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 她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汗毛兇惡地倒樹著,面孔是一副陰沉的憤怒樣,她還等著季仕康做出反應來,只是季隊長再一次不按牌理出牌。 季仕康悠閑地凝思,拿舌頭在口腔內頂了頂被打了地方,唇邊還是帶著淡笑,顯然是絲毫沒有受到侮辱。 平常人做出這樣的動作,未免會帶有情色下流的意味,他這樣做出來,除了閃人目光的英俊,還是怪異暗生的堂皇魅力。 眠風穩住心神,屏息道:“你笑什么?!?/br> 季仕康抬起眼皮,把微笑的弧度擴大,手臂忽的伸過來拽住眠風的胳膊,眠風不由趔趄往前一步,便聽他說道:“剛才打了左臉,現在要不要搞個對稱,把右邊也打了?” 眠風的鼻子幾乎要碰上他的鼻尖,心內倒吸一口涼氣,發自肺腑地罵人:“你是不是有病?!?/br> 季仕康拿鼻子哼出一口舒緩的熱氣:“怎么會呢,你想多了,我很正常?!?/br> 他起身松開她,轉身走到房內的九斗柜旁,柜子上擱著一面碩大的鏡子,他對著鏡子整理被打亂的發絲,順便理了理衣領和袖口。 季仕康從鏡子里面盯著預備往外走的眠風,淡淡道:“別急著走,下面還有宵夜,吃完宵夜我送你回去。 他現在自然是有耐心的,別說她扇他一巴掌,她就算跟潑婦似的沖上來撕扯他的衣服,發動全身的力量對他使用暴力,這種暴力,哼,要怎么說呢,跟兔子撞到獅子身上沒有更多區別。就像他說的,她可以再抽他的右臉,一下或者兩下,或者無數下。 然而她既沒有作出潑婦的行徑,也沒有淚水漣漣的屈辱委屈,她的眉目中流露更多是敵視和對抗。清秀的雙眼里,眼珠是黑的,線條是婉約明麗的,從里射出直直不避諱的光亮,輕而易舉的刺激他的神經。 季仕康像是獨自行走在大漠上,或者陰森潮熱的熱帶叢林中,突然間喝了一口清水,整個身心豁然放松起來。 跟以往的空寂相比,這樣的刺激反倒能讓他心生漣漪,屬于活人身上的漣漪。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愉快過,愉快到即使“葉翠微”跳到他身上作威作福,他都能體會到新鮮的快樂。 季仕康此刻的心情,平穩的激蕩,這樣的激蕩包含了無數的耐心,這樣的耐心又包含了無底線的退讓。 當然,他不會真退讓,而是不會跟她計較。 只是有一個疑惑沒有弄清楚,她是真的不記得他,還是假的不記得他。 眠風停住了腳步,半側著身子,透過鏡子與他對視。 電光火石間,她似乎領悟了季仕康的想法,她從他的眼里看到了安然與平穩,以及一閃而逝的光芒。 于是她知道自己的行為毫無意義,對他產生不了任何作用。 他在享受,他毫不在意。 季仕康對她存了百分之一千的把握。 這令她膚淺的憤怒突然深化了無數倍,此刻她真正想說的是——憑什么。 兩人安靜的從房里出來,各自深思,各自有所打算,他們對對方的揣摩已經到了對壘的地步。 季仕康不肯被她牽著走,她也不肯被他牽著走。 于是兩人詭異的配合起來,季仕康擒著淡笑步入大廳,眠風默默規矩地跟隨在其側邊。 她還以為接下來不過是屬于兩個人,新一輪的試探。 然而大廳里雖然還在播放著靡靡之音,里面的人卻已經沒有幾個了。 季仕康領著她穿過舞廳,到了四國酒店的后花園。 這花園在冬日里仍舊綠意盎然,骨架堅固的紅色陽傘一朵朵的撐開,無數珠子大笑的裝飾燈掛著卷在上頭,圍著傘的邊沿轉上一圈,延展在空中,纏上旁邊的枝丫。 傘下同樣放著圓桌,桌上隔著花瓶和蠟燭。 這一切十分的浪漫、優雅和美麗。 到了這里,眠風還以為他會邀她坐下來做一對浪漫的鴛鴦,只是季隊長的步伐不停,走進了花園的正中央稍顯空曠的地方,那里人頭攢動燈光明亮。 武志平立即做了個軍姿,一桌子的權貴紛紛的收起散漫的調笑,換上恭敬謹慎的笑臉,恭請季隊長上座。 偵緝隊的權力,他們心里都有數。但是這個還是其次,真正讓人肅然起敬的是他手里的十萬軍隊,還有他本人非同一般的儀表堂堂,以及高深莫測的冷感。 以上這些元素組合起來,在座的沒有誰敢跟他叫板,只能叫爹。 季隊長坐了下來,左手敲敲桌面,對著眠風說了一個簡練的字:“坐?!?/br> 在席的各位,屬毛科長最最開心,葉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