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到底誰追誰
這是什么惡趣味沈靈枝瞠目結舌,“追你怎么追” 問完這句話她就后悔了。 果然,他瞥了她一眼,“我沒追過男人,給不了你方案?!?/br> “”一定要這么玩嗎。 紀長顧下床,當著她的面毫無顧忌地更衣,他的手修長有力,挑開紐扣的動作都格外優雅撩人,她知道那衣服下的rou體多么結實性感,就算他不是總裁,進軍模特圈娛樂圈也絕對吃香。 看著看著,對上他深沉的視線。 她臉上一燙,急忙扭過頭。 他穿衣服的動作很快,襯衫西服套上身,又恢復氣場強大的都市精英范。 砰。 等到門關上,她才反應過來,他竟然就這么一聲不響地走了。 沈靈枝望著空蕩蕩的病房,喉嚨一梗,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以前他對她有多好,現在的落差感就有多強烈。 這樣也好,他越是無情,她越是能客觀冷靜地處理這件事。 只是追他而已,獻殷勤就是了。 你真要追紀長顧 回到別墅,沉默許久的黑貓突然出聲。 對啊。 你別忘了,你還要追查真兇。 我知道啊。 沈靈枝低頭摸著杯沿,零碎的花瓣沉入杯底,可如果我哥出了什么事,恐怕我就失去了調查那件案子的所有動力。 她雖然是想知道真兇是誰,但她更害怕的是,殃及她哥。 她已經死了,她的哥哥必須好好活著。 黑貓沒再說話,沉沉地睨了她一眼,跳下桌子離開房間。 到了紀長顧下班時間,沈靈枝琢磨著一會兒獻殷勤的步驟,窩到大廳等待。 然而,人根本沒回來。 一連三天,得到的都是他加班夜宿辦公室的消息。 沈靈枝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身居高位者享受慣了被眾星拱月的感覺,現在,是打算也讓她嘗嘗那種挫敗感吧。 夜翩時不時跳進來催她趕緊走人。 她意識到這么干等不是辦法,于是主動打電話給紀長顧的助理梁治。 “梁先生,請問紀總在嗎”“紀總在開會?!?/br> 開會她瞄了眼墻上指向凌晨一點的掛鐘。 “那么,可以告訴我余瑾之小姐在哪嗎有紀總的特別照顧,想必康復得不錯吧”沈靈枝保持嘴角的微笑,盡管對方看不見。 那位余小姐,真是生生把她從夢里到現實惡心了個遍。 “余小姐早就被紀總送出國了?!?/br> 她呆了呆,“啊” 梁治顯然比她更詫異,“紀總沒告訴你嗎” “他,為什么” “紀總早就查出是余小姐陷害了你,替你討了公道。 還有警局里槍殺事件,是紀總的二叔為了挑撥紀總和傅先生的兄弟感情使出的手段,雖然最后是傅先生出面教訓了紀永良先生,但真相也是紀總親自派人查出的?!闭f到這,慣來公事公辦的梁治口吻也多了絲責備,“葉小姐,我不求你多感激紀總,畢竟你也是無辜受牽連者,但看在紀總為你掏心掏肺殫精竭慮的份兒上,你最起碼也該跟紀總報個平安,而不是讓他整日整夜的牽腸掛肚,自責痛苦?!?/br> 心里像是被重重捶了一記。 沈靈枝張了張唇,半晌才艱澀地吐出一句,“對不起?!?/br> 原來,紀長顧并沒有想殺她。 他是在氣她沒跟他報平安她好像真的錯了,以為不聲不響的消失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回報。 可人的大腦并沒有橡皮擦,做不到雁過無痕。 “這話你應該跟紀總說?!?/br> “他什么時候回來” “紀總很忙?!?/br> 一句模棱兩可的回答。 這是被拒絕了吧。 沈靈枝窩在客廳沙里,手足無措。 黑貓邁著優雅的步子停在沙邊,第n次催促她, 你到底要在這耗到什么時候1肯定要等到我哥被救出來為止啊。 像你這樣干等等到被兇手殺死的受害者組成一支足球隊她還是第一次見夜翩這么焦躁。 他人都不回來,我有什么辦法 沈靈枝也很抓狂, 那你告訴我,怎么追男人 夜翩冷冷吐出金句, 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不好吧。 哭這個年紀沒事天天哭很像智障啊。 上吊這就更神經病了,萬一他人沒來,她把自己弄死了怎么辦至于鬧嗯,要如何鬧得清新脫俗又不招人厭,這是一門值得深究的學問。 沈靈枝絞盡腦汁,最后腦袋瓜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絕食。 這就苦了紀家上下一幫傭人,一個個幾乎是跪求她吃點飯了。 她于心不忍,然而想到正在苦苦接受調查的哥哥,她腦袋一撇,“我想跟你們的紀先生吃飯,他不回來,我就不吃?!苯Y果,他還是沒回來,她生生餓了一早上加一中午。 她幾乎是虛脫地趴倒在床上,要死不活。 布偶貓乖巧地抬爪子拍拍她腦袋,夜翩毫不留情地吐槽,真蠢,你就不會裝病 這一大一小的思維還真是如出一轍。 裝病他用過的手法她再用不是顯得她很沒智商嗎。 “啊,還是糖白你最可愛”沈靈枝苦悶地擼貓,布偶貓蹭了蹭她的手,藍色貓眼澄澈水潤,“喵~,下午,徐管家急急敲門。 她依舊趴在床上氣若游絲,“我不吃紀長顧他” “葉小姐,紀先生派人來廚房取餐盒了,你要不給他送過去”這必須的啊沈靈枝立刻滿血復活,換好衣服出了門,還帶上黑貓。 辦公室。 沈靈枝被秘書小姐領進房間時,紀長顧還在垂眸審閱文件,神色認真嚴謹。 等到辦公室只剩他們兩人外加一只貓,他也沒看她一眼。 沈靈枝尷尬地杵在原地,不知道該先打個招呼,還是找個地坐著。 要不,先去角落里當個隱形人 她的腳悄悄往后挪了半步,耳邊陡然傳來低沉的男聲,“過來?!?/br> 她嚇得差點把飯盒扔出去。 人嚇人嚇死人啊喂 “喔?!?/br> 她慢吞吞地挪過去,突然意識到一點,這個“過來”,是到過到什么程度 茶幾辦公桌他要在哪里吃啊 茶幾吧,畢竟辦公桌是辦公地兒。 沈靈枝在茶幾前停下,悄悄瞥了眼他的臉,現男人神色冷得滲人。 媽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只聽眼前的男人沉沉地從牙槽磨出一句,“沈靈枝,你就是這么追人的” 整整三天,他日日夜夜地期待,沒有等到她一個主動,反倒是傳來她絕食的消息。 他不得不讓徐管家找了個借口把她送來,結果她還躲了老遠。 到底是她追他,還是他追她 紀長顧板起臉來氣場強大,壓迫感十足。 沈靈枝到底比他小了八歲,招架不住他的壓力,跟個小女孩似地埋頭挪到他辦公桌前,又識時務地拉了椅子坐在他旁邊,他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些。 下一步,她又深深地惆悵起來。 他好像沒有要動手吃飯的意思啊,這莫不是讓她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