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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他原本就是來接葉小姐去宴會,可是櫥柜里的衣服全數被臟水給污染了。 季仕康抬手,勁瘦有力的手腕上圈著一只鉑金手表:“還有時間,去洋行?!?/br> 三輛軍用吉普車從飯店門口駛離,二十分鐘后便抵達了最近的定制服裝店。 眠風在隔間里面試衣服,這是一件圓領鏤空雞心的旗袍,孔雀藍與海藻綠交相輝映,既新潮又典雅。 剛剛脫掉襯衫,一只修長的指節撩開了簾幕,季仕康鉆進這間狹小的試衣間,空間登時逼仄。 僅僅一步,高長堅固的軀體便抵在眠風身前,兩人隔著拳頭之距。 “遮什么,又不是沒看過?!?/br> 男人的嗓音又淡又涼,好似從冰山里撈出來,手上一用力,便把眠風手里遮擋前面的衣服給扯掉。 眠風立即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要去吻他。 季仕康一動不動,雙目盛著皚皚地冷淡,而他的手握住她的腰身,手指摸到一處細淡的疤痕。 眠風隱隱地抖了一下,雙唇離他分毫的間距,僵硬地停了下來。 季仕康撐開她的肩膀,視線往下,被精致黑蕾絲包裹的豐盈下,側腰處留著粉色的傷痕。 之前那段時間,他們在黑暗里做,這里很難被發現。 “這是怎么回事?” 眠風側過身體,把旗袍往身上套:“沒什么,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刮到?!?/br> 季仕康的呼吸明顯重了,猛地擒住她的肩膀撞到墻面上,兩腮處的肌rou咬合著鼓起。 幾秒后甩簾出去。 一行人進到周潤生的豪宅內,百余平方的大廳里衣香鬢影,人頭攢動。 旋轉樓梯的下面擱著一架湯普生鋼琴,悠揚輕松的鋼琴曲伴隨著賓客地調笑,顯然是個其樂融融的場面。 從樓上下來一行人,同樓下的這隊人對上視線。 周小薇挽著顧城的胳膊,眉梢里全是依賴和喜歡。 顧城的目光滑過眠風,落到季仕康的身上,笑道:“季局來了,我們可是恭候已久呢?!?/br> 兩方人馬在鋼琴間匯合,作為主人的周潤生快步過來,同兩方互相介紹。 顧城點頭,笑吟吟:“聽說季長官要大婚了,改日我們一定上門慶祝?!?/br> 周潤生驚訝:“有嗎?我竟然不知道,季” 季仕康斷然否認:“沒有,那是繆傳?!?/br> 周小薇扭著腰往顧城身后躲,顧城愛憐地拍一拍她的腦袋:“怕什么,這里又沒有吃人的妖怪?!?/br> 小薇怯怯地看向季仕康:“就是就是他,他是壞人,他對我爸爸不好?!?/br> 眠風的視線從顧城面上飄過,顧城深黑的眸子里閃過暗藏的意味,她趕緊撇開去看季仕康,季仕康垂著眼皮面 色森冷。 鋼琴聲停,頭頂上的大燈瞬間熄滅,天花板上亮起暈黃的光束往下打,中心舞場的男男女女開始相攜著跳交誼 舞。 周潤生在其中調停,哄著小薇道:“季長官的風評向來很好,很講道理,小薇你是誤會人家了?!?/br> 他把小薇交到季仕康手上,又邀請眠風伴一伴顧城,于是四個人在舞池里或近或遠地動起來。 眠風越過顧城的肩頭,明暗轉換曖昧的燈光下,季仕康罕見的溫柔耐心,低語教著腳步錯亂的周小薇。 光影發暗的間隙,熱氣哄到耳畔,耳尖被人細細地咬了一口。 “有那么好看嗎?” 酥麻之意瞬間淌到胸口,眠風收斂心神:“這就是他要找的人?” 顧城的手妥帖地握住她的后腰,笑道:“可能是吧?!?/br> 步履之間,他囑咐她行動要小心:“毛玉順被抓,他抗不了多久我會讓人在季公館外面接應你?!?/br> 舞會才進行到一半,季仕康拖言有公務在身,要提前退場。 剛走到大門口,幾個日本軍官從外迎面而來,顧城用日語同他們談笑風生,瞥到季仕康身上的目光,唇角滑過 笑意。 武志平憋屈地不行,在車上狠狠地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兒,拿日本人壓我們!” 季長官令他閉嘴,讓他把眠風送回飯店。眠風頂著男人可怖的威壓,道自己需要回季公館收拾一些衣物過來。 車子拐進一只死胡同,武副官和司機雙雙滾了下去。 “你跟他什么關系?” 眠風反問他說的是誰,看她裝傻充愣,季仕康暴怒中撕扯裙擺,掐著她的肩膀讓她跪在椅子上撞進去。 花xue又麻又痛,肩胛骨幾乎被他捏碎,眠風死死的咬住牙關,不過幾分鐘,狂風驟雨的沖擊下崩斷一根弦,腦 子空白一片地高潮了。 季仕康把大衣外套甩到她的身上,抬腿跨了出去。 眠風軟軟地歪倒下去,男人在外猛地踹了一腳車門,皮靴重重地踏在青石板上,大步離去。 半個小時后,季長官再一次出現在保安局的地牢內,命人把毛玉順拉出來。 毛玉順看到他的目光,剎那哆嗦得不成人樣,很快他就被鞭子抽成了血人。 手上的鐐銬剛一松開,毛玉順軟蟲一般委頓在地,庫擋處濕了一大片。 季長官的腳跟碾著他的胸口,似閻王要來索命:“別浪費我的耐心,再不老實交代,明天叫你老婆來陪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