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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里的罌粟花【第六章】11

害怕了是么?你放心吧,你是我帶出來的人,我不會坑你的。我就是怕你大嘴巴,把你自己的前程斷送了。想想你這還沒從警院畢業就能來市局風紀處,再想想你那些同學在派出所實習的,你應該珍惜;老實做人、本分做事,其他人還有上峰們復雜的私事,能裝傻盡量裝傻!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學長教誨!”莊寧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顫音,聽起來這孩子是真怕了。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別跟別人說我給你打過電話?!?/br>
    “嗯,我明白。學長,等您回見?!?/br>
    “看樣子,那老狐貍到底還是有麻煩了?!蔽覍ο难┢秸f道,“夏雪平,你覺得呢?”

    夏雪平想了半天,咬著自己的食指,最后搖了搖頭說了三個字:“不見得?!?/br>
    “怎么說呢?”我放好了手機,牽著夏雪平走進了那家小吃店,拿了兩份菜單,跟她找了個相對安靜的位置一起坐下。

    夏雪平再次認真地思量了片刻,繼續說道:“司法調查局的名聲不響、規模不大,但是他們的手段不比安保局差,甚至還要更謹慎更嚴密。如果他們真是來查辦徐遠的,那么徐遠現在應該已經被監禁調查了、或者至少出于半失蹤狀態;但是,他現在還能繼續通過給我發信息來發號施令,這說明他的問題不大。很有可能,司法調查局的人,并不單純是沖著徐遠去的——蘇蘇的那些桃色傳聞,說不定只是個幌子?!?/br>
    “不是沖著徐遠和蘇媚珍的,那能沖著誰?艾立威死了,他身邊也沒人了……難不成是沖著你我么?”這句話說完,我自己都對自己產生了擔憂,更別提我對夏雪平?,F在對我而言,對付一兩個小蟊賊絕對不成問題,若對付艾立威和蘇媚珍那樣有頭腦的罪犯,或許會有難度,但我仍懷有信心;但是如果讓我對付安保局、國情部和司法調查局這樣的權力機構,搞不好我只有認慫的份兒——可倘若他們要是想對付夏雪平呢?事情還沒發生,我就已經陷入了苦惱。

    “或許吧……很可能能也不是?!毕难┢胶V定地說道,“徐遠和沈量才在安排風紀處和那么多部門一起核查六、七年前退休的警員信息,這件事情看似雞肋,實則大有來頭:你要知道警務系統的中高級別的保密資料,解密年限是二十年;在這個時間點,司法調查局派人過來,說明那些老警察里面,有人出事了,很可能還是大事?!毕难┢秸f完,眼神又一下子變得黯然無光,她低著頭嘆息著,然后對我說道:“吃什么你定吧,我吃什么都行。買點方便外帶的,我們倆路上吃?!?/br>
    “用不著,咱們倆就穩穩當當在這吃完再出發,”眼見著夏雪平突然情緒低落,我果斷厚著臉皮托大做主說道,“徐遠的信耽誤幾分鐘再送過去能怎的?是能等死人么?咱們倆先吃個飯再去送信,他老狐貍還能把咱們倆處分了不成?沒事,吃!——服務員,一碗胡辣湯、一份炸醬面、一份油潑面、半只葫蘆雞,來個芥末墩,再來一芝麻醬油麥菜。飲料要鮮榨沙棘汁,要涼的……”

    我大概知道夏雪平為什么情緒會起這么大的波動:莊寧現在所核查的七年前開始退休的那些老警察,其中有一批人,算得上是外公當年的手足袍澤,有些延遲退休或者經由省廳人事局返聘的老先生老夫人們,從年齡上來說還算得上是外公的前輩。倘若外公十年前沒遇害,想必也應該是他們那些老年警察里面的一員吧——穿著老年衫、帶著軟質沿帽、拎著保溫水杯,另一只手上可能會拄著一根文明棍、舉著一部收音機、或者提著一個裝著八哥百靈的鳥籠,走到外公外婆家原來住的那個小院外,跟著一幫當年的兄弟下棋、喝茶、唱戲,帶著外婆到廣場上跳著交誼舞,或者找一個艷陽高照的日子去曬曬太陽、釣釣魚;而我和夏雪平,可能會在他們身邊,明里扮演著對他們孝順無比、我倆之間看起來又毫無代溝的女兒和外孫,暗地里則偷偷摸摸地牽著手、相互摟抱、進挪挑逗、甚至趁著二老一個不注意偷偷接吻的禁忌情人……這種生活平淡如水,但卻十分地踏實幸福。

    可能在夏雪平的心里,她也曾經這么想過吧,只不過殘酷的現實留給她的只有幻滅。所以,這頓飯從頭到尾,夏雪平都沒跟我聊一個字,只是偶爾她會主動把手伸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滿目萋萋。

