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視jian癖之心理罪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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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有琛做了一個夢。 那天,他捧著一大堆女性坐月子的用品,回到病房,只見病床上睡著青蘿蜷縮成一團的身體。她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在醫院明晃晃的燈光下,即將睜開眼。男人顫抖著手指,再也捏不住手中的口袋,噗通一聲,掉落在地。 “小湘……你醒了?” 青蘿咬著干澀的唇,見來人是他,不禁心神一顫,從內心深處發出了排斥感,想起了昏睡之前發生的事,下意識地把頭轉了過去,不正視他。 “小湘,你肚子還疼嗎?”霍有琛像是沒看見青蘿的反感,飽含關切之語的問出聲。 “……” 青蘿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她實在裝不出好臉色,也不想對這種男人發脾氣反而傷害了自己的身體,索性雙眼一閉,就當耳旁風。 男人半點不介意,他把口袋里的東西一件又一件地拿出來擺在病房里。 有進口的牛奶,含糖量高的夾心餅干,補身體的營養品,味道可口的麥片……最后,他拿出一個小棕熊,小心翼翼地遞給青蘿,看著她收下了,眼神里透露出歡喜。 青蘿只是一時恍惚間,看小棕熊可愛才收下了它,現在反應過來后,就想還給他,這個男人的好意她受不起。 “小湘,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小熊玩偶了,今天我特地去曾經你家附近的文具店給你買的,還是你以前的那個?!彼凵裰蟹路痖W著光,一副要是你不接受,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他是霍有琛嗎?霍有琛怎么會露出這樣的神情?青蘿目瞪口呆,頓感無所適從。她手里捏著的小棕熊都不知道是拿著好,還是還給他好。 “小湘……以前都是我錯了。我不要臉,我混蛋,我喪心病狂,我無藥可救……你打我吧,把以前我對你的壞都反擊回來,讓我的下半生都活在你的刑罰之中……只要你不要離開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霍有琛雙眸閃爍著淚花,他狹長的丹鳳眼一瞇,那飽滿晶瑩的淚珠順著他清俊的側臉落在下顎。他雙手緊緊握住青蘿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再也不松開。 “你……”青蘿開口。 “我、我知道你現在還不能原諒我!沒關系,我們還有好多好多時間!我可以改,改到你能原諒我為止!”霍有琛像是怕她說出拒絕的話,一個勁地發誓賭咒,仿佛撕心裂肺一般,既是苦澀又是絕望,一股狂烈的情感席卷而來。 青蘿沒有說話,只是木然地凝視著眼前的男人?;粲需≡谒粠Ц星樯实淖⒁曄?,干澀的眼珠不禁泌出眼淚,盈滿了他烏黑的眸子。他猛地沖上來,想抱住青蘿,在即將發生肢體接觸的時候,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他跪在了青蘿面前,兩膝著地,大理石地板都發出了聲響。 “小湘……對不起,”他緊咬著下唇。 “對不起……我強jian了你,對不起……回國之后像頭瘋狗一樣對你,對不起……害你患上了恐男癥,對不起……害你患上了那種癖好……”男人不住地道歉,臉上寫滿悲傷,像一只自我厭棄的小獸,正在舔舐著愛侶的傷口。 “小湘……我做了很多錯事,我知道已經無法挽回,我只想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證明我……我是愛你的?!?/br> 青蘿目瞪口呆,像是完全不認識說著這些話的男人。 “你愛我?” “我愛你,我發自肺腑的愛你,我用整個靈魂來愛你?!?/br> “……”青蘿不再說話,她覺得這肯定又是這個男人給她耍的把戲。 “可惡……我……到底都做了什么!”他突然以火山爆發般的自我厭棄的狀態,猛地一身左手錘擊身旁的玻璃窗,“擦”地一聲響,手穿過玻璃窗,將其打了一個大洞。他的手背被破碎的玻璃渣扎地滿是血痕,血“嘀嗒嘀嗒”地流了一地,看上去非常瘆人。 “小湘,求求你……原諒我……” 青蘿漸漸開始恢復意識,看到他這樣的眼神,看到他留著血的雙手,不由得心潮洶涌。這個人老是這樣,明明是他先惹我在先,卻一臉受傷的神情,這叫她如何是好?她受到了這個男人這么多凌辱與不堪的對待,自己卻依舊無法發自內心的憎恨他。 “什么聲音?”巡視的護士進來了,看著霍有琛血rou模糊的手,還有破碎的玻璃窗,什么都懂了,不過她沒有多說。 “手上的傷口溢出血要盡快處理,這位先生,我帶你去包扎一下?!?/br> 沒想到霍有琛死活不走,固執地像頭牛,他顫抖著全身,用哀求的神情凝視著青蘿。褪去了冷漠、邪氣的表情,露出了他原本纖細脆弱的一面,這才是真實的霍有琛。 