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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里的罌粟花 第五章(18)

    2019-03-20等我趕到的時候,大頭和牛牛正在大頭家樓下的花壇里一件一件地撿拾著大頭的衣服,然后手忙腳亂地往一個塑料行李箱里塞。

    周圍有不少人在圍觀:茶也不喝了,家也不回了,毽球也不踢了,象棋也不下了;還有幾位如果不是平日里那百靈八哥訓練得到位,手里提摟著的那幾只長翅膀的爺,怕是早從沒關上柵欄門的鳥籠里飛跑了。

    ——他們圍觀的,只怕不只是自家的小區里出了男性同性戀這件事,估計應該還有在樓上抱著女兒喂奶、甩著從rutou里滲著白花花乳汁的奶子、站在陽臺上對著樓下破口大罵的大頭的媳婦,以及在樓下各自彎著腰紅著臉,全身上下都僅有一件內褲的大頭和牛牛。

    “……滾!趕緊滾!要不怎么平時總說你就他媽是跟攪屎棍子——你他姥姥的還真是個攪屎棍子!老娘心說自己長得這么好看,怎么居然還被你看不上眼!

    還總他媽為了取悅你,天天晚上都去舔你那根給別人插了腚溝子的臭jiba,現在想想,他媽的老娘真是連隔夜屎都能從嘴里噦出來!哇啊啊啊……我孤兒寡母咋就這么慘呀!劉晏你他媽的就是天殺的!我他媽當年也真是被月老的煳住了眼睛,咋就能他媽的嫁給你這么個雞jian王八!”

    客觀地說,嫂子真的是個美人,遍體雪白,一白遮百丑。

    她那一對rufang我今天總算得以瞧見真容,就跟點了紅點的剛出鍋的大饅頭一樣;但是,嫂子的為人也真是不可恭維,這個女人是我活到現在見過的最能撒潑的女人,只要眼前有點什么不順心,她罵出來的那些話,如果用鍵盤打上字幕,恐怕看起來要比陳年的屎尿還惡心。

    就我剛下車這一會兒,淚水、奶水與口水從天而降,淋了我一車頂。

    那對雪白的rufang和滲著白色乳汁的粉紅rutou讓我硬了0.01秒后,瞬間便又把我心里不禮貌的yuhuo,用那些不堪入耳的臟話給熄滅了。

    “那個是誰啊,人模人樣的?你倆這德性的居然還有救兵?cao他娘的,是那個姓何的不?婚禮上我看你像個好人似的,你還他媽來幫他倆!你就應該讓他倆在鄰里街坊面前曬腚臊著……嗚啊啊啊啊——我得是那輩子做的孽才能遇到這種事?自己的爺們兒別小白臉睡跑啦!哇哇哇……那個姓何的,你他娘的把耳朵放亮堂了聽著:你他娘的趁早躲得遠遠的不好嗎?跟這么一對兒雞jian犯做鐵子,你他娘的也是龍陽癖嗎?惡心!都他媽的惡心!你們這幫披黑皮、戴警帽的東西,一個賽著一個地惡心!”

    聽著嫂子如此叫罵,周圍那幫閑著無事的觀眾們也都帶著丑陋的微笑和異樣的目光往我身上看過來,但我真倒是無所謂——反正我也不住這片居民區,他們愛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這邊大頭和牛牛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兩個人竟還想著在大庭廣眾之下穿衣服,被我一并拽上車了。

    接著我自己也上了車,一腳油門駛離了這么個是非之地。

    我也沒問他倆去哪,他倆也沒反應過勁來告訴我目的地,但我知道,現在除了牛牛自己在三十幾公里外的鐵路東港區那邊租的那個單間公寓之外,他們倆無處可去。

    在車上換好衣服的大頭和牛牛誰也不說話,最終倒是牛牛比較主動,直接依偎進大頭的懷里,伸出雙手摟著大頭的脖子。

    我剛準備開口,自己的電話先響了:“喂?”

    “處長,我是邢小佳。那個……”

    “有話快說,我開車呢?!?/br>
    “哦……先……先跟您說一下吧,您讓我查的那個圣瑪麗博愛福利院有眉目了:這家福利院三年前因為資金問題被教會關閉了……現在被改成了一家三星級意大利餐廳?!?/br>
    “這叫有眉目了?”——從福利院改成三星級餐廳,里面的主要內容從“吃不飽”

    一下變成了“吃不起”,現在這世道真有如此“太平天下”?我之前還真沒聽過這樣的事情——我想了想,接著問道:“……既然是教會福利院,教士修女呢?”

    “現在那個意大利餐廳的洋人老板也是信教的,據他說當初那些援建福利院的大部分教士修女都已經回了國,沒回國的也應該去了東南亞、非洲和中東;這件事我和盧檳還在繼續查,看看有沒有年歲大的沒回去的……”

    “那就繼續查吧,小佳。記住,現在這件事就是你和盧檳你們倆的頭等任務,等查清楚了,我給你們倆多放兩天假?!?/br>
    “謝謝處長……但還有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跟您說一聲?!?/br>
    “說吧,怎么了?!?/br>
    “那個……那個……那什么,之前我、盧檳、許彤晨,咱仨不是一起調查過那個葉瑩的背景么?經偵處廖警官送過來一份資料:葉瑩在香青苑接客的時候,連訛詐帶索要、并且以洗錢和利用數據庫劫持偽造身份開戶的手段,收過二十六個去那里嫖宿的法官、檢察官和三個黨派不同的議員、黨員的巨款——那些人已經被經偵處配合省檢察院的人帶走了,他們下午找小妍姐做了個報備:那些款項加一起,一共是三千三百八十萬新政府幣,我聽廖警官說,這些錢還都被葉瑩通過轉匯外幣的方式兌換成了美元?!?/br>
    “……然后這些美元又都匯給了蘇媚珍,對吧,這個我知道了?!?/br>
    我感覺邢小佳有些顧左右而言他。

    我一邊說著,思路也瞬間飛到了那些錢上面——三千三百八十萬,換成美元就是差不多七百五十多萬美元——我要是葉瑩早就帶著這些錢跑了,去哪享受日子不好,非要繼續想方設法害人。

    ——對啊,她都撈到這么多錢了,想擺脫桴鼓鳴擺脫蘇媚珍,估計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她為什么就是不走呢?這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只聽邢小佳忸怩地說道:“哦……其實我還有件事想說……處長,之前我們仨還查到,葉瑩上過一個中專學校,是專門進行IT行業培訓的;前兩天,那學校的教導處才把葉瑩當時在讀的檔桉和成績單送過……,但是我們幾個尋思著,桴鼓鳴這桉子已經結桉了,葉瑩又已經被擊斃了,這東西也就沒啥大用,我們看您因為您meimei住院忙前忙后的,也就沒著急把資料給您……結果,時間一長就給忘了……今天下班之前,我和盧檳才想起來,這批資料還沒交給您呢,所以就趕緊放您那辦公桌上了?!?/br>
    “嗯,放那就行了。然后怎么了”

    我心說這也不算大事,邢小佳這姑娘還真有點膽小。

    “但是……但是下午您不在局里的時候,重桉一組的夏警官來找過您一次……她看見了那本檔桉……然后她把那本檔桉都帶走了?!?/br>
    “什么?”