    她一直以來都很疲憊,卻只有我看到了她的脆弱。

    于是在買了信封、將那張被我和夏雪平看過的信紙塞進信封里、又送完那三封該死的信之后,我立刻又買了一只打火機和一瓶香油,直奔距離我倆當時最近的伽藍寺,趁著僧侶香客們不注意,直接把我手中剩下的所有信全都丟進了香爐里、澆上芝麻油,隨即一把火燒掉。那天晚上,在影視城那邊還有G市電影節的開幕式活動,我們倆雖然因為沒有入場券沒辦法進到影視城園區里面,但是也在外面的櫻花廣場觀看了煙花晚會??粗菨M天散落如雨滴墜下的璀璨星火,夏雪平總算是流出了眼淚,但同時她也摟著我的身軀枕在我的肩膀上笑了出來。

    這天晚上我倆依舊徹夜未眠,但總算是對得起這滿房間的浮雕春宮畫、那溫熱的噴泉水池和富有彈性、且可以輔助身體搖擺扭動的水床墊?;胤块g之前,夏雪平還特意要我買了一小瓶芬芳的玉冰燒,在電梯里我就喝了半瓶紅、而她搶過了另外半瓶,然后把那充滿酒香的舌頭送進了我的嘴巴里;于是一進房間里,我倆僅存的那點理智,便隨著身上的衣物一齊脫光。而在做了第一輪之后,被我狂插著陰xue、蜜壺中水花四溢的夏雪平,仍舊掙扎著爬到背包旁邊,取出了那一小瓶清腸劑,而后過了二十秒,她忍不住捂著自己的屁股馬上跑到了馬桶上坐下,于是我也跟著她進了衛生間,取下了淋浴噴頭調了水溫,一面沖洗著夏雪平正在排泄的身體,一面將自己剛剛射過濃精卻還沒軟掉的roubang塞到了她的嘴里。等再過了一會,伴隨著馬桶沖水的聲音,我又將她剛剛用嘴巴清理完畢的rou莖送到了已經用溫水沖干凈的屁眼里。

    夏雪平疼痛地叫了一聲,又斜眼滿足地看著我,然后整個人像一只爬行動物一樣,緩緩地引導著正進犯著她后庭的我去往她的目的地走去——那里還是她的背包,她全身顫動、咬著下嘴唇、呻吟著從里面翻找出我買的那條硅膠yinjing,隨后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期待地微笑著把那電動玩具交給了我。我在此時心里留存的,只是想在最大的程度上征服她、并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快感,于是在用這只硅膠棒從輕到重在她的乳尖處抽打了八九下之后,便不由分說地塞進了她的嘴里。并猛地往她的喉嚨里頂去。夏雪平似乎被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以至于那硅膠guitou頂到自己喉嚨的時候,她似乎有了想要嘔吐和些微窒息的反應,我這才從那邪惡的藥效中清醒了些許,但沒想到夏雪平深吸了一口氣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舌頭位置,并把嘴巴張得更開了一些,似乎很快就適應了嘴里的異物,而在她的屁股那里,菊門處那一圈皺巴巴的軟rou也開始不斷吮吸著我的yinjing;可我卻不敢再折磨她太久,在我感受到夏雪平身子前后猛烈地顫動、迎來了一次高潮之后,我就把電動陽具從她的嘴巴里拔出,讓她呼吸自如了一些,然后又將那沾滿她黏唾的東西開啟了按摩馬達,對準了她的屄蕊輕輕捅入。

    夏雪平張著嘴、微微伸著舌頭,恨恨地舉著我的胳膊對我咬了一口,又在我的臂彎處吸出了一個草莓印,遂后才平復了心中的怨怒,帶著滿口香醇的唾汁吸吻著我的嘴巴。在我連續在她的谷道里射了三股熱精,我又拔出那條假陽具,對著她正往外排出jingye的可愛后庭花心戳了進去,然后從床墊上坐起,把她的身子放穩后,又從她的蜜蕊處、蘸著我和她各自的湯汁不停地頂開著她的陰縫,折磨著她饑渴的靈魂……第二天我倆十點半左右才睜開眼睛,雖然比前一天醒得早,但各自的精氣神似乎更加充沛??晌液退齽傄麓?、分別去便溺和洗漱的時候,我倆才發現各自的四肢都酸麻無比,我腫脹的yinjing似乎不會萎縮了,麻木地插在她的yindao里不能動彈;而她的yindao里此刻干澀無比、我咬著牙堅持著往外扯一下,她都會覺得疼,而更為尷尬的是,那條已經沒電了的假陽具,還插在她的肛門里。我在這一晚上,就是這樣壓著她的身子睡下的,了,自然對這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夏雪平的全身都羞紅了,而我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幾乎嚇得要死;“這……這怎么辦啊……”我真的是頭一次見到夏雪平如此慌張,臉上紅紅的,眼睛里水汪汪的,眉頭糾集在一起、嘴唇繃著、梨渦淺現??粗绱丝蓯鄣臉幼?,我似乎沒那么緊張了。

    “要不咱們倆就這樣吧?以后你跟我穿兩件衣服一條褲子,咱倆就按照一個人那么生活,嘿嘿,好不好呀?”

    “小混球!”夏雪平咬著后槽牙,舉起了那麻木的右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我的頭上彈了個腦瓜崩,撇著嘴巴對我控訴道,“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有心思捉弄我、開我的玩笑!哼!嗚嗚嗚……”

    假哭了一會兒,夏雪平突然默不作聲,但是臉上更紅了,并且連忙低下了了頭。

    “怎么了……”

    “我……憋不住了……”

    我忍著壞笑對她問道:“前面還是后面?”

