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開二度(3)
陳庶一直沒睡著,許是換了個地方,也或許是想著父親的事。 輾轉反側,起夜,環境生疏,陳庶一時找不準廁所燈開關,又不想吵擾到人,索性帶上門,借著窗外的光退褲。 有人一頭撞進來,他猝不及防,沒來得及說話,一雙小手就從后兜住他腰際,熱乎乎的腦袋在脊背蹭著哥,你快點尿我也要尿嘛 是陳菡歡。 陳庶淺笑,這丫頭大概睡迷瞪了,剛要把手中那物塞回短褲,柔荑素手如蔓藤延伸,攀至他臍下三寸,是往他手里的物頭上摸吶。陳庶微微一怔,低頭看那伸過來的手指,無度探索,他挑了挑眉毛,忽地手下一松,倒要看她如何掌握。 陳菡歡隱約覺得手里多了個東西,硬長粗直,rou乎乎滑膩膩,意識到這大概是白天里的口中巨物,嘴里就更像含著它似的咕噥:“哥我不吃我要尿” 陳庶身子一僵,游魂忽定,執住她手腕,硬生生拉開,一伸腳,把那坐便圈踢下來,扭身輕推她:“阿歡,你去尿?!?/br> 聽到這一聲,陳菡歡清醒了,抬手揉眼睛:“唔阿庶哥” 陳庶沒搭腔,掉頭就走。 陳菡歡呆呆立在原地,一時都忘了上廁所,手指偷偷對捻,心里頓時驚了半分魂去。 第二日醒來,誰也再沒提晚上的事,但陳菡歡卻藏了心事,直躲著陳庶,生怕與他獨處,一不小心,視線相撞,她立刻調轉目光,難免心頭惶惶。 還好這日忙得很,出殯火化、焚爐燒香、白事水席,悼念致哀,陳家上下忙著招呼來往賓客,無人閑敘。 席間,陳父喝多了,也能理解自家大哥沒了,肯定傷心欲絕,現在更可謂借酒去悲悲亦濃,哭一陣號一陣,凄絕難耐 陳庶也喝了不少,陳菡歡看他接了不少人遞過來的“節哀順變”酒,但不管喝多少,他仍能自持應對,得體周全咧 陳菡歡想,這堂哥官場出身,大概早練了千杯不醉之身早也聽說他是個冷情之人,喜怒哀樂不表于色,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即便在遺體告別那么悲痛的時候,也不見他情緒失控,哀慟嚎哭現在遇酒,更沒激發他的傷感來,這陳庶,大概確實是個鐵石心腸的人罷 陳菡歡偷著觀察了陳庶一番,又暗暗收回眼,卻覺這堂哥面貌體型格外打眼,閉了眼都分外清晰他明明長相算不上俊美,但天生有股男子漢的氣派,長眉黑眸,一張冷靜自持的臉,說不出的韻味。因常年戶外站崗曬成黑褐,皮膚卻光潔油亮,體格也練得好,挺拔健碩,不算瘦,但在行坐間愣是看不出一點贅rou來。 陳菡歡不覺暗嘆,自己跟這堂哥曾見過無數次,怎么就今天覺得他與眾不同咧 陳菡歡低頭又瞧了瞧自己的手,想入非非昨兒摸得是他那物嗎怎地那么老大的個兒 臉紅了,陳菡歡沒敢再想下去,掉頭同旁人說話。 一席散了,陳家父子都喝不少,開不了車,只得由陳母開車送陳父和陳斐回家,而陳菡歡負責送陳庶。陳斐囑咐陳菡歡:“不行你開導航,慢點開,聽到了伐“ mp;哦?!瓣愝諝g接鑰匙的時候,陳斐在她腰間偷著捏了一把,她伸手笑著推搡他,一抬頭,竟對上陳庶的眼睛,黑漆漆的瞳仁盯在她臉上,頓時,她心如擊鼓。 大概是糟了,但具體怎么糟,陳菡歡沒想明白。 沒工夫想了,她上了他的路虎,成了他的代駕這叫騎虎難駕吧 陳菡歡趴在方向盤上點導航,手指微微發抖,輸了幾遍都沒找對地方,陳庶在副駕駛抽煙一直沒說話,看她“咦”了半天,才輕哼:“你走吧,我給你指路?!?/br> “唔好的,阿庶哥?!彼攘擞烷T,身體前傾,仔細擺弄方向盤。 “駕齡多久”冷不防,陳庶問。 