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里的罌粟花【第七章】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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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好美……mama是你的!啊啊啊——”夏雪平放肆且愉悅地叫了出來,然后想與誰爭搶一般,把自己的香舌直挺挺地侵犯進我的口中,同時抬起了屁股,朝上挺了三五下,迭起高潮的暢快,讓她全身都在緊繃著并顫抖,隨后產生了劇烈的抽搐;一股股熱烈的蜜汁噴灑在我的手上之后,又是一陣清晰的“呲——嘩”噴水的聲音,guntang的潮洪從她的溺孔中穿過蜜xue口噴涌而出,沖刷到了我的手掌上,并且透過她的內褲傾瀉而下。在我的睪丸與大腿之間,還有床單上,也跟著濕了一大片。 只見我面前的夏雪平臉上guntang,稍稍翻著白眼,然后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松開了我的嘴巴,對著我的臉龐吐氣如蘭,一絲充滿滿足與愛戀的淺笑,爬上了她的可愛動人嘴角。香汗淋漓的她稍稍緩了口氣,躺在我的身上,又翻過身子捧住我的臉頰,十分感謝、贊許、又十分愛憐地看著我,朝著我的嘴里呼著騰騰熱氣,輕輕地念了一句:“小混蛋對mama真好!”然后,她又情不自禁地張嘴狂吻著我的額頭、我的眼睛、我的臉頰、我的脖子,最后回到我的嘴唇之間。 吻了好一會兒,她多多少少有些疲憊,于是仍然趴在我的身上,左手溫柔地摟著我的脖子,右手則順著我的腹肌摸到我的“小象”上;而她雖然已經高潮并且潮吹了一次,但剛剛全程幾乎都在用指間技術活動的我,那條又脹又燙的yinjing還在保持著挺立,我看著夏雪平一直沉浸在高潮余韻之中,一天的忙碌也確實讓她乏力不堪,所以我便也不動聲色,只是摟著她,并且準備再等一下就扯過被子,再夠一下床頭柜上的空調遙控器,把被子蓋在我倆身上、調節好暖風溫度和噪音以后,就直接摟著她睡了。 沒想到她在摸到我那堅挺的玩具的時候,額頭冒出的汗水都讓發梢黏在臉頰上的她,居然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她瞇著眼睛、俏眼慵懶地看著我,依舊輕輕地對我問了一句:“你讓mama老婆都這么舒服了,你這么干忍著,難不難受呀?也讓mama幫幫你,好不好?”“沒事的,你要是累了,就別勉強……”“噓——聽話,寶貝,交給mama——”夏雪平把嘴唇放到我的耳邊,雖然她接著把食指抵在了自己的雙唇前,但她說起那與她平日完全不一樣的帶足了磁性的、媚到骨子里的輕聲細語的時候,那如蘭的氣息,盡數呵到了我的耳朵里,她明明還沒對我施展什么招數,我的世界依然被她迷得七葷八素。話說完了之后,她又抿著我的耳郭連咬帶含,又在我的耳垂處舔了兩下,又輕聲說了一句:“mama要給你一個驚喜,你先把眼睛閉上,等我一下哈……”“哈哈,你要干嘛呀?”我不明就里地對夏雪平問道。 夏雪平見我仍然睜著眼睛,皺起眉頭嘟起嘴巴,對我嬌嗔著抗議道:“不乖!快把你這雙大眼睛閉上!要不然我把你眼珠都吃了!嗷嗚……”說著,還張開嘴巴用嘴唇低著我的眼瞼,強行把我的雙眼合上。 “好好好……”我拗不過她,只好擺正了自己躺著的姿勢,雙手蓋在丹田處,閉著眼睛假寐著,卻根本忍不住自己的笑。她似生怕我趁她不注意把眼睛偷偷睜開,又伸出舌頭在我雙目的縫隙上面各舔了一下,用她的蜜唾給我的眼睛加了一層封。 只聽她先下了床,走到衣柜前,聽起來應該是拿一件新內褲,又穿上拖鞋走到這雙人床的另一邊,從抽屜里拿出了三件什么東西,而緊接著,我聽得出來她在用單手扶著床墊蹲了下來,并且撿起了什么東西——我當然早就發現了那是一只電動仿真飛機杯。難道她所謂的驚喜就是這個? 緊接著她又爬到床上、回到了我的身邊,沒等我有任何舉動,她卻先一把將手上的眼罩套在了我的頭上,并且勒令我不許把眼罩摘下,然后她又很仔細地分別將我的左右手握在自己手中,用兩張濕巾把我粘過她的yin液和潮水的手指全部擦得干凈,又幫我清理了我的肚皮、yinnang、和大腿根部。接著她應該是丟掉了那兩張廢棄的濕巾,換下了剛剛被她自己打濕的內褲和衛生間,又換了新的,并把下面穿好,隨即她進了洗手間,從水流聲音聽起來,她應該是開了熱水,并用她手中另一個東西——應該就是那只飛機杯,去接了一些,然后把里面的熱水倒掉。 我一瞬間再次想起,她險些遭到自己教官襲擊的那天晚上,在后來上了樓之后想著要跟我一起共赴云雨之前,又為什么要先去一趟衛生間開了熱水龍頭,原來是要調節那飛機杯里倒膜的溫度。一想到這,我的心里又不禁復雜起來:我今天剛剛埋怨她沒跟我說真話,而之前那天晚上,她居然又想著拿這個東西來假裝自己的私密器官與我“zuoai”,怎么說都多少有些敷衍我的意思吧!——唉,可我隨即一想,要不是我自己之前跟她在上個月這趟“蜜月旅行”的時候,只顧著自己在她身上享樂,而忘了主動多承擔一些對她的保護、多注意一下佩戴“小雨衣”的事情,還會有這種事情么?更何況,墮胎這種事情還給她的身體帶來了一定程度的傷害,而在這個時候,夏雪平還在想方設法讓我開心、讓我在她身上得到滿足,我若是因為這個再怨她,那我簡直禽獸不如了!說到底,的確是我自己不夠好……不過我再想想,之前她就算是“敷衍”我的話,那時候她畢竟什么都沒告訴我,但是現在她已經跟我說過,自己“來了例假”,那她還拿出這飛機杯要干嘛呢?在自責的同時,她的舉動又不禁讓我陷入疑惑。 “mama回來咯——”夏雪平嘻嘻笑著,然后輕輕在我的嘴唇上連啃帶親吻了一會兒,又故意用自己挺拔的rufang在我的胸膛蹭了半天,尤其是故意地用那仍未斷掉凹陷下去的乳尖在我的胸膛輕輕轉圈,劃得我從皮膚到心肝都覺得酥癢務必,,接著她故意把乳rou往我的胸口壓了一下,隨即我的guitou便接觸到了一個溫暖的yindao口,沒當我做好任何的心理準備,那溫熱潮濕的陰xue便一下子吞沒了我那顆早就膨脹到快要崩血的rou棗,并且一插到底,我的整個身體頓時打了個讓我酣暢務必的激靈,口中也忍不住叫了一聲出來:“啊——”“嗯……嗯!