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VS豆包(番外三十七)8000字~~
短短四個字符,低沉嘶啞,滿腹柔情,漫散在呼吸相聞的鼻息間,灼熱的讓人面紅耳赤。 豆包背脊挺的筆直,微微發僵,本該是她渴望已久的回應,可眼前卻不斷浮現徐逸朗離開時失落受傷的眼神。 “小汐,我” “你不許說?!彼龕灺暣驍嗨脑?,順落下眉眼,“我也不想聽?!?/br> 小丫頭的個性,沒人比鐘意更了解,她心里在抗拒他,也在怨恨他。 男人干燥的手撩過她鬢角的碎發,溫柔的勾到耳后,指腹的粗繭拂過她敏感的耳廓,小人一抖,眼睫迅速煽 動。 他緊盯著她的眼,“真不想聽?” 指尖掐進rou里,疼意讓她從即將淪陷的漩渦中醒番。 她冷笑,“我是小舅圈養的寵物嗎?” 鐘意微怔。 豆包昂頭與他對視,“喜歡就逗兩下,不喜歡了就扔一邊,眼看要被別人搶走了,你又不甘心,想方設法也要 搶回來” “你是這么認為?” “不然是什么?”她眼底是譏諷的笑,“難不成小舅無恥的對外甥女動情了?” 他先是一愣,后想起這話的出處,鐘意勾起唇,權當小丫頭在發泄怨意。 “我若說是”他問:“你愿意相信么?” 尾音飄飄揚揚,卻又格外逆人耳。 “不愿意?!?/br> 她用力掙脫他的手,卻換來男人更霸道的禁錮。 “你放開我!”她急紅了眼,兩頰鼓鼓的軟rou都在發顫。 “不放?!?/br> 豆包眼發直,“你” 他抵著她的額,將軟軟的小身子緊貼在胸前,“我不會再放手了?!?/br> 某女罵出聲,“你簡直有??!” “憑什么所有事情都被你掌握,你想走就走,想來就來,你后悔了我就必須在原地等你?我告訴你,我放棄的 東西從來不會回頭,我唔” 他的唇壓上去,堵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她的唇軟滑似果凍,讓人含住就不愿松開,只想與她唇舌相交,吸 進她口中的香津,聽她細小的嗚咽聲。 男人心里輕嘆,他到底浪費了多少時間。 吻著吻著呼吸急了,熱潮翻涌似火,他一手按住她的頭,一手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流連忘返。 忽的,他眉一皺,唇角被尖利的牙咬破,滿嘴血腥氣。 他被迫松開她的唇。 小人怒瞪他,唇邊沾染了血紅的光。 男人舌尖一繞,將殘留的血漬裹入口中。 “如果這樣能讓你解氣,咬多少次我都愿意?!?/br> 男人凌厲的眉眼見不著惱意,化滿柔情,輕哄著:“告訴我,需要我怎么做,你才能” 那些糾纏的、心碎的、令她傷心到渾身發抖的畫面跟折磨人的聲音,所有發生過的一切,絕不能就這么輕描淡 寫的略過。 她的自尊心堅決不允許。 “你別妄想了?!?/br> 她揚唇冷笑。 “我死都不會再相信你了?!?/br> 后座車門拉開,男人上了車。 正跟嫩模聊得熱火朝天的顧溪遠隨意瞥了眼情緒低迷的某男,眼眸一亮,手機往皮椅上一扔,他瞅著鐘意唇上 滲血的傷口不懷好意的笑。 “吃癟了?” 男人沒答,沉聲道:“開車?!?/br> “不吃癟才怪?!鳖櫹h自說自話,“你以為你家小魔王好欺負?我要是她,我非得折磨你致死才解氣,要你 之前作的起飛?!?/br> 鐘意脫了外套,松散領帶,唇角一扯,揚起苦澀的笑。 顧溪遠斜眼看他,“怎么,這下不擔心她安危了?” “已經盯上了”他淡聲,“誰在她身邊我都不放心,唯有自己來?!?/br> “你特么早干嘛去了?給人傷透了這會兒再玩后悔,鬼才搭理你?!?