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的營妓未婚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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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放下青蘿后,以火速逃離了這片令他神魂顛倒的磁場。 “哼,真不禁逗?!鼻嗵}目睹了明湛落荒而逃的背影,樂得笑出了聲,“讓你欺負我,活該?!?/br> 青蘿笑了一陣,好不容易把這股勁笑過了,便躺回了床上,捶打著酸痛漲澀的手臂和腿。今天累得她死去活來的,她腦袋一沾床,便是困意連連。她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了,驀然一個激靈,腦袋中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震驚到了她。 她今天這么撩明湛,還只給看不給吃,會不會太過火了? 她細細想起,以她在第一個任務中的性格,她并不是一個不打無準備的仗的人,在攻略方幕遠的過程中,她步步為營,運籌帷幄,把他的每一個反應都算得精精準準??墒堑搅说诙€任務,她就開始摸不著北,每一個行動導致的結果都出乎她的意料……她開始魯莽、輕浮、隨便,對待明湛的態度也轉變的特別快,有些不假思索的反應甚至有些出格,怎么說才好呢?就好像分別很久的故人,重逢之后只需要短短時間就能勾起天雷地火。 她在任務二中的表現實在是大失水準,真真是有負她73的智力值,她這樣與真正以色侍人的營妓又有何差? 這是為什么……難道是因為和方幕遠在一起五十年,她被放在掌心里寵了五十年,寵得太過頭,把她的小性子都寵出來了,把她的警惕心都給磨平了? 青蘿想著想著,困意來襲,就睡了過去。 時間轉到了一天中最旖旎的夜。 青蘿神情不解地打量著明湛,明湛自從剛剛回來之后,身上就有一股明顯的燥意,連上午被她戲弄的事兒都沒有報復她,整個人像是被什么事情煩著,眉頭緊鎖,手指在巨大的作戰圖上比比劃劃,時而垂眸,時而踱步。 青蘿下床,走到明湛跟前問道:“何事擾你心緒?” 明湛卻不領情,大手一揮,把她推得遠遠的。 “軍事機要,你不能看,一邊去?!?/br> 青蘿一咬唇,她覺得這時要是能幫上明湛,他定然會高看自己一眼,讓他發現自己的價值,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定然會高上幾分。 她還沒有忘記,當初玄一補償了她一個“精通兵法”的技能,幾千年前人在兵道上的精華都聚集于她腦,出個主意豈不容易? “讓我看看可好?你知道的,我肯定不是什么探子一流,現在也全依賴你為生,我不會說出去的?!鼻嗵}束起三指,神情認真地發誓。 “你一個婦道人家,從小養在深閨,哪里懂這些?看了也是白看,趕快回床上去?!泵髡亢敛涣羟榈卦俅尉芙^。 青蘿見說服不了他,便伸長了脖子往前探,悄悄地躲在他后面看作戰圖。她雖然動作小心翼翼,但以明湛的武藝肯定能發現她鬼鬼祟祟的樣子,但是他今晚心神不寧,竟然是沒發覺。 簡而言之,拋卻地圖上畫的山巒水障,其實就是三路大軍圍剿漠北,形成夾攻之勢,而當今朝廷昏庸,后防無力,只能靠漠北軍十六萬士兵獨立解決戰況。青蘿在腦海會回憶了許久最近漠北軍與越國敵軍的近況,上月下旬,漠北軍引兵進占越國邊陲重鎮安城,同時攻下越地許多地區。但傳來了捷報的同時,越軍也進行了強有力的反攻,敵軍將帥汪飛逸率二十萬大軍由安城南下。最近幾天在漠北西北方筑壘安營,整頓部隊,形勢對漠北極為不利。 青蘿定了定神,迅速在腦海中構筑起來戰時圖,若是三面夾攻,那么二十萬大軍定會分三路與漠北軍接站,且每一脈不會超過十萬人,若是主攻中路,進攻失利后這一脈將會成為棄子,往后退卻。左右兩翼將會投入對弈,頂替壓力,若是修養之后的中路再返身沖殺,在漠北軍疲于應對的時候形成三路合擊,將其重重包圍,漠北軍必然會被拖累在戰場,被迫入壁而守。 只要漠北軍由守變攻,氣勢必然下降,而后方又無援助,兵少糧絕時維艱,破城之局已然注定。 這些青蘿能想到的,明湛也一定能料到。青蘿定了定神,說出了這樣一番話:“湛哥哥可曾聽過……田忌賽馬?” 明湛側頭,見青蘿俏生生地就站在他后面,笑如山茶花一樣鮮妍美麗。 “你怎么還沒走,我已經警告過你,這些都是軍事秘鑰,你無權觀看,你若再執迷不悟,小心我兵法處置……”明湛話沒說完,就被青蘿打斷。 “湛哥哥先聽我把話說完,等會兒想怎么處罰芷萱,芷萱都甘之如飴……”青蘿揣摩了一下措詞,第一次在任務中使用起了技能。 “齊使者如梁,孫臏以刑徒陰見,說齊使。齊使以為奇,竊載與之齊。齊將田忌善而客待之。忌數與齊諸公子馳逐重射。