啊——”夏雪平聽著我這樣叫著,她也跟著嬌喘了一陣——當然,就是這連聲的嬌吟,出賣了那套在我yinjing上的那個,并不是她自己身上的yindao,而是她手中的飛機杯;若是她自己本身的那個,里面的褶皺雖然沒硅膠顆粒摩擦起來這么明顯,但畢竟更柔軟更自然,而且她的蜜xue更緊,膣腔里面的形狀也是一個很美妙的沙漏形狀,而不是直挺挺的一條,何況她自己可能都不清楚她zigong前還有一塊會充血、長得像小舌頭一般、會舔弄并插入我馬眼中的海綿體軟rou;最關鍵的是,每次在我插入她身體里,無論前戲做得多模么充足、無論她的身心已經多么沉浸在yin靡的性感知與情緒之中,她都會先發出一聲短促的“啊”的驚嘆,甚至有幾次我都會感受到她因為我的入侵、心臟會出現短暫驟停,她的呼吸也會出現零點幾秒的龜息屏氣狀態,接著全身的血液循環才會加快、呼吸頻率也變得急促,隨后才會由淺入深進入狀態,而不是一下子就很沉溺忘我地發出“嗯嗯哦哦”的浪囈。 并且她還犯了個錯誤:哪有一上來就把飛機杯的自動抽送功能開到最快的第三檔的啊……倒也真虧我平時注意鍛煉身體、外加從進入青春期以后就開始研究怎么強腎補陽的藥膳配方,否則換做一般人,可能還真扛不住這種超快速的程度。 不過夏雪平的確很用心,那手中的硅膠倒膜除了里里外外都擠上了潤滑液之外,被她灌了熱水之后,竟跟她的體溫相差無幾,那么剛才在她灌水的時候,就需要用到十分guntang的溫度——我的夏雪平大人,你才是真傻,為了我這么一點小小的性欲,燙到了你自己該怎么辦???一想到此,我又突然產生了一種感動到無法自已沖動,而相應地,隨著她身體抬起,那飛機杯也向上抬起,把我的yinjing抽離到guitou傘緣的沖動。 于是,即便是我知道那其實個人造玩具,我也很投入地與那倒膜做著愛,完全假裝自以為是夏雪平一般,伸出雙臂,摟住她滿是傷痕卻仍然能感受到出原先的細膩光滑與無盡溫柔的后背,撫摸著她如錦緞一般帶著花香的長發,親吻著那甜似蜜糖的唇舌,口中放肆地發出那如同小孩子吃到母乳時滿意的哼唧呻吟,并賣力地配合著那飛機杯下壓又抬起的動作,向上挺著自己的屁股加快抽差的快感。 “嘿嘿,小混蛋,舒服嗎?”夏雪平看著我如此滿足,她又是覺得我可愛而伸手輕柔地幫我理了理我的鬢角、又撫摸著我的臉頰,又是看我對一個硅膠玩具抽送得如此沉溺而覺得好笑。 “嗯……哦……好舒服!mama老婆今天好厲害……”我故意說道。 “啊……啊……寶貝……”夏雪平故意發出叫床的聲音,然后對我嬌喘著問道,“小混蛋……啊……現在能不能把自己身體……撐起來一點點呢?”我沒有多問、也沒有多想,立刻松開纏繞在她上半身懷抱,然后用自己的雙臂撐起自己的身軀。只感覺那飛機杯又一下子壓到頂,然后夏雪平把握著那飛機杯的手掌松開,接著她翻身下床、站了起來,又跪著爬到床上,盤著腿坐下,從我的左邊朝我一摟,把我摟到她的腿上,讓我枕著她的膝蓋躺下,沒等我問任何的話,她又立刻朝著我雙腿的位置斜著躬下身體,把自己的一只rufang搭到了我的嘴上,并伸手繼續握住那只自慰杯。我口中含著她那只甜瓜一樣的乳峰,又枕在她的膝蓋,roubang上還在cao著一副yinxue,盡管我清楚地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可恍惚間,我卻真覺得一下子出現了兩個夏雪平,在伺候著我一個人。 夏雪平見我大張著嘴吧邊叫喚邊貪婪地吃著自己的奶子,竊笑著故意問道:“小混蛋!mama在你腦袋這里呢!但你下面那壞東西又在干嘛呢?”“我……我下面……在zuoai呢啊……”我一時間cao弄那倒膜蜜xuecao的太認真,以至于沒馬上發現夏雪平竟然對我調笑起來。 “壞孩子!老婆在你的腦袋下面坐著呢!而且你忘了,我不是‘來了月事’么?那你現在在跟誰zuoai???”夏雪平假裝慍怒,隨即呵呵笑笑,對我壓低了聲音,煞有介事地說道:“忘了告訴你,有個‘阿姨’剛剛到家里串門做客來了……”我終于明白今天她拿著東西出來,根本不是要用這東西來代替自己,而應該是受了上個月我在G市跟她一起住情趣酒店的時候、剛買那根假陽具后,趁著她洗澡時第一次對她使用,并嚇唬她假裝又有兩個“我”在欺負她時那種情形的啟發,故意跟我玩一次模擬的雙飛;在窺破了她的玩鬧之意之后,我便故意叫爽著對她說道:“哦……那我現在……在跟這個‘阿姨’zuoai……啊啊……看到我給夏雪平磨xiaoxue……啊……‘阿姨’自己就套到我的roubang上了……mama!這個‘阿姨’好色哦!”夏雪平聽了我的話,忍俊不禁,又裝作一本正經:“你這個小混蛋!人家‘阿姨’來家里看你,你這壞孩子連招呼都不跟人打一聲,還就這么當著我的面,欺負人家‘阿姨’???”——哼,居然想故意誆我?夏雪平還真是跟我在一起學壞了呢……我心念大動、眼珠一轉,放浪地對她連聲叫著:“啊啊……mama……我沒欺負這個‘阿姨’啊……明明是這個‘阿姨’太yin蕩了……看到小壞蛋在cao夏雪平大人……看到我們兩個在zuoai……哦……哦哦……‘她’忍不住跑來坐到我的jiba上了……哦哦……夏雪平……老婆……這個‘阿姨’好sao啊……‘她的小sao屄’居然自己往我的大jiba上‘坐’呢!啊……老婆……‘阿姨’的速度好快!我簡直感覺她在cao我呢!‘阿姨’把mama的小混蛋老公cao得好爽呢……啊啊啊……好棒啊……”夏雪平聽到這,顯然有點生氣了,卻還是忍不住自己從心底里想笑的感覺,很明顯地對我噘著嘴巴問道:“那……是……哼,小混蛋把話說的那么難聽……是‘阿姨’的那里讓你那壞東西更舒服,還是mama的那里讓你更舒服呀?”“啊啊……‘阿姨’再快點!啊……‘阿姨’老婆!”我故意說道,“當然是老婆夏雪平大人的美xue更舒服啦!