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貓貓你的馬甲要掉了
所幸程讓沒有脫衣服。 他做事一向精益求精,她知道,卻沒想到他們才入住一天,他就把貓用眼藥膏和脫脂棉球都準備了雖說是用來防止洗澡水進入貓貓的眼睛和耳朵,但她不需要啊,擦于是,當沈靈枝被壓在洗手臺扒開眼瞼擠入眼藥膏時,她的內心是崩潰的。 更崩潰的是,洗澡時他竟把她渾身上下仔仔細細搓了個遍,連私處也沒放過他的手骨節分明,溫熱有力,她整只貓都軟了。 天啊擼,她化形成人的時候程讓也沒這么摸過她啊。 “喵喵”她實在忍不住哼叫。 連隔了幾堵墻的黑貓都聽了個分明,毫不客氣吐槽,你叫春啊,閉嘴。 她倒是想啊,可她控制不住寄幾啊。 小折耳貓在男人掌心里扭來扭去,程讓第一次給寵物洗澡,手法不熟練,見小貓掙扎得厲害,干脆把它翻過身,肚皮朝上,減少它撲騰起水花的幾率。 貓洗澡的樣子無疑是巨丑的,濕透的毛緊貼皮rou,平日里萌萌噠貓眼在此刻顯得格外不協調,襯得小身板越瘦骨嶙岣,像某種詭異的外星生物。 程讓覺得好笑,嘴角輕勾。 突然,視線落在小貓胸口裸露的皮rou,他神情一滯,鏡片后的眼神慢慢變了。 枝枝的取子彈手術,是他親手做的,皮rou割開的長度,位置,角度,縫合疤痕,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明明已被宣布死亡,卻突然活生生出現在他面前,體內流淌著貓血,得了吞吃jingye的怪疾,這些都是纏繞在他心頭的不解之謎。 現在,他卻在枝枝養的貓胸口現與她神似的手術縫合疤。 一個詭異且及其違背科學理論的念頭在他腦海里成形。 程讓手上揉搓的動作不停,呼吸,心跳,血液,卻微不可察地急促,火熱,沸騰。 沈靈枝被水珠濺到眼睛,閉著眼在瞎撲騰,完全沒注意到程讓的異樣。 半晌,他把洗好的小貓抱起,襄進毛巾,她這才睜開眼。 程讓卻突然脫掉上衣,他的身體線條流暢性感,肌rou結實又不會太夸張,男人成熟的rou體近在咫尺,血脈賁張的人魚線觸手可及,沈靈枝臉蛋一燙,立刻別開貓頭。 喵勒個去,有話好好說,不要脫衣服嗷“你看,我衣服都被你打濕了?!?/br> 程讓輕笑,清楚把折耳貓的反應收入眼底,拿起吹風機幫她吹毛。 毛吹干了,他沒把她抱出去,反而褪去下身遮蔽物,準備進浴室隔斷內沖澡。 他脫去褲子的時候出其不意,那根蟄伏在黑森林里的性器就這么直直撞入她眼底。 在貓的視野里,那根東西格外壯觀碩大,仿佛巨蟒。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 媽啊啊啊,沈靈枝一個跟頭差點栽進洗手池。 他撈住她,胯下的恥毛不經意拂過她貓臉。 天啊啊啊啊太特喵勁爆了等她被男人從浴室里抱出來,整只貓幾乎虛脫。 然而,事情還沒完。 自從一起洗了個澡,程讓似乎開始對她產生濃厚興趣,總是抱她,摸她,雖然不是洗澡那種摸法,但僅僅是順她背脊的毛,摸她爪子,就有種在進行歡愛前戲的顫栗感。 她向黑貓投去求救的眼神。 夜大哥,夜大佬,你這么高冷是得不到主人寵愛的,你要學會撒嬌,求親親抱抱舉高高順便幫她分擔一下這蜜汁獨寵啊。