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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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惜最近開始害怕周末的到來。 自從那次她被裴墨做暈過去,裴墨每周的周末時間都會到她那里,每次都是上來就像是要生吞活剝她一般惡狠狠地要她,一個勁兒地換各種姿勢索取。 等她真的快不行了,裴墨就洗完澡就走,從不過夜,相當拔吊無情。 今天又是一個周五,不一樣的是下了班之后阮惜沒有直接回去,今兒晚上部門有聚餐。 老邢家的房子要拆遷了,老邢人逢喜事精神爽,請客請得也豪氣,老早就開始預訂這家以醉蟹聞名的醉仙居了,排了一個多月的位,終于輪到了今晚。 阮惜蹭著王姐的車來到了醉仙居,莫名心里有些不安。 往常的這個時間點,裴墨應該已經在等她了。 阮惜覺得自己特地給裴墨打電話通知這件事有些奇怪,畢竟他倆又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需要報備行蹤,所以她下午的時候只給裴墨發了條短信說她今晚不回去,裴墨那邊則一直沒回復。 “阮惜,我去趟洗手間,你先進去吧?!蓖踅阋娙钕г陂T口發呆,催著她。 “哦哦,好?!?/br> 阮惜匆忙回神,獨自沿著裝修低調卻處處精心的走廊里朝里走。 醉仙居里的裝修偏古韻,在大廳里還設著小橋流水,阮惜從木制的橋上走過,猝不及防見到遠處回廊走過來的裴墨。 裴墨自然是閑庭信步,他身側的人不時和他說著什么,他也是無可無不可地隨口應著。 趁著裴墨還沒發現自己,阮惜不知道在心虛什么,匆忙轉身躲了起來。 好在橋后面有一顆假樹,阮惜借著假樹躲在后面,遠遠地看著裴墨走開了,才悄悄地松了口氣。 阮惜打算繼續去包廂,轉身卻撞上了身后一個高大的身影。 “阮小姐?真巧?!眮砣藦澲浑p桃花眼,“還記得我嗎?” 阮惜當然記得。 長得這么帥的一個帥哥,開著法拉利,還撞了她,隨便拉出一個條件來她都印象深刻,何況這厲一瀾同時符合了這三個條件呢。 最關鍵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和裴墨在一起。 想到這里,阮惜臉上的笑快掛不住了:“是啊,好巧……” “你也來這吃飯?”厲一瀾站在阮惜面前,狀似無意,卻正好將她抵在了他和樹中間。 “是啊……” 覺得兩人的距離過近,阮惜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背部卻堪堪地頂在了樹上。 “你認識裴墨?” “不……不認識!”阮惜這次否認得很快,連連搖著頭,隨即又覺得自己反應太大了,找補一般地輕描淡寫著,“你說的是誰???” “是嗎?”厲一瀾輕笑著。 阮惜低著頭,自然看不見厲一瀾的眼神里根本不像他的聲音這般和善,而是滿滿的興味和探究。 倉促間阮惜又覺得自己這樣很不自然, “那……”阮惜局促得很,“同事還在等我,那我就先走了?!?/br> 阮惜說完,挪動步子離開厲一瀾的范圍,而后幾乎是落荒而逃。 厲一瀾站在原地不動,側身看著阮惜逃竄的背影。 阮惜到了包廂,里面鬧哄哄的。 老邢和服務員嚷得臉都漲紅了:“你們怎么回事?我老早就預定了的?!?/br> “真的抱歉先生,作為補償今晚的餐我們給您打六折?!狈諉T一個勁兒地倒著歉。 阮惜腳步放輕,坐到小光身邊:“這是怎么了?” “老邢一個多月前就預訂的醉蟹,剛剛服務員突然過來說沒有了?!毙」夂腿钕бе?。 阮惜“哦”一聲,心下覺得有些可惜。 醉仙居難得來一次,來這一次還吃不到醉蟹,她上一次吃都是好些年前了。 小光接著說:“怎么可能咱們早就預訂好的東西突然沒了,多半是哪里的大人物突然加塞了,他們得罪不起別人,就撿我們的軟柿子捏?!?/br> 還能這樣? 阮惜淡淡地遺憾著,這也是沒辦法了,誰讓他們人微言輕呢。 王姐去完洗手間回來,見這打著圓場:“算了算了,沒了就沒了吧,這頓就當便宜老邢了,大家多點些別的菜?!?/br> 服務員躬身出去了。 老邢一開始還有些怨氣,場子一熱絡,大家又有說有笑地,就當無事發生了。 酒到半席。 醉仙居雖然以醉蟹出名,別的菜口味也是極好的,就是死貴死貴的,今天是別人請客,阮惜吃得很是開心。 正有說有笑地,席間端上來一盤醉蟹。 “怎么回事?剛剛不是還說沒有了嗎?”老邢糊涂了。 這次是經理模樣的人親自過來,從服務員的托盤里將醉蟹端上桌的。 經理恭敬地連連倒著歉:“抱歉,是我們的后廚弄錯了,這盤蟹是請諸位吃的,大家消消氣,不要放在心上?!?/br> “行了行了,白撿的蘿卜,還挑什么?”王姐朝老邢擠擠眼。 經理出去了。 大家雖然疑惑,卻手下都不客氣地取了各自的螃蟹來開殼了。 阮惜也不例外。 時隔些年,她終于又吃到了醉蟹的滋味,心下很是滿足。 眾人的螃蟹剝了一半,這時候餐桌上又上了一盤子醉蟹。 還是剛剛那個經理,這次他臉上的汗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