但是小混蛋也想要‘阿姨’的!mama老婆跟‘阿姨老婆’一起伺候小混蛋的大jiba好不好呀?mama是老婆、‘阿姨’也是‘老婆’……啊哦……mama和‘阿姨’一起當我的老婆好不好???好爽哦……”“去你的!”夏雪平嗔怒道,隨即抬手掀開了我的眼罩,“哪有那么好的事兒呀?你可想得真美!”我看到她似因高潮過后、又似被我氣到以后,她的臉色紅撲撲的,像極了池中芙蓉一般甚是好看,于是我看著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她見我一笑,便立刻氣沖沖地握著那本來就把抽送頻率開到了最大檔位的飛機杯,上下來回taonong著,并晃著自己的雙乳抽打著我的臉頰。 “誒呀!mama老婆……你管管這個‘叫夏雪平的壞阿姨’呀!她欺負你的小老公!啊……哦……她cao你的小老公cao得好厲害??!”我一邊因為下體的快感呻吟著,一邊對夏雪平調笑著說道。夏雪平果然再也忍不住,紅著臉頰、瞇著眼睛開懷地笑了出聲。 笑著笑著,她又端詳起我的臉來,接著她突然問道:“小混蛋,你剛剛是又哭了么?”我這才意識到,從我擔心起她被熱水燙到之后,我一直都是在流著淚的。再低頭一看,她的手腕上果然紅了一道,雖然看起來被燙得并不嚴重。 我不再逗她,而是攬住她的腰,并把自己的臉埋在那飽滿的乳球之下。 “又怎么了,寶貝?”夏雪平擔心地對我問道,她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但卻稍稍放緩了下來,“秋巖,心里要是有事,就跟老婆說好不好?”“沒事……嗯……可能就是覺得自己太幸福了……”我親吻這那rufang的南半球,并用鼻尖蹭著,“我就是好愛你……哦……夏雪平我愛你……啊??!”夏雪平撫摸著我的臉頰,微笑著看著我的眼睛,又用右手把自己的兩只乳rou全都推到我的臉上:“我知道你愛我的……愛mama的話,就吃mama的奶吧……好好吃吧……”于是我大張開嘴巴,對她那對rou峰又啃又舔;幾秒鐘之后,早已感覺到萬蟻噬心一般的精竅處,也被我放心地打開。我流著感動又歡愉的淚水,吃著夏雪平rufang上可口的汗液,射滿了一整個倒膜yindao的精污。夏雪平在看到我的yinjing在飛機杯里軟下來之后,也立刻把我的yinjing拔出,關了那電動檔。她寵溺地看著我笑了笑,舉著飛機杯,然后把嘴巴對準了那假yindao的洞口,伸出了舌頭,接著從里面不斷流淌出來的乳白色精華。 “好吃嗎?”我托著她的rufang,對她問了一句。 “哼哼,一股‘小混蛋’味……”我笑了笑,并立刻從她的膝蓋上挪開身體,拽了枕頭給她鋪好,并摟著她的腰、牽著她的腳幫著她躺好——她的力氣雖然不比我小,但是以我的體格,在任何女人的膝蓋上躺久了都是一種負擔,況且她的腿上還有槍傷和各種劃傷,而在我幫她伸開雙腿時,她緩慢伸直雙腿的動作,也確實表明她的腿部肌rou和關節確實有些麻痹,但就是因為看到我很享受,她才一直忍著。我在把自己的枕頭并著她的枕邊擺好之后,立刻坐到她的雙腿旁,幫她輕輕揉著腿、按摩著關節,而她則繼續津津有味地吃著從那飛機杯里的jingye??粗炀氂肿凶屑毤毺蚺羌賧inchun和yindao口的模樣,我又看得有些癡了。 “怎么這個眼神???”夏雪平咽下最后一滴陽精后,紅著臉對我問道。 “哈哈,沒沒想到你會這樣……”“這樣是哪樣?”“嘻嘻,夏雪平yin蕩的樣子……”聽我這么說完,夏雪平立刻羞澀地放下那自慰杯,有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胳膊肘壓在雙乳上,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卻又不知道該不該伸手。 “yin蕩,但是很美!”我說完,爬到了她的身邊,絲毫不顧忌她的唇邊還沾著幾滴jingye,直接伸出我自己的舌頭,舔著她的嘴唇,與她濕吻著。 “還不是你這壞孩子還得?小老公……”夏雪平埋怨了一句道,然后摟著我的身子,又與我擁吻了一陣,然后拉過各自被子,從各自的方向上疊著蓋在彼此的身上,并一起入眠。 伴著我和夏雪平手機里各自事先調好的清晨四點半的鬧鐘,我倆同時離開了那難以忘卻的浪漫夢境,還未睜開眼睛,我便先聽到了她帶著睡意的會心一笑。昨晚我在夢里跟她一直在約會,一起去環球旅行,白天游覽世界各地的風景名勝,晚上就在浪漫的夜空下一起肆無忌憚地進行性愛。世界上最幸福最浪漫的事情,可能真的莫過于在夢境和現實里都有自己最愛的人陪著自己做最愛的事情。我還想在床上跟她纏綿一會兒,于是我轉過頭,靠近她的身體,并且一把將手放在了她的rufang上……可是一覺醒來,怎么感覺她的rufang似乎小了一圈……手感好像也不對,質感嫩是嫩了點,但是似乎沒那么充實了……等等——她的身材怎么也不大對勁……我立刻睜開眼睛,定睛一看:“呀!”在我手上握著的哪是夏雪平的胸rou?居然是何美茵這小壞丫頭的小白兔……這還不算什么……在我剛剛驚嘆出聲的時候,夏雪平也跟我異口同聲地“呀”了一下——而她居然也把自己的手,罩到了美茵的嬌嫩rufang上面……我倆相互對視幾秒,臉上同時一紅,又立刻把手從美茵的身上移開。 而這丫頭,實際上還穿著一件吊帶背心,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睡得覺,那背心居然被她穿成了一條“腰帶”,盡數纏到了她的肚子上。而就算是在我和夏雪平同時抓到她的嫩乳上面的時候,小丫頭卻依然睡得香甜,嘴巴微張,口水從嘴角中滲出不少,還打著輕輕的鼾聲。她的頭躺在了我的枕頭上,而只穿了一件薄薄棉質HelloKitty平角褲的下半身,卻探進了夏雪平那邊的被窩里。而在她的頭頂,還放著那只防護殼上根據她自己與韓琦琦自拍、通過網絡軟件設計出的卡通形象的手機。 “她……她啥時候鉆進來的???”我緊張地看著夏雪平。 