,先把人押上樓?!?/br> 腳步聲逼近,沈靈枝一驚,急忙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