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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誰好?又好在哪里?” 紀香果終于回頭,怒氣沖沖地質問李興言,“我娘接到我爹的死訊就一病不起,二老怕我們母女將來沒人照顧才又招了猴三進門,可他就不是個人,二老在時還好些,等到他們不在了,天天對著我娘又打又罵,家產都讓他敗光了,到了最后我娘連抓藥保命的錢都沒有,我娘就是被他害死的!” 她紅了眼,越說越氣,厲謹鋒不斷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厲謹瑜則是攙著李興言坐下,不停的勸他保重身體。 李興言抖得好似篩糠,一手緊緊抓住了心口的衣裳,“不對,后來我回去過的,我親眼看見那人抱著月娘進了屋,她生性靦腆,和我在一起過了四年都從未如此大膽?!?/br> 那時李興言年輕氣盛,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回山杏村,看到的卻是他朝思暮想的妻子被一個遠不如他的男人抱著進了屋子,當時的心情真是一言難盡。 他找到留在山杏村的世仆,那人說他走后不久,紀家就又招贅了一個女婿,夫妻和美恩愛,那里早就沒有了他的容身之地,并且勸他不要再與家中慪氣,早些回去才是正理。 李興言在離紀家不遠的茅屋中枯坐一整夜,最終也沒敢去見紀月娘。 她能與那人那么親近,對那人的喜歡肯定已經勝過了他這個已死之人,既然如此他還回去做什么呢? 李興言沉浸在往事之中不可自拔,紀香果卻是冷笑一聲,“可不是要抱進去么,我娘早就不能走路了?!?/br> “什么?”李興言愕然。 紀香果不愿告訴李興言原委,倒是厲謹瑜接著說道:“聽說岳母聞得噩耗后經受不住打擊昏死過去,也不知是摔壞了什么地方,醒來之后就再也不能走路了,若要出門只能依靠他人,紀家偏又是老的老小的小,所以才不得不再為她招了一個贅婿?!?/br> “原來如此,是我糊涂了!” 李興言苦笑兩聲,只是笑得比哭還難聽,猛地抬起手啪啪的自打耳光,“糊涂啊,糊涂!” 厲謹瑜趕緊攔住他,李興言卻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把揪住厲謹瑜的前襟呵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些?” “我專門去查問過?!?/br> 回想起昨夜厲謹瑜的話,李興言立刻明白他是故意的。他雖然答出了香果的姓氏,卻也是么棱兩可的故意打消了他的猜疑。 李興言滿腔的憤懣無處可泄又不敢再和紀香果說話,只好全都發到了厲謹瑜身上,一把將他推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明知道香果是我的女兒,卻還故意攔著我們相認,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還沒等厲謹瑜回答,紀香果強橫地把厲謹瑜拉到自己身后,沖著李興言連珠炮似地說:“誰說我是你的女兒了,我才沒有那種拋妻棄女的爹!怎么,你害慘了我娘還不夠,又要來欺負我的夫君?你就是見不得我有一天的好日子是不是?” 李興言立刻沒了脾氣,“不,香果,你聽我說……” “我娘直到咽氣前還在哭,說她對不起我爹,現在她終于可以放心了,對不起她的人分明就是你!” 紀香果說完之后扭頭就走,還不忘拉著兄弟兩個一起離開,只剩下李興言坐在書房悶聲流淚,長隨進屋把帕子交到他手上,看著他擦去眼淚,才沉聲問了一句:“老爺怎么不把實話告訴姑娘呢,當年您之所以會離開,不正是為了保全她們母女的性命嗎?” 發怒的香果 發怒的香果 十五年前,山杏村后山。 一個面相憨厚的中年男子一刀劃斷蘆花雞的脖子,在它的哀嚎聲和竭力撲騰中把溫熱的血液淋在李興言的衣服上,二十出頭的李興言默默看著,衣袖下緊握的雙拳青筋迸起。 “我走之后你要多多看顧紀家,若有難事一定要去幫忙,我會盡快回來接她們母女,你就說我遇了狼,只見衣裳不見人?!币暰€一片模糊,李興言壓下眼淚,啞著嗓子開口,“月娘膽子小,到時候你說得和緩些,千萬不要嚇著她?!?/br> 中年男子跪下叩首,“小的定當盡心竭力,三郎請回吧,這窮鄉僻壤的本來也不是三郎的久留之地?!?/br> “記住,一定要說得和緩些,千萬不要嚇到她,讓她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