夏雪平也無奈地搖了搖頭,卻又因為害怕吵到美茵,立刻示意我噤聲:“噓……”看著熟睡中的美茵,我不禁抓耳撓腮:要知道我和夏雪平昨晚睡下之前,我全身都是光著的,夏雪平也不過只穿了一條墊了衛生巾的內褲,而那只被我射過jingye的自慰杯,就擺在夏雪平的枕頭邊,更不用說我倆之前就把衣服脫得滿地都是……唉,都怪我倆昨晚進房間之后忘了鎖門。之前我倆還因為沒發覺到,陳月芳當初安裝的攝像頭被這壞丫頭故意留了兩個,而給她演了幾次真人秀;這次可好,攝像頭、監聽器倒是被我拔了,門忘了鎖,人家小壞丫頭這下直接睡到我倆中間了。 夏雪平看著美茵熟睡的樣子,無比尷尬之余,臉上也流露出了不輸于對我那樣的憐愛,她想了想,對我輕聲說道:“咱們倆該準備出發了,讓她再睡一會吧……”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小壞丫頭的手機,美茵把自己的鬧鐘設定到了六點十分,距離現在還早得很。 我和夏雪平連忙下了床,我又幫著小壞丫頭把被子蓋好,免得她著涼。接著,我倆把昨晚的衣服,抱到了客廳里,反正件數足夠、每一件的厚度還可以,絕對足夠保暖了,然后我倆又拿著各自的洗漱用品一起上了樓,用樓上的洗手間一起洗臉刷牙。我從抽屜里拿出很早以前就一直戴著的棕色棉布手套,然后拉開窗簾,看著滿玻璃的霜花,多少有些不放心今天外面的氣溫,于是又從我自己房間的衣柜里翻找出了兩套保暖內衣:這兩套都是我在去年冬天買的,一套是給自己的,另一套本來是買給小壞丫頭的,不過恰巧當初型號買大了些,但又不能退,于是就一直留著,沒想到今天給夏雪平一試才發現,她拿去穿倒是正好,看來一切早就是命中注定。 洗漱完畢,我又冰箱里拿出了三個雞蛋、一塊方形火腿、一簇新鮮生菜葉,用烤面包機熱了六片面包片,又用微波爐蒸了三只荷包蛋,做了三個三明治,還從冰箱里拿出了三瓶酸奶,加了一些多歲的水果,隨便湊合了一頓早餐,并給小壞丫頭也留出了一份放在桌上。 吃過飯之后,夏雪平給我和她自己的手槍檢查了槍膛、彈匣和子彈,我倆又穿好了衣褲鞋襪,然后披著清晨天空中的那層蔚藍,出了家門,分別上了各自的車子,一前一后行駛在空曠的馬路上,在家附近的加油站給各自的車子加滿了油之后,又朝著機場駛去。 清晨的空氣刺骨無比,天色暗淡不見光亮。 即便過了一個小時以后,也是如此。F市最冷的時節,似乎就要到了。 從路燈和室內的反光朝窗外看去,還能看到外面有星星點點的雪花,在竭力地試著掛在欄桿和玻璃上;但是等風一吹,可憐的小雪花們便被卷走,又得繼續漫無邊際地飄散著。 好在,這樣讓人擔憂的氣候,并沒有影響飛機按時降落。 登機通道與機艙門接洽完畢,機艙門打開,沒過多久,一個穿著黑色貂絨大衣的女人,戴好了水牛皮手套,拉著一只新秀麗拉桿箱,上面還架著一只香奈兒皮包,從“抵達”出口來到了航站樓大廳,她四處看了看,發現了一個戴著黑色眼鏡、留著山羊胡子的矮個子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椒鹽灰色的毛料大衣、脖子上圍了一圈白色長羊絨圍巾,頭戴一頂黑色毛氈鴨舌帽,臉上飽經風霜,帽子外面沒有這蓋住的寸發已經花白。女人從抵達門走出的時候,這男人正大口大口地喝著從飛機上順下來的一瓶礦泉水。 這老家伙十分鐘之前就下了飛機,但他卻并不急著出關拿行李,而是一個人孤零零地獨坐在長椅上,旁若無人地手捧著一本,津津有味地看著——那雜志封面上的拉丁裸女豪放地張開著大腿,展現著自己那兩片打了狼牙形狀鐵釘的yinchun,并且用胳膊夾著自己飽滿卻填充痕跡明顯的雙乳,奮力地往自己松弛的陰xue里塞著一條黑色塑膠陽具。 剛從“抵達”通行口走入大廳的女人,在掃了一眼那人之后,目光立刻被那本上面的正在自慰的yin蕩裸女吸引了,她接著緩過神來,臉色瞬間通紅。 而就在這時候,舉著色情雜志的那個男人突然抬起了頭,直勾勾地看著這位“剛下飛機”的時髦年輕女人。 女人厭惡地撇了撇嘴,躲避著男人的目光,匆匆朝著洗手間走了過去。 男人望著女人的背影,輕笑了一聲,摘下自己的鴨舌帽,摸了摸自己的圓寸頭頂,又把帽子戴好,喝光了塑料瓶里面的礦泉水,繼續津津有味地翻閱著那本。 女洗手間里那名正在拿著墩布拖地的阿姨,看了一眼匆匆走進來的臉色煞白的女人,立刻抬手拿掉了某扇隔間門上掛了“正在維修,禁止使用”的指示牌,并幫著她打開了那個隔間的門,等她進去之后,清潔阿姨走到了廁所門口對著的洗手池旁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向。 “P-Two觀察失??!”女人進到隔間后,便立刻掛上了一對Air-Pod,并且喘著粗氣,慌張地匯報道,“嘖……怎么辦???惡心死我了……“我問你,這多好的機會,你怎么不過去?”距離機場航站樓不遠的停車場里,坐在一輛商務車里翹著二郎腿的周荻對趙嘉霖說道。 “廢話!我過得去嗎?他舉著本那種東西在那兒看,我說大哥,是我沒拍下來還是你故意沒看到???我過去跟他說什么?難道我跟他說‘別看了先生,你如果想要,200塊一次,廁所、現在’嗎?”周荻聽了“P-Two”的駁斥之后,無話可說。 周荻如此啞口無言,弄得“P-Two”更慌了,她一個人在對講里邏輯混亂地發著牢sao:“他剛才看了我一眼!他那眼神……我這表現,是不是不大對勁???關鍵這個真不怨我!這人怎么還堂而皇之地敢在公共場合看那種東西?……我……我會不會引起他的注意了?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的確,他每次乘飛機或者坐渡輪到達一個地方之后,都會用這種方式故意觀察一下周圍,這本來是昨天開會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料定的事情,卻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舉著一本色情雜志,這招可真是下作,但也很高明。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人明顯是故意的。