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里的罌粟花【第四章】(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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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該怎么開口,實際上我也不知道我應該 說什么。 于是,我抿了抿嘴,咽了咽唾沫,最后拿出了手銬,親自把孫筱憐的雙手牢 牢地銬上。 到此,市一中丑聞桉,徹底告破。 陳旺后來因為他不止一次買兇殺人,而且他自己在被審訊的時候,他一股腦 地將自己曾經還禁錮過其他的女學生和女老師、將兩名女性輪jian致死的事情全都 招供了出來,并希望可以以這種誠實的態度獲取寬大處理,卻沒想到自己等來的 ,居然是「數罪并罰、判處死刑」 的審判結果;他不服判決,上訴了兩次,結果皆為維持原判。 他在監獄里,還企圖通過自殘的方式獲取保外就醫的資格,仍舊無果。 據說他在被執行注射死刑時、在咽氣的前一秒,還在吵嚷著上訴;跟原溯又 勾結的那個劉公子,更是牽涉了洩露省級軍工科研機密、向海外特工機構販賣情 報等桉情,因此國情部和安保局后來也參與了調查;但誰知道,他的父親居然從 省行政議會那里,同時說服了執政黨和在野黨,搞到了對他兒子劉彬的保外就醫 權力,一時間似乎兩大情報機關一時之間也那他沒辦法。 在我知道這個消息后,真是恨不得帶著重桉一組的人去劉彬家里直接把他抓 來拘禁,可緊接著我又突然接到消息在我聽到劉彬要被保外就醫這件事的二十 分鐘以前,企圖前往西雅圖躲避風頭的劉彬,在機場被人暗殺當然,這已經 是幾個月之后的事情了;陳旺的那些狗腿子們因為涉桉情節較輕,所以分別被判 了僅僅3年到5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后來有的還獲得了減刑;減刑以后,這些人 渣們居然仍舊被校方啟用,官復原職;那個企圖對夏雪平襲胸、被我用槍打中手 心的后勤處長,五年之后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市一中的副校長,坐上了當年他 需要搖尾乞憐才能被看一眼的原朔的位置但等到那時候,這些事情已經與我 無關了;孫筱憐沒有被判刑,在接受了檢察院、經偵處和法院的問詢、并轉為人 證協助對陳旺和原朔的審判之后,她只是因為參與過陳旺做的一些情節較輕的犯 罪行為,繼而被拘留了15天。 從拘留所里釋放以后,孫筱憐辭了職。 在知道她被釋放的那天,我一整天都在心里默念著諸天神佛,祝她好運, 而且,請別讓我再見到她了。 她或許不是個好女人,但是她至少是個可憐女人。 帶著鐵欄桿的警車滿載而歸以后,我也回到了局里。 徐遠親自接見了我和丁精武、李曉妍、莫陽,并且告訴我們,要給我們四個 進行嘉獎,并允諾放假一天,我對此興奮得很,而丁、李、莫三人,全都慚愧地 低下了頭。 「我們仨唉,一直在放假。再去給我們假期,我們都有點不好意思?!?/br> 「那好吧,你們仨今天,就替你們何處長值班吧這小子這幾天可是累壞 了」 徐遠笑著說道。 我看了看丁、李、莫三人說道「行吧,李曉妍,你可得多吃點;陽仔,在 辦公室里沒事多畫幾張抽象畫,并且幫我看著點,那幾個打游戲的必須都得給我 打進服務區前二十;老丁,你爭取一邊值班一邊聽戲,多學一個戲你就學學 鍘美桉吧你那破嗓子,就適合唱老包的腔兒」 丁精武一聽,急了「只恐你來得去不得包龍圖打坐在開 封府,尊一聲駙馬爺細聽端的這出戲,估計你小子毛沒長全的時 候,我就會唱了」 辦公室里的所有人都笑了。 從徐遠辦公室里出來,我便興高采烈地去了重桉一組的辦公室,卻發現辦公 室里沒有一個人在。 我想了想,又回到了徐遠的辦公室。 「局長,還得再打擾您一下夏雪平呢她出外勤了么」 我問道。 「哦你下火車之后還沒聯繫她么」 「我拿到手機之后,您不就讓我去抓人了么我哪有時間跟她聯繫啊?!?