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漠盟主男主被掰彎(9)
祁言的話音落下,西昭看他的眼神格外古怪,甚至帶了一絲嘲諷。 祁言縮了縮,瞪他,似是解釋又似憤怒:“你這般看我作甚?我是告訴魔教給我送銀子,我要贖那興春樓的采荷姑娘的!” 西昭冷哼一聲,顯然不相信祁言。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來報的侍衛:“現在情況如何?” “玄武指名要您……”侍衛看了一眼祁言:“將他哥哥還予他?!?/br> 西昭神色不定的沉了沉臉,低聲冷哼道:“隨我去看看?!鳖D了頓,他又道:“派人看著這里,不允許任何人出去!” 這個‘任何人’指的就是祁言。 “我弟弟都來尋我了你還還要關著我?”祁言站起來,對著西昭的背影吼道:“你這、你這是在挑起武林盟和魔教的戰爭!” “喂!西昭!你給我站??!我要跟你拼了!” …… 西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不知從哪里調來的侍衛將這里圍個水泄不通,就算祁言有天大的本領,也無法從這牢不透風的看守中跑出去。 氣沖沖的在屋子里砸東西,祁言摔了西昭廂房中僅有的幾件瓷器。摔完之后,不解氣,他想了想,坐到桌子上開始悶聲的吃東西。 將裝有五塊蒸糕的盤子吃干凈,祁言氣憤的拿起盤子,向門口用力的扔去。盤子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清脆響聲,應聲碎成四分五裂的樣子。 門外似是有兩個人交頭接耳說了些什么,然后一個人離開,一個人繼續留守在這里。祁言看了看,眼珠一轉,開始盛粥,一碗接一碗。 漸漸的,粥碗空了,祁言咽下最后一口帶著微微鮮味的蝦仁粥,舉起碗,啪嘰一聲扔出去。 外面依舊毫無動靜,祁言深吸幾口氣,起來轉悠了兩圈,重新坐回來,拿起糕點的盤子,一塊一塊往自己的嘴里塞…… 是的,對于吃貨來說,盤子,可以摔。食物,不能扔。 把嘴里塞得滿滿的,祁言嚼了嚼,咽進肚子里。拿起一邊的茶壺,就著壺嘴往肚子里灌清茶。這下子,空了一個盤子一個茶壺,配上四個小茶杯都沒用了,祁言也沒準備給西昭留著,怒氣沖沖的統統扔向了門口,發出噼里啪啦的碎裂聲。 外面的人似是任他隨便鬧,沒有一點動靜。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祁言更生氣了。 ——難道就不能好好的坐下來打一架……呸!談一談嗎! 不知過了多久,祁言沒有東西可摔、靠在那里昏昏欲睡的時候,門從外面被推開了。 祁言一個激靈睜開眼,迅速向門口的方向看去。 西昭神色陰郁地看著滿地的碎瓷片,踏上去,向祁言的方向走來。 被他的氣場牽連到,祁言有些底氣不足道:“你、你這般看我作甚,要不是你關著我,我也不會摔東西!” “頑劣至極!”西昭輕喝一聲,走上前一把握住祁言的手腕。 今早剛被握紅的地方還沒緩過來,就又被捏住,祁言吃痛,驚呼一聲;“痛!” 聽聞他的呼聲,西昭的力度放輕,卻沒有放手,而是拉著他向外走去。 “你你你帶我去哪?哼!莫不是輸于我弟弟,便要那我出氣嗎?!” 西昭冷哼一聲:“你這般冥頑不靈,便去牢獄里反省吧?!?/br> 祁言一聽,眼睛驀地瞪大:“牢獄?!” 這西昭也太過無情了吧!好歹也是一起睡過一晚的……雖然什么都沒干,但至少也同床共枕了。而且在興春樓的時候,他還幫自己做那檔子事,怎么這會就進了牢獄? “西昭你放開我!我不去牢獄!” “由不得你!”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雖然我是個男兒,卻也如女子般嬌嫩,你怎可這般待我?” 祁言忍著痛,從西昭的緊箍中扯出手,抱在自己胸前,噘著嘴委屈的揉著。 西昭轉頭,抱胸看著他:“你扔盤子之時可曾嬌弱?” “我、我那不是氣急了……”祁言道:“要不是你不讓我去找我家弟弟,我怎會如此生氣?說來說去還不是怪你這個冷面怪!” 西昭看著他,語氣波瀾無狀:“倒還是我的錯了?” “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祁言說完,抿了抿唇,又道:“我家弟弟呢?” “回了魔教?!蔽髡讶鐚嵏嬷?。 祁言疑惑的睜大眼:“回去了?這該死的玄武,就這樣不管我了?!” “他回去拿銀票?!蔽髡烟裘?,眼里閃過一道不可名狀的暗光:“三百萬兩來贖你?!?/br> 聽到‘三百萬兩’,祁言眼睛睜的更大了:“三百萬兩?!我哪里值那么多銀子?” “呵,你與那玄武倒真是親兄弟?!蔽髡淹蝗惠p笑一聲,一瞬而靜,仿佛根本沒有笑過一般。 祁言一開始還不明白他話中之意,后來明白了…… 肯定是玄武那小子也說自己不值三百萬兩銀子??! 心里恨恨的想著回去了再跟玄武算賬,祁言抬起頭,目光透著詭異,一眨不眨的看著西昭。 “你明明是用三十萬兩將我贖回來的,憑什么跟我魔教要三百萬兩?” “你覺得你不值三百萬兩嗎?”西昭涼涼的將問題推給了祁言。 祁言噎了噎,深呼吸好幾下后,道:“你這是趁火打劫!” 西昭眸光放遠,悠然自得:“就算你不值,武林盟的盤子也值得?!?/br> “你——!” “好了,我不與你爭辯?!蔽髡褜χ钛缘溃骸皫颗c牢獄,你來選擇?!?/br> 西昭冷冽的目光沒有一絲溫情,也許是祁言看不透,又或許是西昭本身太過冷清。 在這樣的充滿威嚴的氣場中,祁言頹敗的塌下肩膀。 “廂房……” “那便回去,安分待著?!?/br> “你什么時候放我回去?”見他要走,祁言追上去問道:“這很不清不楚。你我不是友人,更加是敵人,你留我在這里,對于你來說有何好處呢?” 西昭頓住腳步,神色不清地看了祁言一眼,而后移開眼,沉默著離開了。 祁言站在原地,凝望西昭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拱門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