不過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大小姐剛才做了什么多余的舉動嗎?”周荻的話里明顯帶著情緒。 “我……我就瞪了他一眼啊……我是不是不該看他???關鍵這個人太惡心了!除了這個我沒做其他多余動作……”“那你沒做多余動作,你緊張什么?”周荻又問道。 “我……我知道自己不應該緊張的,但我也從來沒這么緊張過!Boss,你說他會不會察覺到什么……”見周荻不能給自己任何的建議或者安慰,“P-Two”馬上對坐在周荻旁邊的岳凌音求助著。但此刻岳凌音正在手動放慢著剛剛從“P-Two”的太陽鏡上錄下的即時監控,仔細地分析著那個男人抬起頭望向“P-Two”時候的微表情,所以也暫時沒空理會她。 “呵呵,就因為他舉著一本裸女雜志,又看了你一眼,就把你搞亂了陣腳了?我說大小姐,咱能不能有點自信?——我說這也不像你以往的風格??!你不是一直挺支楞的嗎?哼,當然,你如果擔心把事情搞砸的話,趁著目前沒出事,趕緊換別人來就是了?!薄皬U話!我昨天晚上不就是因為你沒睡好嗎?你還來勁了!”女人壓低了聲音,卻十分不滿地回懟了一句。 隨后,在對講里,清晰地傳出了易佳言和石劭文異口同聲的一聲:“???”的確,他倆到現在也不知道周荻跟趙嘉霖的關系。 ——沒錯,那個身穿貂絨大衣的代號為“P-Two”的女人,正是趙嘉霖。 她并不是剛從飛機上下來的,而是在很早的時候就通過聯系機場方面,事先跟著地勤人員藏在了舷梯上;等到飛機落地、機艙門打開后,再從通道中走出來,這樣的話,便會很成功地給人一種她剛下飛機的假象。 我盲猜易佳言和石劭文二人也必然揣著一股壞勁想問,昨天晚上趙嘉霖和周荻到底是干了什么才沒睡好。大大早上我和夏雪平分別到周荻和岳凌音坐鎮的那輛商務車旁領取藍牙對講設備的時候,我并沒看到趙嘉霖,所以也不知道她和周荻此刻會對彼此有這么大的氣性,但根據昨晚吃飯時候的情況,再加上剛才這么幾句互懟,我估計這夫妻倆回家之后,必然是去“干架”了,而不會是被人輕而易舉地誤以為的“干炮。 ——這么嘲諷別人,嘿嘿,好像有點不地道。 “‘阿爾法’,你別這么說‘P-Two’行嗎?要批評的話,等以后再說!知不知道在執行任務時候說這種殺士氣話,會讓人心態不穩定?”對講里傳來了夏雪平的聲音,她也在幫著那個代號為“P-Two”的女人說著話。 “我這……我也是為任務考慮才這么說她的呀!”周荻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接著又無奈地說道,“好吧我知道了……我暫時不吱聲就是了?!彼麘摏]想到,夏雪平并沒理會他,倒是接著對岳凌音問道:“Boss,我要不要去看看情況?當然,如果像‘阿爾法’說的那樣‘P-Two’狀態不好,或者‘P-Two’覺得自己實在是應付不來,讓我給她替下來也行?!蔽蚁肓讼?,連忙通過對講跟夏雪平說道:“‘西格瑪’,我暫時不建議你出現:萬一目標來之前做過功課,興許會認出你——對于海外的某些人來說,你‘某某某狼’的綽號可太有名了,你如果直接露臉現身,搞不好要出事?!背鲇趯λ膿?,我只能這么說;但我此刻已經下了車,手機上還正在加載著“大千之眼”的系統,并準備去航站樓里迎那個代號為“P-Two”的女人,畢竟我是這個“P-Two”的同組搭檔。她戴著的那副眼鏡上所安裝的微型攝像機,只連接到了周荻和岳凌音坐的那輛商務車里,而分別停車在機場航站樓大門兩側的我和夏雪平,還有在上層送機臨時停車位待命的易佳言,都看不到“P-Two”眼前的狀況,自然也對她剛才的表現一無所知。 “‘P-One’和‘西格瑪’,你倆聽好:沒有我的命令,就都老老實實在車里待命,別擾亂了計劃;‘P-Two’你聽我說:我覺得你的反應沒錯,接下來你完全可以按照計劃走?!笨赐炅吮O控回放的岳凌音,威嚴地對所有人說道。 聽到岳凌音這么說,我只好重新回到車子里,與此同時耳機里也想起了另一個關車門的聲音。 同時坐在周荻那輛商務車里的,還有一只在利用女人眼鏡框上攝像頭看著航站樓大廳內畫面的岳凌音,思考片刻后,岳凌音對趙嘉霖如是說道。 “我表現得……還行?真的……沒事么……”趙嘉霖緊張地求助著。 “一般情況下,女人在看到有男人于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一些猥瑣行為,比如露陰、比如看色情雜志,正常的表現都會是不屑一顧、或者覺得惡心;少部分得不到生理滿足的女人,目光可能會對那種引起視覺刺激的東西上徘徊。只有對做出猥瑣反應的人進行針對行為的人,會從頭到尾都不去盯著對方、或者一直盯著對方——他是在試探你,你不過去跟他搭訕也是對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安全高于一切。所以小趙,你別慌張,你作出的反應是正確的。就像‘阿爾法’說的那樣,你得自信點?!苯又?,岳凌音也毫不避諱地在對講里訓斥了一下周荻:“還有你,‘阿爾法’,你既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些,你為什么好話不好好說?搞得我還跟著快速復盤了一遍,這是浪費時間你知道嗎?你可有資歷了,平時都不掉鏈子,怎么一遇到自家人的事情就拎不清了呢?要吵架,回家再吵!”“我……我錯了,Boss,等總結會的時候,我一定好好檢討!”聽岳凌音的語氣,應該是真生氣了,周荻只好悻悻地說道。 “幾位,我這邊有點‘掃不干凈’(有情況),”在抵達通道附近偽裝成清潔工的一個偵察課探員,突然很焦急地用暗語報告道,“‘塑料袋子’要‘飛’了(目標準備離開了)?!敝灰娔莻€男人站起身,把空水瓶放在地上踩扁,然后撿起瓶子,往垃圾桶里丟掉了手中那本剛看了一半的色情畫報和那只扁空瓶,接著大踏步地朝著咖啡廳的檔口走去。 “‘P-Two’這邊不行的話,該‘P-Four’上了?!痹懒枰裘畹?,“‘P-Four’就位!”一直在對講中沒怎么說話的、隱蔽在咖啡廳側面那家川菜小館中的石劭文石賤笑一聲:“收到——嘿嘿!