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千金撲倒吃貨影帝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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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天氣也從百花凋零的暮冬,轉為含苞待放的初春。正如青蘿的心情,看著事情一步一步按照自己挖的坑來運作,局勢越發明朗了起來。這卻和江筱薇的狀態背道而馳,她這段日子可是嘗盡了苦頭,金錢、名利、受人追捧的待遇似乎都離她而去了。她仿佛又回到了曾經還沒有上位的苦日子里,不,甚至連出道時還不如,至少那時的她還沒有嘗過功名利祿帶來的滋味。而現在,她面對經紀公司“雪藏”的指令,猛地一下從云端跌落,被各路人馬踩到了淤泥底,再也無法翻身。 那種得到后,又失去的痛,讓驕傲得不可一世的江筱薇崩潰。 前些天,她收到了粉絲寄來的包裹,里面裝了一包豬血,還有用豬血寫的字“賤人去死”。她這段時間根本不敢出門,她曾經擔心的是被人認出了瘋狂地要簽名合照,而現在的她像只喪家之犬人人喊打。若是知道惹上青蘿會落得個這個下場,她是絕對不敢去觸這個霉頭的。都怪她平日里太順風順水,最初的警惕心已經慢慢地被消磨殆盡,居然沒有看出來,這是一場精心設置的局。她小看了青蘿,于是便在這場輿論戰中輸得一敗涂地。 最讓她想不明白的是言奕辰對她的態度,多年的朝夕相處,她以為自己已經完完全全了解了他,這個男人有多愛她,她一清二楚。 但是自從她掉下神壇之后,他就變了。她求他幫忙澄清氛圍,他拒絕。她求他幫忙洗清黑料,他也拒絕。她求他能最后給她一點面子找個借口讓她不那么狼狽的離開娛樂圈,他也拒絕。她不知道苦苦哀求、痛哭流涕了多少次,可是言奕辰這一次像是鐵了心。要知道,曾經的他,面對她的眼淚總會妥協。 她還記得言奕辰冷冰冰的話語。 “江筱薇,我現在才知道,愛上你之后,我就一直在作賤自己。直到現在,即使你這么臟,但是我還是放不了手。既然如此,犯賤的我和賤性不改的你正好湊成一對,我還會養你的,但是你也不要指望再回到娛樂圈了,我不會再給你機會翻身的?!?/br> 他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雖然不知道像你這種貪婪的女人,我一個人能不能滿足的了你,不過——我會多一些花樣來喂飽你了?!?/br> 貪婪、滿足、喂飽,這是什么意思? “奕辰!為什么不救我!我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眼見就要做出成就了,難道你不想看到我當影后嗎?我求求你了,你是我最后的希望!如果你都不幫我,這些年我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別想拿以前的手段來騙我?!毖赞瘸剿﹂_她的手。 “恢復名譽了之后,你是不是還會爬上別的男人的床?”他言之鑿鑿的話語,讓江筱薇心神一顫。 “不,我不會,我不會——我只做你一個人的妻子!” “哈哈哈……”言奕辰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你到現在還在癡心妄想,想做我的妻子?曾經放在你面前,你不屑一顧的位子,不好意思,已經有別人看上了?!?/br> 言奕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定做精致的純白賀貼。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既然你到了我的妻子,那我還是告訴你,我未來的妻子是誰吧?!?/br> 江筱薇的淚水一下子涌出,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賀貼上的字跡,淚如雨下,心痛如焚。 “尊敬的客人,請您于五月十五日中午十一點出席言奕辰和盧巧琳的訂婚酒宴……”后面的字她已經不敢再看了,她渾身已被冰凍般的寒氣所侵蝕。 失去的東西,是不會輕易再回來的…… 由于女主角和女二號展開了時長一個月,浩浩蕩蕩撕逼大戰,《天絕劍》劇組的拍攝進度擱淺了。不過侯導演卻不怎么心急,首先《天絕劍》是沖獎影片,他對賣座率沒有太高的要求;其次,尹氏是最大的投資人,在事先就給了他承諾,投資金額要多少有多少;至于女二號被黑得體無完膚,滾出娛樂圈了,但那又怎樣?臨場換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何況他侯森宇的招牌還是很管用的,不愁演員,大不了就把她的戲全剪了,再給國民情侶加點戲。 