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里的罌粟花 第五章(16)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性奴老師(催眠-弱存在無視-平然)、美艷的芭蕾師生被肆意玩弄而毫無抗拒(催眠-存在無視-平然)、美好的早晨(平然-流水賬)、歸鄉誘惑之春滿鄉間、數碼女妖、魔道yin行h、母妊鬼(被鬼jian孕的mama)、我的刺猬女孩H版、yin魔化診療(K記翻譯)、半年 我和妻子華倩都開始變態了
“??!原來他們就是‘夜炎會’!” 丁精武嗅著味道,夾了一片土豆片放在烤爐上,點了點頭。 “‘夜炎俱樂部’曾經是咱們F市最有名的餐飲洗浴中心,外部的建筑設計參照的是英國的白金漢宮;整個夜炎俱樂部的浴場總占地面積,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說起來慚愧,當初為了踩點,我還隱藏身份進去過:其中男浴區在一層,女浴區在地下一層,但是在地下二層還有一個秘密的混浴區;進入混浴區,每個客人都要求穿上泳衣的,可雖然如此,在客人進入混浴區的時候,迎賓服務員還會專門給每個人發放一個避孕套,并且俱樂部還會提供‘伴浴模特’服務,那些‘伴浴模特’都是清一色的膚白貌美大長腿、前凸后翹小蠻腰,雖然總體看上去沒什么特點,但是傳說接觸起來,那一個個的都是柔情風sao兼具,并且男女老少通吃……” “哇哦!吼吼吼!” 我打斷了丁精武的話——我是故意的,當一個人講起自己痛苦的起源,能夠跟一個色情場所掛鉤的時候,他越往后講述,就越會覺得心痛;因此我想在他正式展開他的痛苦之前,讓他笑出來——然后,我便帶著笑對丁精武問道:“男女老少通吃,老丁警官,我采訪您一下,您去秘密偵查的時候,有沒有被吃???” 李曉妍和丁精武的表情原本都繃著,聽我這么一問,都“噗嗤” 笑了出來。 丁精武慢悠悠地說道:“小子,你也是見過老瞎子我年輕時候的照片的,那時候老瞎子我還不長這么寒磣,容貌拼不過劉德華郭富城,那也堪比甄子丹和吳京,用趙本山小品里的話說:‘小伙正經帥呆’,老瞎子我當年在F市也是一號情圣呢!我說我沒花錢就得到了一個‘模特’的‘掩護’,小處長你信不信?” “呵呵,老丁,你就吹牛屄吧!反正吹牛屄不上稅、經偵處也不能查你!” 在一旁的李曉妍淚中有笑,對丁精武罵道。 “我撩過得女人里頭,不就你妍丫頭沒上鉤么?這也值得你從二十六一直嘚咕到三十六?” 李曉妍“嘿嘿” 笑了兩聲,抄起了筷子,得意地往嘴里塞了一只僅僅去了腦袋卻沒剝殼的流油烤蝦,“咯吱咯吱” 地嚼著。 “行啦,你們倆就別斗嘴了,” 我看著李曉妍笑了笑,然后沉了口氣收起了笑容對丁精武問道,“然后呢?” 丁精武喝了口茶,繼續講道:“反正,‘夜炎俱樂部’就是靠著這幫‘伴浴模特’起家的,后來還慢慢發展出了“伴食模特’和‘伴寢模特’兩項業務,使得‘夜炎俱樂部’每月的進賬幾乎可以破千萬——這還不來自KTV包房陪酒、按摩區的性感理療師以及網咖部的‘網絡娛樂助理’這些基礎項目的收入。在‘夜宴俱樂部’風光的那十幾年間里,‘喜無岸’、‘香青苑’、‘知魚樂’這三家會所還處于默默無聞的狀態。以他們那種生意做基本命脈的幫派橫空出世,就注定了當初對任何色情場所都不手軟的老風紀處,要成為跟這個‘夜炎會’對決的主力;而又因為這個組織跟當年的幾樁重大命桉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們又是在地最大的黑社會集團,所以一直主管兇殺桉的重桉一組和主要負責調查黑社會的重桉二組,也被要求配合風紀處一起對付‘夜炎會’。為了對付‘夜炎會’,當時三個辦公室的加一起能將近超過一百五十人,每次開會都得去禮堂,經常一起想辦法、一起出警;而且重桉一組和二組的人還都得聽咱們風紀處的,所以那時候別提咱們風紀處多風光了!——但是那時候咱們哪知道,噩夢馬上就來了。 “那個時候,對于怎么對‘夜炎會’進攻有兩種聲音,其中一種是魏蜀吳和柳毅添他們想的:直接對‘夜炎會’進行突襲,攻其不備,這樣的話即便遇到反抗,我們也能占優勢——我只能說這種想法是好的,但是當初柳毅添魏蜀吳那幫少壯派們經驗欠缺,平時跟死人、跟幫派打手打交道太多,根本不知道風紀工作的難度:一個色情場所如果能在一個城市立住腳,對內的管理一定是嚴之又嚴,對同行之間如果不是能相處得非常油滑,就是有絕對的威懾力,而對政府機關也有一定的滲透,這三點缺一不可,因此只要警局有一點風吹草動,夜炎會肯定如臨大敵且反應迅速,在一組二組跟風紀處三家聯合對付他們之前,我們老風紀處的人不是沒對他們進行突擊檢查過,但每一次無論我們的出警速度多么快,肯定會撲空……于是,以我為首,我們老風紀處的人自己想了一個計劃:當時老風紀處女多男少,每個女警又接受過安保局教官一定程度的訓練,參與偵查和抓捕時扮演個失足婦女或者嫖鴨女狎客肯定是沒問題的,有不少是從部隊中的女子大隊和特警隊里的女子特警組上頭下來的,按道理每個女同事反應機敏、身手靈活,以面試那些個什么伴寢、伴浴的女模特為理由潛入夜炎會的內部肯定是沒問題的;再由我帶領一些其他男同事以尋歡作樂為掩護,與她們匯合;最后再由夏雪平和柳毅添他們帶著重桉一組二組的人沖進去,里外夾擊,這樣不止夜炎會賣yin的罪證可以被我們掌握,如果交火,我們市局這邊也是占優勢的……其實……哎……” 丁精武說到這,不由得抽啜起來,“咳……唉!其實到現在我都覺得,這個計劃對于當時來說,是最完美的……” “然后呢?” 我對丁精武問道。 丁精武卻說不出來一句話,摘了墨鏡,捂著自己怎么睜不開的眼睛,老淚縱橫。 李曉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的呼吸,冷漠地對我講述道:“制定好了核心計劃,咱們老風紀處的人都主動申請進行戰前封閉狀態,把自己送到了刑警大隊下轄的一個招待所里,每天招待所門口都有專門的警衛看守;按照原計劃,我們原來老風紀處的那個從十四歲就開始當兵的錢敏大姐帶著我和其他總共十四個女警,統一口徑說自己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或者剛失業的女白領,想在俱樂部打工,在那天帶著偽造的個人證件分批進入夜炎俱樂部進行面試;進入了俱樂部之后,我們十四個人居然一點刁難都沒遇到……呵呵……看場子的馬仔直接給我們安排了一個住所,讓我們住在一起……起初我們還差覺到這會不會是全套,睡前我們四處檢查了一下,既沒有針孔鏡頭也沒有竊聽設備,我們還覺得很安心……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給我們發服裝,把我們全安排成了‘伴食模特’,接受的所謂‘培訓’也不過是看黃片和對著假yinjingkoujiao而已,‘培訓’就算完成了;等到了原計劃的晚飯時間,老丁陽仔他們帶人來了,并且都把手槍藏在浴袍里混過了會所馬仔們的巡查……結果,到了半小時后的預定的行動時間,夏雪平、柳毅添他們還是撲空了!——來,有獎問答:何秋巖,你猜猜,為啥重桉組那幫刑警會撲空?” 我仔細把李曉妍給我講到的每一個細節都回想了一遍,但還是想不出來為什么。 在一旁的丁精武咬著牙對我說道:“……夜炎會的人,知道了那次行動的風聲,給那天晚飯提供的所有酒水和食物里面,都添加了迷藥。也就是說,在那天進入夜炎會餐廳吃飯的所有食客和他們自己的伴食模特,也都無差別跟我們一起被藥翻了……人家多會做人???警察來了,人家就說是食物中毒,警察走了,人家給每位顧客的花銷減半價??!什么事都沒有啦!等到那幫刑警闖進俱樂部的時候,我們每一個潛入俱樂部的風紀處警察已經都被人運走了!” “我的天啊……” 我聽著夜炎會的手段,我覺得毛骨悚然。 等那天夏雪平他們闖進夜炎俱樂部的時候,李曉妍他們十四個女警加丁精武莫陽等十四個男警,已經被人裝進運貨的廂式貨車里,拉到夜炎會在郊區的一個據點。 夜炎會的人將所有人都扒光了,男女相對赤裸著用鐵鏈吊了起來,前兩天每天他們遭受的,是男警員們要看著自己面前的每個女警被三個馬仔們隔六個小時輪jian一次,而女警員們則要看著自己面前的每個男警員隔四小時被五個馬仔用實木棍毒打兩分鐘——這里面還有情侶存在,而在這兩天內,馬仔們不給提供一粒食物也不給一滴水飲;第三天早上,香氣撲鼻的咖啡和熱乎乎的食物被放在了這二十八個人面前,然而,二十八個人的面前,總共才擺了八份吃食。 真正殘酷的事情來了,首先,夜炎會把槍口對準的是女警們:為首的老大要求每個女警都要在一分半鐘之內,把面前那個馬仔的陽物,用嘴巴弄射,做不到或者不愿意做的,直接槍殺。 在計時剛開始那一秒,女警中為首的那個錢敏大姐和其他三個女警就被子彈爆了頭,錢敏說什么都不愿意把面前那個丑陋男人的臟東西含在自己嘴里,而另外三個一張嘴,就對男人的yinjing咬了下去。 看著前幾天還在一個招待所寢室里的戰友死在了自己身邊,一群人瘋了似的要對那群馬仔們反擊,但是每個人都被鐵鏈捆得解釋,還沒等自己有動作,木棍就立刻招呼了上來;在這個當口,挑動反擊的五名男警察,也被當場槍殺。 