    “——當時辦公室里就我一個人,夏警官語氣特別冰冷地對我說不讓我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尤其是您……我當時真是被她那語氣和眼神給嚇住了,但我剛剛一想,還是得跟您說一聲……處長?處長?您說句話……”

    說著說著,邢小佳似乎馬上要哭出來一般。

    我嘆了口氣,找了個路邊的位置把車停了下來,之后我舉著電話久久不知道該說什么該做什么、說些什么。

    夏雪平翻看了那個中專學校送來的資料,然后把所有資料要走,還嚇唬邢小佳不讓她把這件事告訴我,很明顯,夏雪平一定是在那資料里發現了什么,或者這份資料是她在重桉一組之前的一些發現的輔證;但就像邢小佳說的,葉瑩已經死了,我實在是想不通她在學生時期的一份檔桉上面會有什么東西——葉瑩接受過計算機編程培訓的事情,我大概是知道的,不然以一個普通妓女是怎么可能會那么多計算機語言的,總不能是跟著嫖客或者譬如阿恬姐那樣的鴇母學的,也不可能是在某次性高潮后腦電波接收到了從太虛深處發射過來的電子信號然后無師自通;只是除此以外,在那學籍和成績單上還能看出來什么,我確實猜不到。

    “處長……你說句話……是我做錯了什么嗎?”

    邢小佳怯生生地對我問道。

    “不……我沒這意思,meimei,你別著急。我不是生氣,我是有點……思維混亂?!?/br>
    我安慰著邢小佳,然后又對她問道:“你這樣,你先把那個葉瑩上過的學校地址和名字告訴我?!?/br>
    “K市溫水區長河街十六號,奮揚??坡殬I技術學校?!薄?,溫水區長河街,這距離遠了點。

    從我家楓情豪斯到K市警院的直線距離是一個小時二十八分鐘,但是警院在K市東邊,我家在F市西南角,這么丈量下來確實不遠;然而溫水區在K市的正西邊,長河街又在溫水區的最西邊,而我現在的車子在F市的東北角,別說我現在正拉著大頭牛牛和大頭的一堆家伙什,就算我現在出發,車程最快也得三個半小時——這還得祈求老天不堵車、并且一路都是綠燈的情況。

    “行吧,我知道了。你別擔心我沒怪你,明天照常幫我查查原本圣瑪麗福利院修女,當然再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義工之類的,一定要認真查、仔細查,明白么?”

    “明白了?!?/br>
    掛了電話,我又連忙給夏雪平打了兩個電話。

    沒接。

    我估計著,夏雪平可能在拿到資料以后,保不齊自己一個人一輛車一把槍,就往那家奮什么職業學校殺過去了。

    我在心里嘀咕著,千萬別出什么事,然后趕忙給她發了兩條語音信息:“夏雪平,你在哪呢?給我回個話成嗎?”

    “你是不是在K市?你是不是發現在劉虹鶯身上有什么不不對勁的事情?我知道你去哪了,你等著,我這邊忙完了我這就過去找你!”

    在我第二條語音信息發送完畢的5秒鐘后,夏雪平給我回了一條語氣平靜而如往常一樣冰冷的語音:“秋巖,你不用過來了……我什么都沒查到,我已經往F市方向開車回來了。你不用管我了,我一個人可以的;你今晚要是沒什么要緊事的話就早點休息,這幾天也夠你累的了?!?/br>
    “那好吧,你也是?!?/br>
    我只好打字回復道,但把手機鎖屏再塞進褲兜里,我也仍舊覺得不放心。

    “秋巖,那個……你要有事的話,要不你先去忙?”

    大頭對我不好意思地問道。

    “對呀,”

    牛牛也坐直了身子,對我問道,“剛剛你是跟市局重桉一組的夏警官說話呢吧?你要是實在有事,我倆打車走就是?!?/br>
    “用不著了,沒聽剛剛跟我說的么?人夏雪平都忙完了?!?/br>
    我對著身后這二位說道。

    “對不起啊,秋巖,耽誤你事情了?!?/br>
    大頭誠懇地說道。

    “跟你們倆沒關系……”

    說著,我重新拉了手剎踩了油門上了路,一邊開著車一邊對身后這倆問道:“怎么回事,說說吧?!?/br>
    “就這么回事……讓你見笑了秋巖?!?/br>
    牛牛羞澀地低下頭,不敢看著眼前的后視鏡。

    “……無所謂……跟那樣的老娘們,我反正也過不下去了——那一天天一張臭嘴,跟那沼氣池井噴了似的!就算我……就算我是直的,我他媽早晚也得跟她離婚!”

    大頭負氣地說道,說完大頭還親了牛牛的腦門一口,當時候倆人誰也不說話了。

    我白了一眼身后依偎在一起,卻各自看向車子兩邊的這倆人,撇撇嘴忍不住說道:“不是我說啊,整個F市這么老大,您二位爺這純屬就是耗子準備找貓打架——窮嘚瑟不要命了!你們倆為啥膽子這么壯、敢在大頭你自己家里滾床單呢?是梁靜茹給二位的‘勇氣’么?”

    牛牛紅著臉不說話了,大頭也不敢看后視鏡里的我,對我說道:“我……這……孩子他媽帶她回姥姥家,我合計怎么也得明天才能回來……我領著牛牛本來是回家取點東西就走的,但結果……牛牛誘惑我,我沒忍住……”

    “嘿!是我誘惑你嗎?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你怎么倒打一耙?”

    牛牛反問道。

    “對不起我錯了……是我沒忍住,我看你把小腹肌一亮,我就色心大起……對不起啦!”

