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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第二日春娘便知曉這位縣令爺的手段了。 接連幾家店鋪有人來鬧事,雖不是嚴重之事,接二連三到底影響聲譽,春娘也坐不住了。 “夫人...胭脂鋪又來了一伙兒人,說是擦了粉臉上燒的很,要討個說法,賴在門口不肯走?!闭乒竦膶嵲跓o法,派了小伙計前來告知當家主母。 只是一個上午,主街道的十幾家店鋪俱是如此,若是春娘還未想到其中機巧,那也是太蠢了些。想不到自己在探花郎眼中有如此地位,需得他使這種小計來逼得自己上門。 而她自己呢,明知是坑卻不得不往里跳。 “翠蘭,備轎,立馬回個拜帖給大人說春娘即刻拜訪,還請大人高抬貴手?!?/br> 春娘瞧了眼翠竹為自己備下的衣衫,“換成寶藍色那身,近來是不是備了花露?拿味兒濃的來?!?/br> 最好將那公子爺熏暈了才好。 “少爺...郁夫人來了?!庇^硯進屋稟報,覷著他的神色,“是不是現在請進來?” 于言銘挑了挑眉,“郁老爺都沒了...還稱什么郁夫人?!被蛟S以后稱“于夫人”倒也不錯。 觀硯愣了愣,“那現在就請沈夫人進來?” 故作姿態的大少爺等了一會兒才點了點矜貴的頭,“請進來吧?!闭f完,立馬在座位上坐定,勢要給這不知好歹的女人一點兒下馬威。 依然是春娘一人被允進屋,還未湊近,于言銘便聞見那濃重的香氣,又見她穿的老氣橫秋,梳起高髻,不同以往素雅扮相,憑白看老了幾歲。 嗬,果然女為悅己者容么,自己讓她如此避為洪水猛獸? “今個兒刮得什么風,把日理萬機的沈老板都吹來了?真是蓬蓽生輝哪?!庇谘糟懶睦锎嬷鴼鈨?,嘴上自然不饒人。 春娘哪里不知他這是明知故問,借機生事呢。溫聲細語道,“最近忙著造紙坊的事兒,故而疏忽了不曾向大人請安,還請大人海涵?!?/br> 拿紙坊的事來堵我的嘴?于言銘抬眼望了望她,“哦?那進度如何哪?” “造紙一事講究原料更是需天時地利,須得細細尋個靠河之處,這處河流必須水質清澈且不可常有水患?!贝耗镏v到自家家業一時竟停不下嘴,“并且最好周邊栽滿樹木,這樣樹皮也好采取,又得通風隱秘,實在難尋。因此,最近忙的如同陀螺般停不下身?!?/br> 于言銘暗道,“這女子慣會唬人,明明是同那趙家小子同出同進,偏要說成為老爺我著想?!币粫r又有酸氣沖天,暗哼了聲,“既如此,便要夫人費心了?!?/br> “只是...夫人也許知曉分寸,避著些外人才好,這同出同進落在有心人眼里總是不好?!?/br> 春娘的心又吊起,心道這人好生霸道,自家生意總是要做,況且女子露面做生意的不少,怎他就管這許多? 面上卻不好反駁,只笑笑敷衍過去。 于言銘自是看出她不情不愿,心中又是不喜,“聽聞夫人今日遇上些麻煩?” 總算來了,春娘緩緩施了一禮,“還教大人知道,郁家自來商譽極好,只是今日不知中了什么邪,十幾家鋪子皆遇上碰瓷兒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同那吸血螞蟥般令人著惱。還望大人明察,為小女子做主呢?!?/br> 好你個沈氏,竟然將本大人比作螞蟥,倒是牙尖嘴利?!盀榉蛉俗鲋鞯故遣浑y,只是夫人慣會過河拆橋,讓人難放心呢?!?/br> “大人言重了?!?/br> 于言銘見她油鹽不進,不耐與她再兜圈兒,“夫人連日來不見蹤影,出事才愿抽空與我一見。卻不知我倒是想你的緊呢?!?/br> 抽出懷中肚兜,看她變了臉色,桃粉爬上她的臉頰,更是瞪大了眼驚異地瞧著自己,“夫人想不到我還藏著這個吧?我可是日日要捧著睡呢,聞聞上頭的味兒就像夫人陪在我身邊一般?!?/br> 春娘不料他如此無賴,這般風光霽月的人竟是道貌岸然之輩。 “你...你...” “上次本官便說過,先取利錢罷了,誰知夫人卷著好處便跑,讓我遍尋不著。夫人也得思量思量,這利滾利的,夫人該還的可是不少了呢?!?/br> 春娘躲過他的手,睫毛亂顫,“大人也曾許諾奴家過了孝期,奴家勢為夫君守孝一年?!?/br> “那也得問問大人我同不同意?!彼p嗅她留下的香氣,“今日是三五家鋪子,那明日呢,后日又如何?還望夫人細細思量。這郁家分支,郁光一家是死了,也說不得別家又起了心思,夫人以為呢?” 春娘心知他說的都對,只是總也不甘心。 于言銘瞧她眉眼耷著,像是妥協了一般,紅著眼眶,淚欲滴不滴著實惹人憐。知她一貫要強,此刻被自己打壓著,他自己倒生出憐愛的心思。 軟著心腸將人摟進懷中,溫香軟玉讓一貫冷冰冰的縣令爺也嘗到了溫情的滋味兒,想著要好好疼愛這胸前女子。 “乖乖從了爺,爺可是見你第一眼便被你迷住了。你摸摸爺這處,都快為你憋壞了?!?/br> 他拉著她的手,熟門熟路來到下身硬挺處,挺翹翹地立著,在春娘碰觸之際還興奮地跳了兩下。 “感覺到了?它可想壞了你?!?/br> 壓著她便要往榻上躺去,懷中的女人似乎也軟了幾分,乖順地跟著自己躺下。 于言銘心間柔軟,又是急切又是興奮地將人吻住,手便要為佳人寬衣解帶。只聽得耳邊嬌嬌軟軟的話語傳來,如五雷轟頂一般炸開,“大人,奴家剛巧來了月事,怕玷污了大人。待身子好了,必定好好服侍大人?!?/br> 春娘紅著臉故作遺憾,心想若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