    “你不許問!”

    “我說正經的呢!前面還是后面?”

    “前面……”

    “那你就在這吧!趕緊的!這樣的話我拔出來的時候你就不會覺得疼了!”

    。

    沷怖頁2ū2ū2ū、“在這?……在床上?”夏雪平皺著眉頭,羞駭地看著我。

    “對啊——哎喲我的夏雪平大人!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管床上不床上?反正這是情趣酒店,他們必然是要清洗并給被褥消毒的!”我收起了玩笑的態度,認真地對她說道。

    夏雪平低著頭、繃著臉、閉著眼睛默不作聲。

    最終還是因為夏雪平的膀胱發力,并在我的勸誘下,夏雪平羞得不敢看我、釋放了一股熱乎乎的尿液使她的rouxue變得濕潤了一些,而我趁機調節了幾下呼吸,才將我倆的身體分離開來。

    此后為了維護她的形象,我再沒把這件事拿出來說過,只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看著她的側臉或者背影,我回想起她當時窘迫卻嬌萌的可愛模樣,因而在一旁偷笑著;可她似乎對此事總是耿耿于懷,每天我和她做完最后一次的時候,哪怕她自己再困再疲勞、或者再是因為性高潮令她欲仙欲死,她也會在閉上眼睛之前掙扎著對我命令,讓我把我的東西從她的美xue或后庭美臀中拔出;另外,不論在外面還是在房間里,每每只有我倆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她都會無緣無故地變得嬌羞無比,并且摟著我、親吻我的態度也更主動、主動的次數也更多,她黏著我的甜膩感要比我黏著她更甚。而那些南來北往的陌生男人們,在窺到她和我那些甜蜜的瞬間之后,紛紛向我投來羨慕和敬仰的目光。

    我并未因此虛榮,而是在開發并滿足她身體和欲望的同時,以最大的程度去填補她的心靈和精神世界。我每天都會帶著她去各處的名勝游覽參觀,在偽皇宮,我給她買了一套她最憐惜的那個瘋子皇后,在一生當中最美麗時刻留下的一套寫真影集;在影視城那邊,我又給她補買了一張李香蘭的CD,她還故意譏嘲地問我“是不是這CD帶回F市之后,又要被我拿來練習射擊打靶”,弄得我臉上跟小米辣涼拌蒜苗一樣,青一塊紅一塊。

    “也是有趣哈,我上次在咱家那么鬧、那么開槍,另外蘇媚珍都拿著狙擊步槍嚇阻艾立威了,你那樓層左右的鄰居怎么都不投訴呢?”我對夏雪平問道。

    “因為壓根沒人住?!?/br>
    離開G市之前,我本來想問問夏雪平要不要去見見歐陽雅霓,但幾次話到了嘴邊,全都叫我咽了下去,畢竟歐陽雅霓跟夏雪平當初關系再好,現在她也還是安保局“一百單八將”里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血仙姑”,若是知道了我和夏雪平為徐遠送東西的事情,她會維護自己之前這個閨蜜、還是去履行作為一個特務的職責呢?而且,我和夏雪平現在如此親密的關系,在她面前如何可能不流露出來呢?萬一歐陽雅霓熱情好客,安排我和夏雪平去她可以安排的地方、或者直接去她家住,那我還能繼續跟夏雪平同床共衾么?最簡單的,如果見了面,歐陽雅霓若是問起我倆住哪怎么辦?她非要去我倆一起住的地方看看怎么辦?我總不能讓她知道我和夏雪平一直都睡在情趣酒店的雙人水床上、每天都看著滿屋子的性愛浮雕起床吧?我反正是不想在回到F市之前,就提前把我和夏雪平的甜蜜關系藏著掖著。

    ——可這些,其實都是我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最讓我心里不舒服的,其實還是蘇媚珍中槍倒下前說的話:“歐陽雅霓那個小娘皮,她喜歡的可不是于鋒;但你知道她一開始為什么會對我的話言聽計從么?——給你一點提示:你猜在學校的時候,為什么有人會故意管她叫”歐蕾雅霓“?”

    我上次來G市見到她的時候,完全沒想到這樣一個漂亮嫵媚的女殺手頭子其實是個“蕾”,這幾天于鋒的名字、那個可疑的在成人店里與我“偶遇”的中年男人的背影,已經在我的心里成了我用不敢觸碰的噩夢;若是此刻,再讓歐陽雅霓這位看似“mama的美艷朋友”、“女友的妖冶閨蜜”式的誘惑、實則卻是燙手山芋般情敵的人出現,我可招架不住。

    所以,即便在我和夏雪平去偽皇宮和影視城,當路過G市安保局的時候,我看到了坐在車上的夏雪平兩次目不轉睛地盯著安保局大院的門口,眼神里寫滿了懷念、憂思和依依不舍,我也用手緊緊捏住了我的髕骨、硬是橫著心沒把“你要不要去看看歐陽阿姨”這句話對夏雪平問出口。