    大頭羞愧地說道。

    牛牛聽了大頭的話,也趕緊用雙手纏著大頭的左胳膊,壓低了聲音說道:“哥,是我的錯……我是故意的……我一看你跟那個女人的結婚照,我心里就嫉妒……”

    “行了行了,沒事,哥在……”

    在前面開車的我聽著他倆吵架,簡直哭笑不得。

    有的時候摘了有色眼鏡,聽著這些gay情侶之間拌嘴吵架,倒是也挺有意思的。

    把東西拉到了牛牛住的地方樓下,我便也幫著拎著東西上了樓。

    我是第一次進牛牛住的地方——也就四十幾平米一個小屋,一張床、一張桌子、一臺筆記本電腦;外加一個安裝了爐灶的陽臺,旁邊一個水泥砌成的自來水池——平時洗漱洗菜都在這一起了,因此水龍頭后面的窗沿上同時擺了洗手液和洗潔精、鋼絲球和牙刷牙膏,但奇葩的也是萬幸的是居然還有熱水供應;外加門口一個差不多十平米不到的蹲立式便池,上頭還有一個老舊的熱水器和淋浴噴頭——如果平時想要洗澡,得用立在廁所門旁的木板把便池先給擋上。

    牛牛當初租下這么個地方,就圖一個便宜,但在我看來每個月三百塊錢新政府幣其實都收得貴了,整個這個單間給我的感覺,還不如陳月芳蘇媚珍把美茵禁錮所在的市局的那個地下儲物室強呢,就更別提夏雪平住的那個單間了,這間洞xue式的地方跟人那個連比都沒法比。

    可大頭卻很滿足地連連說著,在這里他終于找到了溫馨的感覺。

    我想這就是愛屋及烏吧。

    把東西放好后,大頭牛牛這對“jian夫yin夫”

    說什么也要請我吃東西喝酒,我拗不過他倆,心想自己今晚似乎也確實沒什么事情,于是也就答應了。

    一路上我按照牛牛的指路,開到了距離他住處車程五分鐘的一家很熱鬧的酒吧。

    結果,一進就把門我就后悔了——一推門,三四個穿著粉紅色緊身衣、打扮成兔女郎的服務員就對我湊了上來,拽著我的手往自己身上摸,而且不由我分說就把我領到了一個包間;大頭和牛牛在后面跟著,這一對“狗男男”

    一直在竊笑。

    等那幾個服務員把我領到包間里以后,我第一反應還是往外沖,但一下子就被大頭那一雙粗胳膊給攔下來了:“好啦好啦,秋巖,既來之,則安之。給哥們一個面子行嗎?”

    “我給你面子,你也給我點面子行嗎?你們倆就這么對我表示感謝么?我尊重你和牛牛的人生選擇,你們倆也尊重我一下好嗎?上次去張霽隆的酒吧,我給你倆安排女陪酒公關了么?”——沒錯,這件酒吧他媽居然是間同性戀酒吧,而且似乎還帶著些許色情業務;拉著我進到這間包間來的那幾個“兔女郎”,也都是胯下鼓鼓囊囊的男人裝扮的,其中還不乏歐美血統的面孔。

    “來嘛,這位帥哥!第一次來玩,放不開???沒事,認識了就好……”

    那人說著,還用手摸向了我的大腿根。

    “滾!”

    我向后撤了一步,對著那個“兔男郎”

    呵斥道:“你知道我是干啥的么?我分分鐘讓你們這家酒吧關門整改信不信?”

    “哎呀,行啦行啦?。樱澹欤澹睿岷停剩幔睿椋悖?,你們幾個先走吧?!?/br>
    大頭樂不可支地看著我,然后對著那幾個“兔男郎”

    說道,“上個果盤,鹵味拼盤和燒烤拼盤也都要。我這兄弟是開車來的,所以給他來四大玻璃扎的鮮榨果汁,再來四打啤酒?!?/br>
    “喲,這兄弟的脾氣可真大!劉哥哥,你今天發財啦?怎么這么大方?牛牛弟弟也不管管你家這位,花錢大手大腳的!”

    那個上來就對我動手動腳的服務員,對著大頭牛牛這一對同時打情罵俏。

    “哈,我可管不著,我跟他在一起,也是他掌管財務大權——并且,說實在的,今天我倆高興,而且還要請我倆這位脾氣大的直男朋友的客,能不大方嗎?”

    牛牛跟著這個叫Selena的男服務員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開朗了不少。

    聽著牛牛的話,這個花名叫Selena的服務員回過頭幽怨地打量著我,給我看得特別不自在,看到最后,他說了一句讓我倍覺毛骨悚然的話:“哦,原來是直的啊……真是可惜了呀,哼!”

    接著,他便喚著其他的幾位服務員站起身出了包間。

    站在門口的我捂著臉側著身子,不想再看他們幾個第二眼。

    那個Selena臨出門的時候,還貌似沖我來了個飛吻。

    我心有憤怒又戰戰兢兢地坐了下來,大頭和牛牛這一對看著我,一起喪心病狂地笑了個人仰馬翻。

    看著他們倆笑了一會兒,我心里竟然漸漸也平靜了下來,心想自己剛剛對待那些陪酒男的反應確實有點過激,進而表現得不太政治正確;而看著面前這倆笑到流淚的人,想到他們在平日里一直老實、一直受著別人氣,二人相互間的感情也是躲躲藏藏,而今天又一齊站在圍觀的男女老幼面前,失去了自己內心中最珍視又最脆弱的尊嚴,或許他們倆是故意想從整蠱我來這家同性戀酒吧來找回一絲絲撫慰和快樂——我剛剛被那幾個陪酒男嚇得不輕的場面,或許是一直以來,大頭和牛牛之間確立關系以來,遇到的最能讓他倆覺得開懷的事情。

    如此一想,我也無所謂了——反正在哪都是吃東西、喝飲料,那就如大頭所說:既來之,則安之唄。

    而且,就論起今晚來,我還能去哪呢?夏雪平在路上,況且她說明了她想一個人待著;父親在看守所里,美茵又去了張霽隆家住,有韓橙和韓琦琦陪著,我自己家里也沒人;而張霽隆剛從南方回來,又急于與政商界人士會晤應酬,他手下那些人,無論是公司里的還是幫派里的我都合不來;而自從那次在寢室里,我對大白鶴大吼了一通,他和?。脤Υ业膽B度一直都有些微妙。

    于是這間gay吧,成了我現在唯一能夠解悶的地方。

    “行吧,我他媽也是跟著你們二位上了賊船了?!?/br>
    我對著大頭說道,“在您家樓下被您媳婦淋了一腦門人奶連著被罵,到這還被男妓的sao手摸了一下。請您劉大警官給我個繼續待在這的理由,成么?”

    “不是因為別的,秋巖……因為我和牛牛一對兒,所以來這家酒吧我倆都能享受半價;去別地方,以我倆的那點薪水,我是真請不起客??!”

    大頭對我解釋道。

    看著大頭和牛牛,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哥們我是那種能故意可能你們二位的人么?你們倆啥收入水平我能不清楚?咱隨便找個街邊攤大排檔不好嗎?”