/br> 鐘意想起小丫頭冷厲決然的眼,低聲嘆,“我知道?!?/br> “知道個屁?!鳖櫹h一副恨鐵不成鋼,“不是我說你,每次一遇到她的事你就自亂陣腳?!?/br> “你稍微有點腦子也能想清楚,明明一槍斃命的事,那家伙卻優哉悠哉的跟你玩貓捉耗子的游戲,關鍵是你還 樂此不疲的陪著他發瘋?!?/br> 鐘意側目看他,眸光暗沉。 “不過,這變態想慢性折磨死你,也要問老子答不答應?!?/br> 顧溪遠拾起手機,散漫的開口,“你安心追你的妻,其它的事交給我?!?/br> 鐘意皺眉,“顧溪遠?!?/br> “變態只能讓變態來治?!鳖櫹h笑道,“論武力你是10個我,若論歪門邪道” “你還差遠了?!?/br> 床上的人兒幾乎是睜著大眼數著分秒度過了一整晚。 一閉眼就是徐逸朗那張沮喪落寞的臉,耳邊晃蕩著鐘意低啞的聲音,她跟入了魔似的,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天蒙蒙亮,嚴重睡眠不足的豆包盯著大黑眼圈沖進浴室,在浴缸里足足泡了1小時,期間因為實在太困,勉強入 了幾分鐘眠,直到氣血上腦,臉上紅暈發燙,她才迷迷糊糊的爬出來。 好不容易撐著疲倦的身子下樓,可看著停在樓下一左一右的兩輛車,她立馬傻了眼。 “豆包?!?/br> “小汐?!?/br> 兩個男人同時喚出聲,又同時一愣,而后相視對望,男生眼底是疑惑,男人則是冰涼的冷光。 豆包因這兩人煩躁了整整一晚,腦子仍是亂的稀里糊涂,現在見著誰都燃起熊熊的無名火。 她原想直接從兩車間穿插而過,可路過男生時,他眼底的微光被失落灌滿看的她心一揪,又有些于心不忍。 想到自己做過的任性事,豆包深覺不能像之前那么不上不下的吊著他,即使不是她的本意,可到了這份上,也 著實與她脫不了干系。 她走到他車前,拉開車門,問他:“不上車?” 男生呆滯了瞬,等回過神,連眉梢都掛著笑意,利落的上車,給她系好安全帶,油門被他踩的呼呼作響。 男人佇立在一旁,看著從眼前飛速而過的冷漠側顏,小丫頭連一個淺淡的目光都不愿給他,那倔強狠厲的小模 樣,是真被他氣的牙癢癢了。 Denny從后車走來,“boss?” “跟上?!?/br> 男人自嘲的笑了笑,吩咐Denny,“這幾天我不去公司,有什么事你代我處理?!?/br> 這話從一個工作狂嘴里出來絕對是令人震驚的,Denny第一時間未掩飾住好奇,問他:“boss有其它安排?” 他舔了舔唇邊的傷口,輕聲道:“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br> 徐逸朗開車很穩,豆包上車后也不說話,困頓的連睜眼都覺得太辛苦,她側靠一邊,半聾搭著眼,聽著車里舒 緩的鋼琴曲昏昏入睡。 這一睡睡的沉,等她緩緩尋回些意識,已到了她學校門口。 他側身為她解開安全帶,抬眼看她被困意纏繞的小臉,小心翼翼的問,“下午來接你?” 豆包迷糊著剛想說好,可某根神經一觸發,連接著理智也正了位,整個人瞬間清醒。 “徐逸朗?!彼龅膯舅拿?,正襟危坐的模樣嚇到他。 “怎怎么?” “我有話跟你說?!?/br> 她表情太過嚴肅認真,某男無措的摳摳頭,“你說” 豆包想了很久,始終沒想好要怎樣才能將對他傷害值降到最低,她沒有經驗,更不會用什么天花亂墜的措辭將 話盡可能說的悅耳舒心。 她越想越亂,最后她索性就不想了,怎么直白怎么說,怎么誠懇怎么來,絕不拖泥帶水。 然后,她真的跟倒豆子似的想什么說什么。 “我小時候鬧騰,脾氣也不算好,好多人都害怕我,所以在你之前也就櫻桃一人愿意跟我做朋友?!?/br> “我不知這么說你能不能理解,對我而言,你是非常好的人,你愿意陪我玩游戲,陪我吃東西,還經常接送 我,我很感激,也很慶幸身邊有你這樣的人存在?!?/br> 她停頓了幾秒,移開視線,不愿去對上那雙清澈純凈的眼。 “但朋友以外的感情,我真的從未想過,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但總覺得因為自己的任性讓你誤會了什 么,我很抱歉,我” 她越說越急,也越說越亂,“其實我哎呀我” “可以了?!背领o了片刻的男聲輕聲打斷她急促的字音,聲音溫和依舊。 “我聽懂了?!?/br> 豆包眨眼,“你聽懂什么了?” 他笑言:“下午不用接你?!?/br> 豆包一張嘴差點咬到舌頭,“不是的,我是想說” 世界突然安靜下來,男生的手掌落在她頭頂,掌心的溫度一點點融入她灼熱的氣息間,她呆呆的看他,一時啞 了聲。 “你不喜歡我?!彼f。 豆包細細出聲,“徐逸朗” “沒關系的?!?/br> 他揚起笑,是平日里的招牌傻笑,大白牙干凈又招搖。 “因為即便如此,我說過的話也不會變?!?/br> 他說:“只要你需要我,我依舊會無條件的陪在你身邊?!?/br> 豆包驀地垂下眼,這一刻,她對自己的討厭已迸發到了極致。 這么好的徐逸朗。 她到底對他做了些什么? 蘇櫻跟宋老師去了國外,課上沒人聊天,豆包便專心補眠。 下午的課結束,終于睡醒的豆包撐了個懶腰,擦擦口水,臉頰落了清晰的睡印,分外明顯。 出了校門,她站在馬路旁預備攔車回家,可計程車沒等到,一輛黑色越野車已迅速滑過來,停在她面前,車窗 降下,駕駛座男人的側臉,怕是豆包此時最不愿見著的。 入她耳的是微啞的嗓音,“上車?!?/br> 豆包心里冷哼,不給面子的轉身就走,車隨著她的移動速度不急不緩的行駛,始終保持與她平行的距離。 男人問:“他沒來接你嗎?” ——他等會就來。 話都到嘴邊,豆包卻生生咽了回去。 不能再拿他當擋箭牌,這種自私的行為若再繼續下去,那便是妥妥的人品問題了。 “小汐” 豆包當沒聽見。 “汐兒” 某女猛地停下,腳一跺,惡狠狠的撇過眼,撞見男人那張柔光煥發的臉,眼眸里點點星辰。 豆包不解,他是吃錯了藥,還是受了什么刺激? 至少這18年她從未見過他這番深情款款的模樣,竟讓她有了片刻的不知所措。 她揚著下顎,兇巴巴的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答的自然,“送你回家?!?/br> “我自己有手有腳,用不著小舅瞎cao心?!倍拱翄傻囊凰︸R尾,邁開步子就跑。 身后少了引擎發動聲,她松落口氣,以為自己順利甩開了他,結果剛到轉角處就被下了車的男人追上,人高馬 大的擋在她面前。 豆包推不開,氣的話都說不出,“你” 鐘意卻笑,“你喜歡走路,我陪你?!?/br> 郁悶的豆包再無情緒可言,可心里還有氣,迅速與他拉開了幾米距離。 她在前,他在后。 初秋,天暗的很快,昏暗的路燈亮起,映照出一長一短的兩個身影,保持同步的移動頻率,竟讓人有種歲月安 好的錯覺。 可這怪異的感覺令豆包極不自在。 她記得mama說過,她剛學走路的那會兒,一個人磕磕絆絆的摔倒又爬起,鐘意始終會跟在她身后一兩米的距 離,既心疼她跌倒,又想給她充足的成長空間。 偶爾摔疼的小人嚎一嗓子,稚嫩的少年就立馬將她抱進懷里哄,用盡各種方法只博小人一笑。 