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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同窗相請,待到事了回返時,竟比昨日還要晚些. 他沒回去自己的院子,徑直走到崔姝瑩的院門前,輕輕叩門. 然而大門卻并未像往常一般敞開,香草在門內壓低了聲音說:藍公子請回吧,今日二公子來了. 嬌寵心上人,畫卷露春光 室內燭光搖曳,崔姝瑩端坐床邊,低頭絞著手里的帕子,不敢抬頭去看承安. 這幾日的歡yin放蕩歷歷在目,她與藍修文沒完沒了的糾纏,縱使存了不去拖累承安的心思,可是到底未曾言明,今日再次見他,心中的愧疚越積越滿,已經快要隨著眼淚一路冒出來了. 承安見她這副樣子,料想她是聽說了什么,不由得長嘆一聲,坐到她的身邊. 姝瑩,這幾日過于忙亂,一直沒來看你,是我錯了. 他拉起崔姝瑩的手,才覺出她的手兒冰涼,手心卻冒著汗,趕緊接過她的帕子細細地為她擦了,無奈苦笑:怎么越大越小心了早年間遇見事情還知道跑來問我,現在怎么只會自己一個人悶著 崔姝瑩搖頭不語,不是她不想說,而是錯的太多,已經不知該要從何說起. 承安見狀也不勉強,把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捂著,我的年歲也不小了,近期是有不少人來提親,不過都被我擋了回去.沈元德似乎覺得如今的情景有趣的很,也沒拿著婚事來煩我,所以你不要把那些閑話放在心上! 姝瑩!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承安與她四目相對,誠摯說道:我這心里只有你一人,我會明媒正娶迎回家的,也只有你一人,你不要胡思亂想,知道嗎 可是這樣怎么行呢 他眼中的真摯仿佛一團烈火,將她的四肢百骸都燒得生疼. 承安哥哥從未變過,可是她卻已經回不去了! 有什么不行的承安無奈搖頭,我知道你的心思,無非就是怕我為了你,拒了那些所謂的權貴嘛!你怕我往后行事不便,可是你卻忘了,我既不是上面那位,也不是什么太子皇子,又何必費盡心機去與他們攀好處 圣上垂垂老矣卻子嗣不豐,邊疆常有蠻夷來犯,寧王的狼子野心也是路人皆知,如此情境,我躲著他們還來不及,若是明著去與他們結親,豈不是嫌這日子過得太平了 承安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還有這些事情…… 崔姝瑩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一耳光,什么都沒想清楚問明白,就自以為是的做出那種事來,不旦對不起承安哥哥,還把藍修文也牽扯進來. 莫非她真是個天生的yin婦,就是喜歡被眾多男人圍著的滋味 承安見她神色不對,趕忙安慰,這也不算什么,也怪我沒有及時與你說明白,還讓你擔心了好些日子,說到底還是我的不對. 別說了,承安哥哥,求你別說了! 崔姝瑩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承安哥哥,我對不起你,我…… 莫哭,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說哭就哭了承安被她嚇了一跳,好聲好氣地把她摟在懷里哄著,一偏頭就看到床邊放著一幅畫卷,隱隱約約的似乎能看到畫中有一只飽滿誘人的玉乳. 這是什么 莫非是這丫頭閑來寂寞,找了春宮來看 他一手拍著崔姝瑩的背,一手是拿過畫卷一抖,其中的景色躍然于眼前. 作畫之人筆力強勁,技法嫻熟,只以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個曼妙的女子身形,細細的墨線將女體豐腴柔美的姿態展露無疑,唯有乳尖與她腿間的嬌xue被涂上了粉嫩的色彩. 整張畫卷yin如春水,艷似烈火,而這畫中人,便是那春水與烈火的交融,令人移不開眼,難以忘情. 畫是好畫,人也是美人,可是承安的臉色卻漸漸沉了下來. 他也說不出是為什么,可他就是知道,這畫里的美人,是他的姝瑩! 這是怎么回事他的嗓音驟然干澀,連承安自己都不知道,他還能發出這樣外強中干的聲音. 崔姝瑩一驚,慢慢地抬起頭,目光順著他的視線落到那張畫上,猛得一個激靈. 還沒等她答話,承安看到畫旁還有一行小字:溫雪軟凝立櫻果,嫩痕輕抹現情珠. 他盯著那頗具風骨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