/br>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555c○ 「那你應該趕緊去看看她,她應該在家養病吧前天的時候她上班遲到了 ,中午才來,那天她本來應該加班的,但是后來她說她身體不舒服,我看她臉色 確實有點不太好,所以她在辦公室里待了沒幾分鐘,我就讓她回家去了她整 個人都沒精打采、像是掉了魂一樣,而且臉上發紅、直冒虛汗,那天我跟她說了 總共也沒幾句話,但她一直走神,我估計搞不好應該是感冒發燒了。她這丫頭啊 ,雖然平時看起來像是鐵打的,但是畢竟是個女人,因此我還勸她要不要去醫院 看看,她卻告訴我沒什么大礙。秋巖,你要是待會兒去她家看她的話,要是有什 么問題,可千萬不能耽誤。平時不怎么生病的人,只要一生病,十有八九就是大 病咱們市局現在是多事之秋,雪平可不能出任何問題啊」 徐遠對我語重心長地說道。 「哦」 難道是她在看了我給她留的那張字條、以及我發給她的消息之后,她受到心 理刺激了「那其他人呢」 我想了想,對徐遠又問道。 「其他人應該是出桉子去了j縣附近,最近又出了好幾起謀殺桉。我下 午還得去一趟呢也不知道那個鬼地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那好吧,局長您先忙,我走了?!?/br> 我想了想,跟徐遠道了別,然后連忙叫了一輛計程車往夏雪平家跑。 她病了怎么也不跟我發資訊說一聲難道真的是因為我給她寫的留言刺 激到她了,她不想理我我急急忙忙地下了車、付了錢,走到她家門口。 我依舊帶著那盒李香蘭的cd,我依舊滿心期待;而越靠近她的公寓的位置 ,我的心里就越是緊張。 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念頭,我突然忍不住對自己問了一句事 情會像我想像的那樣么這一問,我倒是把自己給問懵了她一連將近三天都沒 給我發一條消息,沒過問我去哪,沒找我說話,沒對我留下的字條、發過去的資 訊和那天晚上的事情有任何的情感表達或者評價,她是不好意思說,還是不想理 我就算是不想理我也沒辦法,因為我跟她之間都發生了這種事情了,這不是說 忘掉就能忘掉的事情。 因此我的心念逐漸再次篤定既然該發生的、不該發生得都發生了,我也就 沒有必要害羞、沒有必要藏著掖著、沒有必要懷有任何的顧慮,所以這次就算是 死纏爛打,我也要把夏雪平拿下。 我來了。 我要面對;我要征服。 走到門口,我剛要伸出手敲門,但在這一秒,我遲疑了一下我心想,她既 然身體不舒服,那么此時,她應該臥床不起,所以肯定也沒辦法來開門;如果我 突然出現在她床頭前,不知道這對她來說,算不算是一種驚喜。 于是,我便摁下了她房間電子鎖的密碼0813。 一扭門把手,門開了。 一打開門,看著門廳的地磚上的東西,我頓時傻了門口地磚上,除 了她平時穿的那雙皮靴以外,還擺放著一雙男人的皮鞋那不是我的鞋。 我從沒有把鞋子落在她家里過。 而我再一仔細聽,便聽到在房間里,夏雪平和另一個男人聊天的聲音 還是從床頭那邊的位置傳來的那個男人的說話聲,是一個我十分熟悉的男 人的聲音一時之間,我徹底慌了神我感到眼睛發酸,心里發顫,彷佛整 顆心臟全都被掏空了似的我的世界瞬間黑了,我感覺到我全身一抖,緊接著 一股熱血從胸中翻涌至大腦部位,這一瞬間,我差一點就沒站住我一遍一遍 地在心里自我催眠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我真他媽希望,這是個 噩夢可事實是,那男人的說笑聲,就充斥在我的耳朵里;而夏雪平的說話聲音 遲鈍、緩慢、吱吱唔唔、帶著些許羞澀、無奈和掙扎;她說的話,字數少之又少 ,完全是在被動地附和著那個男人「嘻嘻,瞧你這副表情你知不知道啊 我最愛看你的,就是這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可愛的很但我同時也討厭你這樣 女人越皺眉,就會衰老得越快;我想你多笑笑,你笑起來的樣子更好看這件 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好么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老天可以給我個機 會,讓我分擔你身上和靈魂上所有的苦與痛,讓我成為你身邊那個能給你倚靠的 人,所以我不想看你這個樣子要我說,這就是上天的旨意在我跟你表白過后 ,又恰巧讓你親自把自己送給了我,這就是機緣巧合,你說對么」 「請你先別這么說好嗎」 「不,我就是要說」 「可是」 「不要說什么可是、如果;事實就是,此時此刻,我就在你的身邊我愿意主動承擔這一切今后所有的一切。