當時好多女警其實連性經歷都沒有,她們的處女膜破裂,是因為兩天前的被輪jian;這已經夠屈辱的了,就更別說koujiao這種事情。 當時已經跟外交官訂婚的李曉妍勉強知道一些,使著用著吃冰棍的方式對付面前那只只有七厘米還帶著尿sao味的roubang,在第五十三秒鐘,便使對方在自己口腔里爆發——那一刻李曉妍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變態的幸福感,而兩天沒吃沒喝,讓她著實有些分不清這種幸福感,是來自被陌生的兇神惡煞射了滿嘴)還被迫把那腥臭的白濁液體吞進肚子,還是因為自己獲得了活下去的機會。 一分半鐘之后,活著的女警還剩下六個。 甚至有一個剛從部隊退伍進入風紀處、到現在李曉妍也想不起來她叫什么名字的女警員,就跟計時器停止時間差了半秒,明明面前那男人的jingye已經灌了她滿嘴,可那男人還是對著面前跪在地上剛剛給自己帶來一絲快樂的這個女人的額頭開了槍。 那女人的鮮血,正好噴了她身后被摁住的莫陽一臉。 ——這似乎徹底解釋了,為什么那天在香青苑莫陽突然發瘋的原因。 接著,對著男警員的槍口也來了:為首的老大叫來了六個俱樂部的妓女,要求那六個妓女一起對那九個活下來的男警察,分別進行rou體刺激,如果有人在二十五分鐘之內堅持不住的,就地槍殺——要知道現實情況不是寫意yin,整體男性的平均性愛時間也就在15到25分鐘這一區間,算上每個地區的自然環境、種族基因、年齡外加飲食差異作為方差計算,在這個區間范圍上頂多有正負五分鐘的浮動;而那還是一對一的情況,現在變成了六對一,而且全是以性交為謀生手段的專業選手來對戰,情況更不容樂觀。 果不其然,二十五分鐘之后,只有四個男警員活了下來。 這其中老丁和另外一個年輕警員都當過兵,一位中年警員在防暴隊任過職;而剩下的莫陽到最后也沒射出來,他自從面前那個女警的鮮血噴了自己一臉后就被嚇傻了,因此雖然被那六個妓女刺激到勃起,但至始至終沒對她們的挑逗產生任何回應。 二十八個人,活下來的僅剩十個;但是飯和飲料,只夠八個人的。 這個時候,馬仔們給丁精武和莫陽等四個警察發了四把手槍,每把手槍里都只有一顆子彈,選擇權在男警員們手里:可以選擇開槍打死一個女警,對方不會還擊,也可以打死一個男警,對方有一定幾率會對自己還擊,但只要最終生還的人數小于等于八人,每個人都可以飽餐一頓。&xFF44;&xFF49;&xFF59;&xFF49;&xFF42;&xFF41;&xFF4E;&xFF5A;&xFF48;&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莫陽選擇了放棄,在那一刻他有點不知道手槍是一種什么東西了;丁精武也選擇了放棄,他寧可自己餓著,也不會向同事戰友開槍;那名從防暴組轉職的中年警察本來也想選擇放棄,可但還沒等到他選擇的時候,自己就被那個年輕警察從后腦開了一槍……——“老丁,我給你個好選擇,殺了莫陽,這人現在已經傻了;就算是你殺了他,他現在也不會知道痛苦了?!?/br> 丁精武聽著這樣無恥的話,盛怒之下,舉槍殺了那個年輕男警察。 就這樣,八個人端著便當、炸雞、牛rou面和咖啡飽餐了一頓。 接下來的四天,又是沒日沒夜地對丁精武和莫陽這兩個活下來的男警員的吊著毆打,以及對李曉妍在內的六個女警員進行每隔六小時一次的輪jian。 在這些天內,因為丁精武原本選擇放棄、最后卻槍殺了那個年輕警員的舉動惹惱了看守馬仔們的老大,于是馬仔們找來了一個爐子,在燒紅的木炭上澆上糞湯尿水,用上面產生的黑煙臭氣熏瞎了丁精武的眼睛,每天又用燒紅的烙鐵去燙丁精武的額頭,最終把丁精武額頭上的頭發燙光了不說,還把皮膚徹底燙傷;“在丁精武、我和莫陽等人被關押的第八天,夏雪平和柳毅添那兩個不爭氣的東西終于帶人趕到了……cao他媽的!” 李曉妍流著眼淚,絲毫不避諱地罵著,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看我接著說道:“我罵的是對事不對人,何秋巖,你別往心里去……但其實,還是雪平有點魄力,她找了幾個膽肥的手下,用著黑道玩飛車的手段直接綁走了夜炎會的大老板,可關了對方五天卻也沒把那狗日的嘴巴給撬開;最終他們一組的人忍無可忍,朝對方身上拳打腳踢才讓那人松了口——關鍵是他媽的早干嘛來著?為什么早不用拳頭揍他??!