陳菡歡沒聽見:“你說什么” “你開車時間不長吧”他似有譏諷,陳菡歡轉頭看他,他卻只低頭看自己手里那根煙的火苗。 “哦是,一直沒機會開,我家的車都是我媽和我哥開?!?/br> 陳庶嗯了一聲,手撐在窗邊,煙霧隨風凌亂散開,半晌,他說右轉。 二十分鐘后,停在他家樓下老城區的胡同里,挺老的樓,但黃金地段,市值不菲。 陳庶混到這年歲,也有幾處房產,但他卻只愛住這一棟,用他的話說住家兒得住個煙火氣,什么是煙火氣 就是樓下得有個下棋打麻將的聲兒,偶爾還得有賣菜賣豆汁兒的叫號,街坊鄰居插諢打科的調侃他自個兒就夠冷清了,要是再搬到山上海邊去,估計準得發瘋。他不算愛湊熱鬧,挺宅個人,偶爾應酬,也都是官場應付,回到家,卸了盔甲,就剩自己,難免虛弱。所以他得貼著人去生活,唯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還在這滾滾紅塵里撲騰著。 陳菡歡停穩了車,笑起來:“阿庶哥,我忽然覺得你這是大隱隱于市啊?!?/br> 陳庶捻了煙,沒搭她的茬兒,面無表情:“跟我上去,給你爸拿點茶葉回去?!?/br> 說罷開了車門下去到后備箱取行禮,陳菡歡還發愣呢,聽見后備箱砰地一聲,她才急忙下車,跟在他后屁股上樓。 沒電梯,還好不高,三樓。 他進屋,拉開窗簾開窗戶透氣,又指了指沙發:“你先坐會兒?!闭f完,習慣性地去開電視,屋里頭有了聲響。 陳菡歡四處打量,雖然來過幾次,但哪一次也沒這一次瞧得仔細,看得出,即使是個長期單身漢,也是個自律整潔的單身漢衣物鞋襪和書籍都歸置整齊,地面桌幾也干凈無塵,不像陳斐那般邋遢不拘小節。 陳庶回來,已換了一套短袖家居服,問她:“渴不渴” 陳菡歡搖頭又點頭。 陳庶哼了一聲,掉頭去廚房,再回來手里拿著一瓶可樂:“這個剛從冰箱拿出來的,挺涼,你行嗎” 陳菡歡接過去:“這有什么不行?!鳖D住,才反應他那話的意思,耳尖發熱,手里卻捂著滴水的冰鎮可樂。 陳庶坐到旁邊的安樂椅上,點了一根煙,瞇起眼睛看她:“你爸說你在那個公司干得挺委屈” “呃”陳菡歡確實在單位日子不好過,小民企,風氣不正,她干得再勤快,也比不過給老板當小三的同事升得快,一回家就念叨給她爸媽聽,久了,她沒當回事,她爸媽倒當回事 “那里一個月給你多錢” “去了五險一金,三千五?!?。 陳庶伸了胳膊往茶幾的煙灰缸里抖煙灰:”嗯我們大隊正好缺個辦事員,一個月稅后六千,要不你來試試” “啊” “啊什么” “你那單位不是正經事業單位么我又不是公務員?!?/br> “誰說非要公務員才能進你不是大學生嗎” “啊” “別啊了,明兒辭了工,我給你跑手續,下個禮拜來交通大隊上班?!标愂鹬鵁熎鹕砣シ褡?,拿出兩盒精致打包的禮品袋來:“喏,給你爸,讓他少喝酒多喝茶?!?/br> 陳菡歡趕緊起身接過去,看包裝就知道是挺上檔次的東西,大概是誰送的禮:“阿庶哥,謝謝你?!?/br> 陳庶沒回答,回來坐下去看電視:“你沒事就別急,喝了可樂再走?!?/br> “哦”陳菡歡低頭喝了一口可樂,從舌沁到肺,燥熱安撫下去,不由地靠在沙發后面看電視。 電視里正上演一部美國槍戰片,全程突突突的節奏,陳菡歡放下可樂,頭歪到一邊跟著陳庶一起看,但沒看多久,眼皮就開始打架,很快,她就在這節奏里睡著了。 久等啦各位~ 這篇沒更一定是在更隔壁那篇,如果兩篇都沒更大概懶癌或者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