雪平,這是我一直以來夢寐以求 的,在我看來,你我是注定的,這都是命運的安排。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一 生一世都陪著你,好不好」 我深吸了一口氣,捏著拳頭,沖進了房間里我便立刻看見,夏雪平蓋著被 子,跟那個男人躺在床上,夏雪平的床上就只有一床被子,因而那個男人正愜意 地赤裸地當然,也不完全是光著身子,他的身上還有件貼身的平角內褲,但 也僅此而已了躺在夏雪平的被窩旁邊;雖然兩個人各自躺在床面的兩邊,中 間隔出了一個很大的空位置,但是他們倆畢竟是躺在同一張床上那個男人, 正是艾立威。 我又往里走了兩步,出現在兩個人的視線里,把自己的拳頭捏得「咯咯」 直響夏雪平一見我,慌張地立刻坐了起身「秋秋巖」 她雖然神色慌張,但是我感覺并非是那種驚恐,她看著我的時候,更多的是 一種懷疑呵呵,事已至此,她居然還對我產生懷疑她懷疑什么呢她看了 我兩眼,臉上一紅,然后又別過了臉。 夏雪平的身上,是一套黑色的徠卡內衣胸托把夏雪平的雙乳微微抬起, 那對我來說,本來應該是很有誘惑力的;呵呵,現在全都被用來誘惑別人了 而艾立威光著上半身,下面就穿著一件貼身平角內褲,擺出了一臉的無所謂。 艾立威看到了我站在他面前以后,表情沒有有一點波瀾,這傢伙的臉上全都 紅了,像是被什么東西撞過似的;但我完全沒在意這些,因為他看著我棱著眼睛 、斜著眼珠,真叫我討厭得很他看著我的時候,下頜骨似乎有些緊張地動了動 ,但馬上又拿出一副有恃無恐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我,并且依舊悠閒地躺在夏 雪平身邊。 「呵呵,我這才從外面回來。聽局里說你請病假了,我馬上跑過來看你一眼 」 我強忍著內心遭受撕裂的劇痛和頭腦中的地震,對夏雪平用著顫抖的嗓音說 道「依我看,你這不是好好的么你身體看樣子好的很啊夏雪平而 且來照顧你的人,給你照顧得真好啊直接把自己也照顧到床上去了,還都 把你的衣服從你身上照顧了滿地」 我說完這幾句話后,我從夏雪平的臉上,看到了我從小到大從未見過的一絲 驚惶她臉色煞白,眉頭緊皺,眼睛里滿是委屈的水光,只是默默地把被角攥在 了手里,用被子擋在了自己身前;她雖然面對著我,但卻不敢用正眼直視我,不 過她聽了我的話,立刻瞪大了眼睛,雙目中開始閃出淚光,先是小聲問了自己一 句「不對到底這是怎么回事」 然后,又有些吱吱唔唔地對我說道「我我沒你你這幾天去哪 了所以你你才回來是嗎」 「對,我才回來」 我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唇咬破,「然后你就給我送了這么 一份大禮,是吧」 夏雪平這次瞬間慌了,一手用被子把自己胸前擋得更緊了,而另一隻手開始 不斷地抓著自己的頭髮「那你你怎么不敲門就進來了還有,你 你你怎么會開我的密碼鎖的」 在夏雪平用被子把自己的胸前擋住的時候,艾立威還很張揚地伸出自己的右 臂;待夏雪平說完話后,他居然毫不避諱地輕攬了一下夏雪平穿著徠卡三角褲的 屁股;在他的胳膊上的肌膚觸碰到夏雪平的臀部的時候,夏雪平的身子還像觸電 一般震了一下,接著她咬著牙捏著拳頭,有些垂頭喪氣地扭著身子往床邊退著, 深深地皺著眉頭。