    后來去T市那天,我和她故意躲掉了為我倆接風的乘務員的護送,找了個當地的旅行公司,請了一位蒙古族女伴游帶我們倆去草原游玩。那蒙古族伴游小jiejie起初一聽說我和夏雪平只是要求她做導游,而不做什么出格的事還很詫異,并多次明示,自己雖然是異性戀,但是可以接受跟女生同床,而且盡管自己還沒應付過情侶,但她愿意一試;我和夏雪平也嚇得夠嗆,后來夏雪平果斷提出不會少了她的小費,但我們倆并不是沖著那種不禮貌的事情才找的她,她才終于放下心來——她并未問我和夏雪平多要錢,還很好客地把我倆帶到了自己家的蒙古包里做客——當然在上路之前,她還是很誠懇又可憐地乞求我和夏雪平別把她工作上的齷齪說給她的父母聽。那天晚上我和夏雪平喝著馬奶酒喝到吐,在吐干凈了肚子里的東西后,自然在蒙古包里云雨一夜;萬萬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那伴游jiejie家里的牝馬生下了兩只小馬駒,而那匹牝馬懷孕的事情,他們全家都毫無察覺。

    “看樣子,這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帶來的喜兆??!您二位幫著給取個名字吧?”

    我和夏雪平商量半天,最終決定把那只小母駒取名叫“秋雪”。那只小公駒則叫做“夏禾”。

    就這樣,一個月差不多過去了,我和夏雪平也到了該回到F市的日子。臨走之前,我和夏雪平特地買了兩份驢rou火燒和包子,還有兩大杯熱棗茶,坐到了夏冰山莊的門口,坐在山里看著落日吃著晚餐。

    “沒想到C市這么大,玩都不玩不夠?!笨粗角f氣派又不失內斂的莊門,喝著熱棗茶的我不由得感慨道。

    “旅游旅游,不就是這樣么,那可能讓你哪都玩個遍呢?”夏雪平看著意猶未盡的我,吸了口甜絲絲的棗茶,湊到我的耳邊問道,“你要是沒玩夠的話,那等咱們倆再休假的時候再出來玩好不好呀?”

    “那當然好??!你想去哪?”

    “嗯……我有點想去日本?!?/br>
    “日本,好像不錯,你喜歡日本么?”

    “也談不上喜歡吧……純粹好奇。你外公的藏書里有好多關于日本文化的書,以前總聽你外公說大阪和京都都很漂亮,小的時候曾經幻想過如果我生活在日本會是什么樣,有機會的話,我很想去親眼看看?!?/br>
    “行??!我還沒出過國呢!……嘖嘖,但是現在你我都是警察,想出國好像并不是很簡單?!蔽沂锹爮南难┢降南敕ǖ哪且粋€,但是一想到我倆不會很輕易地去日本,我反倒是更失落的那一個。

    “沒關系,”夏雪平握著我的手,放在她的嘴邊呵著暖呼呼的氣,“以后總有機會的?!彼齽傉f完便大張開嘴,我還以為她又想咬我,但她只是打了個哈欠。

    我看著她困倦的樣子忍俊不禁,但隨后我自己也打了一個時間更長的瞌睡,并且還流出了眼淚,一陣難以承受奇襲著我的全身,頭腦的清醒瞬間完敗。

    “你困么……夏雪平……”

    “這棗茶……有問題!”我聽到夏雪平在這樣咬牙嘶吼,我看到夏雪平的上下眼皮在打架,她緊捏著我的手想讓我清醒,自己的手勁兒卻也逐漸放松……等我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我的眼前卻仍舊一片漆黑。

    “夏雪平?夏雪平!”

    我全身掙扎片刻,然后又掙了掙雙手,才發現自己的雙腕此刻被一雙冰冷的手銬銬緊。

    “我在……”夏雪平深吸著氣,平復著自己的思緒道。

    “你沒事吧?”

    “我沒事?!蔽衣犞穆曇?,就在我的身后。我試著伸手去碰她,接著又一把抓到了她的風衣衣袖。而就在這時候,在我的耳邊又突然響起了幾個強健有力的軟底皮鞋踏在地磚上的聲音,然后但聽得一聲響指,我的身子就被幾雙粗糙的手抓了起來。

    “你們要干什么!你們干什么?”我大聲吼叫著,剛想對夏雪平喊些什么,嘴巴上突然就被人用瀝青膠布貼得死死的。夏雪平應該聽清了怎么回事,但她卻一言不發,我知道她此時肯定是在思考對策。

    我在嘴唇被貼了封條之后又被那雙手拖了十幾米,并大概是被他們拉到了另一個房間,因為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爾后又被丟到了一把木椅上,之后我嘴巴上的封條和眼睛上蒙著的眼罩——他媽的,似乎還是一副卡通眼罩——都一一被除了去??晌宜幵诘倪@個房間里,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當然我能聽得出在我面前,有人在行走、站定,然后緩緩坐下。

    一瞬間,在我面前亮起了兩盞瓦數超大的燈泡,熾熱的燈光一下子刺入我的雙瞳,我疼痛的眼眶里立刻涌出兩股清淚。我連忙扭過頭閉著眼睛,冷靜了片刻后對那燈泡后的至少兩個人影呵斥道:“你們是誰?這是在綁架和非法拘禁你們知道嗎!”