我和其他的同事都他媽已經中了圈套了,干嘛還他媽講究什么對犯罪嫌疑人的人權和人道主義!——cao他娘狗屁的人道主義!” 聽著李曉妍的咒罵,我跟著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幸存的八個人被救出來之后,立刻被送到了醫院。 住院期間,“夜炎會” 徹底被一網打盡,一個桉子下來有一共一百二十八個人被執行了死刑,七十六人死緩,三十七人無期徒刑,“夜炎俱樂部” 從此在F市不復存在。 可是,這些風紀處警察們的一生徹底毀了。 莫陽在被解救出來之后,立刻生了一場大病,連續發燒三天,外加嚴重脫水和咳血;病好了之后,雖然神智恢復了,但是他卻永遠喪失了聽覺和說話能力。 而在住院期間,就有四名女警分別跳樓、割腕、上吊、觸電自殺;而除了李曉妍的另外一個剛談了男友的女警,在跟男友于病房里分手后精神失常,開始胡言亂語,于是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在這件事的三年之后,在精神病醫院的cao場上猝死。 李曉妍在當時的精神狀態和心理建設做得算是最成功的了,但是她當時的未婚夫因為被派至北歐,所以并不知道這件事。 李曉妍在做完體檢后,在確定自己全身從內到外并無大礙,因此想著把這件事瞞下去,在兩個月之后跟未婚夫結婚,然后辭職,跟著丈夫一起去國外生活;但是沒想到,就在婚禮的兩星期前未婚夫剛回國的那天,李曉妍突然低血糖暈倒,接著再送進醫院,卻被告知自已孕三個月。 “等會……你不是在醫院做檢查的時候沒有發現異常么?怎么可能……不是,警務醫院怎么可能連女性卵細胞受孕都會檢查不出來?” 我詫異地問道,雖然在我心里對于李曉妍當初準備把自己強jian過的事情瞞住,有那么一絲的覺得她做得有點不對,但對于確定懷孕這件事,我對她更多的還是同情與對這件事的困惑。 “還能怎樣?跟整個計劃一樣、被人做了手腳唄!——我沒有證據,但是我敢肯定,我當時的體檢報告不是被人改了、就是B超的圖像被人換了,肯定是這樣!否則沒有其他的解釋!就是有人想不讓我及時墮胎、及時把那顆被污染的卵細胞從我的身體里拿出來!——該死的、天殺的艾立威!” 李曉妍一邊顫抖著,一邊罵道。 罵完了之后,李曉妍又很自責地低下了頭,斜著眼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夾氣自己盤子里的東西,也不管是什么,就往嘴里塞;把面前盤子里的東西都吃光了,又坐到了那些空位置上,開始很焦慮地撿著別人吃剩下的rou、菜、甜點,一個勁地往嘴里放……“這……小妍姐你別噎著……” 老丁對我擺了擺手:“由她去吧……過一會她自己就好了,放心她噎不著的。她一直覺得自己心理沒問題,但實際上,活下來的六個女警里,就數她最嚴重;但反而是她的心理疾病,沒讓她產生自殺的念頭和勇氣?!?/br> “那從此,她就開始如此暴食?” 老丁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對老丁追問道:“她剛才罵了一句艾立威,那也就是說,你剛剛提到的那個‘該死的犢子’就是艾立威對么?” “除了他,不能有別人了?!?/br> 丁精武說道:“我在恢復期的時候就開始不斷回想自己的計劃到底哪里出錯,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來:除了風紀處自己的人知道核心計劃,就再沒人清楚這一切,連重桉一組二組的人我們也只是把計劃籠統地介紹了個大概——甚至對于夏雪平,我們也是對她進行保密的……其實我們當時很多人也都并不喜歡夏雪平,因為一些其他特殊的原因……所以我們一直對她很排外;除了妍丫頭,妍丫頭之前在八卦街工作的時候,就跟夏雪平認識了,兩個人的關系曾經一度很不錯,為此我和當初老風紀處的處長靳釗還找妍丫頭談過話,妍丫頭還跟我們保證沒跟夏雪平透露核心計劃半個字,按說就算是核心機密泄露,也不該是從夏雪平和妍丫頭這邊出的問題;而且就算是核心機密泄露,是因為李曉妍跟夏雪平說過整個計劃的步驟,那么那十四個女警的假姓名是從誰那得到的?妍丫頭她們自己相互之間記住相互的假姓名都花了一天的時間呢……直到某一天夜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當初剛剛進入市局的這個艾立威,在我們在刑警隊的招待所封閉的時候,他來找過夏雪平一次?!?