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理醫生男主被掰彎(2)
路過的圍觀群眾越來越多,看向祁言的目光帶著一絲怪異,還竊竊私語。 祁言心里得意,他就不信荊然修不出來! ——果然,他成功了。 荊然修嘴角勾著淺笑,走出來,看著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祁言,眼底閃過一絲冰冷。 不過面上,他卻是溫文爾雅的。 “別哭了,我這不是出來了么?!?/br> 祁言見他出來了,臉上掛著虛偽的笑,一把抱住了他的腿:“你終于肯出來了!你個渣男!” 荊然修面不改色,聽見路人大聲的議論和摻雜在聲音中的指責,也像是聽不到一般,笑道:“你先起來,我們回去之后再說,好嗎?” 生怕他跑了一樣,祁言貼著他修長筆直的身軀,一點點蹭著站起來。 完全站起來之后,祁言微微仰頭,見荊然修垂頭看他,那漆黑的瞳孔深處氤氳著無法看透光芒,仿佛更深處的寶藏,被一片濃霧遮住。 祁言看了他一會,默默的垂下頭。 ——去你媽的!長得高了不起??!小爺我還在成長期!早晚有一天長得比你高! 荊然修看了看周圍,禮貌的點點頭,然后就這樣攬著祁言,向醫療所里面走去。 圍觀的吃瓜群眾表示這場戲真的是比電視劇還有意思,當街看見了GAY侶不說,還看見了渣攻和悲情小受,簡直不能更有趣啊。 踏進醫療所的一瞬間,荊然修就放開了祁言,嘴角那淺淺的弧度也隨之落下,面若冰霜。祁言斜了他一眼,翻個白眼,直徑走到前臺那里,對著一臉茫然的漂亮jiejie,冷哼一聲。 “知道小爺的厲害了吧!要不是你叫保安把我扔出去,我能這么做你們荊大夫么!” 說完,祁言轉身對著木著臉的荊然修道:“要怪你就怪這個前臺吧,可別賴在小爺我身上!” 對上前臺面如死灰、正欲解釋的模樣,荊然修微微蹙起眉頭,看著祁言道:“你真是可笑?!?/br> [男主對祁言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60] ……這已經不是好感度了,而是壞感度了。祁言心中翻了個白眼,對上荊然修的目光,無所畏懼的挑挑眉:“真是不好找你啊,荊、大、夫?” “你找我做什么?”荊然修冷笑一聲:“我很忙,沒有空陪你這個大少爺找樂子玩?!?/br> “哎呦呦,有你和你媽來了,小爺我就退位為二少爺嘍?!逼钛躁庩柟謿獾暮咧?,說完自己都一愣,然后煩躁的咂咂嘴:“廢話少說,小爺我來找你是有事的!” 荊然修聽他說出這話,周圍的氣場一下子冷了下來。至于祁言的后半句,他就直接無視了。 轉身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荊然修不顧祁言在后面的呼喊,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祁言生氣的砸了一下前臺的理石面,然后吃痛的握起自己的手吹氣…… 哎呀好疼??! 余光對上漂亮jiejie驚奇的目光,祁言冷哼一聲,沖著荊然修離開的方向,腳下生風的奔了過去。 荊然修的辦公室里很簡單,辦公桌椅、一大排書架、沙發,有個獨立的衛生間,偌大的辦公室被一個隔簾擋住,簾子后面擺了張不大的單人床,大概是太忙的時候,荊然修會在這里過夜……其實每個人的工作都不是那么輕松的,就像自己的創業的荊然修,不也是一樣的累么。 闖進辦公室,祁言關上門。荊然修坐在辦公桌后面,仿佛沒有看見祁言一樣,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祁言轉了一圈,有些無聊,索性坐在患者的位置上,慵懶的向后一靠。 “荊大夫啊?!逼钛匝劾镩W過一絲玩味:“小爺我最近寢食不安,你說我是怎么了呢?” 房間里陷入了一陣沉默,祁言面上有些掛不住,雙腿交疊,輕輕抖動著,一手隨意的放在桌邊,修長蔥白的食指一下一下的點著桌面,毫無規律。 “你不是大夫么!怎么不說話?”祁言嘲笑道:“不會是空有虛名的大夫吧?” 荊然修還是不說話,這讓祁言有一瞬間誤認為他是不是啞巴了。 越來越無聊的祁言開始到處走動,左看看右摸摸。開始的時候,在祁言看不見的角度,荊然修抬起眼看了他一眼,便繼續低頭整理自己的文件,不準備管他。 后來等荊然修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一直在屋子中間晃悠的那個痞小子已經不見了。 一直陰沉的心情總算轉晴,荊然修將散著的資料整理好,放進文件夾中。 母親嫁給那個富商的時候,自己是拒絕的。因為身邊有背景的人越多,日子就越不安穩。母親說,愿意聽遵從他的意見。 原本自己的意愿是很堅定的,那就是絕對不行。但是后來,在一次巧合中,荊然修看見了那個所謂的富商。 一個特別普通、慈祥的鄰家叔叔,年齡大了些,但卻不像其他富人那樣油頭滿面、財大氣粗的模樣。 他對自己說,不為別的,只是老了,想要找個伴。 荊然修突然想到了,母親為了他,整整單身了十多年。父親死后,母親做苦工,一邊掙錢一邊照顧自己,早在她三十歲的時候,鬢角便滿是白發。母親為了自己付出了所有的青春,現在,他還要阻止嗎……? 這個疑問深深的困惑著自己,直到那天,他敞開了心扉。 荊然修將這次的機會交給母親,讓她自己做選擇。 母親選擇了嫁給那個富商,結婚的那天,荊然修第一次看見了母親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老有所依,不只是依靠兒女,更是依靠著那個扶持著行走一輩子的人。 原本一切都很美好,但是,富商的兒子,讓他不得不升起警惕。 用母親的話來說,他是個缺愛的孩子??善钛粤艚o他的印象,就是個無惡不作的小霸王。 這樣的人,他很害怕自己的母親在那個家受委屈…… 輕輕嘆口氣,似乎想要把所有郁結的情緒都呼出,荊然修捏捏眉心,想要去躺著一會,睡一覺。 鎖了門,荊然修拉開簾子,剛要躺下去,卻發現床上已經躺著一個熟睡的人了。 ——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