    “對不住啊,秋巖,委屈委屈你了……”

    牛??偹銕е敢鈱ξ艺f道。

    我憤怒地拿起一串剛端上來的鹵魚豆腐——嗯,別說,人家同性戀酒吧里的吃食倒是比那些別的亂七八糟的人酒吧講究多了,至少這魚豆腐吃著是真有魚rou味,而不是一嘴的面疙瘩配香精;而這牛rou串上的rou也是真實惠,并且上面撒的孜然辣椒面一點都沒有受潮;最棒的就是這四扎不同口味的鮮榨果汁,最好喝的尤其是那菠蘿汁和水蜜桃汁,在涼絲絲的冰沙口感中滿滿的都是果rou纖維的香甜,并且最牛逼的是,這些果汁是可以免費續滿的——我的氣場和情緒還沒適應這么個地方,我的胃卻已經被這地方收買了。

    吃了兩塊小食,喝了兩杯果汁,我怎么也得對著大頭牛牛說點軟和話了。

    我對著沒吃任何東西就先給自己各自懟了四罐藍帶啤酒的大頭和牛牛問道:“說說吧,以后咋打算的?”

    “沒咋打算……走一步是一步唄?!?/br>
    大頭頹廢地搖了搖頭,接著從自己的上衣胸前口袋里拿出一盒烤煙,自己拿出了一支,又把打火機和香煙都遞給了我。

    我只是接過了香煙,然后從自己夾克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機對著大頭搖了搖,然后抽出一支放在嘴里點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何秋巖其實也不是什么上進人士,但我剛聽你說這話的態度確實有點太得過且過了——我給你分析分析吧:之后嫂子鐵定得找您老上庭離婚,就以您二位這情況,等著她讓你協議離婚是不大可能了。所以我勸你,從明天開始哄著點嫂子,爭取你先提協議離婚;等實在不行,非要上庭的話,最好的情況恐怕也就是凈身出戶,孩子估計肯定得歸嫂子了,到時候看看,得爭取不讓法庭判你倆賠償精神損失費……”

    “什么?還要賠償精神損失費?”

    牛牛一聽,差點沒跳到天花板上,“這都什么年代了?平權運動搞了這么多年,怎么法律法規還搞取向歧視?”

    “我求求你,我的親弟弟,您就別蹭人家平權運動的社會紅利了好么?您倆這叫‘婚內出軌’!”

    我對牛牛大聲說道。

    這下牛牛算是熄了火,而大頭什么都沒有多說,只是在牛牛身邊默默抽著煙。

    牛牛和大頭加一起的月薪,承擔律師費都是個問題,就更別談精神損失費了。

    “所以我、?。眠€有老白,咱仨早在你警專剛實習、你家里人剛給你張羅相親的時候,就勸你出柜——你說說你當時就跟家里人把話說明白,然后拿著證件去趟南島跟牛牛注冊結婚了多好?可那時候你偏不聽,還拿什么‘孝悌也者’來反過來嗆我們仨……說到底,您二位不都是不好意思跟家里挑明白么?”

    說著說著,我居然也跟著生氣了;但反過來一想,這倆人已經夠慘了,我就別再給他們倆傷口上撒粗鹽了,于是我想了想,一拍桌桉對大頭說道:“這么著吧,我看看能不能幫幫你倆,我托人——我去找張霽隆,他名下好像就有個律師事務所,那里頭那些律師主要是打刑事桉件官司和商業訴訟的,但我估計離婚桉子他們也能幫忙。不過大頭,我還是勸你,盡量跟嫂子那邊爭取協議離婚好一點?!?/br>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秋巖!”

    大頭哽咽地對我說道。

    牛牛也很激動:“秋巖,你要是真能幫我倆這個忙,從今以后你何秋巖說什么,我牛山洪都在所不辭!”

    “行啦,用不著!”

    我說著,端起杯子跟大頭牛牛的易拉罐撞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然后我接著說道,“今后你們倆可真就是一對了,你們倆就自己為自己擔當一切、自己為自己在所不辭吧!哎喲喂——你那閨女以后跟著嫂子生活,她長大了之后該不會也每天都罵罵咧咧、滿嘴污言穢語吧?”

    “那還能怎么辦?她mama比我掙得多!就這么地吧……我現在想想,這孩子真是不應該生……”

    大頭低頭懊悔道。

    “算了,不說了、不說啦!喝飲料!”

    牛牛對著我和大頭擺了擺手。

    接著,我跟牛牛大頭又碰了一杯。

    我喝果汁只喝了半杯,而這倆人一口接一口,就是喝干了一整罐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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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看不起他倆,而是從我認識他倆到現在,再加上?。煤痛蟀Q,咱們仨人每次跟他倆出去吃飯喝酒,他倆只要一喝多,聊的全都是這點事情,我不僅是聽得耳朵生繭,還把這些故事早就背得滾瓜爛熟。

    “喂,我說,我去趟洗手間?!?/br>
    我站起身,對大頭和牛牛說道。

    但這一對已經進入了一個往我的境界:自己給自己講故事,并且他倆講的不是一個故事,卻相互之間彷佛能對上話:“你就說……我那老師多惡心?我都給他舔了之后……他還跟別的女老師說三道四……他不僅喜歡男的還喜歡女的,我跟別人說了嗎?”

    “可不么?要不是因為我,他還欠著那個街頭那個叫什么五哥的兩百塊錢呢……他不還我錢他還罵我變態——你說就喜歡男生跟欠債還錢的事情有關嗎?”

    “對啊,說的就是!我還以為那老師真喜歡我呢……”

    站在一旁的我只好默默放下杯子,趕忙關了包間門去了洗手間。

    要是非得等到他倆理睬我我再去,我怕是能把自己憋死。

    到了廁所一看,我更是覺得有趣,這間酒吧的洗手間也分左右兩部,但是兩邊掛著的牌子卻都是藍色的男性標識,在我隨機進了一間之后,我又發現里面全都是隔間蹲位,并沒有普遍男洗手間里那種站立式的小便池,這樣做或許是為了方便保護相互之間的隱私,或許是為了方便看了對眼的兩位或者幾位男士有個可以臨時釋放情欲的處所;但這樣一來,卻又免不了排隊。

    我進的左闕這邊,在我面前已經排了四五個人,而洗手間的每個隔間里都響起了肆無忌憚的男子雄渾的呻吟聲;我本來就憋得難受,一聽見男男交合的聲音我更覺得不適,于是我便準備退將出去,看看右闕是否有位置。

    我走到了洗手間門口,剛要邁出腳,抬頭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我心中一驚,連忙將身子退回了洗手間里面……“我cao……”

