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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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洲島在南海邊上,只是一粒珍珠大的小島,當年日子艱難,回洲島上的十幾戶漁民聚在一起,漂洋過海,來到南洋討生活,十幾戶中的大姓孟家帶領島民在南洋開辟出了一番天地,中國人講究落葉歸根,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孟家回到回洲島,給這個靠海吃飯的小島,帶來了別樣的生機。 “乖囡,吃飯啦!”許媽在樓下叫人吃飯,許沅在樓上房間,走到窗子邊回道:“來了,來了?!?/br> 她穿人字拖,踢踢踏踏下樓去,許家的房子是木制老樓,一家人圍坐在天井吃飯,回洲島的旅游業一直發展的不錯,許家就是開民宿的,最近是旅游的熱季,有時許沅也要去幫忙。 “乖囡哦,前幾天你老師給我打電話,說過幾天讓你去孟家吃個便飯?!?/br> “為什么?”許沅有些奇怪。 “你不是考上禹城一中哦,聽說,孟家的小少爺也要去一中讀書,所以孟老爺就邀你們幾個考上一中的孩子吃飯?!?/br> 孟老爺子在當地的威望很高,這個老人當年力排眾議,毅然決然的回來造福鄉里。提到他,回洲島民都要豎起大拇指的。 許沅夾了一塊雞rou:“我曉得了?!?/br> 過了沒兩天,老師通知她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去孟家,許沅早上九點起床,她換上一件淡粉色連衣裙,領口是許mama繡上的櫻桃,她自己編了兩條麻花辮,吃過早餐,步行去孟家。 孟家建在龍鳳坡上,白色圍墻圈出花園,孟家大宅外墻漆成藍白色,東南亞式的外廊又平添了些異域風格,許沅走到孟家大門外,門房出來給她開門,一直領著她到門口。許沅剛走進去,正好遇上一位幫傭阿姨。 “小姑娘也是老爺請來的?你的同學都在后院?!?/br> 許沅往后院走,果然看見了幾個同學。 “許沅!”有相熟的同學向她揮手。 許沅走過去,有人笑著說:“咱們的狀元來了?!?/br> 許沅自小便聰明,在年級里也有些名氣。她坐在一邊,在座的以后都是要在一塊兒讀高中的,聯絡聯絡感情總沒錯,六七個人說的好不熱鬧,許沅正和身邊剛才叫她的女孩說話。 “許沅,你放假有沒有出去玩?”章惠梓問她。 “沒有,不想去,你呢?” “我去了日本,我爸爸獎勵我的,說我考上一中就帶我去的。我跟你說,日本可好玩了······” 許沅托著下巴聽她說話,有阿姨端上了果汁,許沅叼著吸管喝著涼沁沁的果汁,笑的眉眼彎彎。許沅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可是她五官清麗,體態勻稱,四肢修長,可以瞥見日后的姿容。 這頓飯不過是為了讓孟少爺認識認識同鄉,日后在外讀書也好有個照應,誰知道這位大少爺,直到十二點開飯時才姍姍來遲。 孟老爺今年六十有六,坐在上位,笑容可親。 “都是好孩子,好孩子,我們家這個不成器的小子哦?!?/br> 他話音剛落,孟家的旋轉樓梯上就傳來了腳步聲,一桌子的人都望過去,只見到大少爺懶懶散散的走下來,他穿著簡簡單單的T恤和牛仔褲,身高要一米八往上走,他眼神掃到餐桌,一雙眼深邃而漠然,眉斜飛入鬢,是個漂亮男孩。 “孟獻??!你看看現在幾點!”孟老爺雖然這樣說,臉上卻也未見到絲毫怒意。 孟獻琛拉開椅子坐下,他正好坐在許沅的對面。孟家的吃食很是精細,許沅看了眼孟獻琛,心道,要是她mama有這樣的手藝,她只怕早就是個小胖妞了。孟獻琛抬眼去看時,只看見女孩子精巧的下巴,和頸邊的櫻桃。 晚上,許mama回到家給許沅做宵夜:“乖囡,今天去孟家還好吧?” 許沅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還好,還好,孟家的飯還挺好吃的。孟老爺也挺和善的?!?/br> 許爸爸晚上要住在民宿,許mama還要去給他送宵夜,囑咐許沅:“晚上不要隨便開門,關好門窗,有事打電話?!?/br> “我曉得啦,你快去,爸爸要等急了?!?