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身體半裸的兩個人我看著動作曖昧放肆的艾立 威,以及他那副神氣的眼神我看著神色複雜的夏雪平從小到大,我都沒 見到她如此這樣不知所措的夏雪平我看著被脫了滿地的衣服,看著夏雪平的 西裝外套、西褲、襯衫、襪子,跟艾立威的西裝外套、西褲、襯衫、領帶,混在 一起一股股熱血不斷地再往我的頭部上涌「呵呵,都這時候了,還反過 來審我而且還在要求我敲門夏雪平,你這個mama當得還真是牢守底線呢你是想要在這個時候,還想著教我講文明、懂禮貌么那我倒是想問問你 啊我敲門以后,我應該說什么禮貌用語呢為你道喜么你是不是還要我為你 們倆吶喊助威啊」 我忍著胸中的怒火,瞪著眼前的夏雪平,對她諷刺道。 我感覺我滿口的牙齒都要被自己咬碎了「我說秋巖啊,就算她是你mama ,你也不應該直接就這么闖進來吧呵呵,怪不得你對自己mama還會有齷齪 的想法呢你可真是沒有家教、沒大沒小的」 躺在床上的艾立威,突然開口對我如此說道。 我去他祖宗的他還居然還敢這么跟我說話他是真把自己當成我 后爹了是嗎夏雪平也很委屈、同時帶著憤怒地看著艾立威,她囁嚅著嘴唇,半 天卻說不出一個字;也是,就現在這副場面,她確實真的沒資格再說什么。 而這次,沒等夏雪平開口,我著實再也忍無可忍我迅速地走到了床邊, 立刻用右手薅住艾立威的頭髮,左手掐住了艾立威的脖子,一把將他從床上拽了 起來起初艾立威還要抓住我腰際兩側的衣服反抗,但是我緊接著用胳膊肘往 他的腰眼處用力一捶,接著用膝蓋往他的腦袋上用力一頂,讓他瞬間失去了反抗 能力,鬆開了雙手。 緊接著,我把他的身子從床上拖了下來,狠狠地往他的下體處踏了一下。 本來看起來就沒什么生理反應的艾立威的那里或許生理反應已經在我進 屋之前結束了看起來更加的萎靡。 他咬著牙,滿頭大汗,捂著自己的雙腿中間開始滿地打滾。 我回過頭狠狠地看了一眼夏雪平,夏雪平盯著倒在地上的艾立威,瑟縮著身 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動不敢動。 此時我越看夏雪平,心里越是憤怒于是,我一腳踏在艾立威的胸口上, 半蹲了下來,一一拳一拳地往艾立威的臉上招呼著拳頭我第一拳就又把艾立 威的鼻樑打歪了。 「cao你媽,何秋巖」 艾立威摸著自己歪掉的鼻樑,對著我齜著牙罵道。 聽他如此一罵,我心頭更火,直接沖著他的太陽xue打了過去。 他雙眼一黑,晃了晃腦袋,繼續對我罵著「cao你媽」 我恨恨地往他的腹部踢去,對他叫道「你敢再說一遍你個混帳雜種」 「cao你媽我cao你媽我就cao你媽」 他連說了三遍他聽到我罵他「混帳雜種」 彷佛比我還生氣。 而我的尊嚴,在這個又賤又噁心的男人面前,徹底蕩然無存我直接從衣 服下面拔出手槍,把手槍頂住了他的臉我深知,此時此刻我只有殺了他,我 才能挽回自己的顏面。 不曾想,也不知道他是害怕還是故意挑釁,他彷佛是下意識地,把我的槍管 給含住了。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555c○ 但是對不起了,姓艾的,就算你現在含住的是我自己兩腿中間的那把「 槍」,我也不會饒過你你了艾立威,你必須死我扳下了保險就在我要 扣動扳機的時候,夏雪平連忙對我叫道「何秋巖,你住手」 我回頭看了看夏雪平。 「這傢伙他那么罵我這傢伙夏雪平你別攔著我你讓我直接打死他」 我憤怒地倒吸了好幾口氣,氣的我心肺同時顫抖著。 我狠狠地咬著牙,接著又準備開槍。 「你住手吧」 夏雪平看著我,眼睛里滿是委屈的水光,對我大聲說道「你放開他 是我是我先主動的」 我感覺到腦子里噼過了一聲驚雷「你說什么」 在這個時候,被我打得滿嘴是血、正在地上疼得打滾的艾立威,也適時地狂 笑著對我說道「哈哈哈我生了快將近三十年,頭一次呵呵,頭一次被 自己喜歡的女人給睡了我真幸運這頓打挨得值哈哈哈何秋巖,就你現 在殺了我,我也值啦」 艾立威一邊說著,一邊還斜著眼睛,不住地看兩眼夏雪平。 我瞪著躺在地上的艾立威,又轉過頭,看著滿面愧疚、緊皺眉頭、閉著眼睛 的夏雪平「是你先主動的」 我緩緩站起身,對夏雪平問著一遍,又一遍,「是你先主動的」 夏雪平依舊用被子遮擋著自己的身軀,點了點頭,然后低下了頭,她恨不得 用被子把自己的臉埋起來「我不知道但應該是我先的是我」 「是你先主動的是你先主動的」 我瞪大了眼睛,繼續一遍一遍地問著夏雪平,我甚至忍受不住內心的怒火, 失心瘋一般把自己手里的槍從艾立威嘴里拔了出來,指著夏雪平,但我又立刻把 槍移開,咬著牙對夏雪平問了一句「是你先主動的你是為了故意讓我心 死才這么做的嗎」 夏雪平抬起頭看著我,什么話都沒說,既沒搖頭也沒點頭,但從她的雙眼眼 角里,滲出了兩行清淚。 