四哥來啦!”聽他的聲音,便知道這家伙早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喂,踏實點!試探的時候,一定注意分寸?!敝茌秾κ课奶嵝训?,“過去吧?!薄懊靼?!”岳凌音接著對趙嘉霖安慰道:“P-Two,調整一下心態——我覺得你就是過于緊張了一點,你不是早就跟那么多的黑道分子打過交道么?現在這個目標也就是個普通人而已,放松一點。目前看他應該沒起什么疑心,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等下回市區之后的內容,P-One會跟你一起進行。如果實在打草驚蛇了,也不要害怕,我們再想辦法?!薄拔抑懒??!薄叭葢甈-Four’吧。除了目標和P-Four,也要觀察周圍人的舉動?!薄笆?!”于是趙嘉霖站起身,打開了隔間的門——按照之前的排練,趙嘉霖在跟我們所有人通話對講的時候,她已經從洗手間內她所在的指定隔間里,那只事先擺放好的垃圾桶里拿出了一個背包,從中拿出了自己最晚準備好的另一套服飾,并把自己的一身衣服全部脫掉,塞進了剛剛她拖進衛生間里的登機箱之后,又塞回了垃圾桶中。等趙嘉霖從隔間里出來后,女洗手間那位被情報處特別安排到機場的一位“掃廁所阿姨”,會把那只垃圾桶帶走。 趙嘉霖再次從洗手間里走出來后,整個人已經儼然化妝成了一副學生打扮,她走到距離目標排隊的不遠處,找了個空長椅坐下,那里的視角,正好斜對著咖啡屋前的長龍;她從背包里拿出兩只泡泡糖,放在嘴里嚼了起來,又大喇喇地躺在上面,假裝玩著手機,觀察著目標的一舉一動。 而同時,穿著一套黑色貂皮大衣、戴著金絲墨鏡和金鏈子、耳朵上還貼了一只磁力耳釘、另一只耳朵上掛著一只藍牙耳機、下面一條棉褲一雙棉靴,把自己捯飭成土豪的石劭文,也從大老遠的休息區走了過來,并站到了目標人物的身后。石劭文身上的貂皮大衣、金絲墨鏡和金鏈子,也全都是趙嘉霖贊助的,但這些東西的主人卻是趙嘉霖七十多歲的姨奶奶,也就是說這三件全都是女式的,可穿在石劭文身上,卻毫不違和。 而他耳垂上貼的那只磁鐵耳釘上,也帶著一只微型攝像頭。 “媽了個逼的!跟他硬剛!上回就他們低價把咱們的貨給抄了,這回還來?你這么的,你去物價局準備點他,然后讓小五子吹哨子、叫兄弟,直接上門找他!我就不信了他敢把你們怎么樣!這他媽給他牛逼的??!我cao!”石劭文假裝自己正打著電話,邊朝著咖啡屋前檔口的排隊走過去,站到目標人物背后,邊對耳機對講里發揮著自己的演技。 目標人物男朝著自己身上一通亂摸,最終摸到了自己的錢夾,但隨即,一張摩洛哥護照掉在了地上——正巧掉到了石劭文面前。 “P-Four你幫他撿一下,”岳凌音對石劭文說道,“他還是在試探——不過你不用怕,他應該是注意到了你的藍牙耳機,沒事,你別緊張就行?!眹仪閳笳{查部那幫做過地下黨也做過反間諜、既能搞情報又能做刑偵的奠基大神們,曾經總結過:雖然高科技在某種程度上勝過人類rou眼,但隨著科技發展,高科技也可以破壞高科技,可高高科技的事物終究是人造的,而這時候人類的rou眼就派上了用場。 石劭文在這次任務的作用,就是做整個小組中唯一那個跟目標人物有接觸的“人眼分辨照相機”,他需要根據情報局事先所能掌握到的資料數據,再結合與目標人物的面對面觀察,來判斷一下,這個被我們根據遠距離外貌觀察而鎖定的目標人物,究竟是不是我們要追蹤的那個吉川利政;做完這件事之后,石劭文就可以完全撤退,并在幕后去協助岳凌音和周荻。 ——當然,這個活,在周荻提出的第一方案中,本來由是趙嘉霖來進行的,是趙嘉霖應該去跟目標人物搭話、并甄別他的身份;在甄別完身份之后,由我開車送她去周荻和岳凌音身邊協助工作,后面的跟蹤任務,再由我和石劭文一組、易佳言和夏雪平一組來進行。結合這倆人居然是夫妻的關系、外加他周荻還是倒插門到趙家的事情來看,我猜周荻這么設計,多少是想著這樣可以保證趙嘉霖的安全。 沒想到周荻算計半天堆出來的第一方案,直接被人家一本色情雜志報廢。 好在岳凌音和夏雪平都害怕別出現什么差錯,于是設計了第二方案——這才有了趙嘉霖這個“P-Two”在女洗手間換裝的準備。不過看這意思,之后怕是得由我跟趙嘉霖一組,進行后續的跟蹤任務了——跟這大小姐一組,我心里還真多多少少有點不爽。 “我就去趟外地,咋回來這么多逼事兒呢?欸,你等會兒……”石劭文聽了岳凌音的命令,立刻彎腰撿起了那張護照,并拍了拍前面那個男人的肩膀:“這位兄弟,對不起,這是你的不?”男人愣愣地看著面前的飲料表,并沒有任何反應。 “咳咳……cao,我沒跟你說話,幫人撿東西呢!就你這逼樣的,你有護照嗎你!哈哈哈!”石劭文又假裝自己在打電話,然后繼續對目標問道,“……先生?先生請問這是您的嗎?”沒想到那男人還是毫無反應。 石劭文下意識地開了口,一不留神,從嘴里溜出了一個音節:“す……”就在石劭文剛說出一個音節的時候,夏雪平突然在對講中向他大叫了一聲:“別說日語!”在一兩秒后,其他的所有人也都反應了過來,一起給石劭文捏了一把汗。 ——夏雪平這一句“別說日語”,并不是因為石劭文的日語水平有什么問題,實際上這位仁兄的日文水平已經達到了N2專業水平;可是,正常一個普通人,如果看到從面前的人身上掉出來的護照是摩洛哥護照,普遍情況下都會要么把對方事先假定成會說漢語的海外移民,要么就假定對方是個從小在國外長大生活的亞裔,但倒是有可能會說英文;而如果石劭文跟面前的這個拿著摩洛哥護照的男人說了日語,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即是石劭文從一開始就既定假設自己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個日本人;石劭文倒是沒把手中這本護照打開,但萬一上面寫的名字不是日文羅馬音拼寫,而是標準國語拼音或者韋氏音標呢?