孫子見其馬足不甚相遠,馬有上、中、下輩。于是孫子謂田忌曰:‘君弟重射,臣能令君勝?!锛尚湃恢?,與王及諸公子逐射千金。及臨質,孫子曰:‘今以君之下駟與彼上駟,取君上駟與彼中駟,取君中駟與彼下駟?!锐Y三輩畢,而田忌一不勝而再勝,卒得王千金。于是忌進孫子于威王。威王問兵法,遂以為師?!?/br> “湛哥哥,此局并非無法可解。青蘿講的這個故事只想告訴湛哥哥幾個淺顯易懂的道理,湛哥哥定然是了然于胸,只是局勢危急,犯了當局者迷的困境罷了?!?/br> 青蘿說完,長舒一口氣,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明湛沒想到青蘿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他雖然不知道“齊國”是何地,“孫臏”、“田忌”、“威王”又是何人,但這并不影響他明白青蘿想告訴他的道理。 舍掉小我,成就大我……或許破局之處就在于學會取舍。 他靈光一閃,恍然大悟,先謀后戰是他的習慣,但他太急于保全實力了,面對三路大軍,既然無法一一攻克,那就以己之長,攻敵之短。什么都想得到,往往什么都得不到。 諱莫至深的眼神又久違的出現在了明湛看向青蘿的目光里。 “你……一個婦道人家,為何知道這些?”明湛想了想,自己便得出了答案,“難道你曾研讀過兵法?”明湛心里有些猜測,急需求證。 眼前的人兒,面似芙蓉柳如眉,腮邊的幾縷發絲無風自揚,輕柔拂面,隨時都蒙著一層霧氣的濕漉漉的眼眸,此刻平添了一分狡黠,笑容如春意酥慵,巧笑倩兮,怎么看都是個文文弱弱的需要被人照顧的女子,她卻胸中有溝壑,腹內有乾坤,能說出這番點醒局中人的話,讓他好生意外,心中也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自從知道……以后要嫁給湛哥哥以后,我就開始看兵書,”青蘿故意頓了頓,滿意地看著明湛瞬間收縮的瞳孔,“而我已經,看了十年了?!?/br> “常常想著,成婚以后,湛哥哥會不會因為我懂兵法,多疼惜我幾分?!鼻嗵}面不改色地說著謊,神情卻一派款款深情,好似真的為了這個男人默默付出了許多。她并不是一個喜歡騙人的女子,但她卻不建議用些小手段來達成目的。 顯然,成果是明顯的,明湛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筆,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 青蘿小瞧了這個小手段帶來的效果,此時的明湛,心慌如麻,神魂俱震,被她直白露骨的話所震,也為她背后隱藏的深深情意所震。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為了成為他的妻子曾做過什么樣的準備,她是否也像平常婦人一樣,在家里時時念叨著出征的他…… 二十六年來,第一次感覺到被一個女人掛在心上。 他的心就像被一片潔白柔軟的羽毛刮過,似乎是甜的,卻又有些彷徨。曾經相遇,曾經將要結為夫妻的他們,卻在這樣的場合下建立了床伴的關系。 他真的,好像有些對不起她。 他的動作前所未有的輕柔起來,他摟住青蘿,把她束縛在自己懷中那一方小小天地中,第一次把薄薄的、冰涼的唇落上青蘿的飽滿紅潤的唇…… “傻姑娘?!边@個熟悉的詞,從明湛的口中吐出。 傻……傻姑娘?青蘿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她呼之欲出的話淹沒在一個突如其來的吻里,唇卻被死死地堵上,靈活的舌頭挑開溫軟的唇瓣,那一抹微涼,試探性地滑入口腔,輕掃著內壁的每一寸柔軟的角落,探索著她從未被開啟的神秘之地。微涼的氣息逐漸變得灼熱,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柔軟,如同炙熱的鋼鐵一般刺激地她一陣心悸。 他……為什么會吻我? 青蘿被他吻地有些發暈……明湛的吻,沒有絲毫技巧,毫無章法,但那強大的男性氣息還是讓她兩腿打顫,徒生一股被征服、被男人支配的感覺。 “……快睡吧,”出人意料的,明湛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再品嘗了她的唇后,在她的眉心又印下灼熱的章,“我一會兒就來?!彼只氐搅俗鲬饒D前,專心致志地研究著。 青蘿回到床上,一陣恍惚,她沒有意識到,今晚的他們,不像是主人與床伴的關系,而像一對真正的夫妻,就好像他們本來就該如此一樣。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隱隱約約知道,好像有什么東西,因為這個吻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