/br> 許沅上了樓,她擰開一盞夜燈,躺在涼席上,看手中的小說,不知到幾點,她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這個暑假十分的漫長,時不時驟降暴雨,有時天陰,許沅便會帶著旅客在島上轉轉,轉到龍鳳坡,孟家的宅子十分顯眼。 “這就是回洲島孟家的房子吧?!眮砺糜蔚挠慰鸵彩亲鲞^功課的。 “是的?!痹S沅站在一邊等他們拍照,轉頭就看見了孟家少爺牽著一只狗,從坡上走下來,他經過他們,目不斜視,倒是這條狗,好奇的想要湊過來。 “虎頭,走了?!?/br> 游客們看這只金毛乖巧,想要上前摸摸它,金毛走到許沅身邊,輕輕蹭她的腿,許沅彎腰摸它的頭,它享受的趴在地上。 “虎頭,走了?!?/br> 金毛聽了主人的話,起身依依不舍的往前走。許沅笑著朝它揮揮手。 九月初,禹城一中開學,許家父母送女兒去上學,渡輪坐半個小時到禹城,滿城都種著鳳凰樹,坐車到了一中,許沅自己去班上報道,許家父母去宿舍給她整理床鋪。許沅是第一次住校,許mama對她有諸多的不放心。 “乖囡,要乖乖讀書,和同學好好相處啊?!痹Smama囑咐她. “要經常給mama打電話啊?!?/br> “mama?!痹S沅無奈又好笑:“我每個星期都要回去的?!?/br> “哎?!痹Smama嘆了口氣:“mama舍不得你嘛?!?/br> 許mama是外嫁到回洲島的,她溫柔漂亮,對女兒從來是百依百順。 “好了,女兒都說了,每周都回來一次?!痹S爸爸扶著妻子的肩膀:“乖乖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要惹她傷心?!?/br> 送走了父母,許沅回到宿舍。晚上的時候,宿舍的四個人都到齊了,兩個本地女生,胖一點的叫做齊琪,矮一點的叫做張鳴,余下的一位女孩兒來自縣城,名叫楚悅涵。 許沅和章惠梓在同一個班。 “許沅!太好了,咱們在同一個班?!闭禄蓁饔H密的挽住她的胳膊:“你知道嘛,孟獻琛就在咱們隔壁班?!?/br> “哦,真巧?!?/br> 章惠梓還在說著什么,許沅卻沒有心思聽下去,明天就要軍訓了,她從小體能就不好,想到軍訓就頭疼。 “你看!孟獻琛?!闭禄蓁骰瘟嘶嗡母觳?,許沅抬頭去看,孟獻琛穿著黑色T恤牛仔褲,耳朵上一枚鉆石耳釘閃閃發光,他依舊面無表情穿行過走廊,沿途的不少女孩子,偷偷打量著他。路過許沅時,他淡淡的暼了一眼。 這一年,許沅十五歲,孟獻琛十七,命運的轉輪似乎就是在這一年扭轉,將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牽扯到同一個軌道。 禹城的夏天,實在是炎熱,許沅從學?;貋肀阃∈依餂_,她剝了裙子和內衣褲,溫涼的水撲在身上,帶走了渾身的暑氣,浴室里的鏡子映出女人的姣好身段,許沅今年二十四歲,正在禹城大學就讀研究生。 進浴室太匆忙,她只好裹了浴巾去房間換衣服,她剛穿好內褲,房門就被打開了,她嚇得匆忙去遮,孟獻琛看見她的反應,調笑著走上前。 “遮什么遮,你全身上下我哪兒沒看過?!睆那翱粗遣粣壅f話的,只有許沅知道,這人嘴有多壞。 她丟了東西扔他,誰知道,錯手把胸罩扔了出去,孟獻琛從頭上拿下胸罩,許沅暗叫不好,轉身想跑,他上前兩步便捉住了她。 “孟獻琛你別鬧!我剛剛才洗澡?!?/br> “正好我沒洗,你陪陪我?!彼眯卣纸壛怂氖?,丟在床上。 “你臭死了,離我遠點?!痹S沅伸腿蹬他,孟獻琛一手制住她,一手剝她的蕾絲小褲。 許沅并住腿求他:“別,我剛回來呢,累死了?!?/br> 孟獻琛不急于一時,許沅的頸細長白皙,他上去親她的脖子,吻緩慢移到她的唇,許沅漸漸的也生出情意,她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孟獻琛的手探進她的腿間,摸到濕膩,在她的耳邊呼氣,笑著說:“乖乖,發大水啊?!?/br> 這個臭流氓!許沅又羞又惱,手推著他的肩,孟獻琛剝了她的內褲,手揉捏著她,許沅難耐的夾著他的手。 “囡囡,要不要老公進來?!?/br> 許沅哼哼唧唧:“要~” “要什么?”孟獻琛惡劣的逗她。 “要老公~嗯~”孟獻琛用手給了她一次,許沅耳朵發熱,躺在床上身子發軟。孟獻琛帶著她的手到自己褲腰間,許沅顫著手解開他的皮帶。四角內褲被頂出一塊兒,他帶著她的手往里走,許沅摸著大寶貝,看孟獻琛表情愉悅,她壞心眼的輕扯了扯他的毛毛。 