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幽卷37、醋君 下 (寧寧你盡管嘴賤,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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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在詭異的氣氛進行到了一半的時候,部落少主終于忍不住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寧小姐,恕在下冒昧,請問你未來的夫婿,是位什么樣的人物呢?”黑晉陽目光炯炯地盯著對面的清麗女,炙熱的眸亮得發燙。 “……他?”女人微微猶豫了一下,繼而柔柔笑著答道,“他的出身不錯,人長得也還斯,外表看上去,真的是個難得的夫婿人選?!?/br> 她話說到這里,明顯地瞧見面前男眼希冀的光芒,立即晦暗了下去。另一邊廂,一直面無表情地坐著未曾發言的某人,終于幾不可察地微微動了動嘴角。 “只不過……”女人忽然話鋒一轉。 “不過什么?!”聽出那點“苗頭”,年輕的男人明顯有些興奮起來。而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態,目光一直灼灼地盯著女人看。 “只不過,”女人已經放下了筷,矜持地擦了擦嘴角,“我同他相處不來?!?/br> 某人輕輕挑了一下眉。 “此話怎講呢?”少主顯然很是關心。 “也沒什么,只不過是我太難相處,‘不近人情’,所以沒辦法同一個眼高于頂、脾氣古怪的男人待在一處而已?!兵P幽夜露出一絲自嘲的笑來,似嗔似嬌。 某人太陽xue上青筋一跳。 “原來,他對你不好?”少主眼里有了希望,“既然還未嫁過去,應該還有轉圜余地吧?小姐有沒有考慮過重新選擇呢?” “噢?”小女人嬌嬌地笑起來,“莫非公有什么好的建議?” “……” “噌!”筷重重擲在碗沿的聲音相當響亮。 “呃,寧兄?”正想趁機向美人表白的少主只能途停了下來,扭頭詢問道,“是否飯菜不合胃口?” “……沒有?!蹦橙速康仄鹕碚玖似饋?,“我吃飽了?!?/br> “寧兄!”眼見赤寧城主有準備離開的意思,一直沐浴在美人光環照耀之下而無法自拔的黑羽族少主,終于恍然自責起來,“是小弟怠慢了寧兄!晉陽在此先罰酒三杯?!闭f著便執起了酒杯,恭恭敬敬地連飲三次。 然而赤寧城主的眼睛根本連瞧也沒瞧他,只微微斜著眼,冷冷的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了依然端坐著的小女人身上。 “如果我黑羽族還有什么得罪之處,或者寧兄心里有什么不快,盡管同小弟明言!”向來熱情坦率的大漠男兒,英俊過人的臉上寫滿了真誠,“晉陽一直把寧兄當成自家兄弟,所以多有僭越之處,還請寧兄海涵?!?/br> “客氣了?!蹦橙艘琅f冷冷淡淡,“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br> 他后面這句話,就不知道是在對誰說了。 “那……我送你?!焙跁x陽放下了酒杯,轉而對依然坐著的嬌客抱歉地一笑,“寧小姐請在此多坐一會兒罷,我去去就來?!?/br> 州公主端莊得體地一笑,沒有說話。 腳步正要邁出去的某人,眼見女毫無起身的意思,他額上青筋頓時跳得愈發明顯了。慢慢地踏出去幾步,很快又停了下來。這一次,他的視線終于直直地落在了女人身上,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將她射穿。 女人依舊不看他,微微低下了頭,盯著餐桌上幾乎沒怎么少去過的各色菜肴。 “……”某人最后咬牙切齒,也只磨出了三個字來,“好、很好?!?/br> “寧兄?”之前不是沒有感覺到這對兄妹之間的矛盾,到了此時黑晉陽才意識到場面的尷尬,心下為自己的粗枝大而感嘆起來,“是晉陽疏忽了——寧小姐也該早些歇息的……晉陽愚鈍!我、我送你們?!?/br> 他抱歉地看著鳳幽夜,眼里已經是送客的意思。沒辦法,誰讓他不可能得罪某城主呢,更何況還是這女孩兒的兄長,那也就是家長一般的存在了。