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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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緊唇瓣,壓抑住腳步的空虛,正要往前走。 伯罕卻再次打斷:“少奶奶,這是我讓廚子特別為你準備的小點心,你吃點,填填肚子?!?/br> 說完,他讓身邊的傭人將手中正端著托盤遞到她的面前,上面擺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和一盤小點心。 巧克力色的可可餅干,有著嬌羞可人的形狀,煞是可愛,勾起人的食欲。 藤南川還當她是三歲小孩,以為用這些餅干就能哄她回頭嗎? 伊百合不禁冷笑,再次搖頭拒絕:“不用了,謝謝?!?/br> 她清冷的眸子不再看面前的伯罕,而是徑直繞過端著托盤的傭人,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光線很昏暗,再加上伊百合感冒頭暈,這棟別墅又大的嚇人,她只是逞強著往前走,其實根本不知道哪條路可以通往樓下。 憑直覺摸索著,找了半天伊百合也沒找到通往樓下的旋轉樓梯,她明明記得以前都是從這條路下樓的,今天不對? 伊百合懊惱的甩甩頭,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正想按照原路返回,扶著欄桿的手卻覆上了一抹“奇怪”的溫暖。 她猛地停了下來,想要縮回手。 卻已經來不及,被一只修長的大掌緊緊地拽住了手指,握進了手心之中。 藤南川手上淡淡的薄繭,輕輕地觸碰著她細嫩的掌心,越是用力,越是緊緊地貼著,摩擦著,勾起一抹抹曖昧的氤氳。 只不過,伊百合的心里,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了。 “放開我吧?!彼恼f道,聲音似卡著喉嚨,用力地擠出來。 很累,很疲憊,很想睡覺! 放開,也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了,她自己的選擇,也不算太遲。 不過,拽住她的手卻始終不屈服,她越是違抗,他越是用力,搓得她的手疼得厲害,藤南川低沉的嗓音冷魅地在耳邊響起:“放開你,你想去哪兒?” “寺會來接我,你不用擔心!”伊百合堅韌地抬起頭來,回答他道。 聞言,藤南川緊握著她的手猛然間一僵,趁這一功夫,伊百合只輕輕地用力,便從那禁錮的軟禁中,抽了出來。 她四下凝望,終于找到了樓梯的出口處。 轉過身去,走了幾步,抬步要往樓下走去,層次的臺階明明熟悉得很,在這一刻,卻突然陌生到極致。 伊百合咬咬牙,將身子的重量靠在乳白色的欄桿上,身上氣力虛無,腳步仿佛踩在棉花上。 身后傳來了藤南川發怒的嗓音:“你生病了,還要到哪里去?” 伊百合步子稍微頓了下:“寺來接我,我要去門口等他!” 說完固執地往樓下走去。 她不要留在這里,不要再當任何女人的替身,她只要做她自己。 她是伊百合,不是Alizee! 和寺在一起,她會很輕松,而且可以做她自己。 她不要再打擾藤南川的生活,或許是該堅決的斷了跟他的聯系,徹底說再見的時候了! 腳步虛無,伊百合卻堅定的往下走。 只是,手腕卻再一次被人用力拽緊,用力的程度似要將她手腕上的一層皮活生生地摩擦掉,藤南川一聲冷哼突兀地響起:“耍什么小孩子脾氣,你現在的身體還能到哪里去,跟我回房好好休息?!?/br> “不要!”伊百合用力地伸手要去扒開他緊緊拽住她的大掌,冰冷的溫度刺激著她的皮膚,瞬間帶來一股冰冷的淡薄,如一根根細細的針,狠狠刺進皮rou里。 但藤南川并不放過她,大掌狠狠地禁錮著她,瞇眼喝道:“乖,不要任性?!?/br> 不要任性? 伊百合有些錯愕地看向他,索性不再掙扎,她的力氣根本沒有幾許,也根本掙不開他的禁錮,嫵媚的水眸里漸漸浮起一抹激憤:“我哪里任性了?我哪里做錯了?” 