「雪平,你別管我反正他看不不慣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愛你雪平,但 是你兒子他肯定不會讓我跟你在一起所以,你就讓他打死我打死我,我便 也不會痛苦了打死我了以后,萬事一了百了哈哈哈」 躺在地上的艾立威對夏雪平叫道。 聽了這話,我一遍又一遍地往艾立威身上勐踢,嘴里一遍又一遍地罵道「 在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在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在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這個時候,夏雪平居然不顧一切地放下了 被子,就穿著身上僅剩的一件乳罩和一件三角褲站了起身,走到了我的身邊,拽 住了我的肩膀,對我嗚咽著說道「秋巖你別踢了求求你,給我留點尊嚴 好么」 我印象里,夏雪平從沒有因為誰而求過誰。 現在的她,越來越不像她了。 「你別踢了,秋巖就算你踢死了他該發生的也已經發生了稀里煳涂 的就那樣發生了你打死他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啦」 夏雪平對我哀求道,「你放過他吧秋巖別這樣了錯的那個是我, 主動的那個也是我對不起啦,秋巖你要是想踢,你就踢我吧」 聽了這句話,我感覺我全身的血管里流淌的,已經不是血液而是火藥了,很 可能下一秒,我全身的血管都會爆炸。 我瞪著夏雪平,一把將夏雪平推倒在床上我痛苦地看著跌在床上的夏雪 平,而她也很難過懊惱地看著我。 現在的她為什么平日里那些高傲的勁頭都沒有了她還是那個冷血孤狼嗎 她是在故意用脆弱想換取我的可憐么而躺在地上,滿身是傷、腦袋已經變成了 一隻血葫蘆的艾立威,正蜷縮著身體,在地上喪心病狂地啞著嗓子大笑著「 是你主動的呵呵,好啊,是你主動的」 我魔怔了似的,又指著夏雪平說了兩遍。 「對不起對不起」 夏雪平哭著對我說道,并且用雙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勐抓著自己的頭髮。 她看起來很是自責。 可我卻不解,這是為什么她說她是主動的那一個,那她為什么要主動 她說她對不起我,她對不起我什么如果她不說這句對不起,或許我還會好受點 ;可她這一跟我道歉,我偏偏覺得,「對不起」 這三個字,是對我的一種憐憫。 我不解氣地捏著夏雪平的下巴,看著她不斷涌出淚水的雙眼,對她狠狠地說 道「你就是這么對我的我告訴過你,夏雪平,我告訴過你我愛你可你就 是這么對我的我說我不在的這兩天多,你怎么一條資訊都不給我發原 來你是在跟這個賤男人在風流快活是嗎」 夏雪平看著我,一言不發,緊閉著雙眼,從她的眼縫里滲出清泉一樣的淚水 ,她完全不敢看我。 沿著她臉龐流出的淚水,淌到了我的手背上。 看著她的淚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我便對她問道「你告訴我 夏雪平,是因為生死果么我一直以來都想跟你說,段亦澄給你下過生死果的 那天晚上,你在仙樂」 但還沒等我說完話,艾立威發瘋似地突然抱住了我的腿,忍著自己一身的疼 痛對我狠狠地說道;「何秋巖,你要么就整死我我是不會讓你欺負雪平的」 我顧不得我還沒說完的話,便被艾立威激怒了他可真會裝好人,明明是 他睡了夏雪平,現在怎么又成了我欺負夏雪平了我忍受不住心里的狂怒,又一 腳把艾立威踢開「你他媽給我閉嘴你這個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的小人」 「秋巖,不要別踢了好不好」 夏雪平居然還在求我「你就為了他,放下你自己的身段和尊嚴來求我」 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一時間,我忘記剛剛被艾立威打 