    “哼,我們是誰?”一個聲如洪鐘的男人冷笑了一聲,對我幽幽說道,“我們,是政府秘密執法部門的!非法拘禁?呵呵,我們是有執法優先權的,更何況你犯了法,你自己應該心知肚明吧?”

    一聽到“政府秘密執法部門”,我心說可能要壞。剛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我著急想了解夏雪平的安危,結果她的真實姓名就被我脫口而出了——倘若把我和夏雪平綁來的這幫人真是什么部門的,確實我倆就算再藏著掖著自己的身份也沒有用,可萬一對方是什么不法分子、黑道組織、犯罪團伙故意訛詐我們的,那他們不也正好可以就坡下驢么?我真是失策了……不過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他們周旋下去:“秘密執法部門?你們是哪個單位的:安全保衛局?國家情報調查院?總該不會是那個故弄玄虛的司法調查局吧?”

    燈泡后面的兩個人影對視一陣,然后那個洪亮的聲音繼續說道:“我們就是司法調查局的,何秋巖警員?!?/br>
    ——唉,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說吧,何秋巖警員,你和F市警察局重案一組組長夏雪平,一路從Q市、G市、T市來到我們C市,你們的目的是什么?你們是來見誰的、給誰送什么東西的、誰讓你們來的,請你從實交待!”

    我心虛地瞇著眼睛,看著那藏在臺燈后面的兩個身影,鼓足了勇氣對他們說道:“我倆就是來旅游的。不見誰、也沒給誰送東西。你要是非問誰讓我倆來的,那我只能說是局里批準的——你要是司法調查局的。你應該能從我們Y省警察廳的通報上了解,我和夏雪平剛剛合力破了一個大案?!?/br>
    “撒謊了吧?你們真是來旅游的?”

    “嘖——榮國府公園門票的票根還在我口袋里揣著呢!不信你上我褲兜里來掏。我倆到這要不是來旅游,那還能是來干嘛?見賈寶玉?”

    “你嚴肅點!”那人拍了下桌子,突然嚇得我全身一顫,可隨即聽著他突如其來的憤怒,我在心里莫名有點想笑。只聽那人接著對我質問道:“你和夏雪平警官,你們倆是母子關系?”

    “沒錯?!?/br>
    “既然是母子關系,那干嘛還要扮作情侶呢?”荀惠檸“、”龍宇鎧“,用的還是從你們局里偽造的身份證!你們在C市看了幾場情侶電影、吃過一次情侶西餐晚宴,在T市你們申請導游服務的時候、填寫人身旅行保險的時候關系寫的也是”情侶“,在Q市你們倆也出雙入對的,但在Q市,你們倆倒是沒什么可以之處;不過,在G市你們倆就過分了,分明是母子,住的卻是情侶酒店、你還去成人用品店買了情趣用品——呵呵,為了掩人耳目,你倒是真挺用心!”

    我這才知道我和夏雪平從F市一出發,真的就被人盯上了,好在他們先入為主地認為我和夏雪平是“假扮情侶用以掩人耳目”。只要不被他們看出來我和夏雪平的真實關系,一切我就都能說得圓全:“沒錯,身份證確實是假的,我倆的關系也在故意扮演——沒辦法,你們司法調查局只知道查內政、查貪腐、查虛假錯案,但是卻不知道保障警察的人身安全???”桴鼓鳴“的幕后黑手是被擊斃了,但是他們余黨還在;何況夏雪平當了差不多十八年的刑警,為了社會、為了這個國家得罪了不少人,黑白兩道她都有仇家。好不容易出來放松一下,萬一被仇人盯上呢?為了保障她的安全,我倆只能這樣,這假證件也是我們局里上峰主動提供的,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至于我買的成人用品,我想警員去那種地方買東西,既不犯法也不屬違規行為吧?做戲做得充分一點,我覺得沒什么不好?!?/br>
    在臺燈后面,那另一個瘦高男子模樣的身影聽了我的這些話,一言不發地站起身,從他身后的一個門低著頭默默地走了出去。

    在那扇門關上的那一刻,那個洪亮聲音的主人用左手在左耳按了一下,我猜測他此時應該正戴著一只耳機。只聽見沒過一會兒,那個男人對我說道:“別裝了何秋巖,你和夏雪平是給你們警察局的局長徐遠警官送密信的,這一連一個月,你們分別見過了Q市的地下皇帝侯劭彧、G市的富豪郭勇邦、女富商柏劍悅、前任文化局局長司馬霄鳴,和美籍商人易漢東——在Q市你和夏雪平住的是侯劭彧的溫泉山莊;去見郭勇邦的時候你們在他辦公室門口等了差不多六個小時;見司馬霄明的時候是在他家,當時他妻子剛燉了烏雞湯、做了地三鮮和松鼠鱖魚慶祝他女兒考試成績排名全校第一,于是他們全家都要留你和夏雪平一起吃飯;見柏劍悅的時候,照顧她多年的私人助理樓誠正在向她求婚,她答應了;而見到那個美籍商人的時候,他差點把你和夏雪平當成他夫人招徠的私家偵探,因為在他辦公室里面的小臥室里,床上正躺著三個沒穿衣服的女人,一個G市本地人、一個黑人和一個法國白人女人——這些我都沒說差吧?這幾個人,跟各地的藍黨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關系,你們徐局長,是不是想要cao弄明年大選?”