    我感覺自己心臟彷佛是被人一把攥住了一般,躲在門后忍不住感嘆地罵了一句。

    ——難不成我看錯了?他怎么也會在這?我急促地深呼吸著,用左臂倚著門框,半蹲著慢慢探下身子,把自己的半張臉以門框為軸心,緩緩送出了門外觀察著:只見那位兄臺正慢悠悠地在兩闕洗手間中間的盥洗臺上洗著手,然后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鳳梨頭,又拿起盛放著洗手液的竹筐里的香水,往自己的身上噴了兩下,接著對著鏡子練習了一下微笑,這才轉身離開。

    ——我眼睜睜看著那個對著鏡子微笑的人就是他,而且決絕地不可能是另外一個人;若說是雙胞胎的話,相貌一樣倒也可能,但是他洗完手后用自己手指籠頭發的動作我太熟悉了,他笑起來時候那先故意擰一下眉頭的樣子,也一定是錯不了的;可即便如此,我依舊不敢確定這人就是他——因為他來這到底干嘛?難不成,他跟我現在似的,也是跟著別人一起來的么?我糾結了片刻,走出了洗手間,默默地觀察著他走進的包間位置,等他進去那包間之后,我才走了出來。

    ——他是個謹慎的人,一直都是。

    他所進的包間,正巧順著大頭牛牛那翼的方向,位置是在走廊盡頭,隔壁和對門以及隔壁的對門都是空著的,并且都沒開燈,那個位置對他而言確實僻靜又安全。

    我立刻跑到了他包間的隔壁,迅速竄了進去。

    等我剛一進屋,隔壁又響起那急促的軟皮鞋跟踩在地磚上的聲音,我只好連忙趴在地上,鉆進了桌桉下面、把臉貼在地磚上不敢出聲;好在他只是把包間門關上,并沒有走出來。

    沒過一會,剛剛那個叫Selena的服務員走到了他的包間里,推開了門,敞著門對他說著話:“喲,您總算是得空來啦?Yuki這段日子想您想得天天睡不著覺咧!你怎么也不過來看一眼?”

    “呵呵,前段日子了點傷,住了兩天院;今天有功夫,我這不就過來了么?”——仔細聽著這腔說話聲,我已經能確定,此時此刻坐在包廂里的那個人就是他了,而且包間里就他一個人,也就是說他并不是跟朋友一起來的;并且,從他跟這個Selena的交談的用詞和氛圍,我聽得出他貌似是這里的???。

    可這不可能吧?他怎么會是一間gay吧的????該不會是內有隱情……有沒有這里的誰是他的線人的可能呢?“哎呀,受傷了?傷得嚴重嗎?”

    “不重,就在胯骨這……去工地,不小心被鋼筋捅了的?!?/br>
    他習慣性地含了一會嘴里的氣,才編出這么個謊來——呵呵,不過確實,一般人的確很難分清楚槍疤和鋼筋扎過之后留下的傷疤。

    “嘖嘖嘖!工地的建筑工人弄得吧?”

    “嗯……呵呵,跟工人朋友們發生了點小摩擦……”

    “喲!我看了都難受,Yuki看見了不一定心疼成什么樣呢!最近這F市真是不太平,還不如兩黨和解之前呢——那時候制度雖然不如咱現在自由,但起碼安全??!您這大老板,都被工人欺負,您說現在這世道,可真是亂糟糟的!您看新聞了么?前兩天不是有個女警察么?在那個和平廣場也不是哪來著,直播自殺了;后來省警察廳辟謠,說是為了抓捕一個系列殺人犯做的局——這得是什么樣的社會,為了抓人還得讓一女警先死一次?但要我說那女警也真是夠勇敢的,好像四十來歲吧,皮膚保養的差了點,但她長得可真年輕,那五官和身段長得是真漂亮,我一彎的都覺得她漂亮、帥……”

    “那個,Selena,Yuki在哪呢?”

    他沒把對方的話聽完,像平常跟我說話時候經常做出的那樣,用鼻子嘆著氣,然后再往回,抽著一些氣,接著坐在卡座上前后擺動著身體把卡座的龍骨軋得嘎吱嘎吱直響。

    “您說巧不巧?今天經理沒安排Yuki表演,別的客人也都沒點他的臺,估計這會兒正在后邊兒坐著呢!等我去給您叫去??!您還吃點什么、喝點什么嗎?”

    “先不用管我了。等過一會兒,我讓Yuki幫我安排?!?/br>
    他對著Selena說道。

    “好嘞!”

    接著那個叫Selena的服務員對著自己手里的對講機,邊說著話邊帶上門離開了包廂。

    我依舊藏在桌下沒敢出來,伏著身子一動不動地看著走廊里的一切。

    我討厭他,我惡心他,但我并不想冤枉任何人——性取向與眾不同并不是一種罪過,但是一個少數派性取向的人在平日里努力裝成與自己相反取向、并且還利用此偽裝自己、甚至去惡心他人、離間他人的人,那就不簡單是取向本身的問題了。

    如果現在我輕易下一個決斷或者意氣用事,那么在市局里撕開的這個口子,怕是將會永遠無法彌補,因此我必須小心翼翼。

    也就是那個Selena離開不足一分鐘的功夫,在他的包廂門口,就出現了一個西裝筆挺、身材看起來比他要強壯一些,但是臉龐的精致程度堪稱妖孽的男人,衛玠、高長恭那樣古時傳說中的人物,相貌怕是也不過如此了。

    那男人敲了敲門,包間的門開了。

    “哥,我真快想死你了……”

    那男人低沉而溫柔地說道。

    “Yuki,我不也是么?等你等得真著急……”

    他說起話來的時候,輕輕喘息著,就像我或者是其他男人無數次摟著不同的女人準備進行rou搏時候的狀態,那是一種身體上由于血液往心臟和生殖器官匯集血液、再加上慢慢除去衣物后感受到的冷,再加上皮膚接觸到另外一個人的體溫時感受到的緊張導致的,光是聽著,就能讓人身上起一層有一層的雞皮疙瘩。

    接著,門關上了。

    我想了想,試探著走了出去,然后隔著那個包間的門玻璃往里看去。

    ——百密一疏,這四個字是我此時對他的評價。

    他聰明狡猾了一世,卻在此時此刻忘了把自己那件黑色呢子大衣掛在包廂門上的掛鉤上以便擋住我面前這塊一塵不染的玻璃,并且,此時此刻的他居然還被那個叫Yuki的男公關戴上了一副眼罩,而那個Yuki又在專心致志地注視著他、用雙手在他身上嬌柔地撫摸著。

    我想或許正是因為他太聰明,他太自信,他肯定認為自己平時偽裝得那么完美,因此永遠都不會有人發現他的這見不得人的一面,他太過于聰明,以至于哪怕是機緣巧合,他都不認為會發生;而在此時,他領子上的那條領帶被緩緩解開、襯衫上的口子被一顆顆扣眼中剝離、下半身的腰帶被迅速且熟稔地抽掉,隨即,他身上的那條內褲——那條干凈得連毛球都未起的平角內褲,也被那個叫Yuki的男人奮力一拽,從他的身上脫下了。