可到了現在,他依舊站在她身后,卻成了讓她又愛又恨的人。 從初知情愛到現在,她心里只裝著他一人,她會在意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會為他忍耐自己的小脾氣, 誰都不服的小魔王從來只聽他的話。 可當她放下少女的矜持,將所有心事攤開給他看時,得到的卻是他一次次冷漠的拒絕,甚至是嘲諷、奚落。 一顆心再火熱guntang,也總會被不斷澆蓋的刺骨冰水給寒了心,她也不例外。 對于鐘意,她已失了膽量,也不知該怎么去愛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豆包不愿搭理,鐘意也不勉強。 可到了她家門口,豆包警覺的退后一步,聲音硬邦邦的,“我到家了,小舅請回吧?!?/br> 男人站著不動,豆包也僵持著不敢開門,就怕他會跟著進來。 防他,還真跟防賊似的。 夜幕下,男人幽黑的瞳孔亮的反光,逼得她不敢對視,光這樣低頭看她,那熱量便就能將她的頭頂給燙化了。 他倏地靠近,豆包驚的向后退,背靠在房門上,男人巋然的身影壓上來,將她瘦弱的身子控在兩臂之間。 他煙癮重,又無噴香水的習慣,身上除了清冽的沐浴香氣,便是淺淺的煙草味。 沉重的呼吸聲,絲絲入耳,他頭低下,鼻息間的熱氣輕散在她臉上,麻麻癢癢,連心尖兒都不由自主的揪成一 小團。 被這種姿勢圈緊,再堅定的決心也難免動搖,至少,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我要進去了?!彼⌒÷暤恼f。 “嗯?!?/br> 幾秒后,他紋絲不動。 豆包抬眼,見男人仍將目光定定的鎖在她臉上,那視線太過灼熱,她竟沒出息的紅了臉。 “我” 她失了聲,后面的話全融在額前那個輕柔的吻中。 溫熱,軟綿。 這下連白嫩小耳朵都未能幸免,泛起曖昧的紅光。 男人極其克制的只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可即使如此,下腹仍緊繃的難受,渾身血液都在翻涌。 他想對她做的事遠不止這些,但他也清楚此時不能急,唯恐嚇壞了他的小丫頭。 他松開她,輕聲道:“進去吧?!?/br> 臉紅紅的某女剛要轉身,又聽見男人說,“我明早來接你?!?/br> “我不” 他音色沙啞誘人,“再拒絕,我就親你了?!?/br> 豆包詫異的抬眸,瞧見男人眼底涌動的熱源,她不敢再造次,乖乖的閉上嘴,關門。 等鐘意到樓下,Denny已將他的車開來,剛進到車內,顧溪遠的電話便來了。 “怎么樣,我的招是不是用的得心應手,手到擒來?” 顧少喜歡亂用成語,鐘意早已習慣,何況此時心情不錯,也懶得跟他抬杠。 “你確定有用?” 顧少不爽的嗷嗷叫,“你居然敢質疑老子多年的經驗,我明擺著告訴你,撩小姑娘,就4個字足夠了?!?/br> “越sao越好?!?/br> 男人噴他,“德性?!?/br> 電話啪的一聲掛斷。 豆包已經連續失眠了好幾天。 這些天,鐘意跟隨行影子似的,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身邊。 不管她怎么發脾氣、撒潑,甚至說些刺耳難聽的話,男人都一一接受,笑著跟她繞圈子,溫柔的模樣讓她都狠 不下心再說重話了。 其實豆包很想撬開他的頭,確定他是不是被人換了腦,不然一貫嚴肅又沉悶的男人,怎么會突然像黏黏糖一樣 圍著她轉,頂著一張眉目含笑的臉,哪還有點嚴厲長輩該有的樣子。 