    他說的一點都沒錯,而這恰恰說明除了我和夏雪平被跟蹤以外,我們所見過的這些人的周圍,肯定有不少被他們收買或者本身就是他們安插下去的眼線。

    但正在我以為一切都已經徹底糟糕的時候,對方緊跟其后說出的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你放心,你只要告訴我們你們局長要干什么,我就可以放你跟你mama走;你們的責任,我們是不會追究的?!?/br>
    ——我一下子便聽出來,此人在“詐和”。

    我之前確實沒接觸過司法調查局的人,但我知道他們是糾察全國警察的內政的部門,而在警校的時候,我就已經經歷過好幾次警校內部糾察。在警校的時候,那些面目可憎的教官們就經常用著能把人耳朵喊聾的音量告訴我們,內部糾察沒有商量,要么伏誅、要么連坐、要么清白釋放,像剛剛這位的“議和”性質的誘供,那是對待犯人的;何況我和夏雪平幫著徐遠介入藍黨選舉的事情,如果真的被人查出來,罪名可不輕,哪可能像他說的不受到追究?——這就說明,審訊我的這個人他實際上并不知道、至少并不確定我和夏雪平送的那些信里面的內容;最后,他先前明明定義了“徐遠cao弄大選”,現在又突然問我“你只要告訴我們你們局長要干什么”,這說明實際上他們連徐遠的真實目的都處于猜測狀態。

    審訊這種事情,并不是審訊者的姿態越高就越容易成功,也不是話說得越多就越會給人心理壓力——他只用了一句話,就把自己手里真正的三張底牌報了出來,這簡直是教科書式的反面案例,也真得算給我上了一課。

    司法調查局的人,向來神秘而縝密,他們說話做事應該不會這么疏忽,這個人絕對不是司法局的,搞不好是安保局或者省廳的,只有他們才如此地想找夏雪平的麻煩。

    我轉念想到了突破他的審訊的招數,而在我開口之前,剛剛那個離開的人重新打開了門,站在門口死死盯著依舊在審訊我的那個洪亮嗓,我看不到他的臉,但從他呼吸時全身起伏的程度和頻率,我想他應該很是憤怒。

    “那你們手里到底有什么確切證據呢?呵呵!”我故意輕蔑地對對方笑了笑,“這位同仁,我不論你到底是不是司法調查局的,只要你是為政府辦事的公務人員,你若是想抓人就必須得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抓人,你們這是瀆職!不管你們是哪個部門的,中央警察部、中央司法部,你們的狀我可向他們告定了!若你們不是具有執法權力的公務員,那你趁早給我和夏雪平放了!否則,管你是軍警憲特還是土匪惡霸,我發誓,你們會死得很難看!”

    站在門口那個男人從臉上摘下了眼鏡,氣餒地伸手揉按著鼻梁處的睛明xue,然后又朝著門外打了個響指,然后從我被拖過來的那個門處,兩個扎著馬尾辮和一個留著齊肩短發的女人護在夏雪平的周圍,將她引來了我的身邊,又搬了一把椅子讓夏雪平坐下,緊接著,我的手銬也被人打開了。

    “小混蛋,你沒事吧?”夏雪平皺著眉頭對我問道,又抬起頭瞪了我身后那三個穿著西裝的女生一眼——我這時也終于看清,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穿著靛青色的西裝或者立領制服。

    “我沒事,你呢?”

    夏雪平搖了搖頭,微笑著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不屑地斜視著我身后這幾位藍衣女生,憤怒地譏諷道:“老百姓有句順口溜,”黃皮兒的靚妹、藍底兒的嬌娃“,呵呵,我覺得這句話可名不副實?!逼渲幸粋€扎馬尾的女生還被我認出來了,那是之前跟我上過相同三門課的孟莉娜——這幫人根本不是什么司法調查局的調查員,而是國情部F市分局的探員。

    事后我對夏雪平一問,夏雪平便告訴我她在另一個房間被人審訊的情況:他們的思路倒是清晰,針對我的這邊,采取了搬出司法調查局的招牌企圖嚇唬我、并試著通過抓住我的恐慌逼我就范;而在另一撥人針對夏雪平的時候,他們則用的是“呆若木雞”式的心理戰方式,就是單純一味用復讀機式的方法重復提問“你來到G市的目的是什么?為了見誰?”而在夏雪平對她們發問“你們是什么人”的時候,她們依然置之不理。于是后來夏雪平索性不說話了,最后弄得那幾個姑娘先自亂了陣腳,輪番開始對夏雪平詳細追問了一通,結果其中那個短發女探員,估計自己都沒想到她會被夏雪平認出來。隨即夏雪平化被動為主動,對那幾個女生呵斥了一番后,又利用她們的所做所謂實則非法的辭令成功地唬住了她們,并成功勒令她們幾個為自己解開手銬、關掉那刺眼的燈泡。

    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把眼鏡重新戴上后,走到了剛才他做得位置上,旁邊那個聲音洪亮的男生戰戰兢兢地站起身,對那個男人立正后羞愧地低下了頭。男人開了口,用著聽上去很是斯文的聲音說道:“你們??!我帶你們這些小年輕出來,明明是想著鍛煉一下你們的,沒想到啊,模擬訓練時候都不應該犯的錯誤,你們到這來犯了!我們調查院情報局的訓練課,你們真是白上了……丟人現眼!開燈!”