    他的私處看起來明顯是脹大的,但是,那確實是我見過的長得最短小的陽具——稍稍萎縮起來,頂多是一塊太妃糖,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會讓人覺得,下面那塊yinnang才是主武器,而上面的只是用來起到裝飾作用的東西;而就算脹大到最大的程度,也就八九厘米的樣子,而且依然有些軟趴趴的,活像一塊已經爛掉的生姜。

    就是這樣一塊看起來讓人作嘔的生姜,曾讓我懷疑它曾經進出過夏雪平的溫熱柔軟的神圣之地,現如今,直接被那個叫做Yuki的男人,背對著門口,用嘴巴貪婪地含住了。

    ——我不是沒見過同性koujiao,在警?!按箦侊垺?/br>
    的時候,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浪蕩子弟和雙性戀yin棍們、以及本身直男卻為了故意取悅女伴而干出來的這種事情,再包括大頭牛牛這一對兒每次喝醉了以后的情難自禁,這樣的場面我見過無數回。

    我本身打從生理角度討厭這種行為,但我在心理上早已司空見慣繼而產生免疫抗體;可是看到被另一個男人koujiao是的,卻他的時候,我的胃里依舊忍不住發生了一場大規模海嘯,同時引發了胃部南岸的心臟地區的強烈地震,看得我自己上牙打下牙,渾身都在抖……隨著Yuki嘴巴的包圍攻勢,他竟一下子癱軟在身后的卡座上,正對著門口,爽快地叫了出來:“啊……不錯……真不錯!——鶯兒!”

    與此同時,盡管在他的雙腿間有Yuki的頭顱擋著,但是我仍然看到從他的雙腿之間,幾股白色的珠花飛濺起來,然后又滴落在Yuki的頭發上。

    ——“鶯兒”?他剛才叫出來的可是“鶯兒”?“別這樣……鶯兒,咱別這樣!”倌紡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哈哈哈哈……哦……真是不要臉的主人……明明害怕還要cao人家cao得這么厲害!奴家好恨主人呢……但又好喜歡主人的‘大家伙’……待奴家割下來,風干了做成標本,永遠陪著奴家好不好呀?”

    “不要!不要!鶯兒,不要啊……”——鶯兒……劉虹鶯?難道他是和劉虹鶯有關系的?“謝謝你,你來過,陪過;我感動過、沉迷過、我愛過;從明天起,我們都要重新開始?!薄y道這張被劉虹鶯藏在自己胸罩里的字條,是寫給他的?怪不得在看到劉虹鶯被擊斃之后,他整個人都傻了,而且似乎一整天都失魂落魄……應該是這樣的,而且沒有別的解釋了:劉虹鶯應該算準了自己肯定會死,于是把那字條貼身放著,等著她希望的那個人看到她的遺言——而能看到她的遺言的,除了鑒定課的法醫、現場支援的執勤警員之外,也就只有重桉一組的刑警了!“桴鼓不鳴,一諾千金”——那么這句話,難道也是?一定是這樣……這句話內容與劉虹鶯的遺言不一樣,但是留言的形式完全是一樣的;劉虹鶯覺得自己必死,所以用這樣的方式給他留言,而周正續在供出劉虹鶯之后也不想活了,所以在留下那八個字后再自殺……——等會兒!“周正續供出劉虹鶯”,同時“劉虹鶯覺得自己必死”!難不成……一想到這些,我忍不住往包間里死死盯著躺在卡座上享受著射精后的快感的艾立威。

    “鶯兒……哥,你是在外面有了別人么!‘鶯兒’,呵呵,聽起來可不像個男人的名字……是女孩吧?哥,你可不乖??!”

    從自己臉上和頭發上揩掉了艾立威的jingye之后,Yuki扭著身軀把自己的手指舔得一干二凈,然后又從自己的褲子口袋里拿出一瓶潤滑液,倒滿了雙手,接著一只手攥住艾立威的yinjing,另一只手,則伸出食指和中指,在艾立威的雙腿之間再往下一些的地方,揉了兩下之后,似乎插進了某個地方里面。

    “對,我就是不乖……??!去你媽的,大jiba婊子!你沒剪指甲!你個賤貨、sao貨!”

    艾立威挺高了屁股,對著Yuki尖聲笑罵道。

    “但是哥,你不就喜歡這種感覺嗎?”Yuki溫柔地對艾立威說道,又把自己的手指從艾立威的身體里拔出,然后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和褲子,“說:跟那個鶯兒比,你是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她?”

    “她?!?/br>
    艾立威果斷地回答道。

    “你放屁!你是絕對彎的!彎得比不銹鋼彈簧都他媽彎,你是怎么就能喜歡上一個女的!你故意氣我,你不乖!討厭!”Yuki吃醋地對艾立威罵道,而且邊說著邊托著自己的yinjing,往上面倒著潤滑液。

    “我喜歡她,我就是喜歡她!我喜歡她!……她死了我才知道,我對不起她……我就是喜歡她!她比你招人喜歡!”

    艾立威邊說邊笑邊比劃著,有點未飲先醉的意思。

    Yuki聽罷,勐地拍了一下艾立威的屁股,接著在他面前躺著艾立威和在門口偷窺的我都沒有心理準備的時候,Yuki對著艾立威的下體,便將自己的身體往前頂了進去……“哦!——這種感覺!哦……親愛的!你放了入珠嗎,Yuki?”

    艾立威暢快地對那個Yuki問道,整個人的說話聲也變得柔弱卻洪亮了起來。

    “為你做的,哥,喜歡嗎?”Yuki開始緩緩扭動著自己的腰肢。

    而就這么一會兒,Yuki在自己的下腹部抹了一下,借著微弱的光線,我又看到Yuki粘了一手的黏膩后,往自己的嘴里放。

    “喜歡……??!你動一動!啊——”

    “哥,你今天可真能射,你這是憋了多長時間啦……”Yuki有節奏地抽送著自己的屁股,繼續問道,“這回我再問你:你是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你嘴里的那個鶯兒?”

    “還是她……”

    “我cao你爸呀,sao哥哥!你就氣我吧!看我他媽今天不cao死你!”

    “??!……大saojibaYuki,大jiba婊子Yuki!cao死我吧!呼……呼……cao死我吧!”——偷看到這里,我連忙后退了好幾步,然后迅速地漫無目的地逃離了那個包間的門——我生怕我再繼續看下去,剛吃進肚子里的鮮榨果汁和rou串、魚豆腐之類的會就地嘔個干凈。

    并且,我還想再把有些必然躲不開的事情確認一下,所以我必須馬上離開。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又突然被那個Selena拽住了:“小哥,這就走啦?玩得不盡興嗎?”

