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風水師X春夢鬼夫【五十四】
那日過后,黎莘留了下來。 倒也并非她不愿走,只是薛江沅雖沒派人拘著她,但他走時的那句話,還是讓黎莘心有余悸。 總歸她不回上京,他愿意在這兒跟她拖著,那便拖著罷。 黎莘心知肚明,薛江沅是大周的安平侯,又是郡王之子,和皇室沾親帶故的,身份尊貴。 當初的姜姆與他定親尚且被人詬病,她一個小小的民女,怎么可能高攀的上他呢?再者說了,她才不會去做個妾室或側妃呢。 是以想開了以后,覺得焦頭爛額的合該是薛江沅而不是她,心中一時松快了許多。 接下來的半月,薛江沅隔三差五的上門一次,即使自己不來,也要命人買了吃的用的送來。 她那空蕩蕩的小院,竟生生的被填了個半滿。 還又還不回去,她索性把吃的賞人,金銀首飾直接換了銀子,好繼續布善施粥。 當然,做這些之前她都會派人和薛江沅說明了,也會告知災民們這是安平侯的好意,她才不會白白占他便宜。 本以為多來幾次,薛江沅就會識相的不再送了,不想他后頭竟是直接讓人拿銀子給她使。 偶爾送來頭面,或是翡翠玉簪,或是血玉手鐲,總歸都是價值連城,連鋪面里的掌柜都不敢收。 收了又有何用,這小小祿洲,誰敢用御賜的東西。 黎莘只得放在盒子里存著,預備哪天用隱身符偷偷塞還給他。 不過,她的主意還沒來得及實行,一場凜冬的寒風便把她吹成了病號。 因著之前身子虧損,還未養好,她平日就怕冷的很,偏偏小日子湊巧的來了。 這下更虛了,中招也是在所難免的。 小丫鬟見她燒的臉蛋發紅,嘴里模糊的囈語,一時嚇得不清,忙去請了大夫采。 帖藥下去,她仍舊高燒不退。 丫鬟心里急的不行,李掌柜又不在,沒有旁人能助她。 無奈之下,她只得大著膽子去了太守府。 原本,她一個小丫鬟莽撞的過去,定是要被門人擋出來的,可恰好那日薛江沅的親隨方從太守府里出來,又恰好認出了她。 這才免了小丫鬟的一頓板子。 小丫鬟的消息并不靈通,不知曉薛江沅早已從太守府里出來,另外置辦了宅子住下。 好在親隨從她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抓住了要點,她家女郎病了,病的只剩下一口氣了。 那還得了?親隨倒吸一口涼氣,忙讓她回去看顧著,自己一躍上馬,飛快的趕回了宅子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得到了消息的薛江沅就匆匆進了黎莘的小院。 其實小丫鬟是情急,黎莘離只剩下一口氣還是有些距離的,不過如果任由她燒下去,恐怕的確要不好了。 薛江沅這一回來,自然有太醫隨行,也被他一同帶來了。 診治,熬藥,小丫鬟又得了吩咐,要用酒替黎莘擦身子,好一番手忙腳亂,熬至半夜,黎莘的燒才算是漸漸退了。 薛江沅長送了一口氣。 他遣散了幾人,自已留了下來,用濕帕子拭她額際的薄汗。 燒的模模糊糊的黎莘感受到一絲涼意,下意識的去蹭他的手掌,乖巧的像個懵懂稚童。 薛江沅怔怔望著她,良久,方用手指輕柔摩挲過她的面頰:“我該拿你如何是好……”某亙:今日份先到這里啦,亙亙要滾去休息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