如果幫著鬧脾氣的小姑娘忤逆“家長”的話,那他想要把人家姑娘“追”到手的幾率也不會高到哪里去… 鳳幽夜抬起頭,接收到那高大男歉疚的目光,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另一個男人冰刀般的視線往她臉上一掃射,只消一眼而已,她已經感覺自己像被人剝光了衣服,丟在了冰天雪地里…… 轉眼間,她所面臨的形式急轉直下—— 原本想著氣氣那男人就好,如若能氣走他,離這清風苑遠遠的再不要回來,那就更好了……可現在呢? 連這熱情洋溢的男都已經下了逐客令,她還能厚著臉皮待在這里嗎?就算真的留下來,要她對著一個陌生又熱絡到過分的男人,也必然多有不妥??墒?,只要她現在踏出這房門一步,沒了第三者在場,難保她不會立即血濺三尺命赴黃泉…… 她猶豫了。 無論此時怎么選,她似乎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罷了!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她不該總是怕那個男人的,不能一輩籠罩在恐懼他的陰影之下,不是么? 暗暗咬緊了牙關,一邊告訴自己要拿出勇氣,州公主一邊優雅地站了起來,挺直了單薄的背脊,回給那男人一個倔強的眼神。在那男人變色之前,她轉開了視線,對主人家福了福身,“打擾公了。有機會的話,小妹改日再來拜會?!?/br> “好、好……”聽到女方還有改日再約的意思,再聽那自稱的變化,玄衣男顯得非常欣慰,年輕英俊的臉龐上帶著爽朗的笑。 而另一邊那冷漠的銀發男人,卻是臉色難看得緊,秀美如畫的一張臉上,就差沒有冒出青氣來。 ** 大漠里臨近深秋的夜,已是甚為寒冷。 告別了黑羽族少主,寧氏“兄妹”一前一后,慢慢地在林蔭小道上行走。腳踩上路邊的落,簌簌作響。鞋面上還會沾上一些寒霜。 鳳幽夜緊了緊領口,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好似如此便能抵御夜間的風霜。走在她前面的男人背影頎長,背脊挺拔,四肢修長,走路的姿態也極是好看,很有種玉樹臨風的味道…… 真是個虛有其表的男人呢!她一邊暗暗打量著他的背影,一邊偷偷地腹誹。 如果不是親身體會過他的“惡劣”,她也許依舊是個懵懂無知的傻女孩兒,現在還在憧憬著這個神姿清發、超凡脫俗的男人,幻想著高高在上的“神”,有朝一日會居高臨下地看她一眼…… “呀!”大概是想得太出神了,她腳下不小心被一塊碎石絆了一下,一只腳兒好像有些扭到了。她覺著有些刺痛,忍不住蹲下身來,揉了揉腳腕。 其實她并沒有發出什么聲音,可前面那男人已經停下了腳步。 她驚慌地看著他轉回身來,果然瞧見他冰冷的眼神。就好像是神祗俯視卑賤螻蟻一般的眼神…… 他、他好冷漠! 事實上,她寧愿他打她罵她,出言羞辱她,也好過這樣審視最低賤的犯人一般的目光凌遲。 這樣是不是代表……這男人,是真的生氣了? 她有些真的怕了起來。 方才一時賭氣,才會不管不顧地于人前給他臉色看……像他這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怎么受得了一個女人,還是他最輕視最瞧不起的州女人,如此下他面?果然,男人最看重的就是臉面,就算她在人前只是扮演著他“堂妹”的身份,他也不可能會容許她做出這樣駁他面的事……所以,他才會如此動怒吧? “我……” 潛意識里知道,此刻自動認錯是最聰明的辦法??伤吘惯€是有自尊的,要她“平白”地就向那男人低頭,她還是很難做得到。所以,小嘴兒只微微張了張,便又闔上了。在那男人強大的氣壓下,她的小屁股干脆坐到了地上去,小手仍按在腳腕上,不自在地輕輕揉捏。 “呵,這副嬌嬌弱弱的模樣,是做給誰看?”男人冷漠的目光掃視過她縮在地上的小小身影,削薄的紅唇終于吐出了語氣生硬的字句,“喜歡你的男人可不在這兒,不用再費心演戲了!” ……他總算是“出言羞辱”她了!雖是被他刻薄地嘲諷著,鳳幽夜心里卻奇跡般的,倒似松了口氣! 經過這一個月的相處,她多少已經練就了將他傷人的話語當成耳旁風的本領。那男人說話有時其實“幼稚”得很,她暗暗將其刻薄的挖苦當成是不懂事的小孩在與人吵架……童言無忌,她也就不用同他多加計較。