/br> “他去干嘛了?” “他的借口是說,自己剛進重桉一組,夏雪平就被貶到風紀處,自己心里對今后的工作有心里負擔;而且他還有點想夏雪平了,并且有信心夏雪平早晚能回到重桉一組主持大局……等等之類的話吧,反正就是為了套近乎?!?/br> “靠……那時候這廝說話就這么rou麻了?” 我情不自禁地罵道。 “誰說不是呢?但無巧不成書,當時李曉妍的警官證和夏雪平的思想日記都落在風紀處辦公室了,前者沒了警官證,在刑警隊里住著的時候處處都會遇到困難;后者的思想日記雖然不是什么重要東西,但是夏雪平被貶過來之后,人事處每天都對她有寫思想日記的要求,而且最后還要上交到省廳——她倆都正需要有個人幫著回辦公室拿東西,而這個時候,正好艾立威來了?!?/br> 說完,丁精武輕輕地拍了拍桌子。 “你是說……” “——在風紀處處長的電腦里,儲存著關于那次行動的所有資料。按照我的分析,艾立威肯定是趁著那東西的時候,翻看了電腦里的東西,然后把這些資料全部出賣給了夜炎會——注意一點,處長靳釗辦公桌上的電腦,從來就沒有連過網!而且事后,我讓檔桉股的人幫我查過夜炎會的審訊記錄,包括他們大老板在內,有十一個人都提到過,在那十四個女警正式行動的六個小時之前,有一個用了變聲器的人給他們夜炎會打過電話,把我們風紀處的行動計劃一字不漏全都透露給了他們!秋巖,一字不漏!” “那你當時就應該指控艾立威???” 我對丁精武問道。 “指控了……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丁精武搖了搖頭,“本來保衛處已經把艾立威控制起來了,但是,在他們調查的時候,他們從風紀處辦公室的監控錄像里只看到了艾立威進辦公室之后在夏雪平和李曉妍的桌上拿走東西的畫面,艾立威拿走了東西以后就離開了辦公室,還把門給鎖了,但監控錄像里并沒有拍到靳釗老處長的辦公電腦被人打開的畫面——可是,那段時間里,除了他以外,就再沒人進過風紀處的辦公室了!他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 “這件事讓我吃了個啞巴虧,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以來都很默默無聞、老實巴交的艾立威,突然開始接著這個事情對風紀處開始發難,他聲稱自己受到了風紀處的霸凌,并且這小子巧舌如簧,竟然反咬一口說是風紀處自己出了內鬼——畢竟風紀處還有三十八人沒有參與潛入現場,而是配合著重桉一、二組在外部展開工作;但我絕不相信這件事是我們自己人干的……哎,緊接著,網上也開始大范圍地出現了對F市警察局風紀處的大量攻擊的聲音:社會指責風紀處利用掃黃打非的手段謀利、訛詐、違法的,內部匿名舉報風紀處濫用職權、制造冤桉的留言和爆料帖鋪天蓋地,省廳和市局都承受不住這種輿論壓力,繼而,本來已經千瘡百孔的老風紀處還要遭受到日復一日的審查——慢慢地,開除的被開除,辭職的辭職,退休的退休,而不明白情況的新畢業的學警們,沒有一個愿意來風紀處的,就此。風紀處的編制也逐漸壓縮:慢慢地從‘處’降級成了‘室’、從‘室’成了‘課’、又從‘課’一落千丈成為保衛處下轄的一個‘股’……若不是因為你來了,而且徐遠沉量才這倆老小子真有決心和魄力,早晚當初的風紀股一定會被吊銷的?!?/br> 我心中復雜得很,憋了半天,我舉起杯子對丁精武說道:“行了,啥也不說了老丁,喝一口吧?!?/br> 丁精武先舉杯把自己杯子里的茶水全部喝光,然后摸著手邊每一個瓶子標簽上的盲文,找到了一瓶白酒,給自己倒了個滿杯,然后舉起杯子,對我說道:“小處長,謝謝你讓老瞎子我能在眼睛瞎了之后,內心活的越來越敞亮。你小子是晚輩,但是這杯酒,老瞎子我跟你喝;可是在喝這杯酒之前,我想再多說點話?!?/br> “你說,老丁?!?/br> “新風紀處的成績越來越出色,無論是咱們市局也好、省廳也好,對咱們也肯定會越來越重視,咱們新風紀處回歸老風紀處的建制和職權,老瞎子我把話放在這,這是屬于歷史性的必然。風紀處的作用,一直是對外掃黃、對內監察,現在對外掃黃的工作已經風生水起了,對內監察的工作,我敢說馬上也快開始了——尤其是市局這次抓出來一個蘇媚珍,徐遠也好、沉量才也罷,對于內務監察方面的事情,他倆不敢不重視了,要不然咱們市局成什么了?——我來給你數數:桴鼓鳴的人、張霽隆的人、太極會的人、執政黨、在野黨、地方黨團……咱們市局都快成了這幫人圍在一起玩三國殺、打麻將的牌桌了?!?/br> “那你老丁是下一步想做什么?” “很簡單,嚴查內務——挨個查,咱們市局有一個算一個,只要有一點問題的,都不能放過!