青蘿被他那股勁所震撼,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霍有琛高高懸在眼眶中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失而復得的淚水一如雨下。他站起身來,走到青蘿面前,在她潔白的額頭上印上一枚純潔不帶情欲的吻,依依不舍地跟著護士走去。 他做了那么多傷害她的事,她自然是不能隨隨便便就原諒他的。青蘿乘他去包扎的時候,拔掉了輸液線,準備一走了之,遠走高飛——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想見到這個男人。 正當她的腳要踏出醫院的門時,一個寬厚的胸膛緊緊貼住她玲瓏的背部。 “小湘……你要去哪兒?”男人悶悶的聲音傳來,“不管你要去哪兒都好,帶上我,好嗎?讓我和你一起去……” “不管去哪里都好,只要有你在。我們可以去周游世界各地,去你想去的地方,看你想看的風景……”青蘿感覺自己的脖子處一片濡濕,這個男人又哭了出來。 曾經的他是為報復而活,深深陷入泥沼中,浸入黑暗里,眼眶中永遠燃燒著熊熊鬼火。而現在,自從霍有琛意識到了自己愛的女孩是最純潔無辜的存在時,他心中的這股火焰已經被愛所掩蓋,重現清明,他全心全意地愛著懷中的女人,愿意為了她,放下一切,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他默默在心里懺悔,默默念叨著,只有不顧一切的愛著你的時候,我才能感受到我的身體里,確實是有骨,有rou,溫暖的血液也在全身流淌的。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了。你所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歸宿。 青蘿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剛換上的衣服又被眼淚潤濕,有些無可奈何,想要推開身后的男人,卻被他抱得更緊,手指扣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像磁鐵一般,挪也挪不開。 “小湘……”男人嗅著她發絲好聞的味道,癡癡地念著她的名字。 霍有琛一邊用熾熱的眼神悲切地凝視著一臉迷茫的青蘿,一邊用發人深省的語氣說著自己是惡魔、禽獸,如果她要親手折磨報復回來,他毫無怨言。 他真的骯臟嗎?真的腐爛惡心嗎? 其實……他也是個受盡折磨的可憐人吧。正是霍有琛因為曾經有一顆無比純凈的心,他才無法原諒自己母親所做的一切,所以這一切背叛、死亡、昏天黑地的男歡女愛才把他逼上了絕路。他有錯,他的確是禽獸不如,在十五歲的時候選擇去強jian韓湘來抒發他的憤怒,但歸根結底他是愛著她的,所以在自己干出這樣的傻事之后,才不敢面對,逃離國外,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所做的行為,自我唾棄。 他發瘋,因為他不敢直視自己親手毀掉了女孩。 他發瘋,因為他選擇了用最蠢的方式表達愛意。 他發瘋,因為他發現自己變成了他曾經最瞧不起的人。 他像一朵有毒的罌粟花,在毒傷別人的時候,也讓自己傷痕累累。 青蘿抬頭望著天空那抹淡淡的藍藍,弄雜著一些白云,也容納了幾片烏云。那片浮浮沉沉、永遠注視著自己的藍色,好像快要下起了雨——宛如,霍有琛現在流不盡的懺悔的眼淚。 唉,算了,真是拿這個男人沒辦法。 她轉過身,用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注視著光明。 “霍有琛,”她用清亮的聲音說著,“我想去看普羅旺斯的花海?!?/br> 霍有琛猛然睜大眼睛,氤氳在眼底的淚水一如雨下。心里充盈著求而得之的幸福感,沉浸在巨大的狂喜中的身體不住地顫抖。 “好……好,我們一起去看普羅旺斯的花海?!?/br> 他溫柔執起青蘿的手,輕輕撫弄她纖細的手指,將她的手掌包裹在自己的手中。他光滑的側臉上淌著淚,他身邊的女人也因為某種不可名狀的情愫,不由自主地留下了溫熱的珍珠。 我以后會痛改前非……我會獲得遺失的幸福吧。 噩夢已經結束了,悲劇的舞臺已經落寞了?,F在,他能放下一切,心無雜念地牽起女孩的手……飛向最美的地方——只要有她在,任何地方都是最美的風景——痛苦與悲傷也不會再有了,兩人仿佛化作湛藍天空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圍繞著散發著甜香氣息的薰衣草花田,無憂無慮地舞動著身姿,輕盈自若地舞出一段段令人陶醉、心馳神往的美好。 霍有琛在睡夢中露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夜晚的月華散落在門外青草地上,有兩只體態婀娜的蝴蝶,圍繞著幾株不知名的野花,款款飛舞盤旋著。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男人的呼吸沉沉的,眼角留下了一行清澈的淚,嘀嗒嘀嗒,順著臉頰無聲的流淌。他也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究竟他是否留住了青蘿? 如果這是現實,那他平時做的夢都太可怕了,他不愿意再做夢。 如果這是夢,請教他永遠不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