所以,結果就是劇組集體停工一個月,待江筱薇徹底在娛樂圈銷聲匿跡后,他們再不緊不慢的復工了。 要說除了將江筱薇這只討厭又貪婪的蒼蠅趕出視線以外,要說還有什么變化,那就是青蘿與白拙尋CP的人氣更高了。經過這一輪顛倒黑白的炒作,他們甜蜜恩愛的情侶形象才真正深入人心。不管是青蘿干凈利落的打臉方式,還是白拙尋隔空示愛,表示對女友的支持,都成為了網上的焦點,被人稱之為模仿情侶“尋悠夫妻”。掉粉嚴重的青蘿也在一個月以內恢復了以往的人氣,現在她雖然有兩部作品,但其實都沒有進入公眾視野,這樣的她居然有高達八十萬的粉絲,不得不說是白拙尋帶來的連帶效果。 因為,白拙尋是微博上粉絲最多的人,足足有八千萬粉絲,是她的一百倍。 唉,男朋友太優秀了,壓力好大啊。 青蘿坐在化妝間里,化妝小妹用眉筆勾勒出她漂亮的柳葉眉,點上淡粉色的唇彩,再撲上一些散粉,讓她的小臉看起來慘白一片,毫無血色,整個人顯得有些可憐無助。 畫好了妝,青蘿信步移至片場,一片早已換好戲服的白拙尋已經在一旁等待了。他依然是黑衣加身,但衣服上有很多暗血的血漬和污點。 “尹悠、拙尋,今天拍的最后一場戲,難度很大,而且有幾個鏡頭需要連續拍的時間很長,而且拙尋的打戲很復雜,動作繁多,也需要吊威亞,很難,我允許你們多NG幾次,一定要找到感覺,知道了嗎?” “明白?!痹缫雅囵B出默契的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周遭的場務們看著小情侶和諧的互動,皆是甜得不行,心生羨慕。 “好吧,感情戲一定要走心,首先要把你們自己感動,才能讓觀眾感動,引起共鳴?!焙顚]揮手,讓他們去站位,幾個配角和群演也各就位。 “最后一場戲,大家全力以赴啊——” “A!” 武林世家江家所屬的孔望山莊外,竹林深處。臨近傍晚的風是狂躁不安的,帶著一股肆虐地血腥味,掃過這片不復平靜的土地。青草叢中,鋪成著暗紅的血跡,那一抹抹紅,紅的那么耀眼,凌駕于草色青青之上,誠實地記錄下了這場困獸之局。 六十人圍剿一人,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困獸之局。 只見將近六十余藍衣人手持各式刀劍,擺出陣型,出手狠辣,招招兇險,毫不留情,圍剿中間的仇銘。為首的男人面容成熟冷峻,能看的出來已經是不惑之年,正是江連翹之父江學津。他倏地拔劍出鞘,攜著凌厲的攻勢而去,直刺向青衣人的后背。仇銘手中之劍沒半分猶豫的迎上前去,只聽“叮咚”一聲,兵器相接的脆響挾帶著激蕩而出的內力撼動四方。 單從武功底蘊而言,江學津遠遠超過仇銘。但如果單從纏殺來看,假以時辰,仇銘必將斬殺江學津,因為他學的道都是殺人道。然而仇銘卻沒有乘勢祭出第二招殺招,而是運力繼續向前奔行,將那人甩在后面。江家劍客陣型一破,立即有人補上,呈現一個完美的圓弧包圍狀,如同一條黑氣騰騰的巨蟒。 殺一個人,沒有用。只有將所有人都殺了,才有用。但是這個世道并不是擅長抒寫以寡勝多,面對江家孔望山莊這么多的追殺,無人能勝。 仇銘腳步生風,七十二罩門全開,在竹林間飛奔,試圖甩開身后窮追不舍的夜梟。但每一次以燃燒心頭血為代價的提速,都無濟于事,開來的距離皆被一寸寸填補,就如同深沉的大海被風浪撕開一條不大的口子,轉瞬又被海水灌滿。 這樣逃還能逃到幾時呢? 好像,怎么逃,我都得死。 要么停下腳步,被三十余黑衣客合力刺殺而死。 要么繼續逃,內力耗盡而死。 仇銘心中不甘,目光從如颶風般森然,柔化成如秋風般落寞。他腳下卻沒有停住奔行,甚至更快了,湛藍邊黑底的鞋化為了一道分不出輪廓的黑影,這是他此生最快的速度了。他已經很累了,三個時辰的垂死掙扎,已將他的內息之力用盡。但是他不能停,因為只要一停下,就得死。雖然他知道,今夜他必死無疑,但是他還想多活一會兒。 他這樣想著,喉嚨間血水抑制不住地再涌了上來,順著下顎流淌,沾濕了他的衣襟,就算武藝高超,輕功了得,但以一人之軀敵數人之攻擊,如今傷體已經漸漸不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時了,他估摸著自己僅存無幾的內力,也許就是一炷香的時間了吧。 在生死之間,時間總是這么快。一炷香過去了,仇銘最終停下了,體內內力已空空如也,再逃下去,內力反噬,就會死。他不喜歡這個死法,因為內力耗盡的死相太難看,他曾見過這樣的人,七竅流血,活像個吊死鬼,好丑。他不是一個在乎外表的男人,但曾經一個女子告訴過她,人要活得瀟灑肆意,死也要似得蕩氣回腸,死的漂亮點,不要讓別的人看了笑話。 他貪婪著看著這個世界,眷戀,不舍,遺憾。 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粉衣女子明媚的笑容,讓他不禁心口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