——換句話說,你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連話都沒跟你搭上一個字,你居然已經知道我吉川利政是誰,那你的身份,如果不是自己人,那就完全是個條子。 那么這樣一來,石劭文就徹底打草驚蛇了,整個行動也就徹底毀了……石劭文倒吸了一口氣,因為他也明顯感覺到面前的男人突然警覺了起來,微微側過了一下頭,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寒意似乎有點不大對勁……情急之下,石劭文立刻改用東北口音極重的“大碴子”味的英語,對男人問道:“‘碩,誒自逮四腰帕斯刨特(Sir,isthisyourpassport/先生,請問這是你的護照嗎)?’”“噗嗤……”我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便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我本想在這么緊急的時刻不應該笑出聲,哪曾想岳凌音和周荻兩個,居然帶著頭忍俊不禁。 “這小石反應可還行?”周荻對岳凌音問道。 岳凌音笑了兩聲,贊許地點了點頭:“你沒找錯人”,又屏住呼吸,繼續仔細地盯著屏幕。 站在石劭文面前的男人,這才徹底轉過身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張摩洛哥護照,很感謝地點了點頭,并且用極其標準的國語對石劭文說道:“哦,這是我的,這位先生,謝謝你?!彼腥硕妓闪丝跉?。岳凌音這才點了點頭。 “哎,您客氣!護照這玩意老重要了,兄弟,我看你也挺大個人了,隨身的東西可得拿好了??!這玩意丟了,你說你心焦不心焦?”石劭文迅速調節好自己的情緒,并對面前那男人囑咐著,表現得十分自來熟的同時,又恰當地保持著距離;他緊接著,繼續裝作打著電話說道:“這家伙!一天天總遇到兜里掉東西的……上回我有個鐵子稀里馬哈,從包里溜出來一千塊錢的現金,這哥們居然都沒發現……我大學同學,跟本來前女友求婚,莽莽昭昭跑去買了一個一萬塊錢的鉆戒,坐了趟地鐵,到公園里,結果發現戒指沒了!人女孩說,‘就你這樣的,我看早晚有一天也得把我丟哪去’,就跟他分手了!你說冤不冤?還有個哥們手機丟了,里面全是他跟他老婆床上的照片,自個拿錢去跟人贖回來的手機,結果沒幾天發現他跟他老婆光腚的那些照片全被人傳網上去了!這啥玩意你說說……”面前的男人聽著石劭文如同機關槍一般地嘮叨,說的又多是獵奇荒唐的故事,恰似到底忍不住,也又似繼續試探,回頭對石劭文說了一句:“啊,自己妻子的身體被傳到網上這種事情,真真是挺麻煩的??!”“可不咋的!就現在他們兩口子上街的時候,還提心吊膽怕被人認出來呢!唉……”石劭文假裝陷入了沉思,保持了一會兒沉默,才對面前那男問道:“我說老兄,您那是哪兒的護照???咋綠不拉嘰的呢?頭一次見到?!薄芭?,這個是摩洛哥的?!薄鞍?,你是移民摩洛哥的?——哎呀,沒問你!我跟我前邊這老哥嘮嗑呢!再說就你那屯樣兒,你還能上摩洛哥去咋的?你知道摩洛哥那旮旯的嗎?”石劭文繼續扮演著正在打電話、脾氣還有點暴躁的土大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撓撓頭又對目標人物問道:“欸,這摩洛哥是那旮旯的?南美嗎?”“北非?!蹦悄腥嘶貞?。聽起來,他應該沒有懷疑石劭文,但也不知他是不是徹底打消了戒備。 “哈!非洲啊,非洲那破地方有啥好的往那移民?現在不都愿意去加拿大澳大利亞那邊發展嗎?咋,那邊身份好拿???”那男人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那你來來咱們F干啥來的,玩來的???”“對。見一個朋友,也是順便過來休息休息,我聽說F市好玩的地方很多,然后我也是過來看看雪,到處走走?!薄肮?,有眼光!”石劭文笑了笑,“欸,聽你口音,聽不出來你是哪的人呢!你老家是閩州、南島那邊兒的?”“不是,哈哈……我老家是從韓國的,現在在摩洛哥生活,做生意?!彼坪跏且姷竭@個有點自來熟的東北土豪小少爺把自己當成自己國家的人了,許久沒踏上遠東地區任何一塊土地的吉川利政,居然很輕松地笑出了聲。 “哦,你是韓國的??!中文居然說得這么好,牛逼??!——欸,先生,到你了?!闭f著,石劭文示意咖啡廳前檔口的長隊,已經排到了對方。 同時,根據剛才石劭文的話,我們所有人都已經可以完全確認,這個舉止怪異、自稱是來自韓國的持有摩洛哥護照的男人,就是吉川利政——石劭文自己設計的的暗語:如果確認對方真的是吉川的話,那他就會說一句帶著“牛逼”這個詞的話語,如果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或者確定對方不是吉川,就會對吉川說一句“歡迎你來我們F市”。 而他的判斷依據,是他發現了吉川利政的左眼眼球往左邊、在眼白和睫狀肌之間的地方,有一塊黃色的斑,人可以易容、可以整容,但是眼睛上的特征,卻無法更換或者修補;而另外的一點,就是這吉川利政佩戴在自己西裝外套領子上面的那個領針的圖案,是一個圓里畫了三道杠——這種圖案在日本被叫作“三引兩”,正是吉川家的家紋紋樣,吉川利政雖然從很年輕的時候就跟著一幫來自社會底層的“紅月旅”武裝分子在全世界“鬧革命”,但他究竟沒忘了自己來自吉川氏這個望族,他打心底里,應該還是覺得自己這個少爺與“紅月”當中的那些同志們還是不一樣的。 吉川利政笑了笑,對石劭文恭敬地點了點頭,然后走上吧臺前去點飲料。石劭文接著不厭其煩地,繼續站在吉川的身后裝作打著電話:“欸,要不我說你也別擱這坎兒干了唄?一天天累得跟狗似的,你一個小破主任能撈著啥?正好你兒子不要留學么?我聽剛才這大哥說摩洛哥挺好移民的……啥?咋的你到了???我cao你媽,你能不能等我點個咖啡的?我他媽都困懵逼了……屁話嗎?飛機上‘嗡嗡嗡’的那么老吵,我睡覺輕你又不是不知道……誒我cao你媽屄呀!行行行……jiba屄玩意我這就出來!我出來還不行嗎?