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林(一)
水紅色的鴛鴦錦被鋪就出情欲的色彩,人若躺在上面,仿佛要被欲望淹沒。 大片艷色紗幔飛揚,帶出瀲滟的流光,搖曳進男人深沉的眼。 模模糊糊的,流光化成了霧,迷了不知誰的心。 夜晚是醉里尋歡最熱鬧的時候,一天生意剛剛開張,十八般手藝擺起來,yin詞艷曲里的野心也開始活躍,盯著錢袋子去,卻披了愛情的皮。 季寒初看著紅妝的臉,沒辦法保持理智。 他還在猶豫,進退兩難間,“永別”兩個字在他腦子里一直轉不停。 他覺得很痛苦,給她是痛苦,不給她也是痛苦。 太難。 紅妝卻不這么想,剛一進門,她就脫掉了外衫,身上只掛著件小小的兜兒,要掉不掉的,露出一大半雪白的綿乳。 她生得白,裸露出來的風光尤其誘人,刺著季寒初的眼,也刺著他的心。 “季三哥哥……”紅妝逗他,巴不得他趕緊把一身礙眼的衣裳全脫干凈了。 “好哥哥,你快告訴我,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紅妝吻著他的唇。 季寒初微微僵硬,有些別扭地別開眼,點了點頭。 眼里還是糾結。 紅妝真是愛極了他這副痛苦的樣子,他越猶豫不決,越自我撕扯,等真的干上了她才越快活。 叫一個禁欲的人破了禁忌,丟了他的正道和妖女鬼混,大快人心。 她只知道自己應該是喜歡季寒初的,但到底是三分,五分,還是十分? 不知道。 反正他又不會把她的心剖出來拿去稱量,那就隨她說。 她想要他,她就是十分。 “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良宵一刻值千金……”她親他的唇角,纏著他舌頭嬉戲,“我以后都不會忘了你的?!?/br> 這句是真的,沒有半點虛假。 她真忘不了季寒初,這個謫仙一樣的男人她大概會把他放在心里帶回南疆,直到死。 紅妝拉過他的手,拉著他伸進了那件薄薄的掛兜,剛觸摸到她胸前挺立的豐滿,季寒初就跟被燙了似的要縮回手。紅妝哪里肯,強勢地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掌摁在自己的雪乳上。 “你摸一摸,季三,你都答應我了的……” 季寒初攥著她的手,“我……” 紅妝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按著他的手動起來。 他的手掌好大,能包裹住她整團乳rou,塞到她胸衣里,把緊窄的衣服都要撐裂了,小小一塊紅色緞料,顯出他掌印來,五個手指慢慢屈起,又輕輕地放開,漸漸的,就像被蠱惑著,抑或本能地開始揉捏…… 紅妝笑道:“舒服嗎?” 她看著他的手掌起伏,指節印在胸衣上時隱時現,很快嬌嫩的rutou在他掌下硬了起來,輕輕揉弄,有酥麻的感覺亂躥。 “嗯啊……”紅妝咬著唇,享受著低哼。 她摸上去,隔著胸衣握住了季寒初的手背,他動,她就跟著他一起動。 “季三,舒服嗎?” 季寒初受不了這種羞恥,低聲道:“你別說話?!?/br> 紅妝就笑了。 小古板真可愛。 怎么可能別說話,他也不看看這里是哪里。 她不說話,就怕他聽了些別的更受不了。 就在這時。 “這小賤人真會玩,有意思……夾得要命了,就知道勾著爺插你,下賤玩意兒……” …… 紅妝笑瞇瞇地看著季寒初,他呆愣過后臉色變得極紅,神情羞赧得恨不得捂住自己耳朵。 妓館是收集了天下浪蕩的好去處,最不缺的是真心,一張銀票就能買來海誓山盟。 夜正好,音也高,浪也高,好戲開場。 有人清高賣藝不賣身,就有人享樂縱欲至糜爛。隔間的yin靡才剛開了頭,玩的是燕雙飛,女人配合得很,幾根繩子吊著赤裸女體,手腕和腳腕在背后綁到了一起,門戶大開,幾個人排隊等著,誰喜歡誰就上,xue里含著的東西換了幾根,白灼jingye淌一地,他們也管這叫“小轉盤”。 “誰好了,和我換一換。這小娘子的嘴真會吸,名不虛傳……” “這xue,爺cao干著喜歡……別暈過去,爺還沒開始使勁呢……” “乖,張嘴,喂你吃點好東西?!?/br> …… 紅妝望著季寒初,瞧見他滿臉難忍,吃吃地笑。 她埋在他頸窩,細細地吮著他白嫩的皮rou,手不甘寂寞地伸到衣領,用力拉開,精壯的胸膛露了出來。 那截誘她心跳失衡的鎖骨就在眼前,紅妝哪里忍得了,舔了兩下直接含進嘴里,慢慢地吮吸。 “季三,不要站著不動嘛,你也親親我?!?/br> 她親了他漲得通紅的臉頰一口,哄著他:“我喜歡你親我,你親親我好不好?” 隔間爆發出大笑,得意不已,“這風sao的xiaoxue居然開始噴水了!是經過了幾個男人,怎么敏感成這樣?” 這些話夾雜著女人的浪叫,用語直白,詞句yin蕩,比媚藥還來勁。 季寒初本就心神極亂,再被一激,有意無意地就開始回應著紅妝。 先是從那對胸乳開始,他掂量著,揉弄著,越來越用力,越來越不能滿足。 眼神盯著礙事的胸衣,兩只手全都伸了進去,把綿軟豐滿的酥胸揉成各種形狀,指尖捻著頂端的乳尖,手指拉扯得老長,碾轉摁壓,動作愈加放肆。 紅妝順勢解開系帶,小小的兜兒輕飄飄轉了幾圈,落到床上。 她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低,挺著胸乳送上去。 “好哥哥,你親親它……我癢得很,要你幫我……” yin詞艷曲,轉過一彎,來至高潮。 季寒初羞得不敢看,渾身緊繃,被眼前的曼妙迷住。她說她癢,其實他才癢,萬蟻噬心,骨縫里都是麻的…… 那里的雪浪實在誘人,皮膚白皙嬌嫩,圓碩的兩團掛著,乳尖小巧,不知是不是錯覺,季寒初聞到一絲很好聞的香,檀香木與蘭花,還有絲絲女人特有的馨香。 兩團rufang就在眼前勾引他。 季寒初喉頭上下滾動,這yin靡的一幕誘得他沉淪。他顫抖著伸手,攬過紅妝的腰,將頭埋進了那波雪浪里。 張嘴含住乳尖,在嘴里用力一吸,大口大口吞咽乳rou,吸得她的乳尖紅腫了,依依不舍地放開,上頭還沾著晶瑩的水光…… 殺人不眨眼的南疆毒女,身子甜得過分。 季寒初攏住兩團rufang,擠出一道深溝,他在這里舔舐、吮弄,手指按壓在兩點朱紅上,揉捏刮弄,手指夾著碾過,本就硬了的乳尖顫顫挺立在那,求他垂憐。 紅妝發出細碎的呻吟,從季寒初揉她胸乳開始,她就伸手環住了他,溫柔地接納他,由得他作祟。 “慢點,輕輕的……” 她被弄得起了瘙癢,下身濕濕滑滑,伸手往下摸去,摸到季寒初的腰,再往下,摸到他的臀、胯骨、大腿…… 隔著褲子撫上那里,又大又燙。 早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