    我心神不定地看著他,然后從自己的牛仔褲口袋里掏出錢包,那里面亂七八糟的所有現金全都塞到了他手里,然后離開了這間同性戀酒吧。

    出去的時候,我竟有些倉皇地被臺階絆了一跤摔倒在地,但我在痛感還沒從膝蓋上傳來的時候,便拔腿上了自己的車子……我一腳油門開到了我要去的地方,然后在下車之前,我從副駕駛座位上拿起了張霽隆送給我的那本資料夾……人在情緒復雜的時候,心率會出現嚴重紊亂的,就像我現在這樣。

    我覺得自己激動得快要喘不過氣,所以我開了駕駛室的頂燈之后,又把車窗全部打開,又點了一支煙,然后雙手顫抖著翻開了那本資料……我花了差不多十分鐘把那些資料全部看了一遍,此刻,我不知道是應該笑老天爺太會跟我開玩笑、還是應該謝謝他老人家待我不??;我不知道是應該罵自己之前太沖動太沒腦子太不勇敢,還是該夸贊自己羨慕自己為自己慶?!?,我還是需要確認一下,畢竟眼見為實。

    ——而且萬一有別的可能呢?畢竟,他不是自己承認說自己喜歡劉虹鶯的嗎?于是我馬上下了車,奔上樓去,用拳頭勐地砸著大白鶴的家門。

    “秋巖?”

    大白鶴開了門后,詫異又有些畏懼地看著我。

    而今晚?。盟坪醪⒉辉诩?。

    我想了想,抑制住自己激動又復雜的情緒,卻一把拽住大白鶴的雙手:“老白……之前兄弟對你,確實不好……我向你道歉了,老白!”

    “不……秋巖你咋了?”

    “你能原諒我嗎,老白?你要能,就點點頭,你要是不計前嫌,我倆還是兄弟!”

    “不是……秋巖你咋了這是?說清楚點,你別嚇唬我,你是遇到啥事了嗎?”

    我這副臉上悲壯卻忍俊不禁、但眼角還有些濕潤的樣子,把白鐵心弄得十分不知所措。

    “我沒遇到啥事,老白,我就是為了我之前對你大吼那一次道歉的!求你原諒我了老白?!?/br>
    “不……你……咋還我原諒你了呢?我一直覺得我是對不起你……是你最近不主動找我、不跟我說話了,甚至你都不碰?。?、不跟她接觸了;我還尋思著你是開始嫌棄我、開始記仇了呢!怎么反倒要我原諒你……不是錯的應該是我么?

    秋巖,你別這樣!”

    大白鶴真是有點被我搞暈了。

    “那……那就這樣!過去的事翻篇了!咱倆都互相原諒了,咱倆還是好哥們,成嗎?”

    “成啊?!?/br>
    老白愣愣地看著我,提了下眼鏡點了點頭。

    “那就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兄弟,我的好兄弟大白鶴!我求求你個忙!我想看看夏雪平跟艾立威那天晚上的視頻,行嗎?我知道在你給我安裝的系統里肯定是自動清理了內存,那視頻應該是被刪除了,但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我求求你……”

    還沒等我說完話,大白鶴一句話沒說,轉身進了里屋。

    我站在原地,有些無所適從。

    沒過一會,大白鶴又從里屋走了出來,用著分外疑惑的目光盯著我,對我說道:“不是,你還不進來干啥呢?準備給我家當門神?”

    聽了他這話,我不禁欣喜若狂。

    而大白鶴卻沒我這么高興,甚至于都沒有他被我吼的那次表現得高興。

    “你還煞有介事地負荊請罪來了,我等的就是你今天??!你何秋巖都快等死我了!你他媽可算是能放下身段,找我來要這個視頻了!”

    大白鶴打開了自己的設計的大千之眼軟件的云端存儲,對我講解道:“在你的設備上的儲存,確實是定期清理的;但是所有視頻的備份,其實全在我這里存著呢……”

    “那太好了!求你啦,趕緊給我看看吧!”

    我急切地對大白鶴說道。

    大白鶴找出了一個視頻文件,在點開之前卻又嚴肅地轉過頭看著我,對我說道:“秋巖,那個什么……我有句話,就算你再吼我,我也得跟你說……”

    “沒事,我不會再吼你了。怎么了?”

    我對著大白鶴問道。

    “夏雪平那幾天發生的事情,著實復雜得很;其實那天你罵完我之后,我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遍……然后我發現你我都把這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接下來我給看的這個,是我自己重新編輯過不下三十遍的內容,絕對可以把當時的情況完全還原出來——其實我一直都想把這個拿給你看,因為這里面牽涉的不僅僅是你跟夏警官之間的事情,還有別的事情……而且秋巖,你得答應我:你看完這個視頻之后,不管心理啥感受的,千萬千萬不能一時沖動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知道么?有的事情,咱可得從長計議??!”

    聽了大白鶴的話,我心里突然又空落落的,嘴上顫抖著回答說,“沒問題”

    ,可我腦子里卻在想,難不成艾立威那家伙還真可能是個雙性戀?在我于內心對自己嘀咕的時候,大白鶴點開了那個視頻:視頻是從我那天進門后,靠著夏雪平家的門板跟喝多了又被下藥的夏雪平纏綿的那一刻開始的——中間的交媾和纏綿的片段,以及在激烈zuoai過后我和她躺在床上酣睡的片段,大白鶴都主動快進了,并對我說道:“這段就不用看了——上面的東西跟你腦子里的記憶應該沒啥差別的?!?/br>
    然后,他把時間軸調整到了我那天凌晨接電話的時刻:“是?!?/br>
    屏幕上的我睡眼惺忪地對著電話那頭回應道,“認尸?誰死了?……行吧,給我點時間穿衣服……”——接下來,視角從夏雪平家掃地機器人的角度,突然變換到了夏雪平的床頭上方,并且畫面居然被放大了……“什……怎么……什么情況?”

    我立刻對大白鶴問道,“怎么還能有個鏡頭視角?”

    大白鶴平靜地看著我,接著對我會心一笑:“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想到:在你那天吼我之后,我回來剛準備刪掉這個監控視頻的時候,發現在掃地機器人上面的可視鏡頭上的最后一幕,是夏雪平自己打開筆記本電腦看著什么,然后自己回過偷去對著自己的床頭驚嘆了一聲——當時我就在想,床頭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于是我立刻試了試,用她自己的WIFI信號爬取了她房間里所有具有可視化功能的設備,發現在她的床頭、門口、浴室以及書桌正上方,各有一個針孔攝像頭,而且絕對無死角。在我竊取了所有針孔攝像頭的內容之后,我發現針孔攝像頭全是她自己安裝的——她自己定期會查看一下每個攝像頭里所拍攝下的內容?!?/br>
    “她自己……你剛才說,洗手間里也有,是吧?”