孟獻琛倒吸了口涼氣,箍著她的腰將人翻過來,狠狠的拍她的屁股,她臀rou雪白,嬌嬌地顫了顫。 “孟獻琛~”她身子越發柔軟,伸手去勾他。孟獻琛褪了褲子,一個挺身將自己送進去。 許沅隨著他一起浮沉,孟獻琛尋到她的紅唇,他不遺余力的搗著她,卻又給她最溫柔的吻。做完以后,孟獻琛抱著她喘息,許沅歇過勁來,又撓他。 “嘶~” “孟獻琛,你這個色胚子?!?/br> 孟獻琛托著她的臀,抱她去浴室。 “你再撓,我們就再來?!?/br> 孟獻琛伺候她洗澡穿衣,吹頭發時,許沅坐在他腿上,他的眉眼比過去更加的成熟,多了些男人的韻味,總是不自覺的蹙著眉。 “看我干什么?”孟獻琛笑著問她。許沅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我餓了?!?/br> “又撒嬌,坐好,頭發還沒吹完呢?!?/br> 許沅從小到大,十指不沾陽春水,孟獻琛更不用提,索性讓阿姨每天飯點過來做飯。 第二天是周末,兩個人要回島上,坐在船上,許沅想到了高中時候的事情。 他們倆的初吻,就是在船上。 高一的下學期,倆人漸漸熟絡起來,甚至生出了些曖昧,孟獻琛每周回家都是有專車專船接送的,許沅自然是要坐渡輪回家,周五的下午放課后,孟獻琛在一班班外等她。 孟獻琛在學校里很有名,來來往往的人都要看他幾眼,他的眉頭蹙的更緊,可是一看見許沅從教室里走出來,他的表情就自然而然的舒展了。 “怎么了?” “這周我和你一起坐渡輪回家?!?/br> 許沅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要坐渡輪。章惠梓住在市區,許沅和她告別后,和孟獻琛一同去坐地鐵再轉渡輪。 地鐵里人擠人,到了一個站口,人群往里擠,兩人要被沖散之際,孟獻琛伸手將她拉了過來,他將她護在懷里,皺著眉,她每周就是這么回家的? 許沅抬頭和他說話:“我平時都是坐公交車的,我想著坐地鐵快一點,沒想到這么擠?!?/br> 兩個人距離很近,許沅聞到他身上帶著苦艾的氣味,淡淡的,很清新。 好容易下了地鐵,兩人終于乘上了渡輪,渡輪上的人就少多了,他們坐在角落,許沅看著窗外的海面,波光閃閃,仿佛有一條條的銀魚在其中騰躍。 “許沅?!?/br> 她聽見他叫她的名字,轉過頭,猝不及防的,他的唇貼上了她的,他的吻實在是蠻橫,扣住她的下巴不松手,探出舌頭和她相糾纏,許沅哪里經歷過這些,節節敗退。 他放開她時,許沅耳朵尖都紅了,孟獻琛看她可愛,又在唇上啄了一口。 “你!”許沅有些羞惱。 “我什么我?!泵汐I琛耍流氓:“親了嘴就是我的人?!?/br> 這個壞胚子。 許沅想到這里,不禁瞪了孟獻琛一眼。 上了島,孟獻琛先送她回家,許家父母都不在家,他兜住她的腰擁吻。 “晚上過來吃飯?!彼牧伺乃耐?。 “好,我知道了?!痹S沅親了他一口,目送他離開。 關上院門,許沅上樓。 十點多的時候許家父母回來,許沅聽見了響動,探出窗子喊道:“爸爸,嗎?!?/br> 許mama退回到院子,仰頭去問她:“囡囡,什么時候回來的?” “沒回來多久?!?/br> “和獻琛一起回來的?” “嗯?!?/br> 許家夫妻倆進廚房做飯,許沅下了樓,靠在許mama身邊,“mama,我好想你?!?/br> 許mama一邊切菜,一邊笑著說:“這么大了還撒嬌,也不怕人笑話?!?/br> 許爸爸樂呵呵的看著母女倆:“囡囡沒回來你就想,現在還嘴硬?!?/br> “出去等著,廚房里油煙大?!?/br> 許沅進了客廳,茶幾上擺著她愛吃的水果,她拿了個椰子,插上吸管,坐在沙發上。 孟獻琛給她發信息:“叔叔阿姨回來沒?!?/br> “回了,在廚房給我做飯?!?/br> 椰子水清甜,她一邊看電視,一邊和孟獻琛聊天。 算一算,兩人認識差不多十年,戀愛也有八九年,如今感情卻越來越甜蜜。也是難得。 五點,許沅要去孟家吃飯,許mama囑咐她:“對老人要恭敬的,別像在家里似的使小性子?!?/br> “哎呀,mama我曉得的?!?/br> 許mama看著她走遠,身段窈窕的姑娘,她猶記得她矮矮小小時的樣子,一轉眼,竟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她心里又是高興,又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