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皇子X男扮女裝庶女【六-七】(第三
黎莘這回出門,沒有攪出太大的動靜。 她還以整理儀容為由讓人送了鏡子上來,頭一回好好瞧清了自己的樣貌,與此同時,不免為古人的智慧拍手稱絕。 那改變嗓音的藥就足夠厲害了,再看面上妝容,豈是一個精妙可言的。 膚色沒有刻意的染黑了去,只略黃一些,一雙眉勾的濃黑鋒銳,頗顯威嚴。至于面頰,也不知怎么修的,愣將一張柔美的鵝蛋臉刻出了輪廓。 唇色淡了,喉結粘了。 乍一看過去,真像是個翩翩的俊美少年郎,只是有些雌雄莫辨。 所以說,怪不得是小說世界,什么牛批的技術都有。 黎莘對著鏡子欣賞一會兒,若不是明知這身體是女兒身,她都要忍不住愛上自己了。 而等她蹬上靴子,踩到里頭的玄機時,心里噗嗤就笑開了。 古,古代版內增高? 有點意思。 這一身錦衣華服,長身玉立,可謂是龍鳳之姿,碾壓了大半的真男人了。 當她騎著馬,出了宮,踏上街道時,這種感覺就愈發強烈了。 如今民風尚可,對女子的拘束也不算苛刻,已婚婦人且不必說,年輕的姑娘們也有三五成群的。 每每她走過,就能招惹來不少或羞怯,或好奇,或探詢的目光。 秋波也被送了不少,路上也掉了不少帕子,她愣是一塊都沒拾。 若是她不是一人一馬一隨從的出街,真能得到那所謂的“擲果盈車”的美名也說不成。 不過此次出行,還是為了原身的身份。 她隱約記得記憶中的府邸,卻不能明說,只能順著模糊的路線尋過去,還得裝作無意,不能惹了侍衛疑心。 那一片的位置,在繁華的東坊街,多是達官貴人,皇親國戚的住所,她越往那頭去,瞧見的車馬行人就越不同。 將將路過一處茶樓,黎莘嗅到四溢茶香,便放慢了步子。 這地方,有些熟悉。 她側目望去,見是三層小樓,門前一張匾額,上書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張狂不羈: 茗品樓。 那一樓已擁擠了密密人群,看衣著打扮,多是家底小豐的,幾個幾個的聚在一起吃茶談話。 二樓是雅座,外頭只有零星幾扇窗開著,里頭人影綽綽,瞧的并不明晰。 黎莘瞇了瞇眼,細細去看。 冷不防頭頂一扇窗恰好讓人支起來,露出一角翠色紗袖。 黎莘往上,窗里的人往下,兩個人便正正好將眼對上,俱是怔愣。 那翠色紗袖是個俏美小丫鬟的,她身邊還有一倚窗顧盼的女子,唇鼻處讓面巾掩了,只露出半張臉。 就是那半張臉將黎莘驚艷了。 她略偏了視線,一雙眉細秀而纖長,如朝春柳葉,盈盈青黛。 眼若桃瓣,寐含秋水,那眸往人身上輕忽一掃,便似霧里看花一般,迷的人五迷三道去了。 她和黎莘同時挪開目光。 小丫鬟也知不好,忙將窗子放下來,隔了外頭的喧鬧: “姑娘,可要換個座去?” 寧姝窈搖了搖頭,鬢發上簪的步搖清脆幾聲響,她撫了撫,懶懶倚在了軟墊上。 翠映見她不語,又看著半扣的門扉,立時心知肚明,忙去闔上了。 “姑……公子,好了?!?/br> 某亙:大佬來了,那么問題來了,大佬的長相能排第幾呢? 女扮男裝皇子X男扮女裝庶女【七】(200珠加更第四更) 寧姝窈見狀,就伸出手,取了面巾下來: “宮里如何了?” 誰也不曾想到,面巾下這秀靨,瓊鼻玉立,唇若紅蓮,瞧著是個傾國絕色的佳人,偏偏這嗓子清朗潤澤,與男子一般無二。 翠映早已習慣如此反差,聞言收斂了面上神情,遠遠站著道: “主家只說,靜觀其變?!?/br> 寧姝……不,應當是寧舒曜聽了,哂笑一聲,捏了只天青色的茶碗把玩,襯的五指瑩透,玉脂也似。 “他那寶貝太子去了,倒沉的住氣,也不怕赫連家的毒婦竄了權?!?/br> 翠映身子顫了顫,不敢說他大逆不道,只低聲道: “想是主家自有打算?!?/br> 寧舒曜瞥了她一眼,唇角一勾: “你猜我方才瞧著誰了?” 翠映實則怕極了他,聞言便只得附和道: “不,不知?!?/br> 她單顧著支窗,并沒有在意下頭的行人。 寧舒曜將窗沿提了一條縫,路上人來人往,早已不見了那錦衣公子蹤影,想是走的遠了: “赫連家的蠢蛋?!?/br> 翠映趕緊制止他如此言語: “公子!” 寧舒曜朗笑一聲,終是蓋不住男兒身的瀟灑狂放,肖似女子的美人面,也多了些俊逸姿態: “怕甚,誰還要來砍你人頭不成?” 他想到自己方才所見的畫面,忍不住興致盎然。 赫連毒婦可真是膽大包天,當初就拿了貍貓換太子這一出,如今還要來個更厲害的,他倒是要看看,她打的什么好算盤。 “將你帕子拿來?!?/br> 他沖著翠映伸出手。 /發送由阝ィ牛至Ρō18dê@ ɡМАìL 點て噢М獲阝ㄡΡο18嘬薪 網阯/ 黎莘足繞了兩圈,才尋到了夢中府邸。 然而她發覺侍衛有意拉著她躲開,只做不知,遠遠的將那府邸位置記下了,晃了兩次,又原路返回。 本還不能確定,這侍衛如此行徑,反而讓她有了決意。 原身定是那府中人。 她不想惹人懷疑,就在周圍逛了逛,買了些亂七八糟的小物什,一應交給侍衛。 等到天色漸暗,便又架著馬往回走。 路上經過那茶樓,她想起上午的驚鴻一瞥,不免慢下腳步,開始回憶自己心里的顫意。 她是頭一回見那姑娘,就是她容顏極盛,她也不該有如此強烈的反應,更甚者,隱隱的有些懼怕。 這就是原身殘留下來的情緒了。 那么莫非原身是和這女子見過了,或者說,熟識的? 正沉思間,忽聽頭頂一聲清脆笑聲,緊接著香風襲來,馥郁芬芳,有什么飄飄蕩蕩的輕柔落下。 黎莘下意識的伸手接了,低頭去看。 手帕? 還是淺紫藤的底,雖未紋繡,單看那布料,嗅那香氛,便知是個閨秀人家的。 黎莘勒住韁繩,抬眸瞧去。 還是那窗口,只不過已徹底支的高了。 佳人倚窗,盈盈含笑,仿似神纓仙子入了凡塵,美的如夢似幻,既是水中月,也是鏡中花。 這等美色,便是在她便宜父皇的后宮里,也難尋其一吧? 黎莘攥著手中絲帕,不免好笑。 可惜了,若她真是男子,這會兒定是心旌動搖,三魂去了七魄,露出癡呆丑態來。 但她不是。 因此挺直脊背,扶正發冠,將絲帕一捏,置于鼻間輕嗅,十足風流姿態。 半晌勾唇而笑,黎莘手一松,仍由絲帕隨風而去。 撩她,姑娘還太嫩了。 某亙(撕心裂肺):撩起來,mama讓你們撩起來! 今晚四更,亙亙得好好照顧姨媽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