這樣下去,要把她情期給摸出來了啊喂 呵。 回答她的只有冷笑。 果然,就不該對毒舌喵抱有希望。 夜翩聽到女孩的腹誹,漂亮的藍色貓眼瞪著她后腦勺,半晌,到底還是跳下沙,磨磨蹭蹭來到程讓腿邊,深吸一口氣。 “喵嗷”這叫聲相當的嬌柔婉轉,簡直繞梁三匝,酥媚入骨。 沈靈枝悚然一驚,腦袋往下一低,就見她心目中高大威武的黑貓大佬蹭著男人干凈的褲腿,一副纏纏綿綿柔情蜜意的嬌態。 她的三觀受到了強烈沖擊哇,這就是傳說中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看那水汪汪的藍眼睛,看那欲語還休的肢體語言,看那高高翹起的小尾巴,活生生的紅顏禍水狐媚子啊然而程讓僅僅訝異一瞬,摸了摸黑貓的腦袋,又繼續順折耳貓的毛。 天啊,美貓計居然沒用要是黑貓當初能這么對她,她早就高高興興地抱起來擼貓了。 這女人原來喜歡這種調調黑貓沒再蹭男人褲腿,盯著沈靈枝毛茸茸的舟子,板著貓臉若有所思。 到了夜晚,神經緊繃一天的沈靈枝終于開心起來。 程讓把她抱進臥室了因禍得福啊有沒有程讓的臥室跟夢里的一樣,也是小清新田園風,偏冷色系,以藍白棕為主。 她故作矜持地坐在被褥上,葡萄似的貓眼咕嚕嚕地到處亂轉。 他房間收拾得很干凈,用眼睛是看不出什么。 她記得,夢里的程讓臥室里有一個小房間,好像是雜物室。 雜物室常年鎖著,出于尊重,夢里的她從沒有問過關于雜物室的事。 現在看來,尤為可疑。 沈靈枝滿腦子都想著半夜爬起來偷偷偵查的畫面,不曾料想沒等男人睡著,她自己倒點著貓頭先趴下了。 她不知道,今晚的貓糧里放了安眠藥。 程讓起身拿出藥箱,用最小的針頭扎入折耳貓身體,鮮紅的血液注入透明小管子,他小心翼翼地收起來,大掌溫柔撫摸沉睡的小貓。 只要做了dna對比,就知道它究竟是不是枝枝。 隔天是周日,程讓去醫院加班。 不知道為什么,他潛意識里就不喜歡折耳貓跟黑貓待在一塊兒,所以沈靈枝就被留在臥室。 她原本還因為自己睡死而懊惱無比,一見機會來了,幾乎是立刻跳下床,吭哧吭哧把椅子推到雜物室門前,奮力一跳,扒住一字型門把。 咔噠。 門居然開了他沒鎖她興奮地撲進去,程讓的雜物室不同于傅景行,整理得井井有條,干凈明亮。 紙張,書本,鞋子,衣柜,雜物,都分門別類地擺放妥當。 第一眼望過去,很正常的雜物室。 第二眼再看,感覺怪怪的。 第三眼她終于知道哪里怪了。 那一摞書本,什么霸道總裁么么噠嬌妻買一送一上仙你的褲衩掉了我的老公愛吸血都是什么鬼她看過也就算了,程大哥居然也讀這些狗血言情 還有那擺放在角落的鞋子,運動鞋,涼鞋,靴子,應有盡有。 但是怎么都是破破爛爛的女式鞋 還有那一疊紙,怎么都是初高中的各種做過的試卷和英語報紙程大哥在戀舊嗎 不對不對 沈靈枝翻閱的貓爪僵住了。 這些試卷,署名是她,字跡也是她,都是她扔掉的試卷 這些女式鞋,都是這些年她穿爛不要的鞋 這些狗血言情,更都是她已經賣給收廢品伯伯的書 還有,還有衣柜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