    “先是安保局、再是你們國情部,怎么著,你們這幫子鷹犬就非可著我和夏雪平欺……”我正罵著,兩盞刺眼的臺燈熄滅,房間里的LED日光燈亮起,但是這房間里的大床、豪華沙發、背投電視和家庭影院設備,全都在表明這里應該是某個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而并不是國情部的下屬機構;而坐在我和夏雪平面前的這個男人,不由得讓我驚呆:“你是……周學長?”

    坐在我面前的,正是一個留著側分頭、額圓臉小、小眼睛高鼻梁、下頜瘦凸且棱角分明、耳朵外擴而溜圓,皮膚黝黑但容光精神的男人,里面穿著深藍色的正裝襯衫,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西裝馬甲和藍黑色西褲。而對方那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夏雪平就接著我的話繼續對他用著訓斥的語氣說道:“哼,我說周荻,你要是想跟我商量事情,直接打電話找我不好么?干嘛搞得這么恐怖,拿我們倆開涮呢?”

    這位被我稱作“學長”的人,正是之前在我警專時期全校都崇敬的那位“金句哥”。我萬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在為國情部做事,而我其實原本對周學長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在我上警專的時候沒少收到過他的恩惠,我自認跟他的關系也很近——用小C的話說,我們這幫跟他關系好的男生,如果一夕之間都變成小女孩的話,那全都得爭著給他做小母狗、rou便器;這話是夸張且難聽了點,但也確實說明了當年周荻學長在學校里的時候,的確是男女通吃的,可實際上每個人也都跟他在保持著一定距離的時候,把他當做我們的良師益友——說起來也不知道為什么,小C就從來對周荻學長都沒什么好印象,但小C自己又說,實際上她跟周荻學長并沒有什么過節摩擦,或許單純是因為他是個讀書人,小C看他覺得不順眼。

    所以一見對方的這幫人為首的居然是周學長,我心中原本的怒火,立刻消弭了一大半,即使就像夏雪平說的,心中仍然有那么一絲被耍的感覺。

    “秋巖,雪平,讓你們受到驚嚇,抱歉啦。這是我的工作,請你們理解?!?/br>
    周學長看著我,淺笑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和夏雪平。

    “工作?哼哼,”夏雪平冷笑道,“如果真是的工作,你用得著帶我們倆來喜來登?怎么不去你們國情部在C市的分局呢?而且還欺負一幫正在受訓的小年輕來詢問我們倆、利用給我們的飲料下藥這種方式來把我們帶來,這真是你的工作么?”

    周荻低著頭咬著牙,默不作聲。

    “你們倆認識?”我不解地看著夏雪平。

    “當然認識,之前重案一組幫著他們國情部的人辦過案子、抓過特務,算是一起合作過”夏雪平白了一眼周學長,眼神里全是愛答不理,然后又對我說道,“你還不知道呢吧,你的這位學長,他的真正身份,其實是國家情報調查院F市情報局情報處調查課課長?!?/br>
    “我剛上專一的時候……我記得學長是警院一年級……”我自言自語地計算著,“沒想到這才幾年,學長就在國情部有如此作為啦?”

    周荻低著頭,斜著嘴角微笑道:“彼此彼此,秋巖你不也大有作為么?我看你們市警察局風紀處的工作,也被你搞得風生水起的?!?/br>
    對于周荻對我的褒美,或者說對于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切字句,夏雪平似乎有些不以為然,她對我說道:“你還真相信了?秋巖,你是不是還以為,你這個學長今年只有25歲左右?”

    “呃……難道不是么?”

    “——他今年已經33了?!毕难┢教翎叺乜粗茌?,對我說道,“他之前是去警專做”職業學生“的?!?/br>
    “”職業學生“?”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周荻,“我算明白為什么當初我只是玩”真心話大冒險“報名參加了一下安保局的選拔,結果國情部也跟著來了,原來是周學長的青睞對么?”所謂“職業學生”這種工作,在全世界范圍內都有,在本國這項業務發展得算是遲滯的了——他們大多數受雇于情報部門、或者根本就是情報部門的特工,通過偽裝成學生潛伏進校園,目的無非兩點:吸納并考察本國學生加入組織,策反或者脅迫外國留學生為本國政府服務。對于他們的工作我認為不可或缺,但同時我也并不那么喜歡他們的行為。

