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我該早點娶了她的,是不是?
楚玄曜和顧薔的婚期定在兩個月后。 那對璧人站在華美的燈光下接受眾人的祝福,家世相當,容貌登對,又有著深厚的感情基礎,說是天生一對也不為過。 主持人這么說的時候,楚玄曜唇角抿開一抹含蓄的笑意。 她身份不堪,被安排在極偏僻的角落,卻偏偏能將他的笑容看的真切。 她一早就知道,他對這場婚事是盼望了許久的。 那年在書房外,她聽見老爺子嘆氣,“你既然答應了要娶顧家的女兒,就要好好對人家?!?/br> 而他靜靜地站著,低聲應允:“好?!?/br> 他一貫言出必行,只是獨獨對她例外罷了。 于是那一天,依稀記得是楚玄曜要她從他房里取一份重要文件送到公司,顧薔恰好聽見,便自告奮勇要替她去送,順道看看他工作的地方。 楚玄曜無奈,囑咐她開車把顧薔帶過去。 起初相安無事,顧薔心情不錯,在電話里跟顧霈報備說不急著回家,等她見完男朋友再說,言語間頗為甜蜜。 直到她無意間在車座夾縫里翻出一條女性內褲。 那一瞬間,她腦中應當竄過了極不堪的片段和畫面。 “是你的對嗎?”顧薔的聲音里有了顫意。 紀宵握緊了方向盤,羞恥感像潮水一般將她淹沒,一絲聲音也發不出。 昨夜她坐在車里,等著楚玄曜從酒局上下來,從傍晚等到夜色四合,耐不住性子地頻頻摁亮手機屏幕掐時間,才終于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會所門口。 她把男人攙扶進副駕,俯身的時候,從他肩頭嗅到了一絲不屬于他的香水味。她沒及深想,措不及防撞進他眼里,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墨色,緊跟著氣息臨近,他吻了她。 “唔……”腰肢被扣緊,她騎在他身上,男人仰著頭和她接吻,唇舌濡濕而溫軟,淡淡的酒香充斥著口腔。 可她偏偏知道他是清醒的,清醒地脫了她的長褲,張開五指揉捏她的臀瓣,用指尖挑弄她的私處,把那里弄得狼藉一片,再聳胯生猛地闖進去。 那一晚,她赤裸著下身給他開車,忍著jingye汩汩流出的不適感,而那條內褲,就塞在他的西褲口袋里。 一想到他們在這輛車里發生過什么,在她屁股下面的座椅上交歡過,顧薔就覺得連空氣都變得污濁,一刻也待不下去,“停車!放我下去!” “等一下,這條路……” “我讓你停車!”顧薔通紅著眼睛,理智被恨意蒙蔽,竟然開始搶奪她手中的方向盤試圖逼她停車,“……啊!!” 伴隨著尖銳的鳴笛聲,兩車相撞。 諷刺的是,她在這場事故中只是擦破了點皮,而顧薔卻頭破血流,昏了過去。 沒有受傷,便是罪過。 在那群人眼里,成了她心懷不軌的佐證。 “為什么……為什么要害我女兒?!”醫院里,顧夫人儀態盡失,撲過來甩了她一巴掌,尖尖的指甲劃破了她的臉。 “媽!”顧霈蹙眉攔住她。 她被那股力道逼的退后幾步,挨打的半邊臉火辣辣的疼,一時間只覺得羨慕。 如果她的mama還在,也會像這樣摸著她的傷口,心疼的替她掉淚吧。 也會這樣護著她,聲嘶力竭地質問所有人,為什么要傷害她的女兒。 病床前,顧夫人未消的怨憤轉嫁到了楚玄曜身上,“你怎么敢把我女兒交托給那種人?!她的人品,你還不知曉嗎?” 他站在床尾,攥著拳,不置一詞。 顧薔尚在昏睡,蒼白的臉沒有血色,她清晰的從他眼里看到了悔恨。 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有讓她開過車。 楚玄曜跟學校請假,在醫院陪床的那兩天里,楚教授在顧家的授意下,將她關在屋子里斷水斷食。 他把她抱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有了脫水的跡象,身體驟冷驟熱,從他懷里掙扎著下地,卻頭暈地連站都站不穩。 他用力攙著她,她視野模糊,早已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那句話,聲音低得好似是從胸腔里發出來的,“我應該早點娶了她的,是不是?” 是啊。 如你所愿,你將作為她的丈夫,撫平她的不安,給予她關愛和照顧,和最為長久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