習慣是件極磨人的東西,時間一長,次數一多,豆包又逐漸習慣了男人的存在,盡管面上傲嬌依舊,可只要他 一靠近,堅硬外殼內的小心臟仍會忍不住蹦跶,撲通撲通的亂跳個不停。 豆包對自己的情不自禁感到厭惡至極,可又真的,無能為力。 某天男人照例送她到門口,她剛要轉身,鐘意卻拽著她的手一把將她壓進自己懷里。 他胸口硬實,男性荷爾蒙氣息濃烈,貼近了還能隱隱嗅出酸甜的糖果味,小人瑟縮著要躲,卻被男人的大掌大 力按住背。 “別動,我就抱一會兒?!?/br> 小人掙扎,“我不要?!?/br> “你說了不算?!辩娨獾皖^吻她頭頂的發,低聲警告:“再動我就真親了?!?/br> 小人身子一顫,立馬老實了。 一分鐘過去了 抱的太緊,她被禁錮的有些難受,再扭著身子掙扎,男人便由著她松開,一手撫上她的臉,帶著厚繭的指腹磨 砂她櫻粉的唇瓣,軟滑的令他心生蕩漾,連呼吸都粗重起來。 喉間是滑動的聲響,他柔聲詢問,“汐兒,可以嗎?” “——不可以?!毙∧醪唤诱?。 鐘意被逗笑了,可他似想起什么,笑容逐漸淡下去,聲音也沉了些。 “他親過你?!?/br> 他用的是陳述句,畢竟,那是他親眼所見的畫面。 男人彎腰盯著她的眼,“除了這個,你們還做過什么?” 豆包不理解他話里的意思,但他質問的調調令她不爽,某女冷淡的撇下眼,嗆了聲:“比你想象的要多?!?/br> 明明說的是狠話,奇怪的是,男人卻莫名松了口氣。 “撒謊?!?/br> “——我沒有?!?/br> 他說:“你從小就是這樣,一說謊就不敢看別人的眼睛?!?/br> 豆包氣結,賭氣般的抬頭,“誰說我不敢?!?/br> 可下一秒,蜻蜓點水般的吻印在她唇上,小丫頭猛地定住,瞪著大眼睛看他。 “對不起?!彼ひ舻桶档牡狼?,話里帶著笑意,“我一時沒忍住?!?/br> 他吻過的那處,彌漫開細碎的酥麻感,一點點吞噬掉她為數不多的理智,某女覺得自己簡直要被他折磨瘋了。 深知再同他待下去,自己的羞恥心連同自尊心,定會在他進退有度的拉扯中幻滅消失。 她靈活的推開他,以最快速度開門進入,門“砰”的一聲被她摔上。 男人心間似有暖流在涌動,爆裂開,沖破每一根細小的血管,融遍全身。 頭一低,他忽的彎嘴笑起來。 那種滿足的喜悅感,只有她才能給予他。 大概一小時后,小丫頭房間的燈熄滅,鐘意才啟動了車。 等紅綠燈的間隙,他不自覺地用手碰了碰唇。 眼前浮現出小姑娘紅著臉害羞的樣子,他抿緊唇瓣,開始細細回味殘留在唇上的溫度。 這么多年來,無論是金錢或是權利,從未有什么如她這般讓他如此渴望得到。 曾經的猶豫徘徊,一次次激碎小丫頭的心,她的每一次傷心流淚,他都要比她疼上百倍。 可這些疼,遠比不上見到她與其它男生親密時的笑顏,似一根巨大的針孔捅進胸腔,抽空你的內里,讓你體會 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一直以來,他以為推開她才是保護她的最好方式,可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當初的自以為是究竟多么愚蠢。 或許,顧溪遠說的對。 愛從來不是你自私的為她選擇好應走的那條路。 愛是她想往哪走,不管路途有多艱辛,你都必須第一時間擋在她面前,傾其所能,為她承受一切。 18年來的守護,她已成為了他生命的全部。 也是他存在的意義跟價值。 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