    周荻表情木然地看了一眼夏雪平,“這……夏警官,我其實對你和秋巖都沒惡意,你用不著這么拆我臺吧?”接著他又看著我,嘆了口氣道,“我在你們學校相中了十個學警,你秋巖是唯一一個不給調查院情報局賞臉的?!?/br>
    “呵呵,學長,我老早就說過,我進警校的目標,就是只去F市警察局,別的地方我從始至終都沒考慮過?!蔽铱嘈χ粗茌?,心中對他的崇敬之情也逐漸開始變味。

    周荻抬頭環顧了一下站在我和夏雪平周圍的這幾個國情部探員,抬手一揮,對他們說道:“你們下去吧,實際上這位何秋巖警官和夏雪平警官都是我的朋友,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談,你們可以先去休息了——哦,告訴做監聽的那兩位,把監聽和監控設備關了吧,這是命令?!敝車菐讉€探員聽畢,齊刷刷對著周荻立正,并一齊朗聲答應道:“是!”然后每個人隔著同樣的距離,買著同樣的步子,齊步走離開了房間。

    等其他人都走了,夏雪平便不客氣地翹起二郎腿,瞪著周荻說道:“周大課長,在這個時候不去陪伴自己的嬌妻,非要跑到G市來搞這些蠅營狗茍的事情,究竟意欲何為?”

    周荻也不多寒暄,從桌上自己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下拿出了一張紙,對著夏雪平說道:“你說的沒錯雪平,我就是專門想要見你的?!敝茌犊粗难┢降难凵窭?,閃過了一瞬怪異的目光,這種怪異外加他的話語,讓我的心中難免覺得有些帶著米糠味道的酸澀。

    “見我?”夏雪平捧著那張紙看了看,表情復雜地問道,“這是什么?”

    我也看了一眼那張紙上面印下的字,然后才明白自己對周荻的目的可能是多心了。

    “這是我們調查院情報局的臨時聘書,我想請你這位號稱”F市第一女警“的菁英,來我們調查課工作一段時間?!敝茌墩J真地說道,“我希望夏警官,您能在這上面簽字?!?/br>
    “呵呵,我夏雪平區區一個重案一組組長,何德何能,能讓你們國情部這么青睞?”夏雪平看著那封聘書,遞還給了周荻,并說道,“抱歉,我雖然愿意跟你們在一起合作辦案、抓捕他國特工和犯人,但是參與你們情治部門的工作,對不起,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的:我沒有一點興趣?!?/br>
    “先別急著這么說么,”周荻對夏雪平說道,“你跟秋巖你們倆離開了F市一個月,肯定不知道最近在F市發生了什么吧?我和我們分局長希望你幫忙查辦的這個案子,你應該會有興趣的?!?/br>
    “什么案子?”

    “從11月中旬到現在,在F市已經有五名離退休警官被人殺害了,三名死在家中、一名是釣魚的時候遇害,另一名是死在醫院里,兇手,都是仿制版的馬卡洛夫手槍。這種手槍威力巨大、噪音極大,可是他們死得卻有些悄無聲息,而這五位死者,在退休之前都是Y省警察廳的高官……”

    “這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夏雪平不以為然地看著周荻。

    “你一定會有興趣的,雪平——這五位老警察,是你父親夏濤先生遇害之前所見過的最后五個人,他們的死,說不定跟夏濤老先生的死會有什么聯系?!?/br>
    “周課長,你恰恰猜錯了,我對你們的調查推論完全沒興趣,別再費心了?!毕难┢嚼浔卣f道,“你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就帶秋巖離開了?!?/br>
    眼看著夏雪平拉著我的手站起身,周荻抿了抿嘴,猛眨了幾下眼睛,然后就像是吹熄一枝燭火一樣地、迅速地說道:“夏雪平警官,你聽說過”天網“么?”

    ——“天網”?這是什么?曾經在兩黨和解之前,全國所使用的那個大數據化互聯網監控系統?

    “天網?”

    “對,”天網“。抱歉了,我不能在跟你透露更多,畢竟秋巖也在。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的話,雪平,你暫時加入我們,我們調查院數據庫里的所有數據,都會向你敞開——這是我個人向你作出的保證?!?/br>
    夏雪平看著我的時候,也是一臉迷惘,想必她也應該沒聽說過這個東西;可她再轉過頭去望著周荻的時候,卻顯得十分漫不經心:“我說周課長,您還是那么喜歡天馬行空地講故事!讓你的手下把我們的東西還給我們,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我們明天還要趕路回F市?!?/br>
    周荻轉念一想,干笑了兩聲又說道:“都說夏雪平是”冷血孤狼“,哈哈,果真冷血??!只是你連自己兒子的死活都不在乎么?”

    “你什么意思?”夏雪平警惕地問道。

    “夏警官,你想這么就離開么?那好,您可以離開,請您把何秋巖留下?!?/br>
    “學長,你這是想要干什么?”我心中不解又開始有些憤怒地說道。

    “D5714列車上,那個叫高宇的乘務員,秋巖你該不會已經忘了吧?G市警察局的人在高宇尸體的衣服上面發現了你何秋巖的指紋,這件事,是被我壓下來的?!敝茌段⑿χ鴮ξ艺f著,接著又看向夏雪平,對她問道:“所以夏警官,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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