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
肖白聽著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走出門去,知道定是還有一個不聽話的沒有走。 她轉過身,看著還四平八穩地坐在那張椅子上,根本一點都沒動的楚天闊,毫不留情地說道:“你也出去?!?/br> 呵,他們這是拿著號碼牌上她這排號來了?怎么?這回該楚天闊的班了?老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肖白她忍過了再三已經仁至義盡了,眼前這個再四可以滾了。 楚天闊擱在膝蓋上的手緊了又緊,終是沒有說什么,騰地站起來向帳外走去。 如果說對凌小郎,肖白有一種逗二哈的心態,對楚天闊則完全是惡劣的欺負了。肖白就是想欺負他,想看他氣悶的樣子,想看他欲求不滿的樣子。肖白不想讓他松懈,不想看到他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態,肖白就是想逼得他繃得緊緊的,這樣肖白才能將之當做琴弦,彈上一首美妙的樂曲。 可是雖然無情的將他趕走,肖白的視線卻一刻都沒離開他,腦子里還回想著他剛才坐在椅子上的樣子:及膝的黑色軍靴裹著那兩條長腿確實是夠誘惑,讓剛剛被喂飽的肖白瞬間又起了心思。 娘的,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那啥了?可是要是她本性如此,前二十年怎么沒發現?他喵的不會是讓這幾個混蛋開發的太狠了才會這樣吧?! 也許是肖白如狼目光如同實質,讓楚天闊腳步一頓,轉過身來。 “你在看什么?”那冷淡異瞳過來,肖白只覺得就像是被某種冷血動物鎖定一樣陰冷冰寒。 可是肖白完全不會怕,反而平鋪直敘地直接說出心中所想:“看你的腿好看?!?/br> 楚天闊的眉間微微一蹙,向著肖白大步走了過來,伸臂壓在肖白頭兩側:“逗我很有意思?” 肖白唇角一勾,眼底染上些笑意回道:“當然?!?/br> 這個惡毒的女人,就這么恬不知愧地直接承認是在玩弄他,真是…真是… 他心里還沒‘真是’完,身體已經早一步壓下去,吻上那張讓他愛極恨極的惡毒小嘴。 面對他近乎是在撕咬的強吻,肖白完全沒有抵抗,反倒是十分積極地和他的唇舌糾纏,甚至是翹起舌尖,挑逗著他塞進來胡亂掃蕩著的舌頭。 肖白如美女蛇一般的回吻,讓他強自壓制的情焰瞬間熾燃了起來,他喘著粗氣,放開肖白的小嘴,伸手就要去拉纏在肖白身上的被子。 可是肖白卻忽然扇了他一巴掌,臉上還是剛剛那帶著笑意的表情,說的話卻冰冷無情:“我剛剛不是讓你滾了嗎?” 他被氣得雙眼赤紅,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在她那里,他什么都不是!就是個、就是個被她隨意玩弄的小丑??! “要被氣死了?”肖白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真可憐……要不,你掐死我好了…” 肖白說著將他的手擺弄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在他雙手的桎梏中笑顏如花:“來吧,這不是你擅長的嗎?畢竟都有過經驗了?!?/br> 一句話說得楚天闊自喉底發出一聲如臨死困獸一般的低鳴聲,他驀然松開放在肖白脖子上的手,縮到床尾,抱住自己腦袋,如癔癥患者一樣喃喃道:“我就知道你恨我,我就知道你恨我……” 肖白坐起身,爬到他背上,自后圈住他的脖子,腦袋懶洋洋地擱在他肩頭說:“我才不恨你呢,我要是真恨你,哪容得你活這么許久?其實我只是……單純的壞?!?/br> 肖白拿手指戳著他臉頰繼續道:“小玩物,你只能聽我的話,要做到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任我予取予求,誰讓你…欠我的呢?” 楚天闊扭過頭去,不讓她看見他眼底涌起的淚意:“是,那幾個都是你愛到骨子里的戀人,而我卻只能當個隨你戲弄的玩物,肖白……嗯!” 肖白松開口,撫摸著他后頸上的深深齒痕,嘴里混不在意地回他道:“有什么區別呢?戀人也好,玩物也罷,左右都是要癡纏一世的,分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肖白滿不在乎的口氣讓他更傷心,他捂著被肖白咬疼了的后頸站起來,幾乎是用吼的喊道:“好??!是我欠你的,肖白,我欠你一條命,那就隨便你玩好了!在這最后…就讓你玩個痛快,玩個痛快??!” 他雙眼赤紅,歇斯底里的癲狂樣子,要是別的女人看到恐怕是要心生懼意的,可是肖白卻只覺得有趣。 肖白大咧咧地向他伸出一只腳去,很是平淡的說道:“腳冷?!?/br> 楚天闊真的搞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腦回路,明明他剛剛沖她大吼完,她不是應該立刻趕他出去么,為什么又伸腳過來讓他給她捂腳? 雖然搞不明白,可是低頭看到那被凍的發白的小腳,只能氣哼哼地坐下來把肖白的兩只腳都捉住了,塞進懷里,又抓過被肖白扔到一旁的被子,裹在肖白身上。 肖白等他忙活完,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噗嗤一笑:“傻子,誰讓你寵我入骨,我不欺負你,欺負誰呢?” 肖白將兩腳上移,在他頸后交錯,勾著他的身子向前傾倒,然后肖白咬著指尖向上望著他,笑得惡劣至極:“既然是舔狗,就給我好好舔一舔吧?!?/br> 肖白還真是欺辱他到家了,那里雖然剛才有草草擦過,可是里邊還滿滿的裝著另一個男人的jingye,恐怕是個男人面對這種侮辱,都會目眥盡裂吧。