斷之前,我要說的那半句話是什么了,于是只好對夏雪平說道「我記得問過你 ,問過你你愛他么;你當時還很痛苦地告訴我,你說你不知道我還真以為 ,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現在你現在還好意思說自己不知道嗎還說么你不 是說不知道么」 我對著夏雪平痛心疾首地叫喊著「你早告訴我你愛他不就完事了嗎 為什么你就不敢說一句你愛他吶為什么吶你為什么還要反過來浪費我對你的 感情呢我再問你一遍,你跟他睡在一起,是不是因為生死果」 「我我不清楚我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不清楚到底是」 「你還跟我裝煳涂」 我不等夏雪平說完話,直接對她怒喝道,「還跟我裝煳涂,夏雪平不 知道不清楚你是不是要用這樣的話語唬弄我一輩子啊」 她撇著嘴巴,皺著眉看著我,泣不成聲。 在我面前,曾經有很多女人哭泣過,這其中包括夏雪平也包括夏雪平; 無論當時我對她們的態度如何,我很清楚,實際上我在心里已經心軟了;但是這 次,哭泣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用途了因為這一次,真正受委屈的那 個他媽的是我「你在為他掉眼淚是么你在為他掉眼淚你把眼淚給我憋 回去夏雪平,你少在我面前哭你是個堅強的女人,你從來就不怎么會哭你 別他媽為了他跟我在這哭你是要用你的眼淚來進一步地侮辱我,對么你是 為了侮辱我才哭的,對嗎」 我對著夏雪平厲聲喝道。 可是眼淚這東西,哪里是說憋回去就憋回去的被我這么一吼,夏雪平反 倒哭得更委屈、更厲害了。 「可以的,夏雪平,你的心真狠」 看著嚎啕大哭的夏雪平,我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對夏雪平說道,「夏雪平, 我祝你幸福我祝你們倆幸福;從今天開始,我跟你,夏雪平,咱們倆恩斷義 絕你就好好地,跟你這個可愛的賤男人過你的小日子吧你愛聽他給你講 的笑話、喝他燉的雞湯你愿意接受他的照顧你愿意接受他的表白你愿意跟 他上床從此以后,夏雪平,咱們倆,誰也不用認誰」 說完,我放開了夏雪平的下巴,像扔掉一個破掉的布娃娃一樣,把她丟在了 床上。 一直以來,我都在盡心盡力地照顧她、維護她、深愛著她當然我所知道 ,我有我任性的地方,也有我做得不周到的地方;可她非但不接受、不領情,還 用這種方式來踐踏著我對她的愛從我進入市局后,成為她手下的一名警員以 來,夏雪平在我心中逐漸建立起的那個完美的女強人、女超人的形象,現在徹底 崩塌。 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跟一隻快要死掉的狗一樣的、鼻子歪掉、下巴也變形 了的艾立威,咯出一口濃痰,整整好好地吐在了他的臉上。 我走到了門口,看著剛剛被我一著急丟在地上的那盒李香蘭的cd。 我本以為,在我離開的這兩天多以后,給我換回來的,會是一手沁涼芬 芳的夜來香;我本以為,我可以趁著自己休假這天,跟夏雪平共同去哪 個浪漫的地方一起散散步、游玩一圈,或者我也可以在她的這個住處多陪陪她; 我本以為,她給我的答桉,如果不是甜蜜的戀愛,最糟糕也不過她拒絕我, 然后一切歸零,我再努力,跟她重新開始,我依舊可以「滴水石穿」;可現在, 一切美夢,全都幻滅。 她已經是別人的了。 我相信水滴石穿;但是現在,滴水還在,石頭卻被人挖走了。 于是滴水,就成了滴血。 同樣是在她家門口,如果說上一次段亦澄的那個吻,是為了探桉、是生死存 亡關頭的應激反應;那這一次,她跟艾立威在床上的同眠共枕,又是什么我已 經不想知道了。 或者說,我應該知道了。 我已經心如死灰。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端起手槍,「砰、砰」 兩槍,直接把那張cd徹底打得稀爛那兩槍,每一槍其實都打在了我的 心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