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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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想著,手一抖,水灑出了一些。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趕緊清了清嗓,把杯子湊近九貍的唇邊,半哄半強迫地喂了一點兒水。 她只喝了幾小口,就嫌惡地轉過了頭,示意不要了。 九貍腦袋昏沉,不自然地往后縮了縮身子,抽了抽微紅的鼻頭,表情可憐。瞇了瞇眼,她說不上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大力推開嘴邊的水杯,“哇”地一聲嚎啕大哭,一頭鉆進卿禾懷里。 毫無防備,他被推得手一歪,杯子無聲地落在地上,水濺到地毯上,濕了一大片。 剛轉過身想要去換毛巾的周謹元,聽到聲音,急轉身回頭,卻對上這么煽情的一幕。 她瘦削的肩抖動著,身后的長發凌亂卷曲著,發梢有些干,脆弱得宛如缺水的纖細藤蔓。 卿禾先是一驚,繼而圈住她,下巴剛巧抵在她小小的頭上,摩挲著她的發。 她緊緊貼在他膛上,洶涌而出的眼淚混著鼻涕盡數抹在他身上,瞬間打濕襯衫。 蕭索落寞的表情只是一閃而過,周謹元抬腳欲走。 丟人不丟份的道理他懂,況且,這不算丟人,只是丟心而已…… 他走得忒慌亂,幾步就到了門口,幾乎有那么幾秒鐘的猶豫。 他咬牙,一狠心,手剛觸上冰涼的門把手,一聲“謹元”猛地把他震回現實! 那是怎樣的一聲呼喚??! 蘊含了太多的委屈、后悔、自責、傷痛……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其中,嗚咽、哽咽、抽咽。 彼年彼時。 “謹元,我錯了,我再也不逃課了……” “謹元,我下回數學要是及格,咱們看電影吧……” “謹元,謹元,別不理我嘛……小氣鬼……哼……” “謹元……” 幾乎是無意識的喃喃,聲音那么弱,可聽在兩個男人的耳中,無異于驚天動地! 潛意識中,受到了傷害,嘗到了委屈,她還是會依賴于那個曾經笑容溫和無害的男人,她的老師,她在十六歲時認可的神領袖和靈魂伴侶。 越愛,就越傷害。 為何世間的癡男怨女們就是不肯和不敢接受這個過于殘忍冷酷的現實呢?! 像被燙到一樣,卿禾的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撤回來,他下意識地坐直身體,沒有抗拒她的依靠,卻,不敢靠得更近。 原來,到底不是自己呵……我真傻…… 微微閉上眼,再驕傲的面具也擋不住滿眼傷痛。 手里的毛巾早就涼了,被周謹元捏在手里,皺皺巴巴,一如他現在的心。 驚喜、訝異一齊涌上心頭,原來,她心里,還是有他…… 其實,九貍并未完全清醒,不過是自噩夢中悠悠轉醒,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卿禾,卻喊了謹元。 佛說不可說,一說便都是錯。 錯!錯!錯! 原來錯位的愛情不只存在于纏綿悱惻的情詩和演義之中,更是現實。 一句囈語,燃了一個人的希望,涼了一個人的熱血。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狠心! 周謹元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激動,因為他顯然也看見了卿禾的表情,一閃即逝的痛苦。 “我先回去了?!?/br> 他寧愿自己早一秒鐘走出這扇門,可又慶幸聽到了這句話。 