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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討到個好臉色,最后氣哼哼的學著人家一甩袖子,帶著滿身肥rou,一搖三顫地走了。 崔姝瑩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不由得挑唇一笑。 找到了! 嫌棄青樓女子敗壞風氣,這人倒是清高得很,不過越是這樣崔姝瑩就越想瞧瞧,他能清高到什么時候! 打理了一下衣裳,崔姝瑩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左顧右盼,視線在玲瑯滿目的攤位上掃過,不緊不慢的朝著書生走去。 書案上擺放著一套極為普通的筆墨紙硯,筆身油光锃亮,一看便知是用了許久,硯臺也是最常見的石硯,有一個邊角已經被磨得圓潤光滑,可見也是一直不曾換過。再看看書生身上洗到發白的衣裳,崔姝瑩大概有了一個應對的方法。 長身立于桌案之前,藍修文心頭的氣還沒消。想到那花錢買來的假秀才竟然這般折辱他,心頭氣憤久久盤恒不去。 那些青樓女子皆是一點紅唇萬人嘗,放蕩形骸,不知廉恥,還要他去代筆寫些yin詞艷語去與她們調笑,當真是滿腹的斯文都喂了狗! “咦,這畫……”女子特有的嬌俏嗓音好似黃鸝出谷,縈繞在藍修文耳邊,“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篸。公子這副山水畫得真美!不知當初映入昌黎先生眼底的,可否正是這般美景呢?” 藍修文看著眼前這位嬌小的姑娘,怔怔然說不出話來。 不過是一名女子,她怎么能這樣犀利的一語中的? 她身著月白長裙,外面套了一件水藍的褙子,青絲中別著一根精巧桃花銀簪,耳邊掛著一對銀色桃花墜子。從頭到腳極為清新淡雅,好似一朵空谷幽蘭亭亭玉立。 這副山水本就是他的得意之作,若非實在拮據,他是怎么也舍不得拿出來賣的。只可惜他在這里站了好幾日,這副畫始終無人問津。如此窘境藍修文也沒有強求,畢竟知音難得,若是被個沒見識的人買了去,他還舍不得呢! 可是誰能想到,讓他等了許久的知音,竟是一位嬌俏的姑娘! 這樣一來,他又當如何反應? 勾引書生 那姑娘看著畫卷一直未曾抬頭,藍修文盯著她耳間那朵銀亮的桃花看了兩眼,垂眸回道:“姑娘謬贊,小生實不敢當!畫上乃是小生癔想之中的景色,不過當時心中所想的,正是這句: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篸!” 藍修文長揖及地,言詞懇切:“本以為天下無知己,不成想今日遇知音,多謝姑娘賞識,小生不勝欣喜?!?/br> “呀,這可使不得,公子莫要折煞我了!” 崔姝瑩蓮步輕移避到一旁,躲過他這一禮,而后又福身還了他的禮數,“也怪我一看到這畫就癡了,只想著這上面的景色當得上是‘遠勝登仙去’,所以才想也不想的就說了出來。公子沒有笑話我,已是極為體量了,若再這樣客氣,我倒要無地自容了?!?/br> 她禮數周全,偏偏又極為謙和,藍修文對她已是有了幾分好感,畢竟誰會厭惡一個有才情又知禮數之人? “哪里哪里,姑娘不必過謙?!?/br> 藍修文想將這畫送與知己,可是一想到對方是位姑娘,又覺得此舉唐突,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見那姑娘終于抬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 面容嬌嫩俏麗,秋瞳水泛清漪。紅唇嬌然一點,勝卻萬般旖旎。 轟然一聲,好像有誰執筆揮毫,濃墨重彩的揮灑在他心間。只是一眼,便將他看得怦然心動,呆愣愣地看著紅唇開合,也不知她在說些什么。 “公子,公子?”姑娘俏生生地看著他,雙眸之中有些忐忑,“可是我說錯了什么?” 藍修文這才回神,“啊,姑娘說什么?” “我說這畫中風景甚美,不知我可否有幸,將其收藏?” 藍修文看著她移不開眼,訥訥道:“美,的確是美!” 佳人抬手攬袖,半掩紅唇,“公子當真是有趣,竟還自賣自夸起來了!” 笑不露齒,半掩風情,到了此時,藍修文才明白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妙處,一顆心飄搖半晌,沒著沒落的。 有心與她多說兩句,又覺得這姑娘循規蹈矩,必定是位大家閨秀,可他不過是個窮書生,若是太過熱切,又怕被她誤會成了唯利是圖之人。 顛來倒去地想了許久,才明白那姑娘是在笑他自夸,藍修文窘得滿臉通紅,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是說這畫……我是說……” 他話音一頓,覺得這話太過輕浮,趕緊將那個“你”字吞了下去。 事到如今,他都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待看到她美目之中笑意漸深,一時窘迫之下,竟是長施一禮,“我這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