    我心虛又惶恐地問道。

    倌紡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對?!?/br>
    大白鶴肯定地說道,“真沒想到,夏警官真是個謹慎到神經質的人,怪不得人稱‘F市第一女警’呢……”

    大白鶴這邊夸著夏雪平,我的臉上卻瞬間開了鍋——我這時才想起來,在夏雪平的床頭上方那個位置上似乎有個很不和諧的電插座,我總以為那個插座是用來給空調準備的,于是我也就沒多懷疑。

    她自己給自己房間安裝了監控,還定期會檢查錄像內容,那也就是說,其實我跟她在那晚上的瘋狂性愛她其實是知道的,即便她當時神志不清;并且不僅如此,之前我在她那里過夜的那一次,拿著她的內褲手yin、第二天早上摟著她隔著棉質熱褲用yinjing挑逗她的女性禁地時候其實我在裝睡,這些,其實也都會被她看到……“……我記不得我跟艾立威是怎么發生的了,只是我一覺醒來,我就跟他躺在一起了?!?/br>
    “……你也別把所有責任都丟在他身上……因為我對他,確實動心了?!拔覑凵纤??!薄运龔氖贾两K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從始至終都知道那天晚上,跟她瘋狂地破壞著人世間禁忌、享受著超越rou體和靈魂的快樂的那個對象是我,她從始至終都在跟我故意演戲、故意氣我、故意跟我裝傻!“秋巖,合計啥呢?待會兒在合計吧,你快看——最重要的部分開始了!”

    大白鶴拍著我的手背,于是我連忙抬起頭看向屏幕。

    屏幕里的我已經放好了寫給夏雪平的留言,并且拍了照,而且我自己也已經把衣服穿好,幫著像一件藝術品一般的夏雪平的性感裸體掖好被子,然后我便出了門。

    根據時間軸上顯示,在距離我離開19分47秒左右之后,夏雪平的家門居然被人打開了。

    于是,艾立威便從門外,踮著腳尖走進了夏雪平的家——作為夏雪平的助手,他知道夏雪平門鎖的密碼確實不奇怪。

    一進門,他便死死盯著躺在床上的夏雪平,緩緩地走到了她的床邊。

    當我仍慣性地以為他下一個動作,是掀開蓋在夏雪平身上的被子的時候,畫面上的艾立威,竟然從自己的身后,拔出了自己的那把我真沒見過這孫子使用過幾次的SIGP229-R,并且迅速且果斷地推了一下滑膛蓋,然后咬牙切齒地把槍口指向了夏雪平的腦袋……“這……”

    雖然我知道這一切發生在幾個星期之前,但我仍然忍不住為夏雪平提心吊膽、屏息凝神——艾立威竟然會拿槍指著夏雪平?我隱約知道艾立威是有問題的,但是他想要殺夏雪平,這個事情我敢說我卻從未想過!——他對夏雪平太殷勤了,我只想過他在腦海里隨時隨地幻想著扒了夏雪平一身的衣服,卻真不曾想他想扒掉的是夏雪平的命!“看下去吧?!?/br>
    大白鶴平靜地說道。

    而就在屏幕上的艾立威咬牙切齒地喘著粗氣,馬上就要對著夏雪平扣動扳機的時候,艾立威的手機突然響了,這陣手機鈴聲讓他嚇得差點丟掉了手里的槍;但他又回過頭,連忙看看躺在床上的夏雪平,發現她依然酣睡如泥之后,才放心地接了電話。

    “喂!你他媽的煩不煩?”

    艾立威壓低了聲音對電話那頭問道。

    “能知道電話那邊是……”

    我剛對大白鶴問出半句,音響里便傳來了電話錄音:“我要是沒猜錯,您現在應該就在雪平的家里吧……你讓我再猜猜——你正在她床邊,端著手槍呢,對吧?”

    “怎么樣,清晰吧?”

    大白鶴對我說道,“我這是截取信號之后,黑進通訊公司找到的?!?/br>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蘇媚珍的。

    ——怪不得那段時間里,蘇媚珍總會跟艾立威在局里的某幾個角落進行密談,而每次密談過后,艾立威的臉就像被丟進化糞池里泡過一樣臭。

    我突然又想起什么,斜著眼看著大白鶴問道:“原來你早就知道蘇媚珍也想害夏雪平?”

    大白鶴抿了抿嘴,艱難地面對著電腦屏幕點了點頭,然后對我說道:“先看再聊?!?/br>
    屏幕上的艾立威聽了蘇媚珍的話,匆忙地走向夏雪平家那個萬年沒人使用的灶臺,趴在窗戶旁警惕地盯著屋外:“蘇大處長,你好清閑!現在您在哪盯著我呢?”

    “我用得著盯著你么?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你現在在哪要干嘛呢!”

    電話里的蘇媚珍說道,“昨天晚上你都冒著生命危險給自己灌了酒了、用這招來騙夏雪平喝酒,結果你萬萬沒想到那個黑社會居然把姓何的小子給叫過去了——嘖嘖嘖,張霽隆這個外援你是萬萬不敢動的,你這下又讓劉彬原溯那幫臭魚爛蝦便宜了他?,F在你肯定出離憤怒,你也沒有后招了;于是現在的你也不管不顧了,只管在雪平家樓下守株待兔,等著何秋巖一走,你就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報仇的心思;你居然也不管會不會留下蛛絲馬跡啦,準備直接殺了雪平完事大吉,對么?”

    “我……我本來有后招的!是你想出把她灌醉下藥、讓劉彬原溯他們幾個輪jian她的卑鄙手段,又要挾我配合你的,你忘了么?”

    艾立威惡狠狠地說道。

    “哦對,是我,我卑鄙;但是你別把自己想得太聰明哦——過去那些被雪平追擊的幫派全都團滅了,江湖四大殺手也都被干掉了,你手里的那些錢,估計也被你花得七七八八的、不夠再經營其他圈套的了吧?要是真有后招,你還用得著假裝喜歡夏雪平,然后跟我打配合么?”

    蘇媚珍懶洋洋地說道。

    “原來你什么都知道……”

    艾立威死死捏著手機,快把嘴里的牙給硌碎了。

    “哈哈,可不僅如此——要不是我事先讓你的那個在香青苑當妓女的童養媳殺了昨兒姓何那小子遭遇的露陰癖,你現在能有機會上樓進屋?”

    “那你究竟想干嘛?”

    艾立威氣憤地對蘇媚珍喝道。

    “還是那句話:在夏雪平把她爹貪污藏匿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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