如若不然,脾氣再好的人聽到那些話,大概也會被他氣瘋的! “還不快點起來!”某人不耐煩地挑眉,“衣服穿那么少,倒是方便你到處跑去勾引男人……現在夜深露重的,也敢坐在地上,是嫌自己身太好了是不是?” 松開了按揉腳腕的手,鳳幽夜猶疑了一下,干脆伸手捂住了耳朵。 男人見狀冷笑開來,唇形完美、唇色紅潤的口吐出的話語,則是一句比一句難聽—— “還是想讓哪個野男人路過,強jian了你這蕩婦,最好還會順便帶走你,帶你離了我赤寧城,再也不用同我這個‘眼高于頂、脾氣古怪的男人’在一起,免得你同我“相處不來’……你說對不對啊,尊貴優雅的公主殿下?” “你……!”真是圣人也要被他逼瘋,“我的事不用你管!”雖然捂著耳朵,男人刻薄極致的話語一字不差地鉆進了她的耳朵里…… 別的她都可以忍,就算他時不時說她是“蕩婦”她都忍了,也知道他那番話只是針對她晚膳時的“挑釁”……然而,方才他那滿不在乎的“強jian”兩個字,卻令她的心深深地被刺痛了,就好像是被最鋒利的尖刀刺了長長的一道傷口,將她心底深埋著的那個未曾結痂的瘡疤,給重重地扎了出來! 他本來就覺得她是個yin蕩的州女,再經過了“那件事”,他心里肯定更加看不起她。所以,他才會肆無忌憚地將她當成了泄欲的工具,時時凌辱,刻刻輕薄…… “是你說的……我只是你一個遠方‘堂妹’而已,我說我夫君好或不好,與你何干?”瘦小的女人極力掩飾著自己嗓音的哽咽,“我的身好與不好,又與你何干?” 你會在乎嗎?不會吧……永遠,都只會將我當成一個玩物而已—— 她絕望地想著。 想不到的時候就丟棄在一邊,死活無論;想起來了就狠狠地折磨一番……就算床笫間難得的柔情蜜意,也只是將她當成別的女人。不幸嫁了一個這樣的夫君,她對別人“傾訴”自己的委屈,難道也是大逆不道,罪不容誅嗎? “……好、好!我就教你知道,你這身,到底與我何干!” 男人顯然是早就定了她的罪,也不管她情不情愿,遠遠地伸手一比劃,一股氣流瞬間涌來,將她拖進了男人硬實的懷里。 女人像頭受傷的母獸,絕望而激烈地掙扎起來!然而她的微薄氣力,終究是歸于徒勞。 不消片刻,她已經被那男人死死硬抱著進了自家院,關門,上鎖,再是毫不猶豫地往床上一丟! 她被他粗魯的動作弄得兩眼發暈,陷在柔軟的被褥里半天都回不過神來。直到感覺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剝了開去,她才從天旋地轉之間勉強打起了精神。 “你別碰我!”又一次反抗起男人的暴行,她的力量弱小卻堅定。 “你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我的,憑什么我不能碰你?”可那男人的力量實在不是她可以抗衡,沒幾下功夫,身上的衣裙都已經不翼而飛! “你……憑什么這么對我?!”她氣急了,對著男人壓住她手腕的那只手重重地咬了下去! 可惜她的氣力實在太小,就連那時候想要咬舌自盡都沒有成功,現下咬著男人的手臂,更像是咬著一張鐵板,徒惹自己難受而已。 “我恨你!寧徽玉,我恨你??!”她不得不松開了口,眼睛紅了起來,嬌柔的嗓音帶上了她獨有的微微哭音,就算罵起人來,也顯得極為動聽。 “憑什么?”男人冷淡地看著她微弱的反抗,美玉般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來,“當初難道不是公主你,眼巴巴地硬是要嫁過來,硬要嫁予我寧徽玉為妻的嗎?” “……”鳳幽夜怔住了,連被他剝光了最后一件衣物,都沒有所覺。 “既然我勉為其難地做了你的夫君,自然也不得不接收了你的身體……你說,我憑什么碰你?”他輕蔑地笑,修長的大手肆無忌憚地揉上了她的胸脯,粗暴地揉捏她挺翹渾圓的兩團軟rou。 “……”她無言以對,只眼角默默流出了淚水。 “蕩婦就是蕩婦,成日里不安于室?!蹦腥丝瘫〉脑捳Z還在繼續,一刀一刀剜著她的心,“這奶倒是又變大了……你說,這兒是被我揉大的,還是你在外面,被什么野男人給摸大的?” “……”她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可是淚水依舊無法控制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