首先就從重桉一組他艾立威開始!” 丁精武捏著拳頭,狠狠地說道,“我和妍丫頭、陽仔咱們仨,在風紀股當了那么長時間的喪家犬,也不是一點事情不琢磨的:秋巖,你想想,夏雪平怎么從這小子來了市局重桉一組以后,身邊屢屢出現危機,不是今天被殺手盯上,就是明天出任務遇到危險,就連身邊的男朋友和閨蜜都成了暗算自己的人——蘇媚珍到底是不是桴鼓鳴的幕后主謀,我說實話,我有點不相信,但是畢竟那個把徐遠迷得不知道自己姓啥的sao肥丫頭昏迷了,后續調查也沒法進行;但你要是說姓艾的那小子在這里一點事情沒有,把我老丁捶死我他娘的也不信!好啊,既然現在他艾立威被人從這里面擇干凈了、既然啥事情對于他來說都是證據不足,那咱們就按證據不足的方式對付他!等咱得到上峰的指示恢復了內部監察的權力,咱風紀處就拿他艾立威的人頭給咱祭旗!秋巖,我知道,自從艾立威煽動白浩遠、聶心馳那兩個王八犢子到處發喜糖的事情,你其實也恨死了艾立威,對不對?既然你心里對這混球有恨,我們三個對這混球也有仇,就應該干脆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把這小子拉下馬!” 聽了丁精武的話,我陷入了沉默。 風紀處代理處長我也做了差不多快一個月了,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我也慢慢從中琢磨出一些東西:尤其在香青苑被血洗之后那一周多左右的時間里我翻閱了大量老風紀處被塵封已久的卷宗,里面的內容讓我感覺到觸目驚心:那時候的風紀處可以對每個警員進行24小時的秘密無差別監控,可以有權趁著警員不在家的時候進行隨機搜查而不進行任何通知、并且在家里的任何角落安裝監聽監視設備,可以授權網監處、總務處和經偵處對于任何一個人的電話進行竊聽、手機和電腦進行監控、電子郵件、快遞信件、銀行賬戶進行劫持和潛入……所做的事情簡直比安保局更安保局,完全是警察系統內部的蓋世太保。 并且,其對于其他部門的警察還有任意逮捕調查、關押禁閉的權力,甚至還有不經過人事處隨時開除三級警司以下任意警員的能力,對于這兩種處理方式,當年有個名詞叫“緊急凈化”——經濟被懷疑有問題,緊急凈化——卷宗上寫的,僅僅是被懷疑;個人男女關系被懷疑有問題,緊急凈化——其中不乏同性戀者;甚至后來,發表不正當言論也可以成為被緊急凈化的理由——在九年前到七年前,以“該警員發表不正當言論” 為理由被“緊急凈化” 的警員人數達到了平均每年兩百七十六人;夏雪平在此期間也經過了風紀處無數次的調查和扣押,甚至有過夏雪平住所包括衛生間也被安置了竊聽器與攝像頭的記錄——這讓我心里覺得十足地惡心,盡管記錄上說明在安裝當天,所有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就被夏雪平發現后拆除;我不敢想象這一切,竟然是我現在全力協助恢復建設的這個部門當年做出來的。 對于丁精武說的市局和省廳準備恢復風紀處的內務監察方面的職能,我早有預感,但其實,作為風紀處的代理處長,我很不希望這樣,我只希望風紀處永遠只是一個對外掃黃打非的這樣一個部門。 “老丁,能否聽我一言?” 我對丁精武問道。 “你說?!?/br> 我沉了口氣,對丁精武說道:“老丁,可能你們無法想象……但我也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在夏雪平和艾立威他倆之間的事情上,我內心的痛苦和對艾立威的憎惡,其實不是你們其他人能夠想象得到的,所以論起恨艾立威來,可能我不比你們三個任何一個差……” 說到這,我喝了口無酒精啤酒。 “秋巖,你是準備該說‘但是’了吧?” 丁精武聽了我先前的話,語氣立刻冷澹了起來。 “對,我想說‘但是’?!?/br> “那你說吧?!恰裁??” 我想了想,對丁精武說道:“人人夸我是‘警院高材生’,其實我知道我自己這么個‘警專轉警院’的學警,所謂‘高材生’的水分有多大。我不想在您面前賣弄,您是前輩,可我從進入警專決定往刑警方面發展的時候,教官們一直教導我的一句話就是‘實事求是,靠證據說話’。老丁,你今天和小妍姐跟我講的這個往事,確實給我很大震撼;不過,您要是說讓我重啟當年這件事對艾立威的相關調查,找他可疑的行為、深挖他出賣你們的證據,我會全力以赴、義不容辭,但您要是說,想利用老風紀處那一套,逮到什么事情都可以來一套‘緊急凈化’那種手法來對付艾立威,對不起,老丁,我做不到?!?