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后的強迫游戲
那頭來了學生會的人,傅一珩已然轉移視線,迎上他們的寒暄。 宛紗別開眼,那濃稠的目光仿佛還黏著,穿透她的脊梁,如芒在背大抵如此。 遲封也現傅一珩身影,回頭掂量宛紗的神色,掛著溫和地笑:“紗紗,別怕,有我在?!?/br> 宛紗垂著頭,想說點話,紅唇微蠕,卻張不了口。 方才的傅一珩,散使人畏懼的氣場。 跳完舞之后,她不敢擅自靠近,并非害怕,其實是心虛,仿佛做錯一樁事,惹了他。 遲封貼心地夾塊蛋糕,小叉子插著,遞到她嘴邊:“餓了吧,吃點填填肚子?!?/br> 嗅到蛋糕香味,宛紗味蕾恢復知覺,道了聲謝謝,接過叉子,小口小口咀嚼。 宛紗咽下最后一口,喉嚨滑進奶塊,口音有點黏糊:“學長,你怎么知道傅一珩……” 遲封說:“一個監管員告訴我,他曾用一柄骨刀割開活人的頭顱?!?/br> 宛紗想起傅一珩為救自己,確實抽出過一把材質特別的小短刀。 當時,他手段殘忍地刺傷那些,要強jian她的高年級學生。 “我不信?!彼p咬貝齒,小聲卻篤定地說,“只是言傳罷了,造謠誰不會?!?/br> 遲封眼眸掠過一絲驚異:“我不過是聽說,提醒你小心,沒別的意思?!?/br> 宛紗笑了笑:“我不是說學長造謠,是說監管員啦。傅一珩是我室友,他是那么壞的人,早就弄死我了?!?/br> 遲封唇幾不可察地撅起,像某種目的沒達成,沒再繼續。 晚宴后期,副會長夏云天上臺言,談起學生會近一年的成果,重點褒揚傅部長的能力,感激他為學生會做出的奉獻,一言一行,儼然一副小迷妹的模樣。 會長趙泱扳著黑臉,看向傅一珩,目中已有怨毒。 夏天云笑著說:“晚宴結束后,我們進行即興節目,強jian游戲?!?/br> 一聽這詞,臺下開始議論紛紛,多是興奮得迫不及待。 “女士們提前二十分鐘進樹林躲藏,男紳士們扮演強jian犯的角色,追捕已經藏好的女士,逮到就能為所欲為了?!?/br> “每個男士可以獲得兩樣道具,繩子、膠布,雖然是強jian游戲,但也不能對女士動粗哦?!?/br> 宛紗取一塊牛排,心滿意足地吃著,那邊游戲已經倒計時了。 梁琪癟嘴:“有毛病啊,萬一碰上的是不喜歡的男生怎么辦?!?/br> 遲封單獨將宛紗拉到一邊:“這游戲恐怕會違背你的意愿,我教你個方法藏起來,小樹林里有豎旗的欄桿。你找到那里后,往月升的方向走五百步,有一顆隱蔽的樹洞,你藏在那里沒人會現。到時候我也會過來保護你?!?/br> 宛紗嗯了聲。 旁邊,周圓圓湊過來,剛好偷聽到他的話,眼里都是嫉妒。 游戲開始后,女生們各種分散,不允許拉幫結派,過了二十分鐘,只有少數人找到自己的躲藏位置。 二十分鐘后,輪到男生來抓人。 遲封很快來到大樹底下的樹洞前,看著樹洞外的被當成遮蔽物的茅草,心想肯定是宛紗故意弄的。 即便如此,仍能看見茅草未能遮住的白花花大腿。 他猩紅的舌尖舔舔嘴唇,已在謀劃怎么折騰死被騙來的宛紗,捆綁她,強jian她,茅草塞進xiaoxue,然后…… “紗紗,我來了?!彼謴蜏仂愕男?,扯開凌亂的茅草,看清里面后,當場怔在原地。 “遲學長?!眻A臉女生從樹洞鉆出,沖他盈盈一笑,“我等了你好久?!?/br> 遲封皺眉:“你是?” 圓臉女生羞澀地笑:“遲學長不記得我了,我是宛紗的朋友周圓圓?!?/br> 遲封問:“宛紗呢?” 周圓圓搖搖頭:“不知道,她往另一個方向跑了,我看她沒有過來,就自個躲在樹洞里了?!?/br> 遲封攥著拳頭,額部青筋暴起,牙關出嘶聲:“小賤人,居然騙我,呵呵……” 周圓圓背著遲封,沒看見他面部多么猙獰,嬌俏地扭捏:“學長,我想跟你玩游戲?!?/br> 遲封轉頭看她,展開招牌的笑,白森的牙咧出:“可以啊?!?/br> * 宛紗踩著高跟鞋,獨自走在密林間,腳踝被鞋磨破皮,又累又痛又餓。 她故意沒去遲封說的隱藏點,主要原因吧,是因為他說傅一珩壞話。 就好比,自家人被外人說三道四,她有點小小的不高興。 不過說實話,她有種第六感應,現在千萬別接近傅一珩,否則會死的很慘。 “紗紗,你往哪跑!”曲哲從草叢里蹦了出來,嘿嘿笑著拽緊繩子,“乖乖束手就擒,成為我性奴隸吧?!?/br> 宛紗皺眉:“曲學長,你玩得好嗨哦?!?/br> 曲哲招招手:“過來跟我一塊玩啊,我技術一流哦?!?/br> 宛紗微笑著朝他靠近,從背后摸出一根電棍,按下開關鍵,猛地戳中曲哲的腰。 曲哲渾身一抖,兩眼翻白昏了過去。 宛紗收起電棍,淡定地說:“對不起啊學長,我不想跟你玩?!?/br> 躲藏點并不好找,很多女生已被男生制服住,遭遇各種釀釀醬醬。 這電棍她可是天天帶在身上,樹林里尋找躲藏點的時候,已經擊倒了兩三個襲擊她的男生。 一個男生還好對付,萬一同時兩三個呢。 宛紗索性脫掉高跟鞋,希望能走快點,沒走幾步,腳底板傳來尖銳的疼痛。 “嘶……”她蹲在草地上,拉開大腿,握起腳踝查看腳底板,腳心滲出血絲。 黑茫茫的天,無云無月,僅釘著幾顆星星。 一陣風刮過來,宛紗忽感寒意,忍著疼痛起身,勉為其難地朝前挪步。 樹影婆娑處,晃動一條細長的黑影,踩著瑟瑟枯葉,朝她緊逼而來。 宛紗攥著電棍,轉身就跑。 背后,風送來那人的笑聲:“呵,你能跑去哪?!?/br> 低啞的嗓音,像一縷沙礫流進耳洞,摩擦她的耳膜,是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