她不懂,她要離開他,把他還給Alizee,哪一點做錯了。 這不是他的母親一直以來希望的嗎? 她又不是真的藤家少奶奶,憑什么留在這座古堡里自欺欺人下去? 萬一有一天真的Alizee回來了,她又該如何自處? 伊百合目光直直地看向藤南川,想從他深邃的藍眸里找出一絲他的愧疚,抑或是解釋,也許是別墅里的燈光太暗,黑暗得讓她已經分辨不出他眸子里究竟還藏著一些怎樣的情緒。 可是她的心里始終是委屈跟氣憤的。 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伊百合干脆低下頭,一口咬住了藤南川抓住她不放的手臂。 是一種發泄! 心有多痛,貝齒咬得就有多用力。 伊百合加大力道,發狠的咬下去,全然不顧藤南川會有多痛。 “你在干什么?!”就在這時,一個凌厲的嗓音猛地從身后響起。 伊百合的腦袋被狠狠地揪了起來,對上了葉列娜難以置信的憎惡眼神。 果然是下賤的女人! 居然敢咬她的兒子。 剛才她把藤南川叫到她的房間,質問他為何要將沈清昕趕走? 他還沒有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有傭人匆匆忙忙的趕來,告訴他說少奶奶要走。 藤南川立即著急的如一陣風似的就沖了出去。 她本來就反對自己的兒子喜歡情敵的女兒,是想出來勸藤南川放手的,誰知當她在樓梯口找到他們的時候,竟然讓她看到這樣一幕。 可惡的伊玥月的女兒,竟然在咬她的寶貝兒子? 哦,天吶,她簡直沒辦法接受。 伊百合這個野蠻又無禮的女人,居然敢這樣對她的兒子。 伊百合的身子被葉列娜大力的推開了,腳步趔趄,巨大的推力使她狠狠地撞上了身后堅硬的墻壁。 棕色的卷發松散地垂下,遮住那張因感冒有些蒼白的瓜子臉。 “你怎么能這樣?川到底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能咬他?”葉列娜有些心疼地埋怨道。 她將藤南川的手輕輕地抬起,燈光微暗,卻依舊看清楚了那清晰的一排齒印留在了修長的手背上,溫柔的嚴沁出一抹濕意。 這更堅定了葉列娜要將伊百合趕走的決心,可惡的女人,居然敢傷害她的寶貝兒子,她絕不能允許這樣危險的女人待在她兒子身邊。 葉列娜抬起頭,看向并未發出任何言語的藤南川,心疼地問道:“川,你疼不疼?傷口好深,都流血了,我叫私家醫生過來幫你包扎一下?!?/br> 藤南川并未言語。 伊百合冷著眸,站在一旁,纖細的背抵著堅硬的墻壁,冰冷一瞬間從背部竄入了五臟六腑之中。 她知道她咬傷他不對,而剛才她也確實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恨不得咬下他的一塊rou來。 結果藤南川的那片手臂,此刻是鮮血淋漓的,觸目驚心。 別說葉列娜這個做母親的,任何一個人看見了那樣的傷口都會駭然。 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太氣憤的,藤南川這樣攔著她,不讓她走是什么意思? 他憑什么讓她留下來? 她已經不止一次跟他強調了,她不是Alizee,不是他的妻子,更加不是藤家的少奶奶。 她已經厭惡了做其它女人的替身,不想再繼續這樣的游戲,她要離開了。他憑什么不讓? 最可笑的是,之前他竟然還質問她為何要吃避孕藥? 難道他想將她困在這里,給他生孩子不成?他把她伊百合當成什么了?代孕工具嗎? 所以她必須要離開! 即使此時此刻,她有病在身,也必須要走。 這樣一想,伊百合心里又重塑了信念,她的雙手支撐著身體的重量,緊緊扒著堅硬的墻壁,讓自己的身子站穩了。 然后,她一步一步往樓梯下走去,每走下一個臺階,她仿佛卸下了身上一道沉重的包袱。 腳步,越走越快,而伊百合的纖細身影卻在昏暗的燈光下,漸漸地被拉長,更顯纖瘦。 “南川,你要干嘛?”身后傳來葉列娜的一聲驚呼,接著是藤南川沉穩的腳步聲,一聲一聲,如猛獸一般靠近。 伊百合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