/br> 丁精武等我說完了話,氣得鼻孔都大了一圈,他狠狠地“哼” 了一聲,然后對我斥道:“……我尋思你小處長是個年輕人,在警校也是個能闖禍的主兒,應該有點魄力才對,卻沒想到你這臭小子竟然也他媽是個死腦筋、比老警察還他媽保守!我問你,何秋巖,你有機會有權力可以把艾立威往死里整,你還顧及個啥?” 我冷靜地對丁精武說道:“我不否認這是一個極好的對艾立威發動攻勢的機會;但您剛剛自己說的,艾立威是用來給咱們拿來‘祭旗’的,既然是‘祭旗’,那么他絕對不是第一個。下一個是誰呢?艾立威的那些狗腿子,比如白浩遠、王楚惠、胡佳期,他們三個,對吧?——然后就結束了么?跟他們仨關系不錯的人也要查,對吧?——然后跟這些人關系不錯的是不是也要查?那么最后,接著這個機會,把重桉一組的人都查遍了,是不是夏雪平也要被查?或許,是不是最后連我這個做代理處長的也要查?這不叫什么攻勢啊,老丁,這是‘大清洗’!” “你別跟我扯這個!秋巖,我老丁今天也借著酒勁就問問你一句話:這事情你干不干?” 我抿了抿嘴,對老丁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是找證據,我全力以赴、義不容……” “你就說,你干還是不能干!” “干不了?!?/br> 我咬著牙說道。 丁精武直接抄起手邊的文明棍,站起身的時候直撞桌子;接著他不由分說地拉起喝著悶酒的莫陽和還在不停往嘴里塞著吃食、眼神呆滯的李曉妍,直接往門外走。 “老丁……” 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小處長,你今天雖然喝的是無酒精的啤酒,但老瞎子我當你喝多了,說胡話??赡阌涀×?,秋巖,后悔藥就一粒:啥時候吃、你吃不吃,全憑你自己;而且就算沒有你,等到了風紀處恢復內務監察職能的那一天,我們仨也照樣會對付艾立威?!?/br> 我看著丁精武,如鯁在喉。 “小處長,老瞎子我吃飽喝足,先帶著這倆人走了?!?/br> 說著,丁精武左手邊拽著莫陽、右手邊牽著李曉妍,離開了包間。 我在包間里又坐了兩分鐘,看著風卷殘云過后的餐桌,我的心里充滿了茫然無措。 發了一會呆,也在結賬后離開了餐廳。 回到寢室后,我突然發現自己的平板電腦忘在了辦公室,于是我又去了辦公室,拿了平板電腦準備離開。 臨走的時候,卻發現走廊盡頭一個似乎常年沒人進出的辦公室突然開了燈,而且房門還留了一條縫。 此時已經是晚上11點半,這么晚了能是誰?我立刻警惕起來,從手中拔出手槍,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里正有一個人趴在電腦前戴著耳機背對著門口,在他握著鼠標的手邊,還放著一把格洛克手槍。 “誰?” 我那著手槍,指著坐在電腦前的那個背影。 對方很冷靜地轉過身,眨了一下眼皮看著我和我手中的手槍。 “瀋……沉副局長?” 我依舊端著手槍問道——堂堂一個副局長,大半夜鬼鬼祟祟地在局里干什么?“哼,竟然被你小子發現了?!?/br> 沉量才慢悠悠地摘下耳機,對我微微一笑,接著轉過身。 我驚得把槍口往他的腦門上頂,他連忙舉起雙手,對我解釋道:“你放心,我不是拿槍——行啊,你小子還聽警惕的,呵呵。我是把你當我自己人,所以我想給你聽點東西;何警官,我把耳麥拔下來,你別開槍行么?” 我沒說話,把槍口從他的后腦上往后挪了幾厘米。 接著,沉量才把耳機的插頭從音響上拔掉,又調高了一些音響的音量,只聽見從音響里傳來了熟悉的對話:-“呵呵,我的遠哥,你可真是要笑死個人!你也真是高看你兄弟那個豬腦子!讓他找人看住我這種事都做不好,你還指望他當局長?更何況你把他當兄弟,他那你當什么你想過么?”-“在被窩里的悄悄話。別放在臺面上來說行么?”……-“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該不會是因為這小子告訴你的吧?”-“我猜到了,從美茵剛失蹤那天我就猜到了。但其實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你就是桴鼓鳴背后的主謀!你我認識二十年,我一直把你當好姐妹……”-“不敢相信?其實從香青苑的老板仲秋婭被殺的時候,你就應該懷疑她了,雪平!她是早晚要找仲秋婭復仇找回尊嚴的!”-“仲秋婭?她跟仲秋婭什么關系?”-“呵呵……也是,你不知道那些事……不知道也就算了;我只想說,雪平,我們倆呀,都太心軟了……”——這些都是那天我跟夏雪平與蘇媚珍在徐遠辦公室里對峙時候的錄音。 “原來,您一直在監聽徐……” 沒等我說完話,沉量才便回過頭瞪了我一眼:“沒錯。你有什么想法么?——來,我再給你聽聽這個,我估計聽完了之后,你就不會對我這種行動產生任何想法了” 接著,沉量才把屏幕上的進度條往左拉了一些,從音響里播放出的對話,更讓我覺得詭異:-“親愛的,你剛才真棒!越來越棒了!給我弄尿了兩次!”-“呵呵,還不是你會使活兒么!來,香一個!”-“不要臉?。停酰?!……哎,說正經的,你從‘喜無岸’那邊收了多少錢???”-“三年多來……差不多一千八百萬吧。沒仔細數過?!保澳愣际樟诉@么多錢,你還叫何秋巖去搞人家?” -“呵呵,我收了錢,就一定得幫著辦事?他們給我的那點數,可真不夠買我徐遠的人格的……” 沉量才又把進度條往后拖了一下,里面播放道:-“哎,我說親愛的,你說安保局的外勤你準備讓誰去???”-“沒想好呢……他媽的,安保局是沒人了么?非要從我這調人跑腿,還是個送快遞的活?”-“呵呵,萬一這是人家桂霜晴上次過意不去,拋過來的橄欖枝呢?”-“她的橄欖枝?我寧可不要!”-“別這樣!人家是個女的,抹不開面,肯定不好意思明說……要不然讓何秋巖去怎么樣?”——錄音放到這,沉量才轉過頭看了看我,對我說道:“怎么樣?什么事都靠著自己情婦決定,她蘇媚珍都快成了局長了!” 沉量才接著關掉了播放器,然后開始把那份音頻文件往自己的盤里傳導著,然后接著對我說道:“秋巖,你先用不著說話,聽我說就可以了:這件事我從前年的11月份就開始做了,秋巖,不是我沉某人要不講人情,是現在這個狀況,你也看到了:F市警察局,需要一個新的領導者來推動一次改革了;要不然,內務、紀律、財務方面一片混亂,男女同事之間關系不清不楚,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些事情傳出去了,會被老百姓貽笑大方的!我的這個行動,是有司法調查局授權的,所有材料都會被上交給他們。不過既然今天被你發現了,我不指望你能幫助我,但我需要確定你可以閉嘴——” 接著,在文件傳輸的時候,沉量才又點開了自己的移動存儲,打開了一個文件夾,文件夾的名稱叫做“何秋巖”。 文件夾里面是兩個視頻,沉量才一邊點開,一邊看著我。 然后,音響里傳來了男女叫床的聲音,這讓我臉上著實難堪……接著沉量才調整著視頻文件的播放,對我說道:“你小子真是可以,自己的繼母都敢上!這兩個視頻,一個是我在劉虹鶯的手機云端找到的,是她的自拍,一個是我專門去了那個賓館,從他們那里要來的房間里針孔攝像頭的錄像。兩個視角,拍得一覽無余。喜歡么?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發一份備份?!?/br> “沉副局長,不用……” 我原本咬著牙對著沉量才說道。 徐遠或許有些事情做的是不對,但是沉量才如此這么做,而且居然還搜集了我的黑料來威脅我,著實有點下三濫。 但是話說到一半,當我看到了屏幕上以偷拍視角播放的畫面,聽著音響里傳來的對話,我立刻驚呆了……“啊……啊啊……快點,美瑭阿姨!現在就是殺了他的機會了!只要他一死,夏雪平肯定會崩潰的!你我的任務就都完成了!” 葉瑩把雙腿正面盤到我的脖子上,下體與我劇烈地交合著。 “好吧,我知道了……不就是一針的事情么!……糟了……我沒帶那個藥??!” 陳月芳赤身裸體,背對著神智不清的我和葉瑩,蹲在地上翻找著自己的手提包,在她的xiaoxue里還有jingye在不斷地往地上淌出。 “???你不是隨身……哦哦……哦哦……隨身把那藥帶在身上的么?你再找找!” “我……我真沒找到……” 陳月芳說道。 但是,在視頻里卻拍到,陳月芳正握著一只灌滿了藥液的注射器。 “啊……啊啊啊……真沒……真沒找到么?” “真沒有……我今天真的忘了?!?/br> 陳月芳眨了眨眼,狠咬著牙說道。 “呼……嗯……嗯哼!那算了!反正……現在我被這小子干得突然有點進入狀態了……哦……哦哦哦!舒服!要殺他的機會以后還會有……那就先讓我痛快一下啦!嘻嘻……干我!cao后媽的sao寶貝干我!哦哦……舒服……” 畫面上的陳月芳,面有難色地看著葉瑩和我,默默地把注射器放回了手提包里……“沉副局長……這兩個視頻,給我發一份吧?!?/br> 我捏著槍柄,放下了手槍,對著沉量才說道。 “That’smyboy!看來我沒看錯你!現在還是請你出去。等明天早上,我會派人把東西送給你?!?/br> 沉量才看著我,得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