滾你媽屄的……”石劭文一邊舉著電話罵罵咧咧,一邊朝著機場出口走去,并迅速地上了一輛計程車——那也是事先安排好,用來專門送石劭文到岳凌音和周荻那輛商務車上的。而根據半躺在咖啡屋遠處長椅上的趙嘉霖觀察、以及她太陽鏡上傳輸到商務車中屏幕上的監控表明,吉川這個老家伙應該沒對石劭文產生任何的懷疑,這無疑是給我和趙嘉霖、易佳言三個第一次接觸這種級別的恐怖分子的人一份莫大的信心。 “有情況!”就在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對講里又出現了趙嘉霖壓低了的驚呼聲音。 “怎么了?哦,我看到了,‘P-Two’你別動……我看不清,來不及回放了,‘P-Two’你再報告一下,剛才怎么回事?”岳凌音對趙嘉霖問道。 “我好像也看到了,那個賣咖啡的好像在零錢里夾了個什么東西遞給了吉川?!敝茌兑舱f道,然后立刻對自己調查課的手下進行著指揮:“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觀察那家‘ONLYCUP’跟吉川交接咖啡的那個店員,但別輕舉妄動?!壁w嘉霖仔細想想,對岳凌音說道:“好像是一張白色的卡片……”“是房卡么?”易佳言問道。 “不對吧,昨天咱們登進賓館網絡系統的時候,他預訂的那個房間還顯示的是‘尚未錄入’?!蔽议_口道。岳凌音立刻讓情報一處坐在辦公室里網絡調查課的探員們核實了一下,事實證明,吉川利政在那家皇冠假日酒店預訂三樓的那個房間,確實還沒有被“CHE”,如果沒有被錄入登記,那么任何人是不可能拿到房卡的。 “會是健身房的會員卡么?”周荻開口道,“這家伙怎么說也是個軍人,來咱們這無論是干什么,他至少得弄一把手槍;而且為了行動,還得有大量新政府幣現金作為經費;搞不好還得需要其他的設備和裝備,說不定是咱們F市這邊有人在幫他準備。如果是交接這么多的東西,面對面給其實不保險,而咱們這行的傳統就是找一個保險箱或者儲物柜,把東西放里面等他去拿。在咱們F市,保險箱存東西是需要錄入物品信息的,不是存放手槍的地方;各種企業的員工儲物柜也不現實,陌生人進去容易被人懷疑;超市儲物柜太小、還容易故障;那剩下的兩個比較保險的地方,也就是健身房和洗浴中心了——而洗浴中心的儲物箱都是得拿手牌才能打開的,需要用卡的,只能是健身房了,他得拿健身卡進到更衣室里面,然后去開某個儲物柜的密碼鎖?!苯又?,他又對趙嘉霖問道,“——我說大小姐,你能不能再回想一下,在他那張卡上,你還能看到些什么?”“離得那么老遠,我怎么能看得到!”趙嘉霖對周荻不耐煩地說著,但她依舊停頓了一下,接著回答道,“不過,我倒是,好像看見那上面好像穿了個條形孔,貌似還掛了紅色標盤……”趙嘉霖這邊正說著,那邊吉川利政已經接過了熱咖啡,隨后拉了隨身一個小登機箱,朝著入海關的方向走去。 “我知道了?!壁w嘉霖說完,立刻背上自己的大包跟了上去,并故意離吉川稍遠了一些。我猜她應該是想到,在進海關的時候所有人都必須得接受安全檢查,而在進行檢查的時候,身上所有口袋是不能裝著任何的東西的;吉川現在倒是把那張卡片藏得很深,但是在安檢那個時候,他也必須得把自己現在拿到的東西放在檢查筐里過一遍掃描。 “嗯……你小心點!”周荻深深嘆了口氣,還是對她說道。 “哼!”趙嘉霖對周荻突然的關心嗤之以鼻,并沒做任何回應。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對講系統,只見趙嘉霖暫時關了自動對講功能;不過在商務車的屏幕上依然能看見從她眼鏡框的攝像頭上傳來的畫面,所以岳凌音也沒去做過多理會,只是馬上打電話聯系了海關方面,讓他們在等下趙嘉霖接受安檢和過關的時候配合工作,畢竟趙嘉霖現在用的護照是一本假的俄羅斯護照,而且她的身上還帶著槍。 周荻也沒多說什么,而是馬上安排人盯死剛剛那個咖啡屋的店員,等到吉川出了機場,便立刻將其抓捕。 趙嘉霖默默地把自己藏在人叢之中,跟著吉川一直往外走。走到海關閘口前,趙嘉霖連忙找了個角落,迅速地從包里拿出一盒藍色發蠟、一瓶定型啫喱水,一邊盯著吉川利政的一舉一動,一邊摘了帽衫的連帽,在頭發上噴上一層啫喱水以后,毫不留情地搓著自己的滿頭長發,在頭發弄亂之后,又直接用手指蘸著發蠟,攏著自己腦門前的兩綹頭發,直接用手指在原本烏黑亮麗的秀發上染出兩縷野性的深藍;昨晚這一切,她立刻丟了那半盒發蠟和啫喱水瓶、拽了兩張濕巾擦著自己的手,又重新把那登山包背在身上,還往自己的嘴里丟了兩??谙闾?。 不一會兒,我便聽到對講中傳來了岳凌音的聲音:“這下終于看到了!你說的沒錯,果然是健身房的會員卡!”“那問題又就來了——這么多家Goodlife健身俱樂部,他能去的是哪一家呢?”周荻無奈地似自言自語般說道。 “等吉川出來了,我們跟上不就知道了么?”夏雪平對周荻說道,“你也不關心關心‘P-Two’怎么樣了,這么半天怎么都不說話呢?”趙嘉霖那邊一聽,立刻打開了自動對講:“我沒事,剛安檢完……他能關心我就怪了!”她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出海關大門的吉川利政,對岳凌音匯報道,“Boss,他沒注意到我。我剛剛倒是聽到他問地勤,哪里可以租車,我要不要繼續跟一下?”“你已經跟不上了,他現在剛剛出了電梯?,F在在我這層,我在外面已經看到他了?!币准蜒詫w嘉霖說道,“暫時把他交給我吧?!薄皼]錯,‘P-Two’辛苦你了,鏡頭可以關了,你先去跟‘P-One’會合吧。接下來的任務,按照第二套方案進行?!痹懒枰粢矊w嘉霖命令道。 “是?!蔽宸昼娭?,只見一個穿著軍綠色棉襖、里面套了一層深灰色薄帽衫、一層米色厚帽衫、下面穿著一套極其夸張又寬大的土黃色迷彩休閑褲、叫上還套著厚厚的棉芯保暖褲襪、背著一個黑色的登山包,腳上一雙咖啡色高幫人造革平板鞋的女生走到了我的車旁,繃著臉敲了敲我的車窗戶。我轉頭一看,先是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