卿禾白皙的臉上明顯浮上一層怒意,他膛一陣起伏,強制自己不要大聲,免得嚇壞懷里的人。 “你沒聽見她叫你么?” 他抬起下頜,黑漆漆的眼睛透著冰冷,“你走試試?” “呵?!敝苤斣兆∧_步,試圖用譏誚來掩蓋毫無預警的慌亂。 該死!從進入國安以后,已經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會為了喜歡的人而叫情敵留下來。你真偉大?!?/br> 他嘖嘖,大搖其頭,挑釁一般盯著這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男人。 有些人,為了免于別人的奚落,總會選擇調侃。 卿禾突然失去了斗嘴的勇氣,掀了掀嘴唇,垂下眼看了一眼瑟瑟發抖,此刻只會埋頭痛哭的九貍,低低開口:“我不偉大。我只是,不想叫她傷心而已。你不懂的……” 話未說完,因為,他的唇已被懷中的九貍一口叼??! 她正仰著頭,淚眼婆娑,弱弱懇求道:“求求你……愛我……我被他們碰了……你幫我弄干凈……” 說罷,她猛地拔掉手背上的針頭,大膽地攀上他的頸子! 75 男人們說,女人若是得不到異的愛,便得不到異的尊重。 換之男人,又該如何自處? 得不到同的嫉妒,便得不到異的愛?!這道理當真說不清楚。 周謹元頓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知道我不好,比起另兩個男人,給了你太多傷痛。 可是,我把自己的靈魂都給了你,連同一切小骯臟,小脾氣,小怪癖,千奇百怪,五花八門,它樣樣不好,可是,它唯有一點最真實:它愛你。 他閉上眼,不敢回頭去看。 “唔……” 她睫毛微顫,還沾著淚珠,忽閃忽閃的,半合著嘴唇親吻卿禾,見他半天不主動,索攀住他,用小舌頭慢慢勾畫著他薄薄的唇,還意猶未盡地咂咂嘴。 顧九貍此時,回憶起之前的一幕幕,恨不得像蛇一樣褪掉一層皮一樣,把這個噩夢般的經歷給消除掉。 并不是美好的事情令人念念不忘,也許只有巨大的悲傷、痛苦,才會如影隨形,牢牢地依附著,在某一時刻,給猝不及防的你,咬上一口。 顧卿禾知道,此時的九貍,自私得無法無天,她不在乎眼前的究竟是誰,她只想要,要一個熟悉的男人,用他身上的溫暖,來驅除身上的寒意和恐懼。 也許是誰都不重要,別說她下流蕩,非常時刻非常選擇。 可是,他卻舍不得推開,自欺欺人般想要留住這抹她難得的主動。 “說,我是誰?” 被她撩撥得心猿意馬,聲音都沉上了幾分,卿禾一把拉下她細白的胳膊,不死心地搖著她求問。 九貍頭腦一片空白,被他晃得頭暈,瞪著萬分緊張的男人,吃吃地咧了咧嘴,小手點上他額頭,傻笑道:“卿禾,你是卿禾……” 夢囈般,她只覺得是夢,夢里最終是卿禾來救自己,脫離苦海。 管它什么血緣禁忌,管它什么不倫之愛,反正是在夢里,怕什么? 她心一橫,復又糾纏上他,一點一點地仰著頭親他。 這吻,雖算不上動情,但到底決絕。 卿禾用嘴壓住她依然溫軟濕潤的嘴唇吻起來。九貍張開兩片唇,讓他的舌頭鉆進去,兩條柔軟無骨的胳膊就緊緊摟在了他的脖子上。 慢悠悠地轉動,濕滑靈巧的舌纏在一起,帶出幾縷亮晶晶的唾,他全數接住,全力吞咽著。 時間稍長,他便受不了這樣粘膩漫長的折磨,大掌固定住她的后腦,用嘴唇夾住她的舌頭,用力往嘴里吸。 很快,她的舌頭直直地被他含在嘴里,他稍一用力,九貍感覺到痛了,急得使勁哼哼,看他不停止,又用手抓擰他的后背。 她,原來是沒發現屋里還有另一個人。這個大壞蛋,叫了一個男人的名,親了另一個男人的嘴兒! 卿禾忍了忍,松開嘴,她就不停地喘著氣,溫熱的呼吸噴在他前,她自己則垂著眼睫不去看他。 她就是一個縱火犯,成功點火后卻又不理他,叫他那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