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能給人嗎？

    蕭長老倒被她的反應逗樂了，“哦，還真不知道??？你師承哪派？”

    程如風只覺得又羞愧又尷尬。

    一方面覺得蕭長老這話就好像之前墨寶總問“你師父到底是怎么教你的？”，一方面又覺得自己連自己手里的籌碼都沒有琢磨清楚就想拿出來交易也實在太蠢了。

    她紅著臉，低低道：“晚輩只是一介散修，家師……晚輩想向蕭長老求丹，正是因為家師神魂失損，失去了記憶……”

    相處了這么些天，她是覺得蒼梧人挺好，對徒弟們也很好，但蒼梧真沒教過她什么。

    這也是沒有辦法。

    早先他不在，找回來又失憶了，事實上就算沒失憶，他修行的路子也跟程如風不一樣。

    而焚心yuhuo這東西，據說欲靈宗以前是有前輩也弄出來過，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蒼梧也好，辰輝也好，都只是聽說，具體怎么個特性，能說出來的也不多。

    而且，說到底也是她自己對焚心yuhuo有偏見，不太愛用它。之前倒想過要好好研究一下，可后面事趕事的，也沒顧得上，這時被問到頭上，程如風只窘得想有個地洞可以鉆一鉆。

    當然也不好說師父師兄的不是，索性就含糊地推到失憶上。

    也不知道蕭長老今天是本來就心情好，還是她這窘態讓他覺得有趣，竟然還多問了一句：“那你煉丹是怎么學的？”

    程如風老實答道：“晚輩僥幸在一處秘境中得了一點丹道傳承，之后都是自己練習的?！?/br>
    蕭長老又問：“你多大了？”

    程如風道：“下個月滿十八?！?/br>
    蕭長老眉頭一挑，抬起眼來，正經打量了她兩眼。

    修士都駐顏有術，但面前的少女的的確確是十幾歲的骨齡。

    她臉上還帶著羞慚的潮紅，嬌嫩的肌膚就像初綻的花蕾，洋溢著青春的明媚朝氣。

    十八歲，金丹修為，實打實從他手里考出來的五品丹師……

    放哪里都當得一句“天縱之姿”了。

    但顯然又是純放養的，沒有防護，沒有靠山，甚至什么也不懂就這樣冒冒失失撞到他面前……蕭長老就真的有了幾分興趣。

    “練的雙修功法？”他故意問。

    “是?！背倘顼L依然老老實實回答。

    這一點早在遇上莫如海時候，她就知道根本瞞不住。

    修行是與天爭命，一步一階的積累，她的年齡擺在那里，這個年紀這個修為，肯定是有原因的。

    只要修為比她高的，有點眼光見識的，一看就知。

    蕭長老倒沒想到她應得這么爽快。

    小姑娘低頭垂手站在那里，一眼都不敢亂看，乖乖巧巧的樣子，實在不像是什么精于采補的yin邪妖女。

    他不免有點好奇，“你這個年紀，靠雙修就結了丹，是吸干了多少人？”

    程如風：……

    這位蕭長老問話，還真是隨心所欲。

    她今天來，主要是為了求丹，不行套個近乎能抱抱蕭長老大腿也行，所以她的異火，她的丹術，她的功法，只要蕭長老問，她都沒什么可隱瞞的。

    但男女關系就不在此列了。

    那些事太過私密，而且也有關其它人的隱私，她完全不想跟外人多提。

    程如風道：“既然焚心yuhuo沒法交易，今天是晚輩冒昧了，實在對不起，還請蕭長老見諒。晚輩就不打擾蕭長老休息了，就此告辭?！?/br>
    她說完就往亭外退出去。

    但還沒退到臺階處，就被侍從攔下。

    身后傳來一聲輕笑。

    程如風轉過頭，見蕭長老抬眼看著她，眸光冷冽如冰，緩緩道：“膽子倒挺大。你知道上一次試圖在我這里玩‘以退為進’的人后來怎么樣了嗎？”

    程如風：……

    外面傳言蕭長老喜怒無常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哪只眼看到她要以退為進了？

    雖然她的確是存了幾分套近乎的意思，但對自己的份量也很清楚，就沒指望第一次就能跟蕭長老“一見如故”，他現在看著好像是對她有幾分興趣，但她要是順桿往上爬，那就是她不知分寸了。

    她就是覺得交易已經沒得談了，又不想拿自己的私事出來做談資，不如干脆一點，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沒想到他還誤會了。

    嘖。χγùzнáＩωù2.?ом(xyuzhaiwu2.)

    41 多謝長老

    程如風有點無奈地施禮道：“晚輩今天來，也許的確是無知莽撞，但實在沒有半點不敬之意，更沒有任何其它心思。還望長老明鑒?！?/br>
    蕭長老只略挑了一下眉，旁邊的侍從立刻倒上一杯靈茶。

    他捧在手里緩緩喝了一口，才道：“我讓你走了嗎？”

    程如風只能繼續道歉，“是晚輩不該自作主張，還請蕭長老恕罪。不知長老有什么吩咐？”

    蕭長老又喝了一口茶，心情又rou眼可見的好轉了，甚至有心情解釋了幾句?！胺傩膟uhuo和別的異火不同，并非天生地長，而是因人而生，所以生而有主。旁人根本無法煉化。它以各種欲念為養料，離開活物，便無法久存。故而根本無法交易?！?/br>
    程如風乖乖應道：“多謝蕭長老指點?！?/br>
    這么一說，焚心yuhuo用來對付那些欲念叢生的人，還真算是個大殺器。

    她當初拿來燒南宮佑，倒算是歪打正著。

    她忍不住又問：“既如此，那長老為何又肯與晚輩見面？”

    蕭長老道：“這焚心yuhuo在異火榜上雖然只是下九流，但我還不曾見過。你放出來讓我看看?！?/br>
    ……行吧。

    程如風把焚心yuhuo放出來，小小的一團，托在手心上，往前遞去，也不敢靠得太近。

    畢竟當初白寄嵐都那樣了，烤一烤也是會起作用的。誰知道靠近了蕭長老會怎么樣？萬一又惹他生氣呢？

    蕭長老熟知各種異火特性，也沒多說什么。仔細看了看，又用靈力探察了一回。

    他的靈力柔和精純，對別的異火而言，正好溫養滋潤，但焚心yuhuo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過程如風倒覺得那一絲靈力就像從自己心頭拂過一般。

    這焚心yuhuo果然是與她相生一體的。

    也怪不得當初拿來威脅墨寶時，墨寶明明氣得跳腳，修為又遠高于她，都沒有出手搶奪。

    想到墨寶，她不由又有點心慌。

    及時行樂圖就在她識海之中，雖然有千暝教的辦法斂息掩蓋，如果蕭長老仔細探查下去，卻也不知能不能瞞得過去。

    好在蕭長老只在那團焚心yuhuo里轉了一圈就收回了靈力。

    不收也不行。

    只這么一小會，他原本蒼白的臉上已泛起淺淺紅潮。

    連他身后的侍從臉色都變了變，他其實并沒有受到焚